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茄子鱼
连刺喝？ 潘香和姜凌凌循声望去，只见米红豆一只手以和潘香差不多的姿势握着纪珺心的手腕，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纪珺心手里勺着鱼汤的勺子，用另一只手上的筷子把鱼刺夹走了。【】两人不免齐齐感叹，米红豆也是cao碎了心，而纪珺心……纪珺心正无辜脸和她们对望着。 正在潘香和姜凌凌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一下心太宽的纪珺心时，纪珺心冲她们这边儿眨了眨眼，好奇脸，“是谁要带壳吃？” 潘香默默地松开了抓着姜凌凌手腕的手，姜凌凌慢慢放下了手里勺着蛋羹的勺子。不知道为什么，被纪珺心这种笨蛋询问了，她们竟有一种淡淡的尴尬感。 就像是小学考试，她们一般都考双百，有个孩子一般都不及格。然后有一天，她们不小心不及格了，然后那个长期不及格的孩子，还天真无邪脸四处张望，询问着谁这次也不及格了。真是让人尴尬。 咦，为什么我要尴尬？潘香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 “虽然这个茄子鱼用的鱼片，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鱼骨头掉在汤里，但是喝汤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从最上面顺着勺，别勺下面的。”米红豆把从纪珺心勺子边夹走的还挺大的一块鱼骨头丢进了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方才抬起头往潘香和姜凌凌那边儿看了一眼，“怎么了？” 因为之前听着似乎是潘香的声音，所以米红豆这会儿看向的，也是潘香的方向。 潘香沉默不语，虽然姜凌凌刚才也很蠢，但是真是不忍心把她和纪珺心放在一个分类。 “呵……”姜凌凌干笑了一声，“刚才没注意，差点吃到了带壳的文蛤。”如果不是米红豆一直看着潘香，自己完全不想承认好嘛不过，也没道理让一个帮了自己的小姑娘一直被人问嘛。姜凌凌虚弱地给英勇的自己点了个赞。 “哈哈哈……”纪珺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有些骄傲地转头对米红豆开口道：“喏，文蛤那么大呢，我的鱼刺才那么小。” ……没看到鱼刺你还有理了？米红豆始终还是不忍心打击纪珺心，于是笑了一下，这个锅就让姜凌凌背着好了。 嗷，姜凌凌真是整个人都不大好了。真是有一种被平时不及格的同学找到，还把她考了五十九的卷子拍在了考了五十八的自己的脸上……的感觉啊。 米红豆没看到姜凌凌遭逢打击仿佛被冷风刮过的脸，一心都扑在了正用小碗给纪珺心勺着的鱼汤上。茄子鱼，炖白汤，熬出来的汤奶白奶白的，看着就让人眼馋，闻着更是一股浓香。也难怪中午没喝成鱼汤的纪珺心第一勺子就冲着它下手。米红豆小心翼翼地一勺子一勺子从最上面撇着汤，动作轻柔速度却不慢。现在天冷得很，就算有空调，勺太慢了鱼汤也容易冷啊。热乎乎还有一点点烫嘴，是鱼汤最好喝的时候，米红豆勺得十分专心，兴许是想着一会儿要喝汤的人，明明看着的是鱼汤，眉目间也尽是温柔。 笑话完姜凌凌的纪珺心，注意力又被拿走自己小碗的米红豆吸引了去。这会儿一个神色温柔地勺着鱼汤，一个安静地看着旁边勺鱼汤的人，一时两人周遭的气场都有些变了，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偏偏静谧得似乎再容不得第三人出现似的。 挨着米红豆坐着的白唐，叼着块牛柳，朦朦胧胧觉得有些不对，连人带椅子往米红豆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这才觉得舒服了。 说实在的，虽然潘香呆在剧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米红豆和纪珺心之间的那点儿不寻常，以她一个脑洞开到天际的写手看来，自然是能看出些端疑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特地和米红豆说了谷天生的事情，委婉地让她们注意一下拍摄时的感觉，为此还不惜暴露了自己为谷天生提供了电影剧本的事情。 在潘香看来，米红豆和纪珺心之间，的确是有点儿超出友谊的感觉的，但是现在虽然如此，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也很难说。毕竟，在这个圈里，拍戏拍出别样感情的，也不是一对两对。男女之间拍完就没了特殊感觉的都一抓一大把了，更何况百合这么不好走的路呢。倒不是潘香不看好她们，之前谷天生的剧组也有差不多的事情发生过。前年潘香手上出来的那本《池心壶》，拍摄期间男一和男二都快友好得穿一条裤子了。谷天生本来有意让《池心壶》的男一男二继续拍《谍谋》，可是又担心他们这种状态继续发展会不好。所以谷天生就作罢了，还友好地建议了男一和男二在电影拍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最好去各自玩耍。谁知道，当初拍摄期间十分亲密友好，拍戏堆一处不拍也堆一处的两人，在《池心壶》的拍摄结束后，就那么越来越淡，各自发展去了。潘香知道自己写的剧本大概是有缺陷的，不过还好，剧情的怡情作用是有时限的。现在看来，也不知米红豆和纪珺心在拍完之后，能不能还这么好了。如果不能，不知为何，潘香想一想，也是有些唏嘘的。 姜凌凌是亲眼看着米红豆拿了纪珺心的小碗去勺鱼汤的。哎，一根鱼刺，还没吃到呢，就有人如临大敌地出来无微不至了，即便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情谊是哪一种，这般的待遇，也是幸福的啊。姜凌凌哀怨地看着那自成一股气场的两人，真是时时刻刻闪瞎单身狗啊，也只有自己这种内心强大，有大志气大理想的人，才能和她们做朋友了吧。哀怨的姜凌凌完全没有意识到，桌上单身的不止她一个，被闪得心碎的，却只有她一个。 之前及时制止了姜凌凌自残吃文蛤壳的潘香，虽然这会儿自己夹了一口回锅rou吃着，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分了点儿神在姜凌凌的身上。于是不善掩饰的姜凌凌，脸上的期待与哀怨，都看在了潘香眼里。突然，一个想法从潘香心里闪过，惊得潘香筷子一顿，刚夹起来的几根蒜薹差点就掉在了桌上。 姜凌凌的这种表情……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们俩中的一个了吧潘香的视线在沉浸在她们自己世界里的米红豆和纪珺心身上扫了一圈，这明显容不得第三个人出现的模样，姜凌凌要是有了其他的心思，岂不是自己找死？ 潘香被自己的脑洞惊得够呛，殊不知她此时的想法，若是被姜凌凌知道了，大抵笑着糊她一脸蒸蛋。说来，也是潘香和姜凌凌相处的时间不多，像小助理那般时常会看到姜凌凌这羡慕嫉妒神色的人，早就不会有这么不靠谱的联想了。 厚薄均匀的五花rou在锅里煎过，rou片中肥rou的油分被煎出，没了腻味只余q弹，瘦rou经过肥油的滋润，焦香软嫩口感更佳。再配上蒜薹和各式酱料大火炒制，吃在口中别具风味，实属佳品。只是这般的美味，此时的潘香吃来，却有些食不知味了。 目光在那都快冒出粉红泡泡的两人和一脸受打击的姜凌凌间徘徊，潘香越发觉得自己脑洞的方向开得有些正确。就是不知……姜凌凌她是自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还是被自己的剧本掰的呢……潘香虽然还想不明白，但是不由自主还是生了点儿歉意的。没办法，谁叫她写的剧本总是有缺陷呢，那个缺陷就是拍着拍着，不由自主地会把正常的言情线拍成了**……好吧，现在看来或者还有百合。 潘香有些同情地给姜凌凌夹了一块去壳的文蛤rou。后者回以惊讶一眼，似乎满满地写着你以为我真的蠢到吃文蛤不知道吐壳？潘香难得没和姜凌凌多计较，又给她加了一块文蛤rou。 其实我没有那么喜欢吃文蛤，真的……姜凌凌看着旁边扎着丸子头继续努力把文蛤rou从壳里拽出来的小姑娘，到底还是给面子地把rou吃了。 rou质紧实，鲜美无比……小小的两块文蛤rou，吃得姜凌凌眯起了眼。似乎在哪本书里看到的来着，文蛤素来有天下第一鲜的美誉。记得那似乎是一本穿越种田文，吃货女主穿越回了食材不丰，烹调技艺落后，调味料极度缺乏的古代，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外加赚钱养家，似乎把文蛤晒干处理制成粉末来替代味精，还做了一种非常好吃的文蛤酱发了一笔大财。当初看的时候，作者把文蛤的滋味描述得十分诱人，姜凌凌看得很饿，记得也挺清楚。说起来，吃货可不一定会做饭啊，像米红豆这样一手好厨艺的人，才能无论在什么时代都吃得开啊。可惜，米红豆走上了演艺之路，不然请来加盟自己的饭店，那才真是如虎添翼，姜凌凌看着正把一小碗鱼汤端给纪珺心的米红豆，眼中满是遗憾。 这种哀怨缠绵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吃着吃着，又这样了潘香顺着姜凌凌的目光看去，好吧，可以确定姜凌凌心中的人儿是谁了。 也是可怜，潘香又给姜凌凌夹了一筷子韭黄鸡蛋炒rou丝，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快吃。 姜凌凌友好地回报了潘香一勺子铁板豆腐。 铁板豆腐，是用日本豆腐切成小段，裹上淀粉，在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再在铁板上炒制洋葱香肠胡萝卜碎，佐以番茄酱，最后把炸好的豆腐放在铁板上，浇上些高汤，就成了。因为铁板保温效果强，端上桌的时候，铁板上的豆腐还有些滋滋作响。 这道铁板豆腐，用了番茄酱，酸甜口味，豆腐外皮香酥内里软嫩，用各式菜碎和番茄酱熬制的汁水酸香诱人，配合起来吃着，真是一道十分让人开胃的菜。只是，这会儿潘香吃着豆腐，却不免暗自叹气，看来姜凌凌此时的心情，恐怕正如这豆腐的味道一般，有些酸啊。 正吃着rou丝的姜凌凌，是不会想到素来只有自己的脑洞突破天际让旁人无语，今天已经有人赶超了自己，正做出着更让人叹为观止的脑补。 潘香的纠结，没人发觉。 米红豆正盯着小口开始喝鱼汤的纪珺心，嘴里还絮叨着：“慢点喝，这样万一有鱼骨头，还能沉在碗底。” 纪珺心小小地抿了一口鱼汤。奶白色鱼汤，香气扑鼻，入口nongnong的鱼鲜，半点儿没有腥气。少许的白胡椒融在汤里，提得鱼汤的味道越发鲜香，喝起来还格外热乎，像是一道暖流，顺着喉咙流到胃里，整个身子都变得暖洋洋的。 和空调热水袋这种外力产生的温暖不同，唯有食物给人带来的，才是由内而外的温暖和满足啊。 美味到连舌头都想吞下去还稍稍有些烫的鱼汤，在米红豆未来得及阻拦的情况下，被纪珺心埋头咕嘟咕嘟迅速干掉了。 “没有鱼刺。你勺的汤，哪里会有鱼刺。”纪珺心舔了舔嘴唇，笑着把干干净净的碗底在米红豆的眼前亮了亮。 为何有种有些得意的感觉，米红豆哭笑不得，顺手接过了碗，“我再给你勺一碗。” 且不论桌上一对如何闪耀，一对如何歪曲，这顿饭因着这些味道十分不错的菜，吃着也是宾主尽欢。到最后，大家都快吃得差不多了，米红豆才记起下面厨房里的蒸螃蟹。按着一人两只的分量蒸的，不过现在……估计大家吃得下一人一只就算不错了。 其实大家都挺饱了，菜好吃，就难有节制。尤其是第一次尝试米红豆手艺的白唐，这会儿别说螃蟹，就是给她根韭黄，都很难吃得下了。蒸螃蟹嘛，哪里不能吃，哪里有米红豆的手艺那么难的。不过鉴于螃蟹也是米红豆蒸的，大家还是有些期待地表示来一只吧。 天越冷，蟹越肥。上来的螃蟹，蟹黄满得都快把盖子顶开，黄澄澄的流油模样，看着就诱人。 一人一只母蟹，一人一碟姜醋。 吃得有些饱，大家吃螃蟹的时候就带着点儿吃零食的感觉，慢慢吃着，顺便说说话。 当然，最主要是听姜凌凌说。姜凌凌向潘香举出了后面剧情好些个，她觉得可以改动的点，当然，改动都不大，大概也就是从放桶在地变成泼水，从拨开人变成撞开人这种吧……姜凌凌说的剧情，大多都是关于江朵的，再联想到早晨的事，潘香如何不知姜凌凌的心思。就是不知道江朵是有多倒霉，惹到了姜凌凌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虽然姜凌凌的企图心很明显，但是潘香不难听出，她的确是好好读了剧本的，有些改动，的确也不是不行。有些听起来特别好，应该能增益剧情的地方，潘香表示自己会听取意见。而更多的，纯属为了虐一下江朵，对剧情没有什么好处的地方，潘香都给否了。 姜凌凌有些伤心，这些点可是她读了好多遍剧本才找出来的呢。 潘香看看有些失望的姜凌凌，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米红豆，也是觉得可怜。 “你说的这些个点，全改了的话，就会显得你饰演的卫寻琴太过针对江朵饰演的朱婉仪。不管怎么说，卫寻琴在宫里的时候，位份的确比朱婉仪低。如果剧情里，小皇后还要继续用皇后的身份给众人施以威压的话，那么卫寻琴也不能对位份比她高的朱婉仪做得太过分。只有朱婉仪闹得实在过分了，真的对皇后和苗芊叶造成很大的威胁或是麻烦了，作为想对皇后报恩的卫寻琴，才有出手的理由。就像今天早晨这场戏，一群人围着皇后和苗芊叶，朱婉仪上蹿下跳煽风点火，大家越来越不满，很难说会不会发生什么动手动脚的事情，这个时候，卫寻琴一桶冷水泼下去，就刚刚好。”潘香顿了顿，“其实我刚才答应考虑改动的地方，改起来就够朱婉仪吃一壶的了。加上之后还会添一些苗芊叶在明面上做的小动作，也够讨厌朱婉仪的人解气了。” 解气，谁解气，剧情人物还是观众，又或者是姜凌凌，潘香没有明说。不过姜凌凌倒是听懂了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拍好戏是正事，做点动作让讨厌的人不爽只是顺带。潘香基于同情解释了一番，倒是误打误撞打消了姜凌凌准备一意孤行继续自己改戏的想法。 见姜凌凌对自己的话表示了赞同，潘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卫寻琴虽然是后来经过大改剧本才新形成的角色，却是潘香倾注心血最多的一个角色。说来也多亏了董元年送来的那份十分详尽的，关于姜凌凌的资料。说来在这桌上，恐怕不止在这个桌上，应该说乃至在整个剧组里，托董元年的福，潘香恐怕可以算是最了解姜凌凌的人了。从董元年的资料里，潘香不仅知道了姜凌凌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甚至在潘香细致的研究之后，似乎可以感觉到，透过那本厚厚的资料，自己已经可以触及到姜凌凌的内心。 早早失去了父母，年少穷困，却坚忍不拔，秉持本心地活着。被亲戚逼婚，想让她嫁给一个十分糟糕的人，从而陷入了人生的绝境。继而遇到了董元年，抹去了她的婚事，带她走出了绝境。深夜里，潘香看着董元年送来的资料，对于这一段的描写，满满的慈父心肠，似乎只是带着怜悯与疼惜平铺直叙地说着这件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潘香似乎可以想象，当年姜凌凌的绝望……当董元年出现的时候，对于已经走到绝境的姜凌凌而言，一定是宛若神祗吧…… 世人说，这世上有漫天的神佛庇佑凡人。可对于真正陷入绝境的人而言，对她伸出手的人，才是神吧。 那一夜，擅长写故事写哭读者的潘香，竟然对着一叠资料湿了眼眶。即便知道苦难已经过去，依然为得到救赎的那一刻，心痛并感动着。于是那一夜，潘香的笔下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卫寻琴。亲缘薄，性格坚韧却苦难相随，经历了人生的大苦难，在疼痛与绝望的极致，遇到了一双温暖的手，遇到了属于她的，神。 新改角色的雏形，在一夜间跃然纸上，潘香还记得，收笔时是黎明破晓，温柔的光破开了天空的黑暗。那一刻，她就知道，卫寻琴这个角色，虽然是个配角，但是一定会被很多人喜欢。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得到救赎啊。 虽然乔如柏一开始吩咐她的时候，只是让潘香把姜凌凌要演的那个角色稍微丰富一下，多加点戏份。可是当潘香真的写完了卫寻琴的故事，便再不舍她的光辉被掩藏。给姜凌凌的剧本，除了和大家一样的场景提示台词之类的东西，潘香还加上了大段大段对于这个角色心理变化的剖析，人物关系变化的分析。潘香太喜欢卫寻琴这个角色，也太希望，卫寻琴这一角色的灵感来源，姜凌凌，可以演好这个卫寻琴。 所以，潘香既不想潘导对姜凌凌有所成见，也不想姜凌凌太脱离剧情只为了虐江朵。都不值得……对于编剧来说，唯有把这些心爱的角色好好地送上屏幕，才是最值得坚持的事情。 姜凌凌也曾问过为什么自己的剧本上会多出那么多辅助的东西，潘香只是淡淡地给了一句新手福利礼包。所以到最后，姜凌凌也不知道潘香对卫寻琴，甚至对自己的特殊感觉。 大家啃着螃蟹，聊着剧情，席间的气氛比吃饭的时候还要热络。 这些天，纪珺心也是和姜凌凌熟了，这会儿听着姜凌凌这边那边儿地要求加虐江朵的戏份，不免笑了：“你说你这么个快意恩仇的性格，演卫寻琴这样悲凉隐忍的角色，也是不容易。” 姜凌凌笑：“虽说角色和我本人相差比较大，但是演这个角色，其实还真的是满轻松的。尤其是在小姑娘给改了几次剧本之后，真是越演越顺了。还是我们编剧小姑娘厉害啊” 谁小姑娘潘香白了姜凌凌一眼，卫寻琴这个角色哪里和你不一样了。一样可怜，一样缺爱，一样倒霉，一样被救了，一样对救自己的人心怀感恩死心塌地哪里不一样潘香环顾了桌子一圈，只见大家对姜凌凌的话似乎都十分赞同，不免暗叹，果然只有我才能看到姜凌凌那豪爽性子下的模样么……这些人真是一点探究精神都没有咦，那为什么我要探究…… 完全搜索不到潘香脑洞的大部队开心地啃着螃蟹，直到白唐指着纪珺心面前的碟子发出了低低的一声惊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