第一百二十一章 虎xue狂杀
如何寻找力量?这问题太大了,要追底问底的话,还得长篇大论,而且最终也未必得到满意的答案。。。 即使得到满意的答案,那也是相对于某些人而言的。也就是说,我觉得满意的答案,你未必觉得满意。 据说伤害能给人力量,但没有人愿意受到伤害;据说尝试去做一些自己难以胜任的事,可以给人带来力量,可似乎没有多少人愿意去自不量力…… 不管答案有多少,仇恨却肯定包括在内,而且无疑能够产生非常巨大的力量,它能使胆怯者变成悍不畏死的勇士,也可以把善良的天使变成狰狞的魔鬼。 一个人学会仇恨,就会变得冷漠,变得强大。 而仇恨的种子早已经在楚娇的心里扎根,成长。 或许,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在耳闻目睹日本鬼子的侵略和暴行后,都会油然而生刻骨的仇恨,楚娇并不算是特别。 所以,除了要成为比沈宸还高的高手外,楚娇对杀鬼子,杀汉‘jian’,更是乐此不疲的。这样看来,前面的倒象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而楚娇的成长速度是令人吃惊的,除了有沈宸这个高明的师父外,残留在她脑子里的沈宸的一些意识,则更为重要。 要知道,身手可以学习,可以训练,但思维和心理却是最不容易转变的东西。 有很多人可能身手很厉害,但偏偏心理素质不过关,而被拒之于特工的‘门’槛之外。 同样,环境改变人,艰险恶劣的环境更能改变人。 有的人会变得怯懦,完全被吓倒,只是一只待宰的动物;有的人会变得勇敢,做出自己平常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来。 而楚娇便属于后者,不可否认,沈宸‘性’子里的自信、坚强等品质,多少也在她的身上有所体现。 尽管楚娇还有着种种欠缺,但沈宸相信,给她时间和磨炼,她会成长为一个令敌人心惊胆战的对手。 布置、侦察,最后确定行动计划,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在第六天傍晚,行动开始了。 这是一个并不太‘阴’沉的‘阴’天,不太‘阴’沉便是指没有乌云盖顶象黑锅底一般。 但这样的天气,似乎也没影响到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们的兴致。 百乐‘门’舞厅‘门’前灯火辉煌,车辆来来往往,男男‘女’‘女’挽着、搂着、说笑着,向舞厅走去。 当时的百乐‘门’没有停车场,车子只能停在远处小马路等候。 为了方便舞客,百乐‘门’在顶上的玻璃银光塔上装了许多灯泡,串成一个个数字。每辆等候的车子对应一个数字。 当司机看到自己的车号在灯塔上亮起来时,便知道主人要离开了。 沈宸就在小马路这边等待着,等待着自己开车来的舞客,等待着自己比较看好的车辆。 终于,一辆汽车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与情报中76号所使用的车型一样的汽车。 舞客兼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停好汽车,便直奔舞厅而去。 沈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舞厅‘门’里,便迈步走向汽车。他在汽车旁一站,很自然地用百搭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一会儿,汽车发动,驶离了百乐‘门’,在静安寺路的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摇下车窗。 楚娇和赵有才走出汽车,手里拎着袋子,也不说话,坐进了沈宸的汽车。 汽车拐进了一条小‘弄’堂,不远处一明一暗,张成富‘抽’着烟走来,上了汽车。 几个人都化了装,在车里便分发武器弹‘药’,藏在身上。准备停当后,汽车开动,向着沪西驶去。 一路顺畅,汽车出了租界,进了沪西歹土,到了极司菲尔路,在华邨‘弄’堂口附近停了下来。 沈宸挎着个皮包下了车,然后是楚娇和张成富。赵有才将车缓缓开走,转向华邨的后面。 楚娇身着‘女’装,挽着沈宸的胳膊,从容地向‘弄’堂里走去。这样更不惹人怀疑,就算有人看见她,化装之后也不会有什么特征。 张成富戴着个礼帽,穿着打扮象个保镖,手里拎着个箱子,跟在后面。 76号恶名昭著,平常人哪敢在此逗留、闲逛。而华邨住着的都是汉‘jian’、特务,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杀到‘门’口。 想想也是,旁边就是凶名在外的76号,里面又有警卫,又有机枪,还有常驻的日本宪兵。 而76号斜对面还有“梅机关”的分支机构,沪西还有日本宪兵队。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极安全的地方,难道还会有人敢来虎口拔牙? 但沈宸就敢,说是艺高人胆大,倒不如说是他看穿了其防卫的漏‘洞’,以及靠外表形成的威吓。 三人大摇大摆地进入华邨的‘弄’堂,眼见四下无人,就在沈宸看好的洋房前停下。 楚娇、张成富一前一后把风,沈宸贴近大‘门’,手里的小工具又抠又按,几下就把锁打开。 用力把着‘门’,沈宸轻轻拉开能侧身进去的一条缝,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三人迅速进入大‘门’,大‘门’又轻轻关上,锁好。 洋楼里有几间屋子亮着灯,沈宸三人戴好头套,持枪在手,直奔过去。 这座洋房里住着的是汉‘jian’凌显文,曾任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社会部副部长,国民党上海特别市执行委员会主任委员。 说起来,他倒不算是76号里的特务,却是个大汉‘jian’,将来还是汪伪政fǔ在上海的五中委之一。 也该他倒霉,因为楼房的角度、高度等原因,被沈宸选中作为狙击地点。 而凌显文自以为住在华邨是极安全的,只有一个保镖,还是76号派来的。 ‘门’被无声打开,沈宸当先,楚娇紧跟,张成富断后,三人以训练好的攻击队形杀了进去。 呯,呯!坐在客厅里的保镖被击毙,污血淌出,渗入沙发。 张成富留下,防止一楼还有人员;沈宸和楚娇快步上楼。在二楼走廊,楚娇停下警戒,沈宸先左后右,奔向亮灯的房间。 凌显文的儿子首当其冲。‘门’一开,他愕然看到一个戴头套的人,几乎同时,黑‘洞’‘洞’的枪口连续抖动了两下。他颓然后仰,大睁着眼睛死在椅子上,额头开了个血‘洞’,‘胸’口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