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龙族之血脉隐现在线阅读 - 第五十九章 选择

第五十九章 选择

    火焰的狂流和数以吨计的氧气混合,灼目之光,焚城烈焰!光与火的龙卷从夏弥伸出的掌心中吐出,两个言灵的完美叠加!无与伦比,天作之合!

    火龙卷像锥子一样钻在龙的双眼中央,高热高压同时作用,效果不再是凝固汽油弹,而是高功率的激光发生器!

    龙的颅骨被火龙卷钻出了缺口,高热进入脑颅深处,灼烧着他的神经。尽管他拥有强悍的身躯,却无法对抗神经被烧毁的剧痛。他的惨嚎声介乎于人类和野兽的声音之间,混合着仇恨和疯狂,路明非死死地捂住耳朵不敢听,这头危险的动物在生命的尽头发出的吼叫虽然震耳欲聋,但也不过像是猫被虐杀时的哀哭。

    龙倒在月台上,双翼抱着头翻滚。巨大的身躯撞击地面,鳞片碎裂,血流满地。

    地狱般的灿烂

    “叶羽!”夏弥大喊

    叶羽手颤了颤,然后目光突变,高强度的热流在他面前爆发,毫无畏惧手握长刀

    一道透明的领域猛的张开,嘴中不断吟唱着晦涩的音调,万物仿佛在一瞬间静止,除了巨龙还有漂浮在空中的夏弥,长发飘飘,目光深处透漏着淡淡的冷漠和悲伤,这一刻叶羽热流卷起飘飞的刘海下,目光来来回回挣扎了数回,狠狠咬了咬牙,不再犹豫

    【言灵·永恒】

    叶羽像鹰一样扑击出去,跃上月台,跃入空中,双手握住和泉守兼定,朝着巨龙的方向而去,一击便是杀招

    龙挣扎着猛地立起,凄绝地长吟着,竭力伸出脖子,愤怒地把嘴张大到极限,对着仍旧浮在空中的夏弥。他的嘴裂开得巨大,颔骨结构就像巨蟒,张嘴的时候能够接近180度地开合角,简直能吞下一列地铁!森然的利齿暴出,就像一簇指向夏弥的长矛。

    他把所有的怨毒都指向了夏弥,这一击集中了他最后的力量。这是一头巨龙垂死之际的狂暴,他挣扎着向前,埋入岩石中的脊骨都要被扯断似的

    【言灵·永恒】的领域瞬间破裂,仿佛就存在过那么一瞬,但这一瞬却够叶羽做完所有事情了

    时间的秩序恢复到正常,瞬息间战斗就停止了,路明非看着月台上的战况,张了张嘴

    “夏弥!!”路明非呆滞了,他处理性能十分低下的大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么多的意外情况

    叶羽的和泉守兼定在空中将夏弥刺穿钉在了后面的漆黑的墙上,而叶羽因为背对巨龙,巨龙的獠牙也同时刺穿了他的身体

    陈雯雯突然尖叫了一声,眼泪突然就模糊了眼睛,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偏偏在巨龙的威严下,双手双脚不停使唤,只能任凭眼泪模糊了视野,那个人握着长刀被巨龙刺穿

    “嘿嘿嘿”夏弥突然笑了,好像没有在意叶羽突然袭击将她钉在墙上的事情,看了一眼胸口的巨大出血量,染红了她漂亮的白色长裙,然后缓缓滴落在叶羽身前

    叶羽对着夏弥暖暖一笑,慢慢扭过头看着路明非,“对不起,后面靠你了,要不然····”

    没等叶羽说完,他就被巨力带着飞了出去

    “吼!!!”巨龙咬住了叶羽,猛的甩了起来,锋利的牙齿上带着细小的锯齿将叶羽腹部割开了巨大的洞

    砰!

    叶羽腰间几乎被彻底割裂,鲜血就像泉水一般流出身子,明亮的黄金瞳就像失去燃料的油灯越来越暗淡,四肢麻木,不能动分毫

    他的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了!

    先不去说巨龙牙齿分泌的剧毒,光光是这个出血量他能再撑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他一开始就不太清楚夏弥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跟在他身边又或者说是潜入卡塞尔,而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就瞬间明白了

    死神·海拉!!

    没错,夏弥可能面临着什么巨大的威胁,要通过龙族的吞噬血脉的途径使死神·海拉诞生

    夏弥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冰窖下的那一副康斯坦丁的遗骸,试图吞噬他来获得进化,但事与愿违,不论是酒德麻衣还是叶羽又或者是加图索家更或者说是某个零号

    但···她失败了!!

    所以她唯一的选择就变成了这尼伯龙根里的芬里厄·大地与山之王,只要她将芬里厄吞噬,海拉就将诞生

    但这一切都被叶羽一个出其不意的自刺打断了,夏弥被和泉守兼定牢牢的钉在墙上,但叶羽很清楚夏弥只是受到的巨大的创伤,想要了结这一切——还远远不够!!!

    巨龙将他甩到了陈雯雯不远的地方,他撞击地面狠狠的滚了几圈,鲜血在地面上铺成鲜艳的条带

    叶羽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眼皮止不住的打颤,终究还是止不住的缓缓闭合,麻木的身体还有巨大的疲劳感无时无刻都在拉着他进深渊,但他很清楚一旦昏迷过去这次就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拼命的催动黄金瞳,激励自己清醒

    巨龙身形晃了晃,摆了摆头,然后重重的跌倒在月台上,蛇一样的脖子软软地垂落,巨大的黑翼翻过来盖住了自己的尸体

    陈雯雯身形猛的顿住了,脸色苍白的像个木偶,眼神呆滞,好像失去了思考,眼前鲜血流满月台的那个男孩,那个自己生命里可能最重要的男孩,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自己眼前,呼吸好像已经停止,眼睛闭合,脸上蹭着不少煤炭的黑色,就像刚刚挖矿上来的劳工,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