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邪王宠妻之神医狂妃在线阅读 - 第98章非娶不可

第98章非娶不可

    皇后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了一抹狠厉,她轻声道:“初月,母后已经为你报了一个仇了,你且安息,顾染墨那个混蛋,母后绝对不会饶过他”

    她说完这句话后扭头问瑶光:“还没有顾染墨的消息吗?”

    瑶光摇头道:“还没有,说来也奇怪,顾染墨不过是一介书生,他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逃不出皇后娘娘的布置,但是到如今却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也没有,他整个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后眼里满是怒气,冷着声道:“他杀死了初月,本宫绝不会放过他,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本宫也要将他找出来”

    瑶光应了一声,皇后却又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顾染墨那个混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竟连初月也敢杀他当初分明和初月一往情深,怎么皇上才一下诣就杀了初月,他该不会别有所图吧?”

    顾染墨杀初月公主的事情,皇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看来,顾染墨没有半点杀初月公主的动机,但是却又真真切切的下了手,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思来想去,只能想到顾染墨是别有用心之人特意派来杀初月公主的,只是初月公主和顾染墨相识之初,皇后就派人去查过顾染墨的老底,在明面上,顾染墨没有一点问题,书香门第的出身,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家世虽微但是家里却是一片清白,没有和朝中的任何人扯上过关系。

    且顾染墨中了状元之后就进了京,他进京之后虽然和朝中的人事往来颇为频繁,但是也仅仅只是频繁罢了,并没有牵扯到了什么党争,他对初月公主一直都表现的极为爱慕和倾恋,对于他那样的出身,皇后觉得若有能攀上初月公主的机会,那也是顾染墨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娶了初月公主,他就能出人投地了,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杀初月公主。

    所以到如今,皇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顾染墨被人收买了,且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但是到底是谁想要初月公主的命,就算是皇后再多疑再聪明,也一时间想不明白。

    瑶光轻声道:“应该如此。”

    皇后伸手轻轻抚了抚额,初月公主的死对皇后的要击极大,只是这几天的光景,皇后看起来就苍老了不少,保养得宜的脸上现出了疲惫的神色。

    瑶光轻声安慰道:“公主已经去了,皇后娘娘要保重fèng体,你这样,公主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初月素来极为孝顺。”皇后幽幽地道,一说到初月公主,她的眼里又有了一抹泪光。

    皇后就算心机再深,手段再狠,她此时也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刚死了孩子的母亲。

    瑶光心里有些不屑,她看到的初月公主素来任性自私,对皇后并没有太多的孝顺之举,只是在这样的话此时明显是不合时宜的,她也知初月公主就是皇后的心头rou,当下轻声道:“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的公主,也是最孝顺的公主。”

    皇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抹掉道:“所以本宫一定会替初月报仇。”

    她说到这里眼里的哀伤又变成了狠绝,她不紧不慢地道:“今日初月出殡,本宫先让崔氏下去陪她,若不是崔氏那个贱妇,初月又岂会嫁给顾染墨那个混帐。”

    瑶光轻轻附了一声,皇后又冷笑道:“玉妃那个贱人这些年来在宫里没少和本宫做对,今日里本宫却要帮她一回,她这些年来在皇上的面前之所以能那样得宠,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身后有一座万户侯府,这一次本宫不但要杀了崔氏,也要毁了整座万户侯府。”

    许是她眼里的寒气实在太重,看起来太过吓人,瑶光的身体不由得轻轻抖了一下,这一次没有附和,倒是一直站在皇后身边没有说话的锦秀轻声道:“若是万户侯府倒了,不但玉妃娘娘在宫里失了支撑,就连洛王那边也会少一个盟友,往后对太子爷的霸业也有极大的助益。”

    她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到皇后的心窝里去了,皇后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个机敏的,就算是锦娘在本宫的身边,只怕也说不出这样的见解来。”

    锦秀轻声道:“谢皇后娘娘夸奖,奴婢又哪里比得上锦娘jiejie,她最懂皇后娘娘的心思,最能替皇后娘娘分忧。”

    瑶光闻言看了锦秀一眼,她做了多年的宫女,锦娘在皇后的宫里做掌事宫女的时候,她也是在的,所以她对锦娘和锦秀是极为清楚的,锦娘虽然聪明且有手段,却不像锦秀这般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就削尖了脑袋讨皇后欢心,时常想一些恶毒的主意献给皇后。

    瑶光有些想念锦娘在皇宫的日子了。

    皇后淡淡地道:“你做得很好了,往后也不用再这样妄自扉薄了,锦娘是不错,但是她如今心里想的却不再是本宫,而是其他人了的,这样背主弃义的人,本宫最是讨厌。”

    锦秀忙道:“是锦娘的确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算是离开皇后娘娘要去服侍其他的主子,服侍谁不好,偏生要去服侍未来的洛王妃,这不是摆明了要和皇后娘娘做对吗?”

    皇后冷冷一笑道:“兰晴萱怕是嫁不成洛王了,崔氏这么一死,玉妃再这么一闹,兰晴萱怎以着也得在为崔氏守上三年的孝,兰晴萱和崔氏素来水火不容,又没有半分感情,在这个时侯让兰晴萱为崔氏守孝,只怕兰晴萱的心里也是万般不舒服。”

    “那是自然。”锦秀在旁添油加醋地道:“上次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去请兰晴萱进宫,她当时的模样是那样的嚣张,分明是没有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如今她吃这么一个亏,也是她活该。这几日她怕是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做fènghuáng,如今却要再等上三年,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再等三年就是二十岁了,在京中二十岁出嫁的老姑娘可没有几个。”

    “你觉得她三年后还能再嫁给洛王吗?”皇后冷冷一笑。

    锦秀微愕道:“他们毕竟有皇上赐的婚,洛王对她又宠得紧,洛王怕是会娶她。”

    皇后的眼里满是森森寒意:“你们真以为洛王是真的宠她吗?本宫自小看着洛王长大,对洛王的性子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他那样的性子,他此时看起来似乎对兰晴萱一往情深,其实不过是因为兰晴萱是fèng姬天的女儿罢了,若是fèng姬天失了权势,你觉得洛王还会再娶兰晴萱吗?”

    锦秀愣了一下,细细一想觉得皇后说得极有道理,这京中的权贵哪一个不是极为势利的,这诸多皇子娶正妃,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选的都是对自己有助益的女了。

    简钰看起来是对兰晴萱不错,但是那些不错似乎都是因为兰晴萱是fèng姬天的女儿。

    如果万户侯府一倒台,那么兰晴萱也就什么都不是了,到时候简钰又岂会再娶兰晴萱?

    锦秀并不是个大度之人,此时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虽然兰晴萱和她并没有大的过节,但是自从她做上皇后的掌事宫女之后,还只有兰晴萱一个人敢那样对她说话。

    她忙道:“还是皇后娘娘想得周全。”

    皇后斜斜地看了她一眼,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道:“之前本宫为洛王相看了那么多桩婚事,却都被他拒绝了,他之所以会拒绝不过是因为本宫为他指的那些女子的门第都太低,最高的当属苗谨心,但是苗谨心那样的性子他肯定是不喜欢的。”

    她的话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有些得意地道:“简钰啊简钰,你拒绝了本宫那么多次为你指的婚,到最后你的婚事本宫还是会毁个干净,你若敢不听从本宫的安排,那么本宫就让你一无所有”

    她这番话里透着极为浓郁的恨意,眸光里的杀意浓烈。

    皇后不喜欢简钰的原因,皇后宫里的诸多宫女都有自己的猜测,而这些猜测不是和简钰的母妃有关就是和简钰这些年来立下的赫赫战功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有关。

    “皇后娘娘英明。”锦秀适时地又拍了一个马屁。

    皇后淡声道:“瑶光,你再出宫走一趟,本宫要为万户侯府的事情再添上一把火。”

    瑶光明白皇后的意思,当即轻应了一声,皇后当即又细细吩咐了几句,瑶光听明白后便出了宫。

    皇后站在宫门前望着层层宫殿,问锦秀:“有查到是何人将崔氏的私情透给本宫的吗?”

    皇后之所以知晓和崔氏的私情,不过是因为她无意中听到一个崔姓的宫女在宫里说的一个故事,那个宫女并不是崔府的嫡系,只是旁支庶出的女儿罢了,进宫多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并不出色,平素里在皇后面前根本就没有露脸的机会,那一次是皇后无聊在御花园里的闲走,恰好听到罢了,但皇后不相信表面上的事情,所以让瑶光去查。

    只是皇后对于后宫的诸多手段甚是了解,她处事也极为小心,她听到那个宫女的话后当即就派人去核查了那件事情,然后无意中知晓了崔氏和家里的武席有私的事情。

    皇后之前也一直在发愁要如何才能除去崔氏,此时有这样好的借刀杀人的机会她又岂会不用?

    于是在皇后将事情查清楚之后就有了前面的布置,崔氏如她所料的进了她的圈套。

    这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皇后因为初月公主的死心中悲愤,下起手来自然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初时觉得这一切如此顺利是因为她的布置极为妥当。

    只是今日初月公主出殡之后,她又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才让又锦秀去查这件事情。

    锦秀轻声道:“奴婢已经细细查过了,崔氏和那武席的私情已经有好些年了,在崔府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那个宫女知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奴婢也细细地查过近来有哪些人和那宫女来往密切,查实之后都只是寻常的宫女,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皇后闻言轻轻点了一下头,她虽然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崔氏,但是她却并不想做别人手里的刀,她所做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主宰。

    锦秀的这番话让她放下心来,她淡声道:“这些事情想来你之前就已经查清楚了吧,否则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回本宫的话。”

    “是。”锦秀轻声道:“奴婢知娘娘因为公主之死甚是难过,恐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所以对身边的事情格外用心了些,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早早就去查了那崔姓宫女的事情。”

    皇后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之前本宫一直觉得你行事不如锦娘缜密,如今却得收回那句话,你这心思,一点都不输给锦娘。”

    “谢皇后娘娘夸奖。”锦秀欢喜地道。

    皇后淡声道:“你好好当差,本宫绝不会亏待用心为本宫做事的人。”

    万户侯府,兰晴萱见fèng姬天身边的贴身小厮过来请她去花厅,她就知道断然没有好事,当她到达花厅看到玉妃和崔老爷时,她的心里就一片明了,这俩人怕是想将崔氏的事情全栽在她的身上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别人不介绍,她也就只对fèng姬天行了一个礼道:“父亲找我?”

    fèng姬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玉妃一眼道:“这位是宫里的玉妃娘娘,也是你的姨母。”

    兰晴萱扭头朝玉妃看去,却见玉妃和崔氏长得甚是相似,只是玉妃看起来要美艳几分,这样的一个女子,比起崔氏来气场似乎也要更强大一些。

    她在打量玉妃的同时,玉妃也在打量她,她在宫里听说过不少关于兰晴萱的事情,但是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兰晴萱明显和她在传闻中听到的完全不一样,眼前的兰晴萱淡定从容优雅,那般静静地站在那里的样子,比起fèng无咎来还要沉稳,那双眼睛里满是灵气和机敏,还有着一分冷静和老成,这样的一个女子完全不像是只有十七岁的少女,倒像是一个历经世事能看透世情的女子。

    玉妃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崔氏那样一个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败在兰晴萱这样一个只有十几岁少女的手里,她看到兰晴萱后便全然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兰晴萱朝她行了一个礼道:“见过玉妃娘娘”

    兰晴萱行完礼也不待玉妃喊她起身就直接起来了,崔老爷怒道:“侯爷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玉妃娘娘还没有叫她起来,她竟就自己起来了”

    fèng姬天的眉头微皱正欲说话,兰晴萱已经淡声道:“怎么?这样做不对吗?之前在崔府学规矩的时候,崔老爷和崔夫人不就是这样教我的吗?”

    其实她在崔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规矩,她一学简钰在就在旁边捣乱,弄得鸡飞狗跳,把崔府里所有的人逼得恨不得让他们立即离开。

    崔老爷的面色微变,兰晴萱在崔府学规矩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此时兰晴萱把所有的错处全部扣下来,脸皮厚如崔老爷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兰晴萱见他面色不对,又扭头问锦娘:“怎么?这样做真的不对吗?之前在崔府的时侯崔老爷和崔夫人教错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

    锦娘会意,忙道:“都是奴婢的错,当时虽然见崔老爷和崔夫人教错了小姐,但是他们毕竟都是长者,当面揭长者的短说他们的错处,奴婢觉得有些不妥,原本打算等到回府后再提醒小姐,只是近来事忙,倒将这件事情给忘了,请小姐责罚。”

    “这也不能全怨你。”兰晴萱淡声道:“也许崔府那边就是这样的规矩吧,好在今日来的是玉妃娘娘,大家都算是一家人,想来娘娘不会与我一般计较吧?”

    崔老爷原本想往兰晴萱的身上扣一顶不懂礼的帽子,再趁机寻一下兰晴萱的错,给她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料到不但没有给到兰晴萱下马威,反倒让她先落了崔府的面子。

    玉妃闻言不由得再看了兰晴萱一眼,看来她之前还是小看了兰晴萱,兰晴萱的这番话说得,她根本就不能多说什么,若是再在这件事情上寻兰晴萱的错,那就等于在寻崔府的错。

    她在后宫斗了多年,自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做不了文章,当即话锋一转后道:“之前jiejie进宫的时候常听她说起你,说你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本宫之前有些不以为然,如今倒是见识到了,你果然与众不同,这手段也是一等一的,这张厉嘴就更是厉害了,只是就算你再会说话,再会撇清关系,也脱不了害死jiejie的嫌疑。”

    兰晴萱的眸光一凝,一切都如她所料。

    崔老爷大声道:“之前她去崔府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用心不良,却没有料到她竟如此狠毒竟这般谋害素心”

    “侯爷,眼下这件事情已经明了,不知侯爷想要如何处置fèng大小姐?”玉妃淡淡地道:“弑母之事,天底下怕也只有那等丧心病狂之人才能做得出来,侯爷和这样的一个女儿住在一起,她今日可以弑母,来日就可以弑父”

    兰晴萱闻言倒笑了,玉妃问道:“你笑什么?”

    兰晴萱的眸底俱是寒气,她不紧不慢地道:“我方才什么都没有说,玉妃娘娘就说夫人是我杀的,这罪名会不会扣得太过草率了些?我听说玉妃娘娘在宫里也是个得脸的娘娘,难不成玉妃娘娘之所以会得脸全靠的是不要脸?”

    她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玉妃和崔老爷的用意,她对崔府的人实在是一点好感也没有,那些明面上客套的话到此时她也懒得再说了,反正对他们而言,今日里就是来找错的,来扣罪名的,她再客气他们也会这么做,倒不如由得自己的性子先爽快一回。

    玉妃没料到她的话会说得如此直接,当即面色一变,她身边早有宫女厉声喝道:“大胆竟敢这样对娘说话”

    兰晴萱淡淡地道:“我说的是实情,我虽然知道昨夜夫人自尽对玉妃娘娘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娘娘心里很难过,但是也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血口喷人。”

    玉妃冷笑道:“你要证据是吗?很好,那本妃就给你证据,无咎,把你昨夜看到的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兰晴萱一听说是fèng无咎来做证,就觉得更加好笑了,这几人这是想要坐实她谋害崔氏的罪名吗?

    fèng无咎看了兰晴萱一眼,眼泪汪汪地道:“姨母,你一定要为母亲报仇,母亲死得好惨”

    “别怕,你细细说来。”玉妃扫了fèng姬天一眼道:“今日里有姨母在此,断不会让人欺负你,也断然不会让你母亲白死”

    fèng姬天看到fèng无咎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昨夜关崔氏的柴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知晓,但是他却知道如果兰晴萱真的要崔氏的命的话,必定不会用那样的法子。

    他之前看fèng无咎是什么都好,如今再看fèng无咎,却觉得这个女儿似乎和他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了,比他记忆中的人要恶毒得多。

    只是此时玉妃在这里,他也不好多言,只是定定地看着fèng无咎道:“无咎,为父不管你昨夜到底看到了什么,此时你在这里都只可实事求事的说,若是你这一次撒了谎,为父断然不会轻饶于你”

    fèng姬天的这句话听到fèng无咎的耳里倒变成了有些袒护兰晴萱了,她心里气闷难挡,却也知崔氏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往后在侯府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此时若是再不做最后一搏的话,她将一无所有。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将rou划破,手掌心里顿时满是鲜血,她轻声道:“我在这里对着母亲的在天之灵发誓,若我今日有一句谎话,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兰晴萱听到这句话更加觉得好笑,fèng无咎用崔氏来发誓,这简直就是奇闻,崔氏宠fèng无咎入骨,就算是有了这样的毒誓,若是崔氏能挡的话怕也会替fèng无咎去挡。

    fèng姬天的面色深沉,冷哼了一声。

    玉妃叹道:“无咎发了这样的毒誓,自然是真的。”

    fèng无咎这才道:“母亲被关在柴房里好几日,我心里一直都担心得紧,之前问母亲父亲为保将她关在这里,她只说她做对不起父亲的事情,她心里也好生后悔,她还说以后她怕是不能再在父亲的身边照顾父亲了,让我们好好孝顺父亲。”

    兰晴萱觉得fèng无咎也不算是蠢的,有了这几句攻心的话打底,fèng无咎必定是要顾念一下旧情,毕竟崔氏已经死了,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再追究也没用了。

    她看了一眼fèng姬天的面色,见他的眼里果然有一分淡淡的落寞。

    她的眸光了一敛,心里飞快的在想着应对之策。

    fèng无咎又接着道:“昨夜里我如往常一般去见了母亲,母亲跟我说昨夜里jiejie去见过她,然后对她百般讽刺,言语音又透露出要母亲性命的意思,母亲见到我是很是恐惧,说她还不想死,我劝慰了母亲一番之后,母亲这才安静了些,半夜我去看母亲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担心,睡到半夜总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我半夜又起来去看母亲,只是才一靠近却见得一个黑衣人从柴房里奔了出来,然后直接去了jiejie的梧桐院,我心里放心不下,又折回了柴房欲进去看母亲,守卫却说天色已晚我不能进去看母亲,让我明日一早再来,却没料到……”

    她说到这里大哭起来,那模样分明是极度痛苦和难过的,那没有说完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是什么。

    兰晴萱觉得fèng无咎此时比之前独自去她那里闹事的时侯要长进不少,还知道栽脏陷害了。

    fèng无咎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兰晴萱,那双眼睛里的恨意浓烈,似恨不得将她撕成破片。

    她这副样子,看在其他人的眼里那就是兰晴萱和她有着杀母之仇。

    兰晴萱淡淡地道:“五妹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听到一些关于我杀了夫人的事情。”

    “在侯府里,除了你身边的战杀又有谁可能避开侯府所有守卫的目光去杀母亲”fèng无咎恨恨地道:“兰晴萱,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你来侯府之后母亲对你百般照顾,却没有料到你却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兰晴萱淡淡地道:“五妹这话我听着却不是太认同,如你所言,我和夫人无怨无仇,又为何会在她偷了人被父亲发现之后才对她下手,这不合情理。再则战杀的武功的确如你说的那般厉害,他要杀夫人的话根本就不用那么费事,只需弹一下手指夫人就得没命,最重要的是,他既然能瞒得过侯府里其他的侍卫,怎么单单就被五妹你发现呢?”

    fèng无咎闻言一滞,fèng姬天的眼睛微微一眯,fèng无咎的那番话在他听来也是破绽良多,兰晴萱只是随意的指出几个,就足以证明fèng无咎的话是在撒谎,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兰晴萱和fèng无咎正面交锋,今日fèng无咎还是在有玉妃撑腰的情况下就节节落败,更不要说平日里两人交锋时的情景了,fèng无咎根本就不是兰晴萱的对手。

    玉妃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兰晴萱道:“战杀半夜去杀jiejie能避开侯府里的侍卫,但是却被无咎看到也属正常,因为无咎是突然出来的,并不在战杀的预期范围内。”

    兰晴萱冷笑道:“玉妃娘娘的这个推论也算成立,只是如果五妹都能看到战杀了,那么依着战杀的武功又岂会看不到五妹?他既然能杀了夫人,五妹发现了他的行踪,那他为什么不杀了五妹灭口,而放任五妹在这里指证?”

    玉妃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了半天之后才道:“人总有疏忽的时侯,战杀也许就没有看到无咎呢?”

    兰晴萱笑出了声,玉妃也觉得她的这个推论很难成立,当下轻咳一声,崔老爷一看情况不对,当即大声道:“不管你昨夜里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反正素心是被你的人杀了侯爷,今日里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崔府一个公道”

    fèng姬天的眼里有了一分犹豫,兰晴萱的眸光清冷,知道崔老爷这样说是要赖皮了,是要在侯府里设下私堂,直接定了她的罪。

    崔老师见fèng姬天不动,当即大声道:“来人,将兰晴萱这个心肠狠毒的女子拖下去打杀了”

    兰晴萱的眼里有了杀意,这崔老爷还真将这侯府当做是他的家了,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大小姐,是他说要打杀就能打杀的吗?

    只是她的心里又泛起了一股冷意,今日的事情若是fèng姬天也参与了,在这侯府之中,若是连fèng姬天都要杀她的话,那么她其实是没有还手的能力。

    战杀的武功再高也终究只有他一个人,而侯府里肯定还有其他武功高明之人,不说别的,光说fèng姬天的武功就不低。

    她此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fèng姬天,却见fèng姬天的目光折了好几回,看到她的目光时也有了一分难以言说的深沉和沉重,还有一分犹豫。

    兰晴萱看到这样的fèng姬天,心当即就冷了下来,她很清楚的知道,fèng姬天从头到尾都是不信她杀崔氏,可是他还是让人把她叫过来和fèng无咎对质。

    fèng姬天平素在她的面前一直都说他如何如何宠她,她这个女儿对他如何如何重要,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表态,她顿时明白,fèng姬天此时必定是在考虑玉妃昨日对他说的事情,他昨日里为了玉妃的话没有休掉崔氏,想来这中间还有着巨大的隐情,否则依着fèng姬天那副极度暴躁的性子,又哪里忍得了这件事情。

    此时fèng姬天的犹豫让兰晴萱明白她的这个父亲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最先考虑的必定是他自己的处境,以及一件事情要怎么做才能对他最为有利,她之前听到关于fèng姬天的传闻时,她觉得fèng姬天能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凭借的是他多年的军功,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却和她想像的有些不同。

    她虽然之前就猜fèng姬天之所以会到千源城认她,不过是因为简钰看上了她,只是进京之后fèng姬天对她百般维护,她才渐渐淡了这个念头,如今看来,她最初就没有错看fèng姬天。

    兰晴萱见那些侍卫已经奔到她的面前,她厉声道:“住手崔老爷在崔府嚣张惯了,在侯府也这样大呼小叫,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有一件事情你需清楚,这里是侯府,不是崔府”

    玉妃淡声道:“侯爷的这个养在外面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竟敢这样对长辈说话侯爷,这事你可得考虑清楚了fèng大小姐毕竟做下了弑母之事,jiejie如今惨死,本宫必不会罢休,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会同意她和洛王的婚事”

    兰晴萱听到玉妃的这句话觉得她实在是个狠的,不愧是崔氏的meimei,下起狠手来一点都不了输给崔氏,她的这一句话才是今日里这一场闹剧的关键处。

    她顿时明白,之前的fèng无咎的指认不过是走个过场,告诉fèng姬天她今日里是管定了这件事情,绝对会让兰晴萱为崔氏陪葬。

    玉妃来之前必定也看穿了fèng姬天的心思,知道在fèng姬天的心里,兰晴萱最大的利用价值不过是简钰看上了她,如果她的简钰的婚事一做罢的话,那么兰晴萱就又只是千源城兰府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

    兰晴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fèng姬天,她见fèng姬天面上的肌rou抖了抖,似在隐忍着什么,又似在犹豫着什么,看到他这副样子,她顿时心如明镜。

    锦娘忍不住道:“洛王待我家小姐如同至宝,且不论夫人的死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洛王也一样会娶我家小姐玉妃娘娘虽然是皇上面前最为得宠的妃子之一,却也不能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见”

    玉妃斜斜地看了锦娘一眼道:“本宫道是谁敢这样说话,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前女官锦娘啊只是你也莫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锦娘了来人,这个贱婢顶撞主子,将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敢”兰晴萱冷冷地道:“玉妃娘娘这是要在侯府用私刑吗?父亲,这侯府到底是姓fèng还是姓崔?”

    fèng姬天的面色变了变,却依旧没有说话。

    玉妃一看到fèng姬天这样的态度,心里倒又得意了几分,她冷笑道:“在宫里都没有人敢在本宫的面前这样说话fèng大小姐,就凭你方才的态度就足以死上一百次了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的话音一落,侍卫再次欺上来,兰晴萱心里暗叫不好,她知道今日怕是只能拼死一搏了,她正打算出手时,不知从哪里飞出了数枚铜钱将那几个侍卫尽数打倒在地,一记冷然的声音道:“本王倒想看看谁敢乱棍打死本王的王妃”

    伴随这句话的是一脚被踢倒在花厅大门,灰尘溅起,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