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殊途家会
尹璃玉摇头道:“哎呀,亏了亏了!用一枚珠子,就让我耗损我一口本命元力来打通你的祖窍阳陵xue。【】唉唉·······” 粟峥只觉双腿在一瞬间轻盈了许多,听到尹璃玉在那喃喃自语,不禁疑惑的问道:“尹叔叔,祖窍阳陵xue是什么?” 尹璃玉灌下一口酒,哈哈大笑道:“问你家公子就知道了,等你见到慕泠涯,不用我说,他便自会教你武功了,至于背书,我倒是建议他让你背背我写的尹君诗集!哈哈哈哈!” 看着他在一声长笑中跃起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粟峥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哼了一声,回去睡觉去了。 他并未发觉,当尹君走后,四周的丐帮弟子和碧落等人方才有了打呼噜的声音,刚才,却是诡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 殊途墨似有些心事,过了一会,他看向殊途晏,那漆黑的眼眸里,有流光转瞬即逝。 他说:“是的,有些事情,血缘,也决定不了。” 殊途晏笑笑:“大哥休息吧,我先走了。” 外面已是黎明,天光乍破。 殊途晏这次来,前面都是幌子,也只有最后一句,才是他真想说的。 殊途墨无奈摇头:“跟我,还耍小聪明……” 这一日,荷风别院的前厅,家族里年长者几乎都聚集于此,这次是现任家主,殊途家大公子殊途墨召开的会议。 他事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首位,等着人都来齐。 殊途晏此时却并不在屋内,而在……屋外房顶上,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突然,他眼睛一亮,向着下方挥了挥手:“紫筱,来。” 顾紫筱今日一身水蓝绸缎,宽袖铺地。 衬的她人似水中蓝月。 下一刻,飘身至殊途晏旁边,抓了一把瓜子。随口问道:“大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殊途晏袖中滑出一把青竹扇,不顾四月凉风瑟瑟吹的扇起来:“估计一会那几位叔叔要炸毛了。” 顾紫筱不解:“何出此言?” 殊途晏意味深长地道:“你马上就要真正掉狼窝里了。” 顾紫筱没在问,而是默默看着屋里。 殊途南宁是最后一个到的,负手而行,不动声色的坐下。 他的位置,在殊途墨左首第二位。 第一位正是那个顾紫筱第一次倒殊途家在正厅见过的老者傅伯。 殊途墨拿起桌上的茶轻泯一口,是花茶。 殊途墨是从不喝花茶的,今日却让沏了花茶,菊花的苦涩在口中还未散去,他带着庄重,扫过所有的人。 “今天找各位长辈到此一聚,倒不是什么大事。”殊途墨停顿了一下,笑了一声:“我只是听说,最近有人干起了吃里扒外勾当。” 此言一出,有人坐不住了。 殊途宿,也就是殊途墨的小叔站了起来,他对殊途墨恭敬的一揖道:“家主,请说明情况,宿定当为家族除此孽障!”说罢,对殊途南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顾紫筱还没发问,殊途晏便为其解答:“这是殊途宿,我小叔。前些年在江湖闯荡,后来回到家族里,一身侠气还是没磨掉。他是个坦荡的人,大哥很信任他。” 说到一半殊途晏把手里的瓜子皮扔下去,顿时纷纷扬扬,如天女散花。 顾紫筱满脸黑线。 殊途晏继续道:“他刚刚看二叔目光不善,其实是在责怪二叔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殊途斐,这小子你见过,至于怎么个不争气发,就是心量太小了,其余倒是没什么。但……最近家里的密探倒是带来了个有意思的情报。”他笑像个狐狸,顾紫筱受不了她卖关子,手肘撞了他一下:“你再卖关子本仙子一脚把你踹下去!” 殊途晏连忙求饶状:“听说那殊途斐最近流连乌夜轩!” 顾紫筱一愣:“乌夜轩是什么?青楼?” 殊途晏笑的实在暧昧:“是啊,不过,要特别一些。紫筱以后便知晓了。” 于是顾紫筱没在多问。 那边殊途墨也不语,只是慢慢品着茶。 致使屋里众人更加惶惶。 估摸着差不多了,殊途墨平静的道:“小叔,你先坐下喝杯茶吧,我们都是家人不是?哪有家人自相残杀的道理?” 殊途宿还想说什么,终是没说,愤愤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猛灌一口。 苦的差点没吐出来。 是苦菊茶。 家主怎么喝这个? 殊途墨余光瞥了一眼依然不动声色的殊途南宁。 “此事关乎殊途家百年荣耀,只是如今风口浪尖,我不欲因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事跟各位长辈闹别扭。可我既然给了诸位面子,诸位也当给我个面子。我相信诸位是忠于殊途的,可小辈们年轻,多被外人利用,还请诸位多加管教管教。” 鸦雀无声。 殊途墨也不说话,只是自斟自饮。 最后还是傅伯轻咳一声,道:“有什么不敢说话的?家主又不是想吃了你们。” 殊途南宁这才慢悠悠的道:“家主说的是,最近,是有些晚辈,被人迷了心窍。”末了又道:“啧,油纸伞,玲珑诗。” 顾紫筱刚磕完一把瓜子,然后搥了一下殊途晏的胳膊:“喏,说你呢,二公子啊,油纸伞,玲珑诗,啧,真浪漫。” 殊途晏笑骂:“你这泼妇,油纸伞是给你看的,玲珑诗也说给你听了,你却像个局外人。” “是啊是啊,油纸伞是借了几心中的老相好的光才看到的,玲珑诗可不止我听到了,那梦公子可是与我俩一起偷听你大哥墙角呢。” 殊途晏的青竹扇摇了摇,意味深长地道:“照紫筱的意思,这是要推得一干二净了?” 顾紫筱道:“莫非……二公子要委身于我?”然后咔吧磕完一个瓜子,上上下下的看着殊途晏,最后下了评价:“风骨尚艳。” 殊途墨听完殊途南宁的话,拿茶杯的手一顿,目光霎时清冷到零度以下。 这明显在说殊途晏,而且还是故意的无中生有。 殊途墨怒极反笑:“二叔,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家族内部勾心斗角,因利忘情。” 他泯一口茶,继续道:“家之所以叫家,是因为,我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可以以命想托。” 殊途南宁没说话。 “还是那句话,我给了诸位面子,诸位也定当给我个面子。” 殊途南宁起身,离开之前,对殊途墨说了一句话。 “墨侄子,你还相信我们吗?” 是传音入密。 殊途墨饮尽一杯茶,这茶,越喝越苦了。 殊途晏道:“二叔是懂大哥的,他先走,等于默认了大哥一会要做的一切事情。” 顾紫筱看着渐渐走远的殊途南宁:“我觉得他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确实。” 殊途宿见殊途南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茶水四溢。 “不像话!” 殊途墨道:“小叔且冷静一下,二叔自是有要紧事去做了。好了,今天找大家来,本是为了账本一事。每年四月末,各地账目都要上交总家浏览一遍的。各位掌管的地界,账本可是到了?” 殊途墨不紧不慢的语气,像是万事不挂于心,可众人的心都跟着起伏。 这账本一事是最重要的,错一步,小则是检查不周的罪,大则就是瞒天过海欺主大罪! “回家主的话,账目早已拟定成册,随时都可以给家主过目。” “是啊,家主尽可放心,账目一切准备就绪,明早便可以送至家主面前。” …… 殊途墨点了点头:“那便明早吧,诸位差人送至我书房就好了。” “那是一定。” “谨遵家主令。” 殊途晏笑了笑:“下面,才是今天的主题。” 说罢,他翻身一跃,一袭白衣猎猎。 顾紫筱随之亦跃下屋顶。两人走进屋,众人的视线都转过来。 顾紫筱想,殊途晏跟殊途宿的关系该是不错。 因为殊途晏首先跟傅伯对视一眼,即而便是殊途宿,殊途晏藏的深,武功或许不在殊途宿之下。这江湖结交,凭的也本是义气。 有时候,比什么都可靠。 殊途墨见殊途晏和顾紫筱来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梁上双君子,漫天几天女?” 殊途晏尴尬的笑笑:“大不了一会我当一回扫地小厮。” “行了,别跟我贫。” “哪敢啊?”殊途晏的青竹扇被收回袖子里,悠闲地站着。 殊途墨见他不坐,是催他快点说,然后好走呢。 不由失笑。 “大事都说完了,我便再说一件小事,家父生气对顾姑娘褒奖有嘉,多次向我提出让顾姑娘加入殊途。这是还没来得及,他老人家就……”殊途墨顿了一下,下面众人连忙由差异转为哀切,殊途寤之死,是这次殊途之难中最大的打击。 同时,每个人心中也各有思量,这个时候,家主提起这件事,明显想提顾紫筱入殊途家做事了,这殊途寤到底同殊途墨说没说顾紫筱的事他们不知道,就是没说也是死无对证,难道他们还能公然质疑家主不成? 果然,殊途墨下一句就是:“今日我便完成父亲遗命,紫筱现在我手底下做事,做得好自然少不了提拔,做的不好,就算我是一家之主,就算有父亲遗命,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顾紫筱浅淡一笑:“紫筱明白。”水蓝衣袖盈盈一转,千种风华尽泯于身。 “如此,便好。” 众人道:这都板上定钉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有人已经反应过来了,殊途墨说的第一件事,原来是有目的的,这家大业大,小辈难免花天酒地了些,可是只要不过分,上面老一辈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什么麻烦也帮着压了压。 这家主今日提起来,也是隐晦的提,总是给诸位留了面子。 此时候,就算有再不愿一个外人入住殊途总家也得忍着。 给读者的话: 啊啊啊,不给力啊不给力,来点收藏,来点推荐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