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凶灵宝器
“人家也是想多见见表少爷吗,也不像你这么会巴结人。”许倩打趣老张道,她手搭在林坤的肩上,露出一副恋恋不舍的神色,“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能与你相见了。” 她腻着嗓子,林坤只感觉嘴里的口香糖就要咽进喉咙里,“得得得,你也太夸张了!” 谁知许倩还是不饶,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她身材高挑,踩着高跟几乎与林坤一般身高。妖媚的双眼注视着林坤,换做一般男人早儿便招架不住。也不知道林坤哪里来的经验,似乎见惯了似的,迎合着许倩不断凑近的小嘴。看得一旁的老张面红耳赤,急忙喊道:“你俩太煞风景!” 一双红唇,静静贴近,刚一闭眼,只听耳边“啪”的一声,从林坤嘴里吹出一个泡泡,许倩嘴唇轻轻触碰之下,爆裂开来。许倩自然吓了一跳,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自己满脸污糟。一时间羞愤难当,“表少爷,你——”她又不敢明言指责,看看一旁窃喜的老张,和默不作声的姒玮琪,只得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不声不响地言语了一句,“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她才要躲如后堂,免得他们笑话,姒玮琪却开了口,“只准你胡闹,换了其他人我定不饶。”姒玮琪看了看老张,“你们都别玩笑了,快些吧。” 许倩立即应了声,为了化解尴尬,自然很是积极。“歇着吧老张,我来,我来。”说着,已经从老张手里把一件东西夺了过来,“表少爷,您可瞧仔细了!” 她往林坤面前一递,却是一颗乌黑发亮的犬齿。林坤愣了一会儿,有点恶心。看了看老张,他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这个......”林坤犹豫不决道。 “啊呀,表少爷拿着啊,这可是件难得的凶灵宝器啊!”老张言道,“我那可是九死一生才把它弄上来的。” “这不就是颗狗牙吗,乌漆墨黑的还怪恶心!”林坤摆摆手,“还是换一样吧,这玩意儿我不要。” 老张一听,竟急了起来,“这哪是狗牙!” 林坤见老张有些愠怒,心中虽然疑虑,却不好惹老辈不高兴,“张爷爷您别生气,我收还不行吗,可您这也不打强卖的啊。” 老张余怒未消,许倩却已经洞悉了分晓,“表少爷,你可真是看走眼了,你道这是什么?”她故作神秘的往林坤耳边凑了凑,小声道:“虎贲牙!” 老张摆了摆手,吁了口气,道:“表少爷,别的老头子我都不在乎,可这虎贲牙是我换了命才给淘上来的啊!” 林坤闻言,睁大眼睛看着老张,心中颇感愧疚,心想:“看来老张从前是个土夫子,这虎贲牙相传世间及其罕见,大凶之物,他能够弄到这玩意儿,一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对老张的敬意油然而生。林坤小心翼翼地接过虎贲牙,羞愧道:“林坤无知,还望张爷爷见谅!”林坤微微低下头,眼神扫过老张的双腿,似乎瞧出来什么端倪,心里嘀咕,“我刚才也太不仔细,老张的左腿弯曲,像是有痼疾,多半是与他从前的经历有关吧?” 姒玮琪也看出了林坤的心思,故意咳嗽了一声,“林坤,你也太不知分寸了吧!回去应该叫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这才头一遭来我这,就敢这么没大没小。”她数落之余,不忘给老张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老张立即后退一步,从边上提过一把太师椅坐下,然后慢慢撩起了左腿裤管。 只见老张左腿自膝盖到脚踝,印着长长的四条痕印,每道印痕都深足半寸,让人见后不忍直观,倒吸一口凉气。 “张爷爷,这——”林坤讶异道,“难不成——” “老张啊,以前是个倒斗的,被血尸咬了,后来被琪姐所救,才跟的我们!” “我叫张炳天,五六年前要不是姒小姐,我老张还不知......”老张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跟随我我师父和几个师兄弟去山东倒一个鲁国墓,洛阳铲刚刚下去,师傅就觉得不对劲,红土灰炭层层叠叠,我们实在搞不清楚下面有几层......” 一个已经极深的探洞,四个人围在边上一声不吭,一个为首的老头子径自蹲在石头上吸烟,烟圈在他鼻孔边上绕了又绕,但就是不见停下来。 终于有人憋不住了,“他妈的,到底干不干这一票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汉子,大伙儿都叫他骟鸡,平时性子比较急,胆子却很小,标准的太监嘴脸。“师傅,你倒是说话啊!” 为首的老头瞄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有没说话,烟头已经烧完了,眼看就要在他手指间燃尽。大伙儿的确需要一个人拿主意,洛阳铲挖出的小竹节一般的土已经堆了一地,再这样下去就是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 “炳天,你说呢?”一旁的矮个子男人拍了拍张炳天,他平时少言寡语,总是跟在别人后面。但是,今天他似乎也感到不安,再也坐不住了,“骟鸡你倒是说话啊!” “老子这不是在说嘛!”骟鸡瞥了他一眼,“我说罗矮子,你怎么也急起来了?怕了?” 罗矮子自然没有搭理,他只是心里越急越想要找个人说话,“怕你个龟儿子噻!你个球才怕咧!”罗矮子的娘是四川人,cao着一口不太正宗的四川口音,平日里也没戏称“假四川”。 张炳天是这几个人里最小的一个,平日里最得师傅的宠,年纪轻轻,世面已经见了不少,像兴安岭的契丹妃子墓、黑龙潭的湖底墓都下去过,而且都是手到擒来。可这一次,他却犯了难,面对师傅也手足无措的情况,他心中也惴惴不安。 “亮子,点灯!”张炳天朝着一直靠着自己坐的亮子喊了一声,“干他娘的!” “怎么?你还真打算下去,不要命了!”一旁的师傅终于按捺不住,急急忙忙地把亮子已经摸进包袱的手按住,“这是个煞xue,必死无疑!” “煞xue?”亮子看着面色凝重的师傅,心里直泛嘀咕,“怎么从没听师傅讲起过,什么名堂?” 骟鸡、罗矮子和张炳天自然也没有听说过,也不明所以,“亮子就你话多,你让师傅讲嘛!”四个人有些茫然地看着师傅,也预感到一种不好的感觉,“煞xue跟着这多层土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