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编练敢死队
剥皮以后，将人头和皮张用棍子挑起来，让士兵骑马在洛阳城内外迅游，一边展示一边宣讲特派员的军令，违者立刻同样方式处死。 展览以后，这些人头，悬挂在城门楼上，皮张也用麦秸充实，竖立在城门外面，有士兵看守。 就这样，一天之内，赵羽及其麾下部队，临时招募的难民编队，先后逮捕和处死一百五十多名祸害难民的歹徒，进行了血腥宰割，做成了城门外的展览品。 蒋鼎文和汤恩伯，开始还骑马观察，后来转回行辕，再也不出来了。 “这个疯子，疯子，真是十足的疯子！”蒋鼎文破口大骂。 “可是，总司令，赵将军虽然手段残忍些，用心却是好的，那些贪污刁难的基层官员，的确需要整顿下了。”幕僚们按捺不住对赵羽的敬佩，真诚地说。 “这样的手段，万一传出去，不，必然传出去，河南目前，已经用来各路报刊记者，国内的不说，要是国外的记者来访问，将消息捅出去，我们怎样收场？”蒋鼎文是战区一把手，自然顾虑很多。 “总司令不必烦恼，其实，您老好好想想，您刚从陕西调来，还没有熟悉河南和第一战区的舆情，就算出了差错，大的问题也怪罪不到您的头上，还有，赵羽也不主要是您请来的，人家有委座的亲自任命，所以，嘿嘿。”幕僚敬仰赵羽，想办法转圜。 作为幕僚，他们远比主官们更清楚下面的情况，赵羽的凶神恶煞，让他们很爽很爽，比如，他们这些高级幕僚，到下面办事儿，居然屡被刁难，河南的驻军和武装，官员派系复杂，作风凶悍，杀一杀他们的锐气，也是应该的。 “可是，”蒋鼎文叹息一声，改变思路，马上频频点头：“也好，有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给我们办事儿，也省的我们自己出头当恶人。” “对呀，总司令，我们唱红脸儿，赵羽将军唱白脸儿，相得益彰啊，最后，如果难民问题处理好了，是您总司令任内的功劳，如果处理不好了，是他赵羽具体经办人的问题，总司令您看，多好的事情啊。”幕僚们和稀泥的本事是天下一流的。 “嗯，不过，我们得多加注意，不能让这个二货做出太极端的事情，二货，简直是屁野马，不，野狼，”蒋鼎文摇摇头，笑了。 副总司令官汤恩伯那里，也在议论这件事情，还别说，想到之前赵羽单人强闯行辕，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汤恩伯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这样杀人太残暴了，” 汤恩伯的脾气大一些，手下的那些幕僚多数不敢置喙，等汤恩伯反复追问，大家才分为两派，一派谴责，一派支持，反正，最后的“圣裁”还是他汤长官。 “总司令，别的不说，那些趁火打劫的匪徒，流氓，青楼老鸨，都该杀，可是，那个看守粮库的连长排长班长，是不是有些冤枉？”一位参谋军官忧虑。“会不会影响部队士气？” “影响？”汤恩伯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笑了：“当然影响，不过，这帮兔崽子，也太欠收拾了，老子以慈悲为怀，怀柔策略，也是迫不得已，肯定姑息纵容他们太过了，军纪败坏的名声，鄙人也不是聋子，大敌当前，千方百计引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一次，有赵羽将军自告奋勇整顿军纪和官风，哼哼，本司令官求之不得。” 汤恩伯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就是要放出赵羽这条恶犬，猛烈撕咬一阵，弹压住那些骄兵悍将，等赵羽走了，他顺便施恩，更能得到人心。 总之，战区两位司令官骨子里对赵羽都没有仇恨，不满，就算蒋鼎文的那位亲戚，也是树下管家拐了弯儿远亲，犯不着cao心。 他们在观望，也谨慎支持，保持着和赵羽的距离，以便进退自如，左右逢源。 他们也都派遣了人员，对赵羽进行慰问，也委婉提出要求，在将来的整肃和触发中，适当温和一些。 嘴上这样说，较真儿说，他们又巴不得赵羽再凶狠一些，这样，赵羽在这里所谓的委座特派员，肯定干不长，威胁不了他们，还给他们很多机会。 当天夜里，赵羽亲自登门，拜访了两位司令长官，汇报了白天的工作，请求指导，又浅谈了自己未来的工作重点，方法措施等等。 赵羽这么尊敬他们，“知趣”儿，让蒋鼎文和汤恩伯都很舒服，也就没有掖着藏着，讲述了自己在军纪政风上的看法，甚至还鼓动：“一定要严格整顿！” 第二天，赵羽继续整顿，可是，洛阳城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委座派了一个杀人狂魔，剥皮大王赵羽来这里坐镇，总管军政官员的风纪，违逆者一律剥皮抽筋，所以，军队，官员，都悚然职守，不敢有丝毫马虎。 赵羽招募了两千名青壮年难民，编组成一个补充团，号称攻克开封之先锋敢死队，招募的时候，难民们非常踊跃，远远超出了需求。 这个部队，的确是敢死队，赵羽向所有应募者都讲清楚了，而且，进攻开封在即，折叠人可能转眼死去，必须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们都知道了，将军。” “将军，我们愿意战死。” “将军，我也想参加，求求你！” 说来说去，为的就是赵羽的承诺，凡是参加敢死队的，部队上负责养活他的家属三年！ 别说三年，只要是能不让家人在这次大灾荒中饿死，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们，都宁愿自己死了。 眼看着全家，全村，好像县乡，都没有活路，突然冒出一条这么好的活路，简直喜出望外，天上掉下馅饼了！ 与其全家饿死，或者逃难他乡，生死难卜，不如自己死了，让家人都好好活着！ 赵羽的这种招募难民措施，也是一举两得，一则，可以合理合法地让战区拨付一万名左右难民的粮食，保证救济，二来，只有绝境中的普通人，才能拼命，这些人得到雪中送炭的机会，一定会珍惜，可以培养成精兵。 赵羽知道，八路军的官兵动员，善于思想工作，国府区域的部队，之所以战斗力不强，原因种种，更多的原因是，士兵地位低下，来源恶劣，他询问过，也亲眼看过，更从历史资料中听说过，国府军的基层士兵，绝大多数都是抓兵抓来的，形同囚犯，在部队上，往往挨打受气，处境艰难，这样的部队，能维持住编制已经不错了！ 赵羽要在河南训练处一支精兵，必须改变招收的办法，让这些人自愿参加，这不，机会就这么来了。 一句话，赵羽招募兵员，是救人，使他们的恩人！ 赵羽也适当检阅应募士兵的身体健康状况，当即招募，当即训练，让随从官兵，作为各级别队长教官，在洛阳城外训练。 赵羽还将这些新兵的家属们，都编制起来，在城外临时搭建房屋，帐篷，保证住宿安全，也便于击中供应伙食。 看着亲属们吃饱住暖，新兵们热泪盈眶，好多人在训练的空隙，看到亲人保暖，跑到赵羽跟前，噗通一声跪倒磕头，痛哭失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们没有想到，赵羽说到做到，真的救济了他们的家属。 这些新兵，在吃饱以后，尤其是穿戴了正规军装以后，声势大振，一个个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更多的人要求参加新军，赵羽无奈，只能酌情挑选精锐，编组了二百多人的特务连。 就这样，赵羽切实救济了一万多名难民。 为了保证蒋鼎文和汤恩伯的支持，而不是担忧，赵羽让这个新组建的团，分成两个支队，由蒋鼎文和汤恩伯部队的两个军官分别担任，表示，自己只是训练和使用，绝不贪恋掌控权利。 赵羽的精明和细节措施，让蒋鼎文和汤恩伯非常满意，甚至感动，很是支持，马上在洛阳城中，修建新的难民小区，接纳这些新兵的家属们。 蒋鼎文和汤恩伯见赵羽如此卖力，也被感染，按照赵羽的策划，开始动员大批部队和官员出面，救济灾民，宣传，帮助他们向陕西，山西等地投亲靠友，这样，洛阳城附近的难民，迅速得到救济和疏散，再次涌来的灾民，也被继续强力安置和运输。 救灾工作切实开展以后，赵羽借助汤恩伯给予自己的特别身份，宣布，在第一战区，河南灾区范围内的一切军官，政府官员，以前的问题，他概不追究，但是，从现在起，任何敢有贪污腐化，破坏救灾的案子发生，他都采取最严厉的措施，他公开宣称，要按照第一批处置的方法，剥皮抽筋，抄没家产，株连全家。 本来，他要在河南大肆反腐，依靠抄没贪官资产救灾的，可惜，被蒋鼎文和汤恩伯以影响太大为由，否定了。 赵羽也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厉害，还是大肆张扬出来，让蒋鼎文和汤恩伯告诫他们的各自属下，长点儿眼睛，这样做，毕竟是一种威慑，多少能缓解局面。 贪官污吏？要是真的调查处分，恐怕整个国府都完蛋了，蒋鼎文和汤恩伯两人就是贪财好利的巨头！ 赵羽处置了洛阳事务，马上带领部分人员，到其他地区巡视督促。战区长官部拨付了几辆卡车，二百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