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炼
“老六。【】”铁心突然出声问道，“你大师兄已经把功法给你看过了吧？” “是的。”苏源老实回答道。 “感觉如何？” “感觉...心静不下来，总是有杂念...” “嗯，初开始一两月找不到窍门是正常的。”铁心说完后也没再关心此事。 于是，午饭时间就安安静静的过去了。吃完午饭后，苏源回到房间，仍旧想试试静心，可仍旧不得其法。 到下午的时候，大师兄铁意过来了一趟，给了苏源一本铸剑录，对他说：“师傅每日下午的铸剑炼宝的教授你可以暂时不用去了，先把这本书上所写记忆下来，再和师兄们一起听师傅讲授。” 而后，苏源每日的生活就是早起修炼，吃午饭，背书，吃晚饭，修炼，睡觉。 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一过就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苏源已经把内涵庞杂的一整本铸剑录背诵下来。但是，修炼一道仍旧还停留在原来的阶段。 今日晌午，吃饭的时候，苏源的师傅问了一句最近修炼的情况，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丝毫没有进步，铁心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四师兄纪常，只说了两个字：“你们...”后面的话却没有说，铁心翻了翻白眼，继续吃饭。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苏源正在房里继续自己和自己较劲，忽然感到门发出一阵响动，抬头望去，却是师傅铁心走了进来。 苏源赶忙起身行礼，师傅铁心却摆了摆手，丢下一张白纸，然后飘然而去。 苏源拿起白纸望去，发现白纸上只有一个字。 一！ 可是苏源却很迷惑，大晚上的师傅送这么个东西来是干什么。 算了，明日再问问师傅是什么意思吧。 结果第二日当苏源问出口的时候，师傅铁心的脸一下就黑了，淡淡的丢下一句：“真是愚钝！”而后连午饭都不吃了，拂袖而去。 苏源很是摸不着头脑，回房思考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而后苏源就坐在床上，对着那个师傅拿来的“一”字怔怔出神。 我哪里做错了吗？苏源如是想到。 一？一个？一只？ 苏源渐渐地看那个“一”字就不是“一”了，而是一横。 一横，一笔画。 渐渐地苏源进入到了一种空明的状态，而此时那个“一”，在苏源眼里，已经不代表什么了，仅仅就是一道横线。而后苏源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中。 处于混沌当中的苏源感觉到了一丝丝莫名的东西，似见非见，混沌中他看到了一丝白色的、似气体一般的东西，在身周挪腾跳跃。 苏源将它缠在了手上，很快它就透过苏源的手指，闪了两下，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又出现在身周，苏源就又去捉它。很快它就又消失不见... 苏源和这莫名的东西玩的不亦乐乎。 待到苏源回过神来之时，已经是晚上了。看到窗外的情形，苏源愣了一下，在他看来，和那东西不过是玩了半个时辰，怎会已经到晚上了？ 正当苏源奇怪之时，大师兄铁意进来了，手中还端着饭菜。 “方才看你似乎已经找到些修炼的法门，正在入神，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叫你，这会估计你也饿了，就端些吃的来给你。” “多谢师兄了。”苏源道了谢，便狼吞虎咽开来。他确实是饿了。 “怎么样？今天看你那般，似乎是有些进展了？” “似乎...能够进入那种“空”的状态了。” 铁意显得有些惊讶：“你之前连“入神”都还没领会，这一下都已经能“坐忘”了？” “那是...什么？”苏源挠挠头。 “一般来说，大家都是进入“入神”境界需半月到一月，而后“坐忘”境界需二至三月，你这是直接跳过了那段时间了。”铁意不由得多看了苏源一眼，“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不过往后呢，你就要感受一种似有似无、无法形容的物质，就是气。只有感受到气之后，你才能将之引进体内运行周天。” “师兄...那个东西我好像已经感受到了。”苏源又挠了挠头。 “嗯...嗯？”不由得铁意着实吃了一惊，“你现在连气也能感受到了？” “好像...是的。”苏源憨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铁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源，啧啧感叹道：“最初看你光入神就用了半月不止，可现在算起来，你这是从入神直接跳到了感气，你这也算是个奇才了。剩下的运行周天的阶段过去，就该给你第二重的法诀了。” 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食物，铁意说道：“也不能光顾着修炼，吃些东西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去告诉师傅，咱们的小师弟于修炼之道还颇有天赋。对了，那本铸剑录可记下了？” “记下了。” “那好，明日午后师傅讲授铸剑炼宝时，小师弟你便跟着我们一起。” “嗯！” 铁意笑了笑：“那小师弟你就早些歇息吧。” 第二天午时，在铁意告诉师傅苏源已经修炼至感气境界时，没想到铁心只是哼了一声。 “才至感气罢了，有何高兴之处？” 一句话顿时让苏源原本有些自得的脸色垮了下去。 午后，苏源坐在堂下，师傅铁心进门时看到苏源还愣了一下，站定之后便向苏源发问：“苏源，听闻你已将铸剑录尽数背过了？” “是的，师傅。” “何为磨云铁？” 苏源明白这是师傅在考他了。 “磨云铁乃极为坚硬的一种物质，锻炼时需用寒泉水淬炼，否则成剑后质地过脆。” “何为紫金砂？” “紫金砂乃是一种中和材料，掺入少许可使质地较为柔软的原铁变得坚硬。” “云晶与何物属性相克？” “玄武石，一为增重一为减重。” 铁心停下来看了苏源几秒，嘴角微笑一闪而逝，紧接着板起脸问道：“何为障目叶？” “障目叶？...障目叶...”苏源头上出了些汗珠。 铁心哼了一声，走了两步从书架上扔下一本书，说道：“拿回去看！” 苏源看了一眼，那书名叫《灵宝杂记》，只是看那厚度，比起之前背的铸剑录只多不少。不由得脸色苦了苦。 结果就这样，苏源被铁心赶出了静心堂。 回到房间中，苏源看了看拿回来的厚厚一本《灵宝杂记》，叹了口气，把它放到了一边，开始坐到床上修炼。 过了一刻，苏源睁开了眼睛，挠了挠头，又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刻，苏源再度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 “奇怪，昨天明明都已经进入那种状态中了，今天怎么进不去？” 四下望了一下，苏源看到了师傅给的那张“一”字，走过去拿起来，盯着那个字不放。 结果又盯了一刻，苏源无奈的放下了那张纸。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苏源暗想着。又看了看那张纸，拿起来又试了试，发现还是不能进入到昨日那种“空”的状态。 昨天是想什么来着？哦，对。这就是一道横线，并不是字。然后...这张纸上的“一”就没有了它本来的含义，仅仅只是一道横线。然后...后来连那种想法都淡了，后来就进入到那种状态中了。一开始...脑海里充斥了“一”，而后变淡...尽全力去想这个数字，集中地去想任何关于“一”的含义，而后放松，渐渐不想... 苏源发现这次成功了！ 又进入到了那种似乎能看见自己身体的状态。 渐渐地，那道白色的、似气体一般的东西又出来了。 这便是师兄说的“气”吧...苏源想着。然后要做什么来着？ 运行周天...怎么运行来着？好像是要把这东西放到体内，然后引导它运行经脉。 放到体内？...苏源张开嘴，一口将这白色的气吞了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