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做什么用的
23.做什么用的 九斤的爸爸回家是短暂的,出门是经常的。【】如果要出门上船,水手最舍不得的当然就是自己的儿子。南正街的那些大妈大嫂就会要他放心,就会说如果不是他时不时的回来,在南正街亮亮相,她们就会把水手忘得干干净净,都会以为九斤就是自己的儿子呢。人家说的有理由,水手喜欢自己的儿子,只要回到南正街就会和九斤上演父子情深,而田大妈却会经常大惊小怪的大叫大嚷的表示自己的不满:”看看,水手你就只在家里呆了不到一个星期,九斤的小脸就瘦了整整一大圈你是怎么带孩子的?” 南正街的大老爷们从来不屑与女人嘴,水手也一样。水手就一笑了之,对那些女人们说声谢谢,自己儿子的头发,提着自己的行囊出门而去。可是还走不到街口,又留恋的回头看看儿子,那个已经上了小学也长得虎头虎脑的儿子还会站在青石板上望着自己的父亲离去。看见父亲回头,九斤愉快的一笑,一张口叫了一声爸爸。不过声音不是刚才那样的清脆,不用猜就知道有人已经给他的嘴里塞了些好吃的。 水手回来的时候总会带一些巫山的柚子恩施的柿饼秭归的橙子岳阳的茶叶黄石的港饼南京板鸭镇江的陈醋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让自己的儿子带着自己到南正街挨家挨户的去进行拜访,感谢人家对自己宝贝儿子的照料和关怀,这是一种礼数。水手还会在杨大爹的那家小卖部里打几斤野三关出的那种度数很高的包谷酒,到街头小贩的摊上切一些顺风峡州话:猪耳朵卷包rou峡州话:猪rou的加工品fèng爪鸭脖,还有大红袍的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就把王家的其他两个大老爷们和南正街的一些大男人叫到自己家里喝酒。 全世界的男人喝酒都一样,水手会说些天南海北的奇闻趣事,讲些娘们做那种生意的小姐的事情,也听家里的那些男人说些他不在家的时候峡州发生的新鲜事。喝得高兴了,水手就站在自家门口一声喊,九斤就会从街上的别人家里钻出来,说不定嘴边还有奶汁的痕迹。他知道爸爸要他回家干什么,就高高兴兴的在抽屉里翻出一包香烟递给那些在他家里喝酒的叔叔伯伯们,峡州话说:喝酒抽烟快马加鞭,就是不知是好是坏。 九斤在熟人面前总是笑嘻嘻的,也许会突然大叫一声,就撅着嘴问着肖德培:”伯伯,你在喝酒,人家的干什么?” ”看看长大了没有。”那个地质工程师一点也不生气,不由分说的又把手伸到九斤的开裆裤里去了:”九斤,做什么用的?” ”解手用的嘛。”九斤有些奇怪他的提问:”除了解手,还能有什么用?” ”播种散叶传宗接代你老爸是单传,你得给他继承香火。”肖德培用手抓了几颗花生米塞进了九斤的嘴里,还是那么笑嘻嘻的告诉他:”九斤,等你长大了找个媳妇,领回家里来,这个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肖伯伯不讲卫生您的手了人家的,又喂人家吃东西,这很脏老师说,小朋友不讲卫生是要被收回红领巾的。”那个胖胖的小学生在叫着:”伯伯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现在已经有了小媳妇了,她还在吃奶呢,能动手打人吗?廖伯伯说打人不算本事” 那些大老爷们想了半天才想起南正街上的一户姓关的人家半年前得了一个好看的小丫头,男主人却更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九斤,就执意要把自己的那个女儿和九斤订下亲。水手有些突然也有些为难,就以两个孩子相差八岁过大而婉言推辞,可是人家不依不饶,硬说八岁的男女差别根本不算大,就是喜欢九斤做他的女婿。而且还说九斤很喜欢那个小媳妇,每天都会到他家里去陪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女孩说话。 这样,南正街的人就都知道九斤有了一个小媳妇。大家就知道九斤嘴边的那些奶汁是哪里得来的,还有九斤刚刚对那种”用武之地”的曲解,就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了。 南正街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从来都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如果参加喝酒的所有的男人没有感到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大家把所有男人之间才能说的那些话都说完,而且把酒喝到感觉很爽快很轻松很飘飘然是不会放下酒杯散伙各回各的家的。这是规矩,也是一种礼数,他们认为,除了借酒消愁,就带给男人的应该是一种愉悦。 南正街的男人鄙视那些不喝酒不抽烟不打人的男人,也鄙视那些成天围着女人孩子和锅台转的男人,所以那些后来红极一时的四大天王四大小生还有什么京城四少都不能入他们的法眼,他们认为那些男人不是长了一张女人的脸就是一副娘娘腔,除了吃软饭就是拼命想讨好女人,这不是南正街的男人所欣赏的类型。 不过就是那个后来先是因为”门”轰动一时,又因为和旧爱张柏芝在飞机上拍大头照导致谢霆锋一纸休书将她赶出门,后来又因为玩了一个而被几乎一大半女人深恶痛绝的陈冠希却得到南正街那些男人的谅解。理由很简单:无论是张柏芝阿娇钟欣桐容祖儿,还是陈文媛蔡依林杨永晴谢芷蕙,以及那高达三位数的各种各样的女朋友,都是自觉自愿又不是强迫和他发生关系的,而那些自觉自愿后面,除了陈冠希的英俊帅气,还有那些女人对他的男人气质的臣服,征服女人也是一种男性的本能,这一点原本就无可厚非。就和男人好会吞云吐雾,也会喝酒一样,那是雄性的特征之一。 等到一起喝酒的酒友摇摇晃晃的告辞以后,水手就会倒在自己的上鼾声四起。他会睡得很熟很甜,无忧无虑的。九斤当然会有人照顾和保护的,人家是这条街上所有人的宝贝,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再说家里没有一个女人,儿子就没有自己的母亲,有些冷清,可母爱还是无处不在;水手回到家虽然有些孤单,可也有一些方便,就是在外面的行踪没有人来唠唠叨叨,也没有人来担心他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一个在船上漂泊的男人会有很多隐形的家,也会有很多和他有过关系保持秘密联系的女人分布在轮船经过的航线上,这是不争的事实,水手只记得一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 水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天气有些热,水手的汗水把他们家上的灯草席子也给汗湿了,身上湿漉漉的。有些带有些土腥气的热风从江边吹过来,火烧云的绚丽的色彩把屋的那几片亮瓦印得通亮,南正街的那些龟裂的青石板上已经被人洒了水,风一吹过马上就会干的,可是会有人不厌其烦的再去洒水,为的就是等到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把家里的那些竹凉板竹躺椅和铺板架到街上的时候,被曝晒了一天的街面会变凉,会很舒服很惬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