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1.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不配做对手
“你……” 慕容博面容大变,眼底满是仓皇无措之色。 目睹妻子化作飞灰,他就已经方寸大乱,更不用说,叶天此刻已是用杀机锁定了他。 尤其是现如今锦帕已经被叶天挣断成两片,他再没有任何东西依仗。 至于他自身的修为,更是不值一提的笑话,叶天连堂堂的天级巅峰,半步先天都杀了,灭掉一个地级巅峰的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种感觉,令他有一种魂飞魄散感,只觉得眼前的叶天,似乎已是化作了死神,似乎只用抬抬手指头,便可以收割了他的性命。 “今日哪怕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要替我儿消除心中魔障,重塑他的道心!” 但下一秒,慕容博双眼化作赤红之色,脸上露出一抹癫狂,状若疯狂般咆哮连连的同时,将全身内力涌向丹田的,朝叶天扑去。 他知道,自己今日已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他情愿选择自爆丹田的方式,来和叶天同归于尽。 丹田!是古武者和修炼者的核心之地,聚集了所有的内力和法力! 若是自爆丹田的话,能在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冲击力,是所有古武者和修炼者在无计可施,且遇到那种血海深仇之人时,选择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绝杀手段。 当然,并非是所有古武者和修炼者都会有勇气自爆丹田。 毕竟,丹田一旦自爆,便意味着爆开丹田之人,必死无疑! 但慕容博不同,他知道自己已是难逃一死,而妻子死于叶天之后,化作飞灰,还有儿子的遭遇,更是让他对叶天充满了极致的恨意。所以,他选择自爆丹田,要和叶天同归于尽,这样的话,死了能拉个垫背不说,还可以帮儿子扫清修炼路上的障碍。 “自爆?你怕是在做梦!” 叶天听到慕容博的话,再看到他癫狂的表情,焉能不知道他是想要干什么,当即冷然一笑,而后纵身跃起,飞速靠近慕容博,继而抬手向着慕容博的丹田一点。 “给我爆!”慕容博见状,大喝连连,便要自爆丹田。 可他内力爆开的速度,却远没有叶天这一指的速度开,慕容博丹田中的内力刚开始运转,叶天那一指的威能已经传来,恍若摧枯拉朽的巨浪,直接冲散了慕容博所有的内力。 紧跟着,慕容博人如顽石,以一条抛物线,轰然坠落远处。 “你废了我的修为……” 落地之后,慕容博已然发现丹田空空荡荡,竟是连半丝内力都感觉不到了,而且身体更是瞬息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有种前所未有的弱小感。 他无计可施,可现在竟然连自爆都没办法自爆,这人做的实在是太憋屈了。 “姓叶的小子,我儿是古武界第一天骄,他迟早会重竖道心,待到那时,他便可以凌驾于你之上,为我们夫妻二人报仇雪恨!” 紧跟着,慕容博手捂丹田,他如一个厉鬼般望着叶天道,放声咒骂威胁。 “慕容山也配得上天骄两个字?!想让他为你们报仇雪恨,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也无望!” 叶天听到慕容博的话,犹如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双手捧腹,仰头哈哈大笑不止。 自始至终,他从未把慕容山当做威胁过。 昔日慕容山在武林约战,当时他还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可随着百香谷中的接触,他便觉得,这样一个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至于天骄,他慕容山更是担不起也配不上这两个字。 何为天骄?俯仰无愧于心,当然,更要有一身铮铮傲骨,脊椎可被打折不可弯! 当初聂星河让慕容山向凶虓叩首称其为干爹,舔舐凶虓脚掌的时候,叶天曾拦阻过慕容山。因为叶天知道,人跪下去容易,但想再站起来,那就难了! 慕容山当时固然是他的敌对一方,但也是年轻一代少有的青年才俊了,叶天本不愿看他丢掉本心,丢掉傲骨。但偏偏,慕容博却选了千百条路中最窄的那条。 从慕容博跪在凶虓面前,舔舐凶虓脚掌的那一刻开始,叶天便不再认为慕容山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也更没有资格担得起天骄两个字! 他的对手,实力比他强弱都无所谓,但绝无可能是一个为了谋求修为突破,竟然会卑躬屈膝,跪倒在别人面前,甚至做出舔脚这种丑行的家伙。 慕容山修炼的道心崩坏,从始至终都不是因为他叶天更强,而是被他自己那些丢脸的手段做拦阻了! 恐怕现如今,慕容山只要闭上眼睛,便会想起他向凶虓下跪的那一幕。 即便日后慕容山振作起来,以仇恨为动力,修为或许能有所突破,但他向凶虓的那一跪,这一辈子怕是都再直不起腰了! 慕容博此刻还认为他儿子慕容山是天骄,这如何能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别聒噪了,小爷送你上路!” 不过这些缘由,叶天也懒得和慕容博这种杂鱼说,漠然一笑后,手中天罗化血魔剑抬起,一剑便洞穿了慕容博的胸口,送他去见了阎王。 天罗化血魔剑也被锦帕缠缚得憋闷,魔性大发,虽然平素已经瞧不上慕容博这种杂鱼,但此刻还是将其生机血气尽数吞噬,将他化作一蓬飞灰,消散在了天地间。 “清清,你怎么样?” 一切结束,叶天急忙走到韩清清身前,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她环抱在怀里,向她身体中渡入一道法力,并推拿帮她调理了一下偏离的脏腑后,柔声道。 纵然韩清清没有大碍,不至于让他一辈子责备自己,但看着韩清清苍白的小脸,他心里还是一阵阵的不忍和怜惜。 尤其是,若非因为他,韩清清刚刚怎么可能会受到那样的折磨? “我没事。”韩清清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后,心有余悸道:“刚刚那锦帕着实厉害,看到你被它被裹成了茧子的时候,我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