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会闭上眼睛的
第250章我会闭上眼睛的 我抱歉一笑道:“我已经在吃了。【】” “吃的什么”夕儿问我说。 我笑笑道:“太碗卤rou饭。再加一大杯鲜榨柳橙汁。” 夕儿又轻轻喔了一声说:“那你晚上来玫瑰庄园么” 我道:“看情况吧我下午得宅在家里完善那份创意稿。” 夕儿在手机里说:“那一下午时间应该够吧晚上会来玫瑰庄园么” 我道:“明天要上班,我现在睡得比较早,因为早上要起来练功。” 夕儿在手机那头轻轻喔了一声说:“那好吧” 挂了夕儿电话,我开始大口大口吃饭,心想夕儿今天是不是觉得些无聊林啸天和欧阳泽去了三亚,偌大的玫瑰庄园就只剩下她了。当然还有一些佣人,还有一些保安,但饭桌上恐怕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我这样三番五次地拒绝夕儿是不是不太好想想她形单影只地坐在餐桌上,百无聊赖地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是不是特想找一个人陪着她吃饭 吃了饭我回到寓所里,煮了点咖啡,打开天使之眼的文档,边喝咖啡边投入到工作状态中。 这份创意稿冷了三四天,今天调出来重新阅读,感觉有些陌生,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我故意冷落它三四天的原因。 据说很多作家把书稿的草稿写完后,也会冷落它一段时间,短则一个礼拜,长则数个月,然后再坐下来重新阅读,这时候会有陌生的感觉,但正因了这份陌生,你才会尽可能地用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来对待这份书稿,只有这样,你才会客观地感知到这份稿子的优缺点,从而进行针对性地修改完善工作。 很多年后,当我坐在巴黎一栋寓所的露台上,坐在一把老式藤椅里,第一次握笔创作我的长篇小说处子座时,我才发现文案创作对我的文学创作已经做好了最重要的铺垫工作了。 当然,那是后话了。 当我修改完善好天使之眼的创意稿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 有时候时间会过得如此之快,答案无疑就是当你专注于做某件事情时,当你专注于某件事情时,时间就像水一样流逝,而且是静水深流。 我离开电脑桌,出了落地门,站在阳台上伸了几个懒腰。 我感觉很愉快,一种充实的愉快。 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自由快乐不是没有负担地吃喝玩乐,自由也不是想干吗就干吗快乐是建立在意义之上,自由是建立在必要的约束之上的。当你悟透了快乐与自由的本质,你才有可能真正成为一个快乐自由的人 隐约听到有门铃的声响,我侧耳细听,的确是有人在按我家的门铃。 我从露台上走回来,穿过卧室,走到客厅里去开门。 夕儿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她穿一件青色上衫,独特而亮眼,绝对是夺人眼球之选。纯青色突出了胸口的蝴蝶结设计,下身是一条深底色的包臀裙。 她手里拎着一个米白色的休闲袋子。 我愣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夕儿” “怎么不欢迎我来么”夕儿看着我,莞尔一笑说。 我讪笑道:“怎么会呢呵呵。” “那还不放我进去”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忙闪开身,对夕儿道:“请进快请进” 夕儿走进客厅,环顾左右,转脸看着我笑说:“住得还习惯么” 我摸了下鼻子,笑道:“不太习惯。” “怎么啦”夕儿看着我说。 我笑道:“条件太好了嘿嘿。” 夕儿嗔我一眼说:“吓我一跳哩这可是我挑了好几个地方” 意识到自己失言,夕儿赶紧收住了话,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笑看着我说:“瞧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道:“是什么” “好东西”夕儿朝我嫣然一笑说,径直向餐厅门口走去。 我跟了过去。 夕儿将袋子轻轻搁在餐桌上,从里面又拿出一个塑料袋子,等她打开了塑料袋子,我才发现里面是一个保温瓶。 夕儿一边拧着保温瓶的盖子,一边笑看着我说:“闻到香味了么” 当然了我又没有鼻炎 我道:“是汤吧” “嗯鼻子还蛮灵的”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 保温瓶打开了,香味更浓了。 我道:“是什么汤” “青红萝卜猪rou汤。”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开玩笑道:“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回民,就炖猪rou汤给我喝” 夕儿嗔我一眼说:“你什么时候改的民族” 我笑道:“就在前三秒种之内。” “要不要我帮你改改性别”夕儿拿目光嗔着我说。 我嘿嘿一笑道:“这个暂时还是不要了,我觉得做男人挺好的。为什么是青红萝卜猪rou汤” 夕儿笑看着我,摇摇头,叹声说:“男人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连秋天要喝什么汤都不懂。” 我笑道:“所以才要娶老婆嘛” 夕儿蹙眉看着我说:“娶老婆就是帮你炖汤喝的么” 我道:“也不是。还要帮着洗衣服、捶背什么的。” “得你干脆找个佣人吧。”夕儿说。 我道:“找佣人划不来,要付费,而且不稳定。” 夕儿看着我无奈地摇头说:“天啊你的婚恋观真地好糟糕呢这样谁敢嫁给你呀” 我笑道:“你说对了这正是我打了24年光棍的最根本的原因了。呵呵呵。” “好了少贫去洗手喝汤吧”夕儿嗔我一眼说。 我道:“就喝汤呀” “难道喝汤要就着非常可乐么。”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笑道:“那倒不必了。我只想就着饭吃。” “你还没吃饭”夕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摸了下鼻子笑道:“这违法刑法么” “讨厌”夕儿伸手打我一下,用目光嗔着我说,“我去给你做饭你先喝完汤垫下肚子” 说着夕儿奔进厨房,拿起那条白色围裙熟稔地围在腰上。 我看着她,笑道:“青红萝卜猪rou汤是补的么” 夕儿回头朝我轻轻一笑说:“这是养生汤。现在已到深秋,天气干燥,人们因少出汗而骤减了饮水量,很容易引致胃失调。除了多吃水果外,在日常饭菜中多备汤水,是保健的好办法之一。此时用以煲汤的材料,适宜的有白萝卜,蘑菇,粉葛,莲藕,白菜,西洋菜等。比如青红萝卜猪rou汤、冬菇清汤鸭梨南北杏瘦rou汤、罗汉果瘦rou汤” 我道:“夕儿,你真能干啊” 不仅事业上能干,生活上也很能干,床上是不是也很能干呢 夕儿一边忙碌,一边笑着回答说:“其实这都是我从王阿姨那里学的,秋天王阿姨天天给我们炖汤喝,每天还换着花样,既养生了,又喝不腻。” “王阿姨是谁”我道。 “是我们家的御厨,她的厨艺可是超级棒呢”夕儿笑说。 我道:“这汤也是王阿姨的手艺么” 夕儿回身看我一眼说:“这汤是在王阿姨传授之下,我亲手为你炖的。中午就炖好了,可你中午没去。” 我道:“那怎么还是热的” “怕凉了不好喝,我一直把它搁在火上煨着的。”夕儿说。 我道:“辛苦了。” “阳阳,我记得有部电影里的台词说,女人炖汤的乐趣不在于炖汤本身,而是在于她爱的男人喝汤时的那种满足感。”夕儿说。 我没说什么,盛了半碗汤,喝了两口。 真地很好喝,两口下去,心和胃都暖了。 我边喝汤边看夕儿在厨房里忙碌,她系着围裙的样子同样给我一种独特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当一个单身独居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厨房里多了一个女人子啊那里忙碌,我想说这种感觉跟“温馨”、“家”这些字眼有关。 谁能娶夕儿做老婆,真是一种千年修来的福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夕儿穿着洁白的婚纱跟欧阳泽站在教堂里,我的心还是很难过,虽然我很清楚我和夕儿不可能了,可是一想到这些,我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我猜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性嫉妒机制使然,当我们男人看到自己欣赏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我们都会有点难过哪怕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她是一个女星,当我们听说她要嫁给某某富豪了。我们都会有点难过。 这种微妙的心理的确存在,如果不是这样,那些大明星们为什么不会轻易公布自己结婚的消息呢因为怕伤害了粉丝们的心,因为害怕失去很多粉丝,粉丝们为什么会伤心,就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性嫉妒机制在使然。 因为我冰箱里没什么存货,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夕儿利用我冰箱里仅存的一点原料,为我做了两个家常菜。一个是青椒炒rou,一个是青椒炒蛋,因为我冰箱里只有青椒、猪rou和鸡蛋。 夕儿再厉害,也不可能拿这三样原料,炒出个板栗炖鸡来吧 夕儿和我隔餐桌而坐,我肚子已经很饿了。 中午在那家主题餐厅点的那份台湾卤rou饭精致是精致,但不实惠,饭少菜少,还死贵坑爹啊那地方只适合情侣们去聊天,聊累了聊饿了,顺便吃点接着再聊。讲究的是浪漫,是情调,是感觉。 真正想大吃一顿的,谁会去那该死的地方啊 夕儿坐在我对面,双手托着香腮,看着我吃饭。 莫非她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么 我道:“夕儿,你去客厅看电视吧” 夕儿摇头笑:“电视看多了,会让人懈于思考。” 我道:“那你去我卧室里上网吧电脑桌面上有些小游戏。” 夕儿看着我摇头,笑:“电脑面前不能坐太久,肌肤对辐射最敏感了。” 我皱眉看着她,大声道:“那要不要我在你面前竖块牌子,上面写着。猛男吃饭,谢绝参观啊” 夕儿勾下脸,掩嘴哧哧哧地笑。 我白她一眼道:“没见过像我这样狼吞虎咽的猛男么” “的确头一次见”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跟你坐在一起吃饭的人,一定会被你感染的。” 我怒道:“你这是赞美,还是挖苦我呢” 夕儿看着我笑说:“我这是欣赏,我喜欢看你吃饭。”眸子里的光亮微微闪烁着。 我道:“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蹲到桌子底下去吃” 夕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看着我说:“好呀” 我道:“服你了” “好了好了,”夕儿撅了撅性感的嘴唇,看着我说,“我去你房间巡视巡视。” 我道:“去吧我床底下有三张东北虎皮,马桶冲水器里还藏着五公斤海洛因。” 夕儿嗔着我说:“贫你继续贫” “家”这个字何解不同的书写方法有不同的解释。 金文家:古家字从宀从豕;凡祭,士以羊豕,古者庶士庶人无庙,祭于寝亦食居之所,故从宀,陈豕已熟者于屋下也。 小篆家:从宀,豭省省豭右叚声,本义作“居”解见说文解字许慎著,乃人所居屋,故从宀。徐灏氏以为“家从豕者,人家皆有畜豕也”。曲礼曰:“问庶人之富数畜以豕代众畜以对。”严章福氏以为家“所以从豕者,非犬豕之豕,乃古人亥字,亥为豕与豕同,集韵“亥古作豕”;豕下云“一人男、一人女也,从乙像裹子咳咳之形。”按礼云:“男有室女有家,亥为一男一女而生子,非家而何此其所以从豕讹亥为豕之故也。” 好一句“男有室女有家,亥为一男一女而生子,非家而何” 一个屋子里,有男有女,还有一子,这不是家是什么呢 也就是说,一个房子再漂亮,如果里面没有女人,也不能叫家。一个男人再会赚钱,如果没有女人跟他分享生活,那他也不算是有家的人。 所以家跟女人有直接的关系。 至少夕儿的出现,让这套寓所立马有了家的味道。 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子在屋子里穿梭往来,给你做饭,给你盛汤,给你洗衣服,先前的那种寂寥感消失了。空气中硬性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融融暖意。 我吃饱饭,点了支烟走出餐厅,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我循声走过去,见夕儿正在帮我洗衣服。 她洗衣服很韩式,把衣服都装进一个大盆子里,然后脱了鞋子一起跳进去踩,还踩得很欢快。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嗳你干吗” 夕儿停住动作,笑看着我说:“你自己看嘛” 我道:“我让你去搜查海洛因和东北虎皮,你搜我的脏衣服干吗” 夕儿冲我俏皮一笑说:“懒人堆那么多脏衣服在床底下” “拜托你还真往我床底下看呢”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道。 “看你床底下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能有什么秘密” “那可不见得。说不定是金屋藏娇呢”夕儿笑说。 我道:“这哪跟哪你快出来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洗” “等你想起去洗,早发霉了。”夕儿说。 夕儿不再理我,继续踩了起来,踩得很欢快。 我心想我那几条内裤不会正被她踩着吧 我去拉她,我道:“求你了你能不能老实点一来我家就瞎折腾” 夕儿不出来,还故意把盆子里的水花踩得四溅,把我的布艺拖鞋都弄湿了。 “不如你来帮我呀。”夕儿笑说,反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过去。 我皱眉看着她道:“这是过家家么” “就当是过家家吧”夕儿笑看着我说,“你刚吃晚饭,要运动运动。” 她把我拉到脚下那只大塑料盆子里。 “踩呀用力踩呀好玩吧”夕儿看着我,孩子似地笑着。 我道:“好玩什么呀你很快就要韩化了。” “我觉得韩国人很聪明,这样洗衣服还可以健身呢”夕儿笑看着我,拉着我手上下踩着,跟跳舞一样。 怕烟头烫着她,我只好将手中那半截烟丢到地上,跟着她的节奏踩了起来。 “好玩吧”她笑看着我说。 我道:“你不会把内裤和其它衣服全泡在一起了吧” 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什么内裤” 我道:“内裤就是内裤啊男士内裤,难道丁字内裤” “讨厌”夕儿伸手打了我一下说,“那你些内裤我都丢垃圾桶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道:“不是吧凭什么” “因为我不想帮你洗内裤呀”夕儿说。 我道:“我也没让我帮我洗啊那又不是一次性的” 但我很快就发现我的那几条内裤,都被晾在浴室的晾衣架上了,很显然已经都被洗干净了。 我有点窘,故作大大咧咧地盯着她道:“你喜欢帮男孩子洗内裤么。 “没错”夕儿扬脸看着我说,“我有帮男人洗内裤强迫症” “完了”我看着她道,“你病得不轻” “你那有解药没”夕儿扬脸看着我说。 “没得。”我道。 “那你就看着我死去吧”夕儿说。 我道:“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的,我会闭上眼睛的” “讨厌”夕儿伸手打我一下说。 我一边倒腾着两只大脚不停地踩着,一边学她的语气,更嗲声地说:“讨厌。” 夕儿扬脸,佯怒地看着我说:“你敢学我。”为了增加她的威慑力,她还抬脚用力跺一下,跺得水花四溅。 “在公司不敢,”我道,“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也用力跺了一脚,跺得水花四溅。 夕儿蹙眉盯着我说:“你敢挑战我的权威” “怎样。”我看着她道。 夕儿:“你知不知道我跟我爸学过太极推手的我四两拨千斤可以直接把你拨出去” 看着夕儿这幅孩子气,我乐了。 我道:“你当我电话号码啊你随便就能拨出去,知不知道我拜了个很厉害的师父,我现在天天练功呢。” 夕儿说:“行够胆我们切磋下武艺” 我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你藐视我”夕儿有点气气地看着我说。 我低头看着她笑道:“我怕我一脚能把你直接踹到马桶上挂起” 夕儿哼声说:“我怕我一掌直接把你打到墙壁上贴起” 说着说着我们就动起手来了,俩人都同意谁先被打下擂台脚下的塑料盆子谁输。 俩个人在盆子里比划了起来。 结果我还没出手,夕儿自己下盘不稳,被脚下的盆子绊了一下,“呀”地惊叫一声,身子就向后倒去。 我急忙扑过去,一手揽住了她的细腰,一手撑住了前方的洗漱台。 墙壁上的影子映出探戈舞里某个景点姿势。 夕儿仰脸看着我,因为运动的缘故,她白里透红的面颊上那份红已经从三分变成了七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我俯视着她,心突突突地乱跳,说实话我被臂弯里的夕儿产生过某种热烈地冲动。 意识到俩人姿势的尴尬,我咳嗽了一声,故意取笑她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跟我练呢”说着我一用力,将她抱起来,扶她站稳。 夕儿俯首,抬手拢了一下头发,轻哼一声说:“我怕伤了你我还没出腿呢。” 我仰头道:“噢上帝啊原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吧” 我低头看着她道:“如果你穿着迷你裙出门,你就赢了,所有男人都会败下阵来但这是格斗你那腿大嫩了呵呵呵。” 夕儿瞟我一眼说:“虽嫩,但爆发力超强” 哥崩溃了 我道:“曦儿虽然没学过泰拳,但人家的膝法就相当有分量而且专撞男人裆部她那一招在长期地实战中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你不行你不适合练武,你更适合芭蕾舞你速度太慢就像电影的慢镜头哈哈哈。” 夕儿一弯腰,从盆子里撩起一把洗衣粉泡沫,飞快地抹了我一脸。 “速度够快么”夕儿挑衅地笑看着我说。 我怒道:“你敢偷袭我” “兵不厌诈是你的警惕性太差了一个优秀的武术家是没那么容易被人偷袭的哈哈哈。”夕儿得意地看着我,还学我的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我盯着她,冷声道:“你完了你惹火了我” 说着我飞快地撩起一把泡沫抹在她脸上,她又撩起一把泡沫抹在我脖子上,我也撩起一把泡沫抹在她脖子上。 俩人在盆子使劲折腾了一番,直到最后夕儿以点数取胜。 洗完衣服后,我们都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这样洗衣服真累人啊 我瞟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我看着仰靠在对面沙发里的夕儿道:“九点了。你该回家了。要不我待会我还得送你回家。” 夕儿撅撅嘴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家呢。” 我道:“你还不回去看家,小心玫瑰庄园大厅里那些瓷器被人家拿走呢” 夕儿看着我说:“好哇你一直惦记着我家大厅里的瓷器太可怕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道:“不好意思我刚露陷了。” 夕儿哼声说:“以后我家的瓷器少一件,我就先找你,你嫌疑最大了” 我道:“燕子李三恐怕都很难从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弄走呢” 夕儿说:“带我去看看你的创意。” 我道:“你不是看过了么” 夕儿说:“你给我讲讲方法嘛我也学习学习。” 我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女人事多你不知道么” 我道:“事多的女人” “你敢这么跟你顶头上司说话”夕儿蹙眉盯着我说。 我道:“怎样” 夕儿说:“信不信我用四两拨千斤把你拨出去” 我道:“你想拨你拨电话号码去” 愁死了 我在想思美广告里有几个人能想象到夕儿在生活中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还四两拨千斤真是笑死人了 人家陈式太极拳高手用四两拨千斤能把别人拨出去,她倒好,她的四两拨千斤只能把自己拨出去敌人不战而胜高手啊高手 跟夕儿来到卧室,对着电脑对她讲解了天使之眼的策划创意,其实创作这个工作是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你能问李白他的将进酒是怎么写出来的么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也只是随感而发,哪有什么规律可循。 这又不是盖房子,先弄好设计图,然后按照设计图一步一步往上盖。 这,就是灵感创作是灵感的产物灵感是个神奇而又空灵的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但我还是耐心地跟夕儿讲了讲我的创作思路,她很认真地听了,还不住地点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地能听明白。 不过给大美女传到授业解惑,倒是一件乐事男人都有这种虚荣心 跟夕儿讲完天使之眼的创意,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十一点多了。 我伸了个懒腰,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说:“夕儿,你该走了再晚回去,我就不放心了。” 夕儿嗯了一声,看着我说:“阳阳,你这份策划创意案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我笑道:“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夕儿看着我说:“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么” 我道:“我当然有信心啊这来思美的第一炮我一定要打响了” “你会一炮走红的”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首先要在礼拜五的提案会上得到曦儿的认可。” “曦儿会认可的。”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但愿如此。” 我和夕儿起身,向卧室门口走去,我准备把她送到楼下,看她上车了我再回来。 可我和夕儿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突然整个世界就黑了下来停电了 夕儿本能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女孩子对黑天生有一种恐惧心理。 我嘟囔了一句道:“怎么会突然停电呢小区并没有事先通知要停电啊莫非是跳闸了” “是呀高档小区里是很少突然停电的。”夕儿小声说,身子紧贴着我。 这时候客厅里什么地方突然响了一下。 黑暗中,我转过身冲客厅方向喝道:“谁” 客厅里静悄悄的,可我刚才分明听见有异常的响动。 我问夕儿道:“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没有呀。”夕儿说。 我道:“你刚才出去丢垃圾,客厅的门关紧么” “关紧了呀。”夕儿说。 她依然紧紧抱住我的胳膊,好像挺怕黑的。 我道:“你怕黑么” “有一点”夕儿小声说。 我道:“可能是跳闸了。我到门外去看看。” “我也去。”夕儿紧接着我说,还抱紧了我的胳膊,生怕我丢下她似的。 我笑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胆小明天去公司我广而告之一下。” 夕儿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说:“讨厌” 我坏笑道:“嫌我讨厌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黑漆漆的房子里” “不讨厌你好可爱呢”夕儿赶紧说,下意识地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我笑道:“挺善变的嘛呵呵呵。” 我和夕儿从卧室里摸了出去。 我道:“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夕儿说。 我道:“我应该准备一把手电那种小的也行充电的那种街边小摊上有卖。” “嗯,我想也是。”夕儿说。 我道:“这几天晚上睡到半夜,我老听到隔壁房间里有婴儿的哭声” “隔壁家有小孩呗。”夕儿说。 我道:“可是奇怪的是,我住进来这么久了,竟然从来没碰到过一次我的邻居” “可能他们不经常出门吧”夕儿说。 我道:“怎么会即使不需呀出去上班,也要出去买菜遛狗呼吸新鲜空气吧” “可能他们不常住在这了吧”夕儿说。 我道:“可我为什么经常听见有婴儿的哭声呢哭得有点像夜猫在叫,很凄然,感觉怪怪的” “阳阳你别说了,我浑身都麻了”夕儿请求我说,还带了一点哭腔,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我觉得很刺激我不知道为什么当男人吓唬女人时会很刺激。 我感觉到夕儿的胸隔着上衫一下一下蹭着我的胳膊,我知道她肯定也没意识到,她可能真被我编的故事吓着了 我和夕儿摸到了客厅门口,我打开了房门,发现门外廊道里的灯光却亮着。 我皱眉道:“难道只我家停电了” 我打开电箱,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动跳闸了 我伸手把闸拉了下来,客厅里的灯光蓦地通亮了起来。 我拍拍手,看着夕儿笑笑道:“好了。科技就是这么简单。” 夕儿仰脸看着我说:“跳闸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向夕儿普及一下电力学常识,却见她依然紧抱着我的胳膊,我笑笑道:“你还害怕么” “不怕了呀。”夕儿仰脸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笑道:“那你把我的胳膊抱得那么紧哈哈哈。” 夕儿像触电似地松开了我,瞟我一眼说:“还没来得及松开嘛” 我笑看着她道:“刚还夸你挺善变的呢” “善变是夸奖么”夕儿白我一眼说。 我笑看着她道:“你认为呢” 夕儿刚想说一句什么,我和她都同时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我们对视一眼,我道:“你听见没有” 夕儿紧张地看着我说:“你呢” 我道:“我听见了。” 夕儿说:“我也听见了,是什么声音” 说着她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我道:“反正不是婴儿的哭声了” 难道房间里进了老鼠或者猫什么的可它们从哪里进来的呢客厅的门一直是关着的,偶尔打开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况且如果有老鼠猫什么的从门口钻进来,我一定能发现的呀 不会是从客厅的露台上进来的吧 可这里是八楼会有老鼠和猫进来么我越来越狐疑了。 我拉着夕儿的手走进客厅,环顾左右,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啊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带上房门,拉着夕儿走到客厅中央。 这时候茶桌上一只火柴盒蓦地映入我的眼帘,第一眼我没意识到什么,第二眼我意识到了问题: 其一,我虽然抽烟,但从来不用火柴。 其二,我也没买过火柴。 其三,搬到这里住这么久,我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火柴。 但茶座上那盒火柴赫然在目。 我的心不由地猛地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再次陷入了黑暗电又断了 夕儿呀地小声惊叫起来。 我一把将夕儿拉到我身边,问她说:“你有带火柴来么” “火柴没有呀”夕儿小声说。 我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发抖。 我敏感地意识到,房间里进来人了 我拽过夕儿,向墙边靠过去,黑暗中撞倒了一把椅子,我抬脚踢开椅子,拽住夕儿靠在墙边上。 站在客厅中央和站在墙边上的区别在于,站在客厅中央,你可能会面对四个方向的敌人,因为在黑暗中,你根本无法判断敌人会从哪个方向对你进行攻击。 靠在墙边,你至少减少了一个方向的攻击,而且是最重要的方向,那就是背后的方向。 “怎么啦阳阳”夕儿急声问我,气促起来。 她紧抱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快频率起伏的胸脯。 “嘘”我示意她不要出声。 此刻,我没有想那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人是谁是小偷,还是肖德龙派来的人 我第二个念头就是想去客厅外面把电闸拉上去,在黑暗中如何对付得了潜入房间里的敌人呢没错就是敌人当深夜有人潜入你的房间里,那绝对就是敌人。 跳闸虽然有可能重复跳,但是在房间里没有使用大功率电器的情况下,重复跳闸应该没有可能性。最关键的是这个跳闸的时机不对,跳闸跟敌人潜入房间是直接关系。 也就是说这不是单独行动,至少俩人外面的人负责拉闸,配合屋里的人行动 小偷的可能性已被我粗略排除了。因为在这种高档小区,到处都是监控器,夜间保安不定时地巡逻,小偷不会蠢到光顾这种地方而且这种高档小区户户都安装了最好的防盗门,除非是想挑战职业极限的小偷,否则不会跟安装了这种防盗门的住户较劲 肖德龙派人来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有动机,那就是肖雨涵的照片实质上我这里并没有她妹的落照,但是,肖德龙不会这么认为 我轻轻吁气,吁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我附在夕儿耳边悄声说:“不要出声走,我们到门口去,不要踢到东西” 说着我拉着夕儿向客厅门口摸去。 夕儿突然站着不走了,我拉了她一下,她依然不动。 我回头看着她,小声道:“怎么啦” 就在这时,一股强光束突然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就像是刚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地震受害者,眼睛都被刺痛了,我本能抬手护住眼睛。 对面传来一声狞笑:“想去哪儿呀” 我心中一跳,极力镇定,眯眼迎着强光束看过去。 一个黑衣男人手持电筒站在黑暗中,对我的眼睛打过来的强光束就是他手中的电筒照射过来的。 我一时看不清楚他的脸面,但借助这道光束,我看见了夕儿脖子上的那把雪亮的钢刀。 “你是谁从哪进来的”我眯眼看着那黑衣男人,沉声道。 黑衣男子道:“嘘那么大声干吗是不是想让我用这把刀在你女人脸上划几刀啊” “你想干吗”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