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捕蛇插曲
十来分钟后，老汉脸上的黑气消退了一些，伤口处不再肿胀。【】就见他幽幽醒来，女孩惊喜地叫了一声“爹”。 老汉问明情况当即要起身向牛大宝道谢，大宝忙把他拦住道：“大叔，别动，您需要好好休息。” 老汉深深呼吸了几口，感觉半边身子麻麻的，脸色一变道：“小兄弟，我是被青叶蛇咬伤的，现在毒还没解，不知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下。只有捉到它才能彻底解毒。现在我恐怕只能坚持一天，晚了的话就没命了。” 女孩不待大宝言语，再次给牛大宝跪下恳求他好事做到底。大宝只好答应下来，他嘱咐老汉在家里等着就行了。 对于老汉所说的青叶蛇，他一点也不了解，这种蛇他好像从来也没见过。 女孩带着他向看到青叶蛇的地方去了。在路上，大宝从女孩口中得知，他们爷俩是青川县城人，特地到这边采集一些稀有的草药，不想竟被蛇咬了。女孩叫周菱，小他一岁。 两人边交谈着渐渐翻过一座山，前面不远处溪流淙淙，这是一个山沟。乱石中点缀着一些草木，周菱指着前面说就快到了。 两人踏着石头走了一阵后，周菱停下了脚步。 “大宝哥，看，我爹就是在那里被咬伤的。”周菱道。 牛大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由一怔，却发现那里立着一块大石头，石头边上有一棵大树。大树底下有一些杂草和蘑菇什么的。 对这个地方他熟啊，但是他从来没见到过什么青叶蛇。据周老汉描述，那蛇比小手指还细，大约半尺来长，颜色跟青草差不多，非常不易防备。 两人走到近前，周菱躲在大宝身后，显然是怕了。牛大宝拿一根木枝在草丛里划拉了好一阵也没见到所谓的青叶蛇。他诧异地问周菱是不是搞错了。周菱一口咬定就是在这里不会有错。 牛大宝询问起当时他们采药时的情景，女孩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什么来的样子。 “大宝哥，我想起来了，我爹是在采一种像蘑菇的草药时被咬的，那蛇当时应该就是趴在上面的。”周菱解释着。 对于这种草药，牛大宝没有见过。两人小心翼翼地在树底下寻了半天，再也找不到那种奇怪的草药。而先前那一株已经被周老汉给采走了。 周菱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对父亲的担忧更甚。 “大宝哥，这可怎么办？”周菱跺着脚焦急地快要落泪。 “不要着急，俺俩在附近找找，一定能找到的。”大宝安慰她说。 两人各拿一截树枝在乱草丛中拨弄着。然而搜遍了附近方圆百十米的地方两人也没有发现那奇怪的药草和蛇的影子。 周菱这次更急了，眼里转着泪。牛大宝带着她往更远的地方搜寻着。时间在无声无息中过去，日头渐渐偏西，眼看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下来了。 周菱绝望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啜泣起来。 牛大宝瞧瞧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烦乱，耐着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妹子，别急，为了救大叔俺们也得坚持住不是？” 周菱抹了几把眼泪红着眼睛坚强地点点头，两人又开始在草丛、树底、石缝中仔细寻找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后，牛大宝忽然“哎呀”一声。 周菱惊问怎么了。大宝拉着她回到之前周老汉被咬的地方。 “妹子，你看，这里的环境是不是有些特殊？这大树底下庇荫，而且还有溪水流过，尤其是那药草还长在石缝中。俺们是不是可以想一下只有满足这几个条件才能生长呢？”牛大宝眼珠转动着分析道。 周菱一听，眼睛一亮，觉得牛大宝分析的在理。 两人不再迟疑，开始快速在周围搜寻起来。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在距离这里几百米外环境相似的地方找到周菱所说的那种草药。 牛大宝看那玩意样子跟蘑菇的确有有几分相似，呈嫩绿之色，油亮油亮的，但是比一般的蘑菇大上一倍还多，茎有手指粗细，上面顶着两片椭圆形的叶子。从石缝里伸出来看着跟玉的差不多。大宝暗暗称奇，忽然他心里一动，想起来老爹曾说过，大山里有一种极其罕见的药草名叫玉兰草，想来应该就是它。 因为有周老汉的前车之鉴，牛大宝和周菱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两三米外观看着。 周菱看到在那玉兰草的茎上挂着一条绿色的东西，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那是另外一根茎呢。 “大宝哥，你看那不就是一条青叶蛇吗？”周菱颤抖着声音道，里面既有激动也有些许惧怕。 牛大宝异常谨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不错，果然是一条小蛇。对于怎么抓住它，牛大宝却没有任何经验。这条蛇与其它的蛇不一样，很难借助工具轻易地捕捉到。想了一想后，他将手里的树枝向那小蛇伸去，小蛇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子一滑迅速钻进了石缝中。 找到了它，牛大宝不再着急，跟周菱两人坐在不远处等，同时商谈着捕捉的办法。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可是那条小蛇再也没有出来。牛大宝心里也没底了，万一它老是不出来岂不坏菜了？周大叔可等不起啊。 他和周菱一商量决定再到别处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另外一条。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再回来嘛，反正那草又没有脚不会自己跑了，相信有这玉兰草在小蛇就应该不会走远。 夕阳从山那边射过金黄色的光线来，透过林木在地面上勾勒出各种图案。牛大宝估摸着，再有一个小时太阳就会落下去，得抓紧时间了。 两人在附近几百米内快速察看了一下，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地方，也就是说不可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找到另外的青叶蛇了。 两人返回来，可是仍旧不见那条小蛇的踪迹。 周菱急得“呜呜”地哭起来，牛大宝见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心说女孩咋这么爱哭呢？有心不搭理她吧，见她哭的伤心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他本来是想拍一下安慰安慰她。谁知女孩竟扑在了他的怀里。 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气直往牛大宝鼻孔里钻，抚摸着女孩的腰大宝有些发呆。他啥时候跟女孩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啊？触摸着周菱的蛮腰，一种爽爽的感觉从手指间传到整个身子，那是从来没有过的酥麻之感。 周菱的发丝蹭在大宝的鼻子上，他偷偷嗅了一下，一股清香的味道。看她的耳朵和脸颊又白又嫩，他真想凑过去亲吻一下。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否则再想亲近就没有可能了。 周菱啜泣了一小会儿，轻轻地从牛大宝的前胸抬起头来。她低头一瞥之间，好像看到了大宝的异状，脸上莫名地一红，歪过头去。她两手胡乱摆弄着，一副女孩的羞态。 “妹子，俺们就在这里等吧。”好一会儿，大宝才道。 周菱转过脸来，轻轻应了一声，但俏脸马上又红了起来。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周菱侧着身子，头低着，仿佛还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牛大宝把精神都放在不远处的玉兰草上，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夕阳一点一点落下，暗红色的光线将山林之中装点的美轮美奂。斑驳的树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不远处成群的鸟儿隐在枝头欢叫着。 牛大宝寻思着，蛇是冷血动物，只怕夜里不会出来了。或许要等到明天早晨才有机会。回去的话，这一来一回要浪费不少的时间，不如今晚就宿在山里吧。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周菱一说，周菱先是一愣，然后点头应允，为了节省时间只好这样了。想到黑夜很快就要来临，自己和他在这山里过夜，周菱胸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说不清，心里乱乱的。 大宝说完这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均沉默起来。 山里的夜来得要早一些，西方的光彩逐渐淡去，取代的是一片暗灰之色。山林变得模糊起来，淡淡的雾霭笼罩在山野间。初秋的夜姗姗而来。 牛大宝方才觉得两人半天了还没有吃过东西，腹中“咕咕”叫了起来。他站起身来说是去寻些食物来。周菱怯怯地望了望昏暗的四野，眼里闪过恐怯之色。她紧紧拉着牛大宝的衣袖，怕把一个人丢在这里。 大宝看了看，轻声说：“跟我来吧。” 周菱扯着他的衣衫跟在后面。 牛大宝爬上一棵大树，摘了一些果子扔下来。两人胡乱填饱了肚子，看月亮从东方升起，夜幕彻底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