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失败与成功

    “这…这是！”在天空中云层的后面，有一些魔气若有若无隐藏在其后，魔力红看到地上发生的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另一位魔皇也无法置信地说道：“怎么会有三个元神？”

    清瘦女子面色如常，平静地说道：“本源真身，他有自己的道。”

    “本源真身？”魔力红傻傻地看向地面小溪旁的何奈何，仿若是在自言自语：“自从远古劫难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本源真身的逆修了，古籍记载的清清楚楚，本源真身只能有一个突破，其余的若开了灵智，将会成为大麻烦。难道他不知道？”

    “不重要。待本帝将魔念散入整颗修真星，就是反攻的时候了。届时人族全都会死…”清瘦女子平淡地说道。似乎屠灭一个种族对他而言，是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魔力红露出嗜血之色，咬牙道：“之前因为有众多魔族子民，才会有所顾忌，不敢展开大规模的决战，如今是时候让这些该死的人类付出代价了。”

    清瘦女子散出的魔念，无影无形，很难被人发现。

    何奈何正处于悟道之中，被心魔入侵。

    修炼本源真身其实极其凶险，比如何奈何的因果意境，若道心不坚，很容易沉入因果的无限循坏之中。如今的宽容本源，虽可让他宽容一切，不畏一切他人之力，但过度的宽容也会使一个人陷入虚境，尤其是此刻的何奈何，刚刚失去依依，刚刚放弃理想，正处于迷茫之中…

    一缕难以察觉的黑气钻入何奈何体内，影响着他的心神。

    他往前踏出几步，走在河面之上。落脚之处，荡起微波，水流的方向改变不了他前行的脚步。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立于河流之上。抬头看向左侧的小山，这景物，像极了赤壁，他想到了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想到这，他的内心生起一股nongnong的悲意，他喃喃自语道：“历史永恒，功业易逝。人之一生，仿若南柯一梦。最终又能留下什么呢…强如上古修士，强如印记的主人，一念可碎万星，一怒可崩星域，最终都难逃轮回。如果最终一切都将随风而去，为何还要存在一遭呢？”

    心魔影响着他的心神，使他产生了幻觉。

    他想念父母，心魔给他制造出父母的幻象。严厉的父亲，慈祥的母亲。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他还想念依依，心魔便给他制造出依依的幻象。数十年的等待，依偎在怀中的伊人。

    他在乎的很多人和事都已经随风而去，所有的幻象同时向他招手。

    “孩子，快来让妈看看。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了都不回家看一眼。”何母的幻象是四十多岁，是何奈何记忆中的样子。旁边的中年人只是柔和地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