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辍学记
法师分院报名地点学生一堆，战士分院报名地点学生也是一堆，这炼金术师分院报名地点就略显萧条了。 也不是说人很少，就是和其他两分院相比，人数实在有些可怜。 不过对此，安牧也稍有理解。 毕竟炼金术师整日将自己关在实验室内，远没去当个法师或者战士来得刺激。 但这样也好，安牧去注册报名就不用排长队了。 …… 安牧跟在队伍后面，打着哈欠。 随着队伍不断前进，安牧离报名处又稍近了些。 他探了探头朝前台眺望，目睹了炼金术分院的测试手段。 前台摆着一颗透明水晶球，前来报名的学子相继把手放于其上，当水晶球被报名者触摸之后，便会闪耀出不同程度的银芒。 而一旁的工作人员则通过观察，在一旁记录着什么，并将结果告知考生。 听闻测试结果，学子们或是兴奋，或是沮丧，入学测试便这般简单的结束了。 …… 安牧觉得这炼金术师分院也够干脆的，不像法师分院与战士分院，测试了阶位还要朝着靶子进攻一番。 而且安牧看得出来，炼金术师分院所测内容并不是魔力，而是精神力。 精神力属于魔契者不可缺少的东西，但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 它能稍微提升修炼时冥想的速度，大幅提高魔力恢复，加强魔契者对法术的控制能力，总之用途多多。 如此重要还被忽略，是因为精神力的用处很不直观。 魔力一旦提升，便能使用高阶魔法，而精神力提升了，你甚至觉察不到任何变化。 虽然存在某些专修精神力的魔契者，能够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攻击敌人，但玩精神力是件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也可能将自己反噬成白痴。 另外，精神力提升的方式也不太好。 它一般就分精神刺激与自然增长两种。 自然增长极为缓慢，精神刺激快捷但是痛苦。 综合利弊之后，精神力这鸡肋之物，便少有人去特意修炼了。 …… 随着队伍前行，终于轮到安牧进行入学测试了。 安牧递上早已填好的表格，学着前人的模样，将手朝水晶球伸去。 负责观测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困乏。 虽然炼金术师分院工作量并不如法师分院和战士分院工作量大，但忙碌一早，看身前人来人往，他还是无比疲惫的。 见安牧此刻伸手，他也毫不在意。 但就在安牧接触测试水晶球瞬间，场中闪出一道耀眼银芒，仿佛从天而降的雷霆闪电一般。 乓！ 一声脆响，水晶球碎了…… 工作人员瞬间困意全无，他看了眼桌面上碎成废渣的水晶球，又看了眼同样无比惊愕的安牧，抓了抓头皮，困惑不已。 怎么回事？难道测试水晶用太久坏了？ 可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啊？ 不然是眼前这学生精神力太强，超出了水晶球的测量限度？ 不不不！这更加不可能，去年皇宫里那位小天才精神力如此之强，都没能将测试水晶给炸裂呢！ …… “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想不出个所以然，工作人员觉得长久呆着也不办法，索性朝安牧招呼了，便转身前去拿新的测试水晶。 不过刚刚那一炸，却唤起了安牧过去的记忆。 因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炸这种水晶球，只是时间过了太久，那事情被他给遗忘了…… 那时，安牧刚刚开始学习魔法，年龄并不算大，元素球在他指尖流转，变幻着光辉。 目睹此景，雷文整个人都怔住了，他非常清楚这一幕的深层意义。 “安牧，你是怎么办到的？” “按照书上所说，调动体内魔法元素就行了啊。” “我是问你，你怎么会同时拥有七系元素。” “体内一系独大，会对他系蚕食，七系均分，保持平衡，就能做到同时拥有七系了。” 是的，这个浅显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但要做到这点，实在太难，就连身为大贤者的雷文也办不到！ 七系均分，仅是一个理想理念，因为元素如流水如空气，你怎去确定它的量呢？ 除非…… 雷文拿来了一个水晶球，让小安牧去触摸。 果不其然，在安牧触碰刹那，水晶球便直接炸开了。 雷文试着更换更大上限的精神力测试水晶，可结果依旧如前，那些水晶球全数炸开，就连市面上最大限度精神力测试水晶也不能幸免。 雷文这下终于明白安牧为何能够维持七系平衡了，完全是依靠着自身庞大的精神力进行强控啊！ 若将一般人的精神力比作水滴，雷文如今仅能算是河流，而他眼前这只小怪兽所拥有的却是一片海洋，甚至可能比海洋更为宽广。 强大的精神力，是雷文继安牧先知先觉后的又一发现。 不过雷文发现此事之时，安牧已从王都再次回到了哈克斯城。 而这份精神力，也是安牧之后开发“自由式”的基础。 但这份雄厚的精神力到底从何而来，安牧自身也不太明白。 安牧曾猜测这是两世灵魂所造成的结果，但雷文却告诉他，他的精神力是一个世界…… 一个世界？！ 安牧知道雷文不是在开玩笑，但这夸张的比喻搞得他更为糊涂，索性不再去想，反正精神力异常强大也没啥坏处。 所以当安牧以一个世界的重量倾注于一颗水晶球上，水晶球自然会碎裂而开。 意识到这点，安牧便清楚自己该如何进行精神力测试了。 …… 工作人员拿来了新的测试水晶，放置在了桌面之上，示意安牧继续之前的cao作。 安牧深吸口气，集中精力，渐渐朝那水晶球探去，动作谨慎无比。 工作人员瞧见安牧如此，也不见怪。 来此进行入学测试的学员，多数这般紧张，他们竭尽全力朝水晶球输出自己的精神力，以便测试出更好的成绩。 可他却不知安牧此刻其实是在抑制自己的精神力输出，因为若是顺其自然，这测试水晶一定会再度爆裂的。 随着安牧触摸，水晶球内再次亮起了银辉，极为明亮，还伴着些许不太稳定的晃荡。 工作人人员皱了皱眉，他没见过这种不稳定的现象，但精神力大小仅依据亮度判断，所以这少许的异常，他也懒得理会了。 工作人员在表格精神力那栏草草地登记了个“良”字，便不耐烦地将安牧赶走。 “你，合格了。拿着这个，开学时候再来报到。” …… 这一日便如此过去，很晚的时候莉莉才回到家中，可见法师分院有多热闹。 为庆祝兄妹俩入学，马德里一家晚上搞了顿大餐，但过程并不愉快，因为这食物是艾米莉亚煮的。 艾米莉亚明明是位暴力火法，但煮出的东西却有黑暗系的味道。 所以为了生命安全，爱德华和安牧父子跪下祈求莉莉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