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芬格尔狗仔队

    夜深人静，守夜人在钟楼上的小阁楼里还亮着灯

    “劣迹斑斑！劣迹斑斑啊！”副校长手里拍打着手中的材料，痛心疾首，“我说老友，难怪你被调查，你担任校长的期间里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是无法无天好么！？”

    “作为副校长，每月的薪水照领不误，但只是在阁楼里喝喝酒看成人杂志的猥琐大叔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吧？”昂热眉梢下榻，有点没精打采

    守夜人手里的那份材料是校董会出具的正式弹劾文件，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这次调查团似乎是来真的，第四天之后，安德鲁突然强硬起来，冷厉的拒绝了副校长所有活动安排，之后公开了这份文件

    “你看看这里”守夜人指了指材料上指控昂热的其中一条，“什么‘对年轻漂亮的女生更加关照’，这一条我都帮你解释过了······只是楚子航和叶羽这事·····”守夜人挠了挠头

    “喂喂！你怎么解释的？”昂热没由来的有点紧张

    “我说你年级大了生活没有什么乐趣，跟年轻女孩多接触对你的心血管有好处，无伤大雅。而且你对路明非也很关照，所以看不出你有非分之想······”

    “喂！！你校董会派来黑我的吧？”

    “你这是在帮我的忙么？你这是在激怒校董会吧？”昂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完全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但他是个“咽炎重到不能说话”的人

    因此他已经没法站出来阻止他的朋友上蹿下跳

    他开始怀疑请这个人帮忙是错的，虽然按照既往的经验来看这个人好像没有搞砸过任何事······但这一次这样子······还能不砸么？

    安德鲁也许只是个没有经验的财务人员，但他背后是校董会，或者说，整个秘党的长老会

    “别太天真了，事实是隐瞒不了的，如果校董会不是掌握了一些东西，他们不会派出调查组，你这些年在这个校园里一手遮天过得还不错？可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放任学生们搞‘自由一日’，等于开放一天无责任打砸抢，搞精英教育，对于血统优秀的学生进行包庇，你早该知道楚子航和叶羽是难于束缚的学生，自行评定血统，你到底为什么把路明非设为‘S’级，知道内情的人很少吧？都是你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这次楚子航和叶羽出事牵连到你，都是你以前不检点。”守夜人挥舞着雪茄

    夜深人静，安德鲁应该又在宿醉中睡去了，图书馆中隐藏的中央控制室里，这所学校的掌权派针对如何暗算他有了分歧

    “如果说我不检点，那你这是干什么？”

    “这些天学生们就像在玩盛大的假面舞会，他们很喜欢假扮自己在一个中国大学里就读！”昂热叹了口气把一份资料甩在桌上，“一些社团联合递交了一份搞怪的申请，申请‘深入基层’，建立支部和小组······这很好玩么？而他们玩得很开心。我看下一步他们会递交申请，把校服改成中国民国年间的学生装款式”

    “他们已经玩high了，完全无心上课！”

    “玩high了？”守夜人摇头，“只是刚开始，不要小看校董会，这些玩权力斗争的政治家，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出击，在我看来，调查组在短暂的混乱后会重整，他们会攻击我们的要害。”

    “哪里是要害？”

    “院系主任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些科学家，我想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校长和副校长的立场很一致，那么他们暂且还会支持我们。”守夜人比出三根手指，“要害在三个地方，学生社团、楚子航和叶羽本人、还有诺玛。”

    昂热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校规和校董会的章程，是由最早的校董会制定的，现在的校董会不敢轻易否决和更改条目，那么假设他们想带走楚子航，对他进行研究，或者‘封闭教育’，就得证明他违反了校规，而且拿到证据。”

    “证据有物证和人证。”守夜人老贼似的眯眼，“学校三大社团中狮心会，学生会，龙血团中，恺撒一直将楚子航和叶羽视为对手，只要恺撒愿意落井下石，这些人会对调查组提供对楚子航和叶羽不利的证言，这是人证”

    “诺玛那里存有楚子航的档案记录，这些无法删改，是物证，你应该记得，在诺玛被建造之初，有若干张安全级别极高的黑卡流落在外面，迄今我们都不知道到底什么人持有这些黑卡，这些持黑卡的人可以越过我们监视这个校园。我们不能冒险把诺玛的档案记录改掉。”

    “诺玛是我们最强的助手之一，也是校董会用来牵制我们的警卫。”昂热点头，“那么，他们俩呢？”

    “他们的血样。”守夜人缓缓地说

    昂热一怔

    “爆血’会在血液中留下明显的痕迹，每一次爆血，基因都被修改得更像龙类，血样分析是很高技术的工作，但是校董会恰恰有能做这个分析的实验室。”守夜人摊摊手，“这才是最难消灭的证据，铁证，你怎么把血样抹掉？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