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8.你真的是嫩伢子
1738.你真的是嫩伢子 因为那个有些独特的跺脚的举动,本来就有些思绪万千的马君如不由得有了些心跳,抬头望去,一个大男人正大步走进了望江楼的店堂里:那是一个高大个子的魁梧汉子,站在空荡荡的店堂里就显得有些*天立地,老板娘的眼睛很尖,看得出他穿的是一件世界*尖品牌阿玛尼的T恤,一条范思哲的长裤,还有一双花花公子的皮鞋,虽然价格不菲,可衣服皱巴巴的,鞋面也布满灰尘,一看就是虽然有钱但不注意形象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那个大男人的那张脸虽然不至于英俊到无人可比,令人打出尖叫的境地,却容易叫女人心动:浓密的双眉很显目,睫毛也是浓密乌黑到无人可比,一对眼睛炯炯有神,鼻梁**,嘴唇棱角分明,一张国字面孔很有男子汉的本色,简单干净的平头,结实的下巴有些没有剃去的胡茬,加上**的脖子、肌rou发达的胳膊、虎虎有声的步伐,以及有些文雅也有些硬朗的神态,无疑就是那种可以使男人羡慕嫉妒恨、让女人心跳加速的伟岸男人。 那个大男人无疑是个过路的食客,被这家餐馆店堂里的安静弄得迷惑不解,站在店堂中央四处打量着,马君如就知道他绝不是头一次到这里来;当看见坐在雅间窗前的女老板的时候,那男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就是那双眼睛,使得马君如心跳莫名其妙的开始加速。不过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了:不过就是隐约之间想到了嫩伢子,居然会产生如此荒诞的联想,真是不应该。因为即便是十八年后的嫩伢子,也不会有这样富有**的神情,也不会用那极黑的、叫人邪魅到窒息的眸子盯着一个漂亮女人目不转睛的。 她就有了些讨厌,极为冷淡的说了句:对不起,望江楼关了,不营业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刚才在船上的时候,同船的那些人还告诉我,虽然生意不怎么样,可望江楼还是在开张营业的。 那个男人说着一口的南方普通话,一听就知道是修建五强溪和凌津滩水电站的时候曾经到过这里的那些项目经理或者包工头似的人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旧地重游的目的依然是想在她这里寻找**,就更有了些讨厌:今天开始关张的,我不想再干了! 男人根本不理会老板娘表现出来的冷漠,还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马君如的心情很差:店是我的,我想关就关! 在我的印象中,这里的女老板原来很好说话,也不是这么霸道的角色嘛。那个男人一点也不被她的态度说吓退,反而拉出了一条板凳自顾自的坐下来:郑河的规矩,不吃饭,要碗水喝总可以吧? 豆腐西施心里莫名的又一动,转过脸再望了那个男人一眼,依然在自己的印象里找不到记忆,就飞快的又转过头去:水在灶上的热水瓶里,要喝自己倒! 那男人点燃了一支烟:老板娘,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人家既没有半点**的意思,也说得光明正大,马君如不得不站起身来,走出那个临江的小雅间,在灶台那里提起一个热水瓶向那个男人所坐的桌子走过去,一边还在提醒着他:厨师都走了,真的不营业了。正是饭点,老街和新街那边还有别的饭馆酒楼的…… 君如姐。那个男人就那么稳稳的坐着,看着老板娘给他拿来茶杯,放上茶叶,微微摇着头叹道:你难道忘了,我总来都是不喝茶只喝白开水的?你还骂过我,我这样的**喝茶就是乌龟吃大麦--**粮食! 马君如就一下子愣住了。 慢一点,慢一点,先把水瓶放下!王大年眼疾手快的从那个突然呆如木鸡的马君如的手里抢过了震惊之中即将*手的热水瓶,还盖上了装着茶叶的那个雕花竹筒:是谁赌咒发誓说过,就是分开一辈子,也可以从万人中间找到我的? 女老板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你是…… 嘎懒哒(武陵话:糟糕了)!王大年突然话音一变,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武陵话。他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黑死八个人(武陵话:吓死人)哒,就算有些年没见,我也不过就是变了一滴弟(武陵话:一点点),豆腐西施怎么会认不出我了?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苕儿(武陵话:**)哒? 你……听见面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变成一口流利的武陵话,马君如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你是谁…… 君如姐,你说我是谁?王大年**手去,很熟练的拍了拍马君如那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蛋:就算是十八年没见,你也应该记得田大的那个小跟班嫩伢子吧?就是那个被郑河人叫做沅江小*,被你叫做一休哥的**吧?
她在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不可能,这是我在做梦…… 这也难怪,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板娘,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君如姐还是喜欢做梦!已经长大的王大年可比那个**的女子镇定了许多,一把就**了那个因为激动、已经变得摇摇欲坠的老板娘,又一次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店堂,就有了些感慨,信口读出了刘禹锡的那首诗: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马君如就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了。 风起了,云动了,地动山摇,波涛汹涌了,万万没想到,这个高高大大的硬朗男人居然就是当年的那个逗人喜欢、受人爱戴的嫩伢子,就是那个被沅江上下说成沅江小*的江湖浪子,就是那个被马法师、朱老头和教长这三个头面人物都一致看好的大男孩,就是那个和翦南维卿卿我我,和田西兰爱得如火如荼,被马君如称作一休哥的男人,就是豆腐西施为了一点念想、坚守了十八年的**和清白的那个坏**终于回来了。女老板当然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当然会大喜过望,当然会为这喜从天降而欣喜若狂,泪流满面,那才叫老天有眼。 把那个激动的难以克制的老板娘扶到板凳上坐好,王大年用手指了指店堂上方的楼板:君如姐,二楼有没有别人? 耗佬(武陵话:厉害角色),你真的是嫩伢子?破涕而笑的马君如虽然依然泪流满面,依然在抽咽着,可已经眉开眼笑的指责道:厌台(武陵话:讨厌),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你的三个大佬罩着,你就是走到天边,也没有人敢上楼的! 和我所想的一样,真是太好了!王大年站起身来走到门前,依然和十八年前一样,十分熟悉的开始一扇一扇的上门板:我就知道君如姐一定会等我回来的! 她有了些不解:一休哥,你关门干什么? 两口子亲热也要别人参观吗?那个大男人望着马君如一笑,就露出了她所刻骨铭心的那种坏坏的笑容:告诉你,我现在要嘎试(武陵话:开始)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