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女人啊
虽然心生愧意,但为了蒙混过关,郭明铎不得不装成重伤昏迷的样子,任由月儿一边哭泣一边摆弄他。【】 偷偷睁眼去瞧,发现这丫头用白纱将他裹成了木乃伊后,竟然连战场都不知道打扫,抱着他就要觅地疗伤。 那本名为《炼器》的古籍怎么能不要呢,还有那柄柳叶尖刀明显是灵器,放在她的身边都不拿,真是个败家的娘们。 郭明铎实在装不下去,就在月儿要御剑飞行时,他恰巧醒了过来。 “月儿呀,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见他这么快就醒来,月儿的心中虽然有所疑惑,还将他重新安放在雪地上,打算留在原地处理他身上的伤患。 在一旁调理药物时,却意外地发现,被白纱包成粽子的郎君正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地将邪修尸体上的物品洗劫一空,然后又回到原地躺下不动。 她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郎君还真是个不着调的人。 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后便放下心来,也不揭穿他故意昏迷的事情,甚至连眼前这些小动作也装作没看见。 等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郎君,月儿想要回家乡去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正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郭明铎,还以为月儿在为“灾星”的事情生气,连忙解释道:“月儿,你男人不是那个意思啊……” 月儿将他的话打断后又说道:“月儿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怎么会怪你呢,可月儿,能算是你的女人吗?谁都看出我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月儿又有什么理由跟你在一起呢?” 一席话将他打懵了,他这才明白丫头的心病所在。 月儿那寸步不让的样子,让他感到十分头痛。 看来这丫头思春了,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先前的努力恐怕会付诸一炬,将来是很重要,但是问题已经摆在了眼前,不解决不行了。 没有现在,何谈将来。 找到了充分理由后便暗下决心,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嘀咕:柳海,你可别怨我不讲哥们情谊,这都是让你孙女给逼的。 转眼之间脸色大变,再次看向月儿时,完全是一副火热的表情。 “郎君你怎么了?”月儿疑惑地问道。 见郭明铎不仅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还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郭明铎的心意一定,顿时变得有些急不可耐,也不回答她的问话,神念搜寻到一处隐秘之地后,挟起月儿直奔山洞而去。 “郎君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月儿……”听到月儿娇怯的抽泣声,他更是感到一阵阵的心神荡漾。 看把这丫头给乐的,郭明铎的心里暗笑。 进入山洞后,连忙放出那张冰玉寒床,还在上面铺上柔软而洁白的丝绒大被,丫头的第一次可不能怠慢了。 想想又在冰玉寒床上挂起了红帐,拿出一壶水酒和两个小酒杯,交杯酒是必须要喝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却发现月儿看他的眼睛完全是恐惧之色,一见他走近浑身瑟瑟发抖。 “月儿,你怎么了?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吗?”郭明铎轻声问道。 丫头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像是高兴呀,实在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只得按捺住迫切的心情好言抚慰。 “哥命多,我还没有准备好,唔……唔……”月儿哭得梨花带语的,娇娇怯怯。 见她露出害怕的样子,他便有些埋怨自己不知道怜香惜玉,惊吓了月儿,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玉儿和冰儿一样粗犷和奔放,不同的文明形态,对待那事的方式也不一样,他第一次不也是受不了那俩女人吗? 郭明铎打算柔风细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地将事给办了,便缓和了一下急切的心情,变得温柔而体贴。 月儿诉说了小半夜,他也慢慢傻了眼。 月儿哭着闹着要做他的女人,还以分手相要挟,撩拨得他火起事到临头时,却发现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回事…… …… 月儿出生时,因为体质特殊,柳海从小就给她灌输男女邪恶的观念,也从不让她同任何男子接触。 如果无法进阶金丹境,丧失元阴当然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这也是柳海为她寻觅纯阳之体的夫君所在,只有阴阳调和才可能安然无恙。 不过,让柳海没有想到的是,月儿不仅碰上了纯阳之体,也有幸结成金丹,先前的壁障就不复存在,可多年来的认知,让月儿对男女之事,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郭明铎是她的男人,心里又何尝不是将他当成了自己的阿爷呢。 郭明铎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也是除了阿爷之处,最依赖和信任的人,她明白自己以前的认识得转变过来,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来克服,因郭明铎一直回避此事,这倒让她忽视了自己的心理障碍,顿时变得积极主动起来。 本以为克服了心里难关,又见郎君对她无动于衷,始终没有要她的意思,便想起他另外的俩女人,顿时产生了深深的失落感。 郭明铎的偏差及时纠正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决心,象纸糊似的一捅就破,经不起任何的检验。 郎君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她吓傻了,情浓之时,搂搂抱抱,咬咬嘴唇自然无碍,可一旦真正面临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抺去心中的阴影。 …… 郭明铎自然无法怪月儿出尔反尔,只能恨自己不会把握时机,月儿情动之时,他只需要去被动承受,说不定就能帮这丫头在无意间克服心理难关。 这下好了,轻率的举动,如同在她快要愈合的伤口上散了一把盐,想要恢复到如以前那样缠着他不放的状态,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今夜的事情是如此离奇,一开始是月儿纠缠不休,非得做他女人不可,后来又被邪修士堵上,生死关头,被埋伏在雪地里的月儿偷袭得手,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可月儿却恋恋不忘还不算是他的女人,以独自离开来逼他就范,他也确实妥协了,但身体里原始人的冲动也将月儿吓坏了。 听完之后,郭明铎顿时苦恼不已,急火上升,刚刚止住的鼻子又鲜血直流。 “郎君,你怎么了?”月儿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替他仔细检查。 止住鼻血后,顿时一阵阵的困意袭来,想要换地方休息,将玉床留给月儿一人享用。 月儿有些疑惑地问道:“郎君,为何不在这里休息,是不是嫌冰玉寒床太过冰凉,受了伤躺在上面才会好得快。” 郭明铎听后有些无语,都这样子了还叫人如何睡得着,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月儿,你睡吧,我感冒了有些畏冷,睡不得冰床。” 一听这话,月儿便将冰玉寒床连同红帐都收回玉镯之中,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中,嘴里还娇怯地说道:“月儿身上象火炉一样,保证你不冷。” 知道月儿是一片好心,当然不能粗暴地推开,还得象平时一样搂着她,生怕月儿觉察到他的心态与往常不同而受伤害。 时间一长,他感觉就这样搂抱着坐在石块上渡过一宿也不是个事,反正都成了这样子,还不如躺在冰玉寒床上舒服,既解乏又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两人拥抱着,又从石块翻来覆去地折腾到了冰玉寒床之上。 “郎君……” “嗯……” “你会生月儿的气吗?” “怎么会呢?”郭明铎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安慰道。 半晌后,月儿的声音再起:“郞君,我还是你的女人吗?” “当然是了……”郭明铎已经快要睡熟了,无意识地应答道。 夜色中,月儿又将柔软的身子,朝郭明铎的背部紧了紧,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鼓起勇气在他耳朵轻柔地说道:“月儿好像不再害怕了,郎君……” “郞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