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放牛的赔不起牯牛
1847.放牛的赔不起牯牛 千万别说刑警无能或者无用,人家是专业队伍,无法破案只能怪对方太狡猾;千万别说无处不在的天眼不行或者没什么用,那只能说监控还不够到位。因为作案手段残忍,又处在集镇区域,还是现在比较**的前官员身份,所以来了不少的警察和专家。在作案现场折腾了大半天,先是将那片杨树林彻底的搜查了一遍,后又扩大到半径一公里的范围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后来又在距离最近的那个镇派出所的楼上会议室里开了半天的会,得出的结论是,虽然那个犯罪嫌疑人很狡猾,现场几乎没留下任何指纹和脚印,可是经过分析还是可以确定是个人独立作案,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一个身体强壮、个子很高的男人。 遍布城乡各地的天眼工程也发挥了无处不在的辅助作用,先是在犯罪现场查到一辆汽车的轮胎印,鉴证专家很快就认出了那个轮胎印是属于柳州五菱的面包车;根据那些路口要道的监控探头,网监警察很快就在昨天晚上桃花源镇上的监控视频上发现了那辆车的画面,虽然画面分辨率不高,但好就好在现在的亮化工程做的不错,可以很容易地在车辆从319国道拐向那条小巷的时候,借着路灯的光线,从那辆面包车敞开的车窗里看清黄**的面容。放大来看,当时的黄**显得很轻松、很高兴,笑容满面,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通过技术手段,警方很快就发现了那辆柳州五菱面包车的所有人,那是一个在桃花源县城里跑黑面的的男人名下的。很快的,那个男人就被带进了派出所进行查询,莫名其妙的他还以为是昨晚聚赌给查获了,一进派出所还没等到开始询问就自己一五一十的坦白了。等到办案人员转弯抹角的将他所有的那辆柳州五菱说出来的时候,那个黑面的司机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一个月前就换了新车,车管所难道没记录吗? 那个男人很快就被排除了嫌疑,可是他因为聚众赌博而被罚款却是逃不掉的,基层警察更乐意去办类似的案件。那个男人不是体制内的人,根本不了解我国的公安系统是一个多么严密、多么庞大的专政机构,更不了解就是同一个系统里还有条块之间、部门之间、管辖权之间有多大的隔阂与差距,信息的交流的不协调性对事情和问题的解决会形成多大的障碍。 那辆据说开了六年、跑了十万公里的面包车被那个黑面的司机卖到了武陵的一家二手车市场。办案人员很快找到了那家旧车置换的老板,他很爽快的承认那辆柳州五菱是在他手上,而且这一个多月来他店里的伙计一直用它当做代步工具:可是两天前就不见了,他开车到鼎城去拿配件,路上吃了一碗米粉,出来车就不见了! 办案人员很严肃地指出:为什么不报案?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车辆被盗就和最开始的自行车被盗、后来的摩托车被盗一样有被找回来的可能性吗?我又不是老外,可以特事特办!那个二手车市场的小老板苦笑着对办案人员说着:开客户托卖的车是业内公认的行规,这也算作是潜规则吧?好就好在那辆车开得很苦,本来就是一堆破铜乱铁,不见了也就是不见了,难道还要那个小伙计赔不成?谁都知道放牛的赔不起牯牛嘛! 办案人员很快就证实他说的是实话。 除了根据车牌进行寻找犯罪嫌疑人,刑侦人员还通过技术手段对那辆做为作案工具的柳州五菱面包车当天晚上的行车路线进行了分析和排查,无处不在的天眼在地域辽阔的乡村地带还不能做到全覆盖,那些监控探头也主要分布于高速公路和国道上,直到案发当天晚上六点,那辆面包车才慢悠悠的出现在桃花源牌坊的监控画面里,从开过水溪大桥到在林源宾馆接上黄**,都在监控画面中,就是作案地点既在沅江大堤边,又在一片杨树林里,当然就无法得到相关的记录。不过参与刑侦的专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认为,那个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当过兵,还有可能是特种部队的,因为作案手段实在是太熟练了;或者就是一间谍,接受过系统的反侦察能力,因为个人保护实在太好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各种监控镜头前稍稍露出自己面部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刑侦人员还是经过不懈的努力,在发案后的第二天晚上就精准的找到了那个犯罪嫌疑人作案后离开作案现场的全部行车路线,然后组织警力,在第三天下午就在距离作案现场两百多公里的施南的二手车交易市场里找到了那辆柳州五菱面包车,也成功地锁定了卖车人。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晚上十点就在一家夜店里将那个**找到。 那个**就是现在极为常见的那种社会闲杂人员,没有正当职业,成天在社会上混混,既是啃老族,又是低保金领取者,平时就有些偷鸡*狗的坏习惯,还有些叫人避之不及的小毛病,被问到那辆面包车的时候,回答得倒是很符合情理:那天一大清早,看见一个男人在中石化加油站前面停下一辆面包车,转身就上了一辆过路的长途客车:想想就是要么把油卡忘在家里了,要么就是到附近去办事,所以我就把那辆车给顺了,转手就卖给车商了。 现在这个社会有两大特点一个是钱来得快也去得快,另一个就是旧东西不值钱。因为人家知道这辆车来路不明,也没多问,一辆车就卖了一千块钱!那个**完全没有意识到那辆车的重要性和事情的严重性,话说的很轻巧:不过就是洗了个澡,找人捶了捶背,做了个头发,玩了个妞、和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就只剩一包烟钱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被揉得皱巴巴的钞票,很潇洒的扔到问询室的桌上,满不在乎的笑着:这可是实话实说,我也学过法律的,一千块钱应该属于轻微犯罪、劝导教育的范畴吧?其实我还想进去蹲蹲呢,有地方住、有人管饭、还有一大帮人在一起玩,想想也是很有意思的! 驱车两百多公里、连夜从武陵赶过去的办案人员在提醒他:看见那个上了长途客车的男人的模样吗? 没有!那个混混回答得很干脆: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从那辆面包车上下来;直接站在路边招手上车以后我才开始对他的车感兴趣。 办案人员在追问他:你们就没打过照面? 打过,人家一*帽子,再加一副墨镜,什么都看不见的。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再说,都知道做贼心虚,我还怕人家把我记住了找我麻烦呢。 黄立诚从记录本里拿出几张照片给那个盗车贼看,其中就有那个私人侦探**的王大年的照片:找找看,其中有没有能够对得上号的?不光是脸,还有身材和表情! 该说的我都说了,任何人戴*帽子、再戴副墨镜,鬼的妈才认得出来!他倒反而有些不耐烦了: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蒙警察吧?再说又不是娘们,有什么值得去看的? 黄立诚就在那间审讯室里狠狠地给了那个人盗车贼一记耳光,和他同坐在一张桌后的当地警察咳嗽了一声,但没有制止他的行动。黄立诚真的很气愤,那可是一条再珍贵不过的信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自己父亲的被杀就是那个过去叫嫩伢子、消失了十八年后长大了回来了、还是被那些郑河人叫做嫩伢子的那个**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