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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你在看什么?”燕飞秀走近他,倏地问道。 龙皓天猛地抬起头来,看是她,心底怔了下,忽而笑道,“三小姐,你来了,怎么不出声啊!” “我有脚步声,只是你太入神了,没有注意罢了。”燕飞秀答道,接着一手翻过他手中书,只见陈旧的封面上面写着,“四王爷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起来了?” “我在这里时之日久,索性无聊翻来看看,不过一看便入了境了,三小姐,你看看这里面写得很有道理啊!”四王爷龙皓天说着,望着对方,缓而言之,“人之心胸,多欲则窄,寡欲则宽!一个人的快乐,并不是因为他拥有的多,而是因为他计较的少。处事不必求功,无过便是功。为人不必感德,无怨便是德。你看这道理说得多么对,以前本王就是太过于注重某些事情,而忽略了某些事情。” 燕飞秀淡淡地笑了下,“四王爷现在明白过来也不晚啊!” 接着燕飞秀徘徊在这片空间里跺了几步,眼神望着那片前方,甚是平静,“人只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追求什么,然后持之不懈地去努力,终有成功的那一天!当然择善人而交,择善书而读,择善言而听,择善行而从,这些本来就是根本!” “三小姐,你说得极对!今后本王就要照着这样去做,做一个好王爷!重新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龙皓天信心十足地言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话听在燕飞秀耳里却是另有一番意境了,她望着他,淡泊无谓地道了句,“四王爷,请恕本小姐冒昧地问你一句,你是否还想争当太子呢?还想着能不能做以后的储君之位呢?” “你……”龙皓天有些意外她这样直白地问他,但是已经经过一次感情挫伤,他真的很介意别人再对他提出后位要求。或者对面前人,他还不太了解,也或者他想错了,但是,他真的很介意有人再提。 “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呢?三小姐,在你的心底,我是不是真的就一无是处?是不是不当皇帝,就不能体现出自己的才干和才华呢?为什么这生在帝王家就非要这样地为谪位而争夺呢?算来斗去,争来争去,可是到最后只是看见成功者的笑,却没人听得见失败者的哭声!”龙皓天说着,心底掠着股道不出的忧伤。 或许也只有经历过才能发出此番感悟吧!他真的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参悟这些道理,早一点看到眼前这本。 燕飞秀在心底微微地笑了,“你别太敏感了,我也不过是随便问问。” “你在这里住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了,我想很快便会有人来接你出去了。”燕飞秀说罢,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情,看来有趣的戏又马上要上演了哦!随即看着这仿佛已洗心革面的四王爷,“四王爷不知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观一场戏呢?” “什么戏?”龙皓天眉心微微一紧。 “呵呵!去了就知道了!很精彩的,不看可就浪费了哦!”燕飞秀邪邪地笑道,双手揖在背后,在这片环境里来回走了数步,“四王爷想不想知道那夜在那皇城后山上那个杀手到底是谁?” 龙皓天眼沉了沉,“那家伙我抓到他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呵呵……”燕飞秀笑了两笑,眼瞳里淌着丝邪蜮的光泽,“再狡猾jian诈的狐狸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一起来看看这家伙是怎么原形毕露的吧!” 龙皓天沉默了会,才道,“那人定是燕语嫣那贱人指派的,我们只要去逼问那女人,就一定可以查出那个杀手的所在!” 燕飞秀却淡而无味地挑了挑唇,“何必我们去逼问?某些人自己都会按掩不住了!今晚,一起去看看,有兴趣吗?” “好!”龙皓天点头应声。 “那我先走了,四王爷,你好好在这里歇着吧!”燕飞秀说罢正准备出密室时。 “等等!”龙皓天喊住了她。 燕飞秀回睨过视线,望着对方,似笑非笑,“四王爷还有事?” “没有……只是本王太久没有见到你,忽而有好多话想要说。”龙皓天眼底透着光,心底却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没等对方答话,又感慨万端地叹道,“若是人生没有这么多坎坷该有多好啊!三小姐!” 意下所识,似乎是在说着他与她之间的事情。从皇上赐婚到闹剧再到休书,到彼此憎恶,最终到她救了自己,相助于自己,然后深深地悔悟……这一切就像一出戏,演得逼真,痛得彻底。 燕飞秀岂能听不出来其中的玄外之音,只见她漠然地一笑,声音里也显得有些瀑然,“若没有坎坷……那也不叫人生了啊!四王爷!我先告辞了!” 很快燕飞秀转过身,速度地离开边片密室。 “三小姐……若是重来一回,本王一定不放开你的手!”龙皓天喃喃地自语着,一份光莹润在眼底,彻悟间却是悔之不及啊! …… 入夜,华光明润,幽华如琉。一片朦胧的霜雾洒在那片燕丞相府的屋檐上。 两道黑影迅速地攀爬在那片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朝前挺进着。 “我们过去!”燕飞秀细声碎语地看了眼那身后的人。 “嗯。”龙皓天答道。接着跟着燕飞秀的身后朝着那东面的厢房里走去。 此时那东厢房里仍然有烛光飘浮,可见那屋子里的人还未有入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音响了起来。 “是谁?” “大小姐,是我张德!” 燕语嫣打开门,看是对方,见只有他一人,眼瞳里难掩失望,“表哥,他还是不在么?” “是的,大小姐,他没在将军府!”张德回答。 “好,我知道了!”燕语嫣眼底微红了一圈,至今都没再见到他的面,怎能让她心底不怀疑的,自从那夜在墨柳河畔被人给玷/污了身子后,她便怀疑是他所为,但是他却一直避而不见。 但现在她怎么能再等下去呢?不然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怎么得了啊! “那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燕语嫣压低声音问道。 “已经买了,不过,大小姐,这种事情是不是还须慎重啊!”张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 “还有什么好慎重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燕语嫣冷冷地自嘲了下。接着接过了那包药粉。 “那奴才就先下去了。”张德说罢,很快便退了下去。 屋顶上的燕飞秀看着地燕语嫣的样子,心底是微微地冷笑着,没想到那女人也会有今天啊! 回睨到身边人时,这会那龙皓天脸庞上根本就不见欢颜,相反地那眼底里的恨意也浓了起来。 蓦地,一道镖影划破了窗户,正好扎在那柱子上。 燕语嫣看得一惊,立即取下那道镖,上面字条上写着一行字,郊林梨园路单独相见!惟一等你。 这下燕语嫣一下子便认出这笔迹,正是那人,尤其那惟一不就是指的那沈子惟吗?霎时间燕语嫣把这字条揣紧在了手心里,来不及多想什么,走到床头,立即将那包药粉藏在床头下。 然后拉开柜子门取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藏于怀间,很快便召集了管家张德带着几名相府的侍卫,踏着月色从后门出了这丞相府。 燕飞秀看着这画面,淡冷地一笑。 “准是有阴谋,我们跟上去!”龙皓天沉下了脸庞。 忽而燕飞秀冷笑地接话,“那女人肚子里有了,你是想留还是想不留?” “什么?你说什么?”龙皓天有些怔然。 刚才那燕语嫣的话说得不甚明朗,他估计都没听白。当然女人的心思可要比这男人要细腻得多了。 “随我来!”燕飞秀说罢,带着龙皓天潜进那燕语嫣的屋子里,掀开枕头,取过那包药粉,只是嗅了两嗅,“这可是堕胎药啊!王爷,你看看!” 龙皓天霎时眼眸子阴暗了下来,狠狠说了句,“本王才不要这恶毒的女人为本王生孩子!本王是绝对不会娶她的!!”想到自己的一片痴心换来的是她的冷剑冰刀,那份心就已经寒了。他对她现在就只有恨,无尽的恨!尤其是那墨柳河畔的那夜,当他占/有她时,才发现,她根本就已经不贞了…… “那边的戏可能更精彩呢!我们跟去看看结果吧,走!”燕飞秀说罢,快速地潜出了屋子,龙皓天紧随其后,两人一身夜行衣,很快便已追上那队伍,只不过他们跟在后面,一直遁形,不露声色。 蓦然,还没走到郊林,忽而横空中一道白雾洒了下来,那丞相府的众人惊恐间抬起头来,但是想要退后就已经太艰难了,众人毫无防备地齐齐中毒,这会人群顿时乱成了一团。 忽而,一道人影从那树上跃了下来,速度地窜至燕语嫣的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走!”带着她腾飞了起来,片刻就已经将众人给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狐狸出现了!跟上去!”燕飞秀唇角冷冷地挑了起来,很快也驰骋了起来,不过,她不会轻松,一路下也是由着那龙皓天带着她快速地驰跃。 一时间,燕飞秀看着身边的人,有些自嘲地笑道,“是不是你们古代人都会轻功啊!” 听得龙皓天一愣,低低地看了她一眼,“会轻功,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好难啊!”燕飞秀勉强地笑了笑。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轻功学会,总不能老让别人带着自己飞吧!那样多不爽! “不难的,三小姐,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的!”龙皓天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接近她。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信心,那天凤凰给他测的那个“燕”字卦,是瞬间将他的信心给全都击垮了。 “呵呵……有时间再说吧!”燕飞秀笑了笑,心底却是想到一个人,要学轻功,他不是也可以教自己的吗?何须别人来教呢? 只不过,那小子神出鬼没的一天到晚都难得碰到人影,每次见到他时,总会在一些惊险又刺激的场合下相遇。想到这些,燕飞秀眼底融进了一抹微妙的浅笑。 “好!三小姐,我一定会把你教得很好!”龙皓天说着,一手揽着她,越加地驰骋迅速。 两人一路遁形,来到那里面的树林里,为了防被发现,两人跃到一棵浓密的大树上,看着那停下来的两人,这会似乎正在谈话。 树林里此时非常安静,那说话声音顺着空气流动也缓缓地传递了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单独相见,你带那么多人来做什么?是不是嫌这事情还不够复杂?还有,这段时间都太过敏感了,语嫣meimei,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意识不到什么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那蒙面黑衣人一把揭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庐山真面具,果然是那将军府的三公子,皇上的国手御医沈子惟。 “子惟哥哥,我是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燕语嫣看着对方,一双美目大眼睛里满是愤怒! “什么这种人?我帮你还不够吗?或者,从那里起,我就不应该介入你们燕家的事情!”沈子惟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掠过冷孜的寒光,看着燕语嫣,一肚子阴火正无处发泄呢!这女人倒好,天天派那管家往他家跑,他只好躲着她,一天到晚也没敢在家里呆过,对家里也只说是事务繁忙,就暂时住在皇宫里了。 “子惟哥哥,你到底是我的表哥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为什么要害我呢?”燕语嫣看向对方,一张国色添香的脸庞上满是那股悲愤,眼神有些拧了起来。 “我害你?语嫣meimei,我要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沈子惟厉声斥道,那清秀的脸庞上带着严重的不适感。没想到这女人简直就是缠人不绯。他真后悔帮她了,不是这样,他又岂会烦心烦恼呢! “你……”燕语嫣看着他,有些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可再好的忍耐性也受不了这等侮辱啊! “你毁了我,子惟哥哥,你真是禽兽不如!”燕语嫣痛骂道,一手臂抬了起来,笔直了指向对方。 霎时间,沈子惟暗沉下了眼色,看着对方,那目光煞着一袅冰冷又危险的光芒,好一会才阴冷地道了句,“我看你真是疯了吧!” “那件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之前你来找我,让我帮你除了四王爷,而我要你拿处/女/血来交换,这未有丝毫亵渎你的意思,而取时我是用我的方法,你也看到了,并且当时你是答应了,到了现在,你反而又要这样说,语嫣meimei,你是不是太反复无常了?”沈子惟阴冷地说着,看着这女人,一时间一抹冰冷地浮现在心底深处。 此话一出,让那树人隐藏的两人的表情都为之一变,特别是龙皓天了霎时气得捏起了拳头,燕语嫣你这贱人,就那么想他死吗?还宁愿去拿自己的贞洁去交换?靠!贱女,你真是该死啊!!龙皓天恨得青筋都暴了起来,这份真正可是真真正正地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了,他真是后悔那夜怎么就没有先/jian/后杀呢?竟还让这等毒蝎心肠的女人还活到现在? 而树上的另一人燕飞秀却是想着另一件事情,这沈子惟竟然会要求对方拿处女血来交换?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人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对她起了那歹心,再说他们可是亲表兄妹啊!用他的方法去取,莫非常这处女血对他来说很重要?更或者这种东西只是他研医问毒的一道材质? 想着有人竟然会用处女血来研读问药,这种另类奇葩的手法立即是让燕飞秀的神经都跟着兴奋了起来。到底这处女血有什么医毒之效呢?或者还能研制出什么更厉害的蛊毒吗?同样是精于医毒之术的自己谈到这等罕见的奇事奇法,怎么能不兴奋的?就像一个科学家攻破了自己长年处于的瓶颈一样,那兴奋方意真是不能言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