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一封恐吓信
第283章一封恐吓信 我撑起双臂,从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小姐,睡觉的时间到了。” 我用的是“管家红茶”里男管家的语气。 夕儿撑起双臂,看着我说:“好了。主人,我服侍你睡觉吧。” 她用的是“女仆咖啡馆”里女仆的语气。 我笑看着她道:“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不妥不妥,哈哈。” “人家韩慧娜都可以跟牛郎出身的徐东灿相爱,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夕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 我道:“所以呢” “所以让我服侍你。”夕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 夕儿的双臂又撑起来一些。 我忽然被一片雪白闪了眼睛,那一片雪白就像今年的初雪般洁白无瑕。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都似乎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忙把目光跳开,有点结巴地道:“那个我有点累了,先睡了哈” 说着我滑到床沿边上,要起身去睡我的沙发。 “别” 夕儿在我身后说。 我回头看她一眼道:“你、你也早点睡吧今天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夕儿看着我说:“你跟我一起睡” 她的眼眸黑宝石般闪闪烁烁。 一阵电流瞬间穿越了我整个身心。 我背对着她,用力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夕儿在我身后说:“跟我一起睡床,现在是冬天没别的意思” 跟夕儿在床上并肩躺下之后,夕儿熄了天花板上的灯光,只留下床头那盏橘黄色的壁灯,我和她都氤氲在壁灯橘黄色的光线里。 俩人都平躺着,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很静,只有落地窗帷之外海浪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我能听到夕儿微微发紧的气息。 被子下面的我们的身体都纹丝不动,生怕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了。 这样持续了片刻,我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不如就对她道晚安吧 我鼓起勇气转过脸去看她,恰好她也正转过脸来看我。 四目相对,起初是一点点火星,紧接着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想看么阳阳”夕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 我道:“什么” “想看我么”夕儿说,目光依然灼灼。 我明白她在说什么,我没接话,只感觉心头猛地一颤,口舌有些发干。 女人仅凭直觉就能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自愿的”夕儿注视着我说。 我依然看着她,可依然接不上话来。 我不想看么不是的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怎么能不想看呢何况身边躺着的可是滨海市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热爱着的女子 可,可是我真地准备好了么 我看着她,犹疑了两秒钟道:“夕儿正是因为你太圣洁了,所以我才不想轻易地亵渎你你明白么” 夕儿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担心我跟我妹一样,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套牢你” 我道:“别误会,夕儿。我没有这么想。” 夕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那你还会离开我么会么” “不会的。夕儿。请你相信我。”我看着她道。 夕儿说:“不管遇到什么,你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我么” 我点点头道:“是的。我顾阳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我仍能把爱情当成一种圣物。” “谢谢你这么说。”夕儿朝我妩媚一笑,低头在我额头上温柔地献上了一吻。 我也看着她一笑道:“那我们睡觉好么我已经快受不了。” 夕儿凝视着我的眼睛说:“你今天很累了么”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低头道:“不是那个意思。” 夕儿看着我说:“那是。” 我讪讪一笑道:“男人的感觉。” 夕儿这下明白了,面颊蓦地绯红了,勾下脸难为情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惹你” 我笑笑道:“没什么。这不过是男人的本能。呵呵。” 夕儿从我身上下来,重新躺好,她转脸看着我说:“阳阳那你会不会很难受” 的问得好当一个喷嚏蓄势已久,却始终打不出来,你说难受不难受当一只甜美的蜜桃就摆在你面前的水晶果盘里,你却不能抓起来用力咬一口,你说难受不难受 “还好了,呵呵。”我摸着鼻子笑笑道。 夕儿说:“那我怎么才能让你不难受呢” 问得好这说来就话长了。 我嘴上却笑道:“没、没什么。一会就好了。呵呵。” 夕儿“喔”了一声,看着我充满柔情地说:“我想抱着你睡,可以么” 绝对不行那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么那不是蹂躏我么 我“喔”了一声道:“可是可以。” 我的话音未落,夕儿的身子就已经再次靠了过来,她头枕我的臂膀,伸手抱住了我的腰。 “这种感觉真好”夕儿满足地说。 是的是很好问题是你并没有发觉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要命了 次日我们决定回滨海市。 我先给林啸天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有夕儿的消息了。 即使林啸天的声音是通过电缆传过来的,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喜出望外。 他问我夕儿现在哪里,我说夕儿没告诉我,不过她说今天中午会回到滨海城。 跟林啸天通完电话,我回头朝正在收拾行李的夕儿笑道:“夕儿,我又说谎了” 夕儿回头朝我挤挤眼睛笑说:“阳阳,这是善意的谎言。你不必有负罪感。” 我道:“要是你爸知道我和你在h市,他大概会发疯的吧” “我爸从来都不会发疯,他看上去脾气很暴躁的样子,其实他行事非常理智。”夕儿回头看着我说。 我道:“也就是说,他从来都不会感情用事啰” “我想是这样的。阳阳。”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讪笑道:“也是。感情用事的人适合做艺术家,理智的人才适合做生意。你爸在商场上很成功,他的理智也一定非同寻常了。” 收拾好东西,我们离开了酒店,把东西搁在“马自达”的车后座上,驾车向滨海市驶去。 我们是中午两点钟回到滨海的,我没有送夕儿回“玫瑰庄园”,夕儿也不让我送她回家的,她怕我们俩人同时出现在他爸面前,会引起她爸的疑心。 我们在“市中心广场”分开。 下车之前,夕儿看着我说:“抱抱我吧,阳阳。” 我笑笑道:“还是三岁小孩么” 夕儿说:“就是想要你抱抱我” “事多”我嗔她一眼道,俯身把她抱住了。 “好了,这次离家出走的事件算是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夕儿在我耳边笑说。 我道:“这是你的胜利。呵呵。” “这是正义与自由的胜利这是爱情的胜利”夕儿在我耳边笑着纠正我说。 我笑着附和她道:“对这是爱情的胜利” 夕儿说:“阳阳,你要想我喔。” 我道:“我会的。” “一天至少要想我三次。”夕儿说。 我笑笑道:“好的。我在餐具上贴张提示的标签,那样我每餐吃饭的时候,绝对会想起你。也不用担心会忘记。” 夕儿扬手轻轻打我一下说:“讨厌一点都不真心。” “绝对真心。天地可鉴。”我道。 “哼你要是偷懒不想我,我会感觉到的。”夕儿抬脸看我,撅撅嘴说。 我抬手在她秀气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好了。我不会偷懒的。我只怕我一天到晚都想着你呢” “这话我爱听。”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好了,快回家吧。你爸一定在等你了。” 夕儿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我说:“要乖喔,宝贝。” 她也伸手在我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还笑嘻嘻地学了两声牛叫:“哞。哞。” 夕儿转过身子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又蓦地回过身来抱住我。 我也抱住她。 两张嘴唇触在了一起。 吻了又吻后,俩人才分开了。 我驾车回到“爱琴海的阳光”,刚倒了一杯水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休息。 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薛飞打来的电话。 一来二去之后,我和薛飞的关系越走越近,俩人都感觉气味相投,已经算是朋友了。近一个月来,即使没什么事儿,我们也会偶尔打电话互相问候一声。 我接通了电话。 “在哪顾阳。”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刚回到家。出去了一趟。” “昨晚打电话给你,怎么关机”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昨晚几点” “九点多吧。”薛飞道。 我道:“抱歉啊昨晚有点特殊情况,所以提前关机了。” “看来昨晚是跟女人在一起了。是不是。”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讪笑道:“男人就是比女人更了解男人。呵呵。” “你这小子有女人就忘了哥们了。”薛飞道。 我道:“怎么会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恩这两者要分开呵呵。” “昨晚我约了几个朋友喝酒,打算叫你出来喝酒。没想你小子跟女人鬼混在一起。”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你那些朋友,我都不认识。一起喝酒会不会没话说。” “不会的。我那些朋友都跟我性格相投,你跟我有话说,自然会跟他们都有话说。再说了,男人一喝酒,不怕没话说,就怕话太多哈哈哈。” 我笑道:“也是。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喝酒。也把你那些朋友叫出来一起坐坐。” “这就对了。歌里面唱,朋友多了,路好走。多认识几个朋友,没有坏处的。”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都差点忘记说正事了。我已经把那张二十万的银行卡交给肖德龙了。而且也跟他说清楚了,他和邢敏的事现在算两清了,如果他再纠缠邢敏,如果他再找邢敏的麻烦那就没理由了。”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谢谢你。薛飞。” 我之前把那张二十万的卡交给了薛飞,让他给我代办这事儿。我想这样会更合适,至少有个警察证人在那里,肖德龙也不敢太为所欲为 “别再说这些客套话。再这么罗嗦,下次有事别找我了。”薛飞道。 我笑笑道:“好的。那我就随意一点了。” “对嘛。大家都是朋友,什么谢不谢。朋友之间如果还那么多客套话,像话吗”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笑道:“真不像话下次我自罚三杯呵呵。” “这才像话哈哈。”薛飞笑道。 我笑道:“下步为例下步为例” “唉这两天忙着林夕儿的事情,我都快被林家老头骂死了。”薛飞在手机那头抱怨道。 我笑笑道:“夕儿已经回家了。现在差不多应该刚好到玫瑰庄园。” “回玫瑰庄园林夕儿不是住在西西里庄园么”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一愣道:“西西庄园你说的是曦儿丽人服饰的老总” “对啊你以为我说的是她姐”薛飞道。 我更愣了,我道:“曦儿怎么了你刚才说你为她的事儿被林家老头子骂” “不是吧你还不知道。”薛飞在手机那头有些疑惑地道。 我身体绷直了,急声道:“曦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前两天遭人恐吓,收到一封匿名恐吓信,信上扬言说她要倒霉了,要毁她容,要强jian她”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惊道:“怎么会这样” “林家老头子让我立马查出恐吓信的来源必须要把写恐吓信的人给揪出来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快就能查出来,这不等于大海捞针嘛我这两天就为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的”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呆愣着,摸出一支烟点上用力吸了起来。 “你没事吧顾阳。”薛飞道。 我道:“没事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林啸天在滨海市财大势大,哪个不要命的傻帽会恐吓他的女儿呢”薛飞道。 我道:“恐吓信上没说为什么要那么对曦儿么” “没有。就说要对林曦儿不利如果写恐吓信的人不是在搞恶作剧,而是真要付诸行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那人跟林家或者跟林曦儿有仇,其二就是那个人精神不正常。如果第一种可能性成立的话,那么这种仇还不是一般的仇恨”薛飞分析道。 我道:“可曦儿没有结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呀虽然她平素有点野蛮,有点不讲理,可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跟她结下深仇大恨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在怀疑写恐吓信的那个人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在滨海市林曦儿是个明星似的人物,街上的广告牌上有她迷人的笑脸,电视里也能经常看到她曼妙的身姿,我在猜林曦儿会不会被哪个心理变态的人看上了。”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很明显写那封恐吓信的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我们通过多种渠道想把他找出来,结果每条渠道都走不通。现在我们也束手无策了,只能守株待兔了。只有等那个人再度行动时,我们才有抓住他的机会。”薛飞道。 我急声道:“可是,那样一来,不就是把曦儿暴露在危险之中了么曦儿在明,坏人在暗,防不胜防,谁知道那个混蛋什么时候会突然袭击曦儿”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已经派出便衣警察在暗中保护当事人。”薛飞道。 我道:“那封恐吓信是怎么到曦儿手里的” “问得好。按常规,警察也都会从这一点着手调查,但是,我刚才也说了,那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ta并不打算给警察留机会。那封恐吓信是在林曦儿下班走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收到的,是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交给她的,说是一个男子让他转交给她的后来我们调看了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而且找到了那个八岁小男孩。可以确定那小男孩跟写恐吓信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收了十元钱贿赂才去帮他转交这封信的。”薛飞道。 我道:“那小男孩有没有记住让他转交信件的男子的模样” “我们问了,但是小男孩只有八岁,他无法确切地描绘出黑鸭子的身形和面貌特征。”薛飞道。 我愣道:“黑鸭子” “对是叫黑鸭子,恐吓信的末尾署的就是这个名字。”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看来黑鸭子这个人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也不见得。有些人我们以为他就是精神病患者,可他比正常人的智商要高得多。有一次我去一个精神病院办案,我发现那里有许多精神病人入院前都是某个方面的专家。”薛飞在手机那头道。 “真地乱了。”我用力吸了一口烟,喷出去,“薛飞,我不跟你讲了,我马上给曦儿打电话” 挂了薛飞的电话,我拨通了曦儿的手机号码。 “找我有事么顾阳。” “曦儿,你没事吧”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 “我能有什么事我在睡午觉呢”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曦儿我都听说了那封恐吓信。” “顾阳你别大惊小怪我林曦儿又没什么仇人,那不过是有人搞恶作剧而已”曦儿在手机那头轻描淡写道。 我道:“可现在不是愚人节啊你要小心点儿你不能再住在西西里庄园了,你最好回家住” “顾阳你烦不烦我已经够烦了有几个便衣警察成天跟着我,我都快烦死了”曦儿在手机那头焦躁地说。 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那些便衣警察也是在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我。”曦儿执拗地说。 我道:“曦儿你听我说嘛” “我说了,我在午睡没事你多给我姐打打电话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曦儿说。 我道:“你姐已经回家了。你爸和欧阳泽已经做出了妥协。” “你们在一起了吧”曦儿说。 我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好吧曦儿。我现在担心,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你跟我姐和好如初了吧”曦儿在手机那头问。 我道:“曦儿,我。” “你应该跟我姐在一起的,我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了。任何错过她的男人,都将悔恨终身”曦儿说。 我道:“曦儿,我们不说这个吧” “顾阳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伤害我姐,我第一个不同意你知道吗” 我道:“曦儿。” “我不想再说了,你打扰我午睡了。好好待我姐吧。顾阳。再见。”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刚还想说什么,手机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曦儿已经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愣了片刻,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虽然这事儿恶作剧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我还是担心曦儿的安危。 我在想我要怎么帮助曦儿呢 夜里十点,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在为曦儿的事担忧着。 我又想起我柔情似水的夕儿,她现在在干吗呢她的心情又如何呢她睡下了么 这样想着,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讯。 “夕儿,你总是告诉我要乖乖地听话,现在我也要对你说要乖乖地听话。在家里要跟你老爸好好讲道理,不要再跟老爸怄气了好么也不要因为你爸的责怪而烦恼,要知道你爸也都是为你好。只要我们内心足够坚定,只要我们自己坚信未来,这个世上就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打败我们。我们不需要言语上的激烈反抗,我们只需要把我们坚定的行动变成我们最有力的语言要乖乖听话喔,夕儿宝贝。” 发完这条讯息,我嘴角牵动了一下,微微地笑了。 我仰望着天花板,心想林啸天这两天一定很恼火,夕儿离家出走,曦儿遭人恐吓,他的心情又怎能好得起来呢 手机响了,来电的声音。 我抓起手机一看,是夕儿打过来的,她还没睡么 “嗳有人想我没”夕儿在手机那头俏皮地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道:“你明知故问嘛。女孩。不想你,我给你发那么长的讯息” “那我怎么没感觉到呢哼”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笑笑道:“是你的遥感器发生故障了。我有发出思念,是你自己没接收到我的心电波。呵呵。” “是么那思念是什么”夕儿说。 我道:“思念是什么思念是一种病,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嗳坏家伙你不能用一串情歌的名字来敷衍我嘛”夕儿在手机那头嚷嚷说。 我“哈哈”一笑道:“思念这个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清楚的。思念是一种复杂的心理感受,思念是一种微妙的情感体验。” 思念是什么是一份神秘而又美丽的牵挂。思念的夜是又静又长的,思念的感觉是甜密而又痛苦的。思念的心是快乐但又酸楚的,思念的人是微笑而又流泪的。思念是常居我心一个小小的仙子,她总在不经意间窜出,用魔棒搅乱我缕缕思绪,让我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绮。然后在我心中点几支温馨的蜡烛,让她用温暖而柔和的光轻轻照亮我心中那似乎被遗忘的角落,让我想记起从前。她又霎时把这一切变为一汪清泉,让我沉浸于此,渐渐睡着 “嗳写散文呢”夕儿在手机那头嗔我说。 我道:“不是你让我说的么思念这种情感体验没有几千字是无法说清楚的。” “那你写一篇思念的散文发到我邮箱,到时候我去阅读。”夕儿笑说。 我道:“这是命题作文么”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夕儿笑说。 我道:“一定要这么做么” “必须的。”夕儿说,“不过,不一定非要原创,你可以去找一篇散文,也不一定非要名家手笔,找一篇最能表达你对我的思念的文章就好了。” 我抗议道:“凭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思念有没有性别差异”夕儿笑说。 我道:“你怎么不写你有想我么” “想了。想了。回家一直在想你呢。”夕儿说。 我道:“那怎么不给我电话也没见你给我发讯息” “我怕打扰你嘛。做为一个聪明的女孩是不应该占有男友太多的时间,她只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他身边就好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哟说得头头是道呢那什么才是合适的时间呢” 夕儿在手机那头说:“合适的时间就是,当你苦闷的时候,当你失落的时候,当你伤感的时候,当你孤寂的时候,当你。” “打住。”我笑道,“你以为你在唱动力火车的当呀还当当当的,呵呵。”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尔后轻轻唱道,“当山峰没有棱角,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无,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我摸着鼻梁道:“无语你以为你在翻拍还珠格格啊” “还有呢,还有呢,”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尔后轻轻唱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无语了歌兴大发了是吧 我道:“你开个人演唱会呢” “怎么不行么”夕儿笑说。 我道:“行是行。别把你爸招来了。”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我老爸可能在门外偷听呢”夕儿在手机那头“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拜托做为一个领导你能不能严肃点啊越来越无厘头了。” “都是被你教坏了。”夕儿在手机那头“哧哧”地笑。 我道:“你怎么不学我好的地方” 夕儿说:“唔。让我想想” 我道:“想什么” “在想你有没有好的地方。”夕儿说,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佯怒道:“有没有搞错我好的地方就那么难找么” “貌似你是个大坏蛋嘿嘿。”夕儿说。 我怒道:“那你还爱我” “我的个人嗜好比较特别一点,咯咯咯”夕儿在手机那头笑我说。 我道:“我只能说,我对你已经无语” “此地无声胜有声了。”夕儿笑说。 我道:“你赢了。我发现我已经说不过你了。对了,回家你老爸没打你辟谷吧” “讨厌你爸才打你辟谷呢”夕儿说。 我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爸有没有责罚你” “没有。他只是对我的表现很震惊相当震惊”夕儿说。 我道:“是够震惊的平时一副乖乖女的表象下,却掩藏着一颗无法无天的灵魂。” “你才无法无天呢”夕儿说。 我笑笑道:“我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可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夕儿说。 我道:“你真可怕” “最毒妇人心你可要小心点”夕儿说。 我道:“别斗嘴皮子了。听我的话,最近在家一定要乖乖的,你老爸最近麻烦事缠身,你是回家了,可你妹遭人恐吓,到现在还没找出那个什么黑鸭子呢”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我会乖乖地听话了。我只有这一个原则不能被触犯,任何人都不行”夕儿说。 我道:“什么原则” “任何人不能妨碍我的爱情。”夕儿说。 我道:“喔,我明白了。夕儿,你劝劝你妹,让她搬回玫瑰庄园住一段时间吧玫瑰庄园那么多保安和监控器,比她独自住在西西里庄园安全多了” “我知道,可我妹不听话,我晚上给她打电话了,她不愿意回家住呢。阳阳,要不你帮我们劝曦儿回家住吧她只听你的话。”夕儿说。 我道:“那是以前,现在她对我的逆反情绪很严重。我下午就给她打电话了,可无济于事。” “唉,曦儿又变回以前了。”夕儿说。 我道:“你再劝劝她,我相信你和你爸,曦儿更愿意听你的话。” “我会的。明天我就去找她谈谈。”夕儿说。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道:“恩你明天什么时候去” “中午吧上午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夕儿说。 我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夕儿说。 跟夕儿通完电话,我就在想,思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思念应该是一杯淡淡的苦酒。虽然有点苦,可还是心甘情愿的一直喝下去思念应该是从指缝间流出的沙粒,不经意间已滴落成堆,无论如何拂拭仍有零星的尘埃散落心间。思念应该是在衣服上穿梭的线,不经意间将过去与现在相连,给现在的你烙上过去的他的印记不忍舍弃。思念应该是盛在杯中的红酒,不经意间业已微醺似苦亦甘的清泉,在心中盘旋吟唱就此沉迷。思念应该是,就算在彼此的身边,也会很想念对方 次日中午,我们在“旭光大厦”街对面的“优可乐”见到了曦儿。 见到曦儿时,我大吃了一惊,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像是刚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看到她稍显凹陷的眼窝,以及淡淡的黑眼圈,我的心隐隐作痛。 可无论我和夕儿怎么劝说曦儿,她就不肯回“玫瑰庄园”,还说我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还说我们小题大做。 她看着我和夕儿说:“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你们面前么这又不是阿富汗,哪有那么多恐怖分子你们别在这危言耸听了好不好真是烦透了。你们看你们看见没” 曦儿伸手指着落地窗外街边的两个身形高大的西装男子,对我怒声说:“那俩个就是老爸找来的便衣警察成天到晚都跟着我,连我上卫生间都要跟到卫生间门口我都快疯了你们就别再来烦我了好不好” 我和夕儿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看着她道:“曦儿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瘦成这样” “我很健康,只是在减肥而已。谢谢你的关心。”她瞟我一眼说。 我道:“你是不是睡眠不足” “没有呀。我吃得香睡得香。感觉一切都挺好的。”曦儿说。 我道:“我怎么感觉你整个状态都很糟糕呢” “顾阳你有完没完”她忽然愠怒地看着我说,“我说了,我很好你们都在同情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情我我不需要。 我看着她,嘴巴动了动,被噎得说不上话来。 夕儿伸手轻轻握住她妹的手说:“曦儿,你是我亲meimei,顾阳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都不是在同情你,我们都是真心关心你。我们想保护你,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姐你别说了好不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好了,我有点累了,你们走吧”曦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下了“逐客令”。 我和夕儿对视一眼,只好都站起身来。 我看着她道:“曦儿,不管怎么样,你应该信任我。” “我知道,你是我朋友嘛。”曦儿不咸不淡地回了我一句说。 我呡唇沉吟了两秒钟,然后看着她缓缓地道:“对曦儿你可以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朋友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好吗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顾阳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你应该保护你爱的女孩你应该保护我姐不是么我姐这么柔弱的女子才需要你的保护”曦儿看着我和夕儿,话说得有些刻薄。 夕儿应该也觉察到了她妹话里头的刻薄成分,但她没有发作,而是朝曦儿微微一笑说:“那回公司吧。最近没事不要上街了。等写恐吓信的人抓到了再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曦儿把脸转向落地窗,冷哼一声说:“我猜顾阳就喜欢你这一点吧温柔,善解人意,说起话来温言细语的。” 听曦儿这么一说,夕儿有些难为情地勾下脸去。 我伸手轻轻扯了一下夕儿,朝曦儿笑笑道:“那我们先走了。你赶紧回公司吧。” “非常不好意思浪费你们俩个的宝贵时间了。”曦儿觑着我和曦儿,不咸不淡地说。 她很明显是话里有话。 看着顾阳和林夕儿走出“优可乐”,消失在“优可乐”的门口。 林曦儿并没有马上起身离去,而是依然愣愣地坐在椅子里。 她的心里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填塞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能确切地说出这股情绪是什么,但它肯定跟悲伤有关。 她感觉得到,顾阳和她姐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这从他们相视时的眼神交汇,从他们的表情上,从他们离开时候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她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 她清醒地意识到,她已经彻底失去了顾阳。 如果之前只要她愿意,顾阳还会重新回到她身边,可是现在,即使她愿意,顾阳也不会再回去了,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她在心里连声骂自己是贱人这分明是她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可是当这个结果真地发生了,她又是如此难以接受。 她刺激顾阳去接受她姐的爱,她跟她姐一起策划了离家出走的计划,是想通过这个计划扭转整个事态的局面,计划大获成功,她爸不再逼迫她姐了,顾阳也重新回到了她姐的身边,他们已经旧情复燃了。 她理应为她姐和顾阳感到高兴,可是她心中为何又如此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