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锋芒
“三代大人。”负责传递消息的忍者面带喜色一路小跑着冲进土影办公室，“汉大人回来了，雨之国战场有幸存的小鬼……” “还真有人能活着回来。”伏案办公的大野木满脸惊讶，随后满脸喜色，“黄土，过来！这些文件交给你了。”说完，大野木直接打破天窗用轻岩之术朝村子外边飞了过去。 …… “伤者姓名。”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硕力的老者一边整理着医疗器具一边问到自己的助手。 “上原土石。”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丝不苟的检查着上原的贴身物件，“这是什么？他画的吗？真好看……” “莅子！”老者语气带着不满，“现在可是工作的时候，例行检查！” “是！”莅子立刻装作严肃的站直身体，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全身多处骨折，分别是颈部，肩膀，肋部，手臂，腕部，有的已经自然愈合，开始畸形生长，需要打断从新矫正……” “耳膜穿孔，有可能造成永久性听力下降……” “血液检测完毕，长期超过量服用兵粮丸，身体严重透支，而且，导师，他还是个孩子……”负责检查的小女孩儿看到上原已经有些萎缩的四肢，声音发颤。 “继续。”见过太多的更糟糕的情况，土峇要比稚嫩的学生镇定的多。 “全身的伤口太多了，”另一个助手扶了扶眼镜，“普通的忍具造成的伤口，还有火遁，风遁雷遁忍术造成的不可逆的伤势，这些更麻烦……” “把他的苦无拿开。”土峇手掌聚集了医疗查克拉，先稳定伤者的伤势再说。 “导师，我做不到……”使劲想掰开上原的手臂，可虽然在昏迷中，上原的手却仿佛与苦无沾在一起了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开。 “莅子，我们可是医疗忍者。”土峇摇了摇头，手掌凝聚的查克拉一触碰上原的手臂，他紧握着的手臂就整个松开了，捏着因为过分用力被握的已经有些弯曲的苦无柄，土峇随手把它扔掉。 “嘭”的一拳，刚扔完苦无转过头来，面部就中了一拳，土峇眼镜都被打掉了，“唔，清醒了吗？” “看来没有清醒啊，”土峇带上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上原仍在昏迷，“是身体的本能吗？”土峇眉头微皱。被人打了一拳，土峇倒是无所谓，只是惊呆了他两个学生。 又用医疗查克拉把另上原的另一只手臂的神经暂时休眠，土峇终于放心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种程度的昏迷，身体依然能做出反击，能教出这样的家伙，”土峇目露灵光，“小鬼，你的导师是谁？” …… “姓名。”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就点了一只小蜡烛，气氛很压抑。 “上原土石。”上原头靠着佐倚的扶手，呆呆的盯着头顶低的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天花板，他语气淡漠，懒得看对方一眼。 “身份。” “十四分队中忍，上忍离队后三个管理者之一，后来十三十四十五分队主要负责人之一，岩之百人众第一守护……”说这话时，上原坐直了身体，眼睛里终于有了色彩。 对面朦朦胧胧的影子，看不清面孔，却传来一阵阵低笑声。 “适可而止了。”上原语气冰冷，“如果你是在笑我们一群小鬼不自量力取了这么个名号，”上原不齿，“笑一下没什么。毕竟最早的时候，大家都羞于叫这个名字……” “但是如果是取笑这个名字本身的话，我得揍你！”腾的一声，上原从椅子上跳起来，拽的椅子吱扭作响。 上原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移动了，“这是镣铐？我们死里逃生，你们，这么对待我们？” “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对方离的很远，却仿佛在耳边响起，“接下来，解释下你身上的木叶忍者服吧，你们是背叛了村子才得以活下来的吗？” “我刚清醒就被你们弄到这里来。”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再看看头顶椭圆形的天花板，难怪对方的声音听着就仿佛是在耳边一样，椭圆形的两个焦点…… “我昏迷了多久？” “四天又五个小时。” “真够久的。”上原感觉身体上并无任何疼痛，却难掩疲惫。 “你的问题，我们为什么穿木叶忍者的衣服……”上原情绪起伏很大，镣铐砸在铁制的椅子上哐哐作响，“你以为我们想吗？支援呢？村子的援军哪去了？我们可是忍者，可最后连苦无都没了，有些同伴用土遁忍术制造苦无……” “混蛋，给老子放开！”上原讨厌锁着他的铁链，手拉脚踢却奈何不得，“土遁——岩……” “停下，小鬼。”看来这间屋子里不止有两个人，有别的带着面具的忍者走了过来，替上原解开了镣铐。“限制你的行为，是医疗班的人做的。回到村子里，昏迷中的你身体仍然在戒备，给你治疗的时候，你打伤了好几个人。” 嘴巴张了又张，上原却没发说什么了，“多谢了。” “你们是暗部吗？”匆匆看了一眼，上原已经能猜测到一些事了。“我们，逃回来的，到底……有多少人？” 上原迫切知道同伴们的情况，可他同样很担心结果会让他无法接受。 “幸存的人员，”对面的忍者停止了话语，哗啦啦的翻看什么东西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幸存人员，包括你，有十四个。” “十……十四个，”上原一阵不可置信，“十四个，这么少？谁？幸存的谁？！” “佐倚梧桐呢？！” “幸存。” “雪勒纱？！” “……”对面的人沉默了，“上原君，有些事……” “你只用告诉我！”上原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离开座位想要冲过去，却被后边的忍者按着了，“雪勒纱，活——着——没？！” “雪勒纱，阵亡。”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对方说出了一个让上原无法接受的结果。 “那，胖子该多伤心啊……”上原发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椅子上，他还记得雪勒纱被暗部吓哭的样子，仿佛，这只过去不久。上原眼睛湿润了，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老子是第一守护，要第一个死的，我都没死，你们却一个个……” “上原土石，继续回答问题，有在听吗？”看到上原在愣神，暗部忍者敲敲桌子要唤醒他。 “滚！”被打断了思路，上原带着泪痕愤怒的朝着暗部咆哮，“随后回答你们的问题！” 作为暗部忍者的他们，被一个小鬼吼了，两个负责审问的忍者面面相觑。 “听说这小鬼是土牙前辈的学生，”其中一个忍者窃窃私语的跟同伴交流着，“现在看来，还真像，很容易冲动啊……” “我是说，我们活下来，十四个人，除了我们上原班，还有谁？”两个暗部嘀嘀咕咕的时候，上原却擦干眼泪平静了下来，语气平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本以为需要很久时间平复情绪，两个暗部忍者也做好了给上原留出足够时间的准备，可上原几乎瞬间就平复了下来，这多少有些出乎了他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