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砸场子

    夏天的午后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发困的味道。这一切都使人们几欲想深入梦乡，远处的蝉鸣却是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以独特的音波驱逐着人们脑海中其他的想法，将睡眠的信息不停的冲击着人们的精神世界。史晃的教室已经躺倒一片，二猪二猴也是早早的就口水流满地了，就连讲课的女老师也是时不时的打上几个呵欠，这是个刚当老师不久的一个老师，毕业后就到二中来了，原本以为三尺讲台会有自己大放光彩的时候，结果来到这里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象的太美好，由于自己资历不够，学校将自己分配普通班做个任课老师，这里的学生对于学习似乎没有一丝的兴趣，却对打架，逃课捣乱课堂纪律情有独钟。在发过几次脾气，夜里流过几次眼泪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璞玉雕琢尚能成材，可她手下的这些学生就是一块块的朽木，再用心刻画，最终只是寒了自己的心。所以她从此也就只尽自己的“本分”，再也不对手下的学生存在一丝幻想了！这倒使学生欣喜不已，以后他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就像现在，下面听课的不足十分之一，可这老师仍旧机械般的在不停的讲着。二猪二猴都睡了，并且还小声的打着呼。史晃也想睡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趴来趴去都无法睡着，而且心里感觉很是压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他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想要去厕所抽根烟。他跟二猪二猴五个人独占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为了睡觉不被巡逻的领导发现，他们上课的时候都会把后门关上。他站起身来，也不打招呼就想走出去，距离后门还有一点距离，他刚想伸出手去开门，就只听到“砰”的一声，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打开了，差点撞到他。巨大的声响将所有睡觉的人都惊醒了，连上课的老师也是吓了一跳。史晃刚想骂人，看到眼前人之后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门外我双眼通红的站着看他，双拳紧握，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配合着门外阴仄仄的天地，史晃竟然有种看到死神的感觉，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眼前一闪，然后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全班都听到一阵清晰的“哗啦”身，教室后面窗户的玻璃就碎了！从我踹门到抓住史晃的头发，将他的头往玻璃上砸，全程不过几秒钟，没有人反应过来，连史晃也一样。“哦，你的头还挺硬，看来砸一块玻璃没事啊！”我歪着脑袋看着史晃，脸上带着邪性的笑容对他说着。史晃这才反应过来，头部的头痛立刻传遍全身。“啊！艹，谢立天，你要干嘛！”他哪里会不知道我想干嘛，此时这么问只是习惯使然罢了。“喋喋……”我的声音也变得邪性起来，也不回答他的话，却是依旧拉着他的头发向着另外一扇窗户走过去。“放开我，快放开我，不要啊……”他不停的捶打着我的手，并试图用手掰开我的手，可是我的力气何其大，就凭他怎么可能掰得开。“晃哥！”二猪二猴就是再迟钝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纷纷叫着冲上来。跑在最前头的是猪大，这小子嘴角上的口水还没擦干净呢，就第一个往上冲。“放开晃哥！”他气势汹汹的往上从，似乎想到了干掉我之后史晃对他的刮目相看以及以后在猪二跟二猴面前能够趾高气扬的日子，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我我脖颈的时候，我却突然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然猪大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猪大呆呆的看着我的眼睛，在我瞪住他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背后源源不断的发出一阵阵的寒气，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住一样，虽然他没有过被猛兽盯住的经历，但他此时也只有想出这个形容了，那个冷，是源于灵魂深处的冷，那一刻，他仿佛身处极地空间一般。“猪大，你干嘛啊，上啊！”猪二他们被猪大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住了，不由得催促了他一下，猪二甚至还推了一下猪大。猪大此时还被我的一个眼神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被猪二这么一推，竟然还被推的身子朝前走了几步，一下撞在了我的身上。猪大的身子触碰到我的背上的时候，他立马就浑身流下了冷汗，牙齿也打起颤来，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发现我换了左手抓住史晃的头发，史晃尖叫了一声，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然后我又缓缓的转过身子，映入他眼帘的是我脸上那邪性的笑容。“喋喋！”我发出一声邪性的笑。不好！猪大暗叫一声，已经浸满汗水的后背此时又是冒出冷汗。他本能的想后退，可是后路都被猪二他们堵住了。“你们走开啊！”猪大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可是猪二他们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来不及了哦！”我扭了扭脖子，发出了一声声的“咔嚓”声，在猪大听来，这声音就是要他命的催命音。“不……”他的“要”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横飞了出去，在空中还“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口水。背后的猪二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猪大倒飞的身子撞的也飞了出去，四个人飞过前面的一排课桌，直飞到他们的座位上，将他们的课桌也撞倒了，之后一个个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都没力气再站起来，尤其是猪大，倒在地上一个劲的抽搐。“啊……”他们班里所有人这时候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不要不要的，很多女生都是直接就叫了出来。“安静！”我的声音盖过了班上的尖叫声，教室瞬间又回归了平静，许多人似乎还忍不住，但看到我的样子却不敢叫从来，一个个都拼命的捂着嘴。我歪着脑袋，掏了掏耳朵，刚想抓着史晃往前走，这小子现在一动也不敢动，完完全全被吓傻了，这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讲台没说话的老师开口了：“同，同学，请你回自己的教室去，你，你打扰到了我们上课了！”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显然也是被刚刚的情景吓到了。我只觉得好笑，打扰你们上课了？这不是废话吗？你还叫我回去？劳资可是来砸场子的！于是我很有礼貌的转过头笑着对她说了一句：“滚！”当然，还是那邪性的笑。“啊！”那女老师直接吓的蹲在了讲台旁边，在这一刻她发誓，明天她就辞职，哪怕是回老家嫁人生孩子也不要再在这里了，小小年纪的怎么给人这么恐怖的感觉！我没再管她，转过头，轻轻的对史晃说：“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继续吧！”“谢……天哥！我，我怎么得罪你了？”这小子现在还敢嘴硬。“呵呵，忘了啊？没关系，拍拍脑袋慢慢想，一扇窗户有两块玻璃，这个教室一共有四扇窗户，也就是八块玻璃，咱们一块一块的碰，你总会想起来的！”说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直接拉住他的头发狠狠的往旁边的另一块玻璃磕过去，又是“哗啦”一声，这一块玻璃也碎了，不仅如此，史晃的额头还被碎玻璃刮了一个挺深的口子，鲜血瞬间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很快就将他的校服上衣染红了一片。“哎呀，真没用啊，这样就见红了，怎么样，想起来了吗？”我还是笑着，满手的鲜血并没有让我的心里有一丝的恐惧，因为，我的心已经被愤怒占据了。“想，想起来了……”史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半是因为疼痛，更多的是因为恐惧。“啊……”那个女老师再也忍不住了，尖叫一声就跑了出去，她这一带动，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跑了出去，很快，教室就只剩下我跟史晃以及躺在地上的二猪二猴了。我们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其他班，上课时间就有很多人跑出来围观了，对于他们来说，乏味的课堂远没有看热闹有趣。很快，教室外就围观了满满一走廊的学生和老师，不仅有高二的，还有闻讯赶来的高一的，但是五一人敢上来劝阻。“你看，有好多人来了哦，哈哈，你多有面子啊！”“放，放了我吧！”史晃的眼泪都下来了。“啧啧啧，大男人的还流马尿，丢不丢人啊！该罚！”说完我目光一凛，拽着他的头发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另一扇窗户前，“哗啦”、“哗啦”两声响起，我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头连续碰在了窗户上。“啊……”教室外的一些胆小的见我这么狠，早已经捂着眼睛离开了，就是那些胆子大的也都是后退了两步，不敢轻易靠近。史晃的意识已经溃散了，我将抓住他头发的手一松，他就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哦，这就快晕了，不行啊，我还没玩够呢！”我摇摇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有了！”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然后抬起脚放到史晃的腹部右侧，脚尖轻轻一点。“咔嚓”一声轻响。“啊……”史晃立马被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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