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大年初一
看完烟火，墨容湛和叶蓁分别给两个孩子一个大大的红包，还有还给燕小六也发了一个，明玉兴奋地说要在永寿宫守岁，结果还没多久，已经靠在燕小六的肩膀睡过去了。 叶蓁看着女儿摇头一笑，让宫女抱着她回去睡了。 “父皇，母后，我们也回去了。”明熙忍着困意，站起来说道。 “回去吧，不用强撑着守岁。”叶蓁笑着说，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两个孩子早过了睡觉时间。 明熙和燕小六离开，大殿就只剩下叶蓁和墨容湛了。 墨容湛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面，初春的夜晚仍然寒凉，叶蓁偎依在墨容湛的怀里，“在这儿做什么？” “本想带你出宫的，明日还要早起，怕你起不来，就算了。”墨容湛笑着道。 “出宫？”叶蓁抬头看他，“你想带我去哪里？” 墨容湛手指在她脸颊划了几下，“秦王府。” 叶蓁轻笑，他至今还留着秦王府。 “回寝殿吧。”墨容湛低声说，她是贪睡的，真让她守岁到子时，明天清早肯定起不来。 “如果六王爷已经回来就好了。”叶蓁抱着他的胳膊，有些叹息。 慕容恪一日没有回来，她对他的愧疚就更深。 墨容湛眸色微沉，他虽然不愿意见到慕容恪，但还是希望他平安归来的。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叶蓁低声问。 “没有。”墨容湛叹了一声，“他如果知道你回来，一定会来找你的。” 关键是，慕容恪已经出海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呢？ 两人携手回了寝殿，没有再提起慕容恪了。 翌日，叶蓁一清早就起来了，今天在保和殿设宴，天还没亮的时候，那些命妇夫人都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早上都会到永寿宫给她请安，午膳才会到保和殿参加宴席。 叶蓁穿上皇后的冠服，在永寿宫接受命妇们的朝拜，宫里那些躲在自己宫殿几个月的妃嫔们也过来请安了，她们都心情忐忑，怕会被皇后撵回去，不过，她们所担心好像没有发生，反而还能在永寿宫得了一席之位，没有被撵下去。 今天见面每个人都说着吉祥话，叶蓁听了一耳朵，好不容易才终于能够坐下说话了。 除了那次在百花园，今天还是叶蓁第一次在宫里接受命妇的请安。 “这是从南方送来的贡品，这桔子跟我们京都的不同，大家尝尝。”叶蓁含笑看了大殿上的众位夫人一眼，能够进宫朝拜的都是有诰命在身的，而且至少是三品以上，除了裴氏和金善善，在京都有三品以上诰命的就十几个人。 “的确是好味道。”阮夫人尝了一口，笑着点头。 五王妃看了她一眼，“阮夫人，令千金的脚好些了吗？” 阮夫人的脸色难看，在百花园盛宴上，她的女儿在狩猎场被马伤了腿，虽然没有丑闻传出去，但难听的话还是不少的，那么巧是在狩猎场受伤，那天皇上又在那里，想要别人不乱想都是挺难的，因为这件事，阮敬华在家里骂了她没看好女儿。 今天她还想讨好皇后娘娘，希望早日忘掉这件事，谁知道就这样被五王妃轻飘飘地又提了出来。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关心。”阮夫人语气僵硬地说道。 “那就好，阮姑娘以后可不能往狩猎场跑了，不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过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阮夫人脸上闪过怒意。 叶蓁轻咳了一声，“时候差不多，不如我们先到保和殿吧。” 其实，如果不是五王妃提起，她早就忘记阮秀珍这件事了，小姑娘会抱一些期望和幻想是正常的，经过狩猎场那件事，阮秀珍应该会清醒过来的。 “您回来就是不一样，今年到处喜气洋洋，不那么压抑了。”五王妃走在叶蓁的身边，低声地感叹着。 叶蓁看她一眼，“你刚刚何必去提阮姑娘的事。” “敲打敲打。”五王妃笑着说，因为她王府里的情况，她最是厌倦那些当妾室的女子，那阮秀珍是什么目的，大家都一清二楚，堂堂一个内阁大臣的女儿，做派让人鄙夷，她连那阮夫人都看不上。 “不懂事的小姑娘，别计较。”叶蓁低声淡淡地说。 走到御花园，叶蓁看到裴氏牵着明玉走来。 “母后。”明玉今天穿着红色的衣裳，显得更加粉雕玉琢，看到叶蓁，她高兴地跑了过来。 “陆夫人。”其他人跟裴氏见礼，然后先行往保和殿去了。 叶蓁笑着说，“你一大早带着外祖母去哪里了？是不是调皮了？” 明玉嘟着嘴，“母后，我明明很乖，您怎么老说我调皮。” “好好，你最乖，我们去你父皇那里。”叶蓁笑道，抬眸看向裴氏，“娘，我听说昨天刘氏又闹了。” 叶蓁在陆家安插了人，昨晚刘氏又作死的事儿自然一早就传到她耳中。 “已经被庭之关起来，应该会消停几天。”裴氏说道。 “过几天就让她搬出去，爹不是把大宅给陆庭之了吗？让刘氏住在家里，没得平添堵心。”叶蓁没好气地说，她本来就不赞同让刘氏母子住在家里的。 裴氏说，“这件事过几天再说，庭之今天一早就在门外等我，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叶蓁皱眉看着黑色锦盒，“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让我千万不能打开，说交给你，你自然就会明白的。”裴氏说道。 “娘，以后别帮他传什么东西。”叶蓁接过锦盒，担心陆庭之是想利用裴氏，她随手打开锦盒，一股熟悉的浓郁香味散开，她急忙关上锦盒，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下来。 “这是什么？好香。”裴氏讶异地问。 叶蓁知道这个香味，昨天她将钟玥给她的手帕泡在水里，那些血迹便是散发这样的气味，不过比这个淡多了。 “这是陆庭之交给你的？”叶蓁低声问。 “是的，怎么？”裴氏担心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娘，明天让他进宫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