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节 本就是我的
看着大汉壮硕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面,一瞬间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居高临下的夏侯恒瑞明显深色一变,虽然皇子们都是需要自小习武的,但是每位皇子的实力他心中也算是多少有数的,韩玄时这么多年来,武艺一直都是勉勉强强的样子,眼前的情况现在算是什么? “哈哈哈哈!” 就在夏侯恒瑞有些讶异的时候,一旁满身血污的老皇帝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因为遭受了过多的折磨,所以声音嘶哑的厉害,在这空旷的大殿内,乍一听居然也是骇人的厉害。 “夏侯恒瑞,你自以为自己攻于算计,精明的算计了朕,可是你可知道,真正比起这攻于心计之人,你比那个混账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那!哈哈哈哈哈!” “给我把他的嘴堵上!” 夏侯恒瑞听了老皇帝的话,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一下,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不见得是假话,但是要自己承认自己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辈算计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的。 “宰相大人,您现在是在思考着怎么除掉我,还是在后悔昨夜没有杀了我?” 韩玄时看着呆愣的众人,有瞧了瞧雕像般杵在龙椅旁的夏侯恒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他面前。 “站住!” 看着笑容温柔的好似面对爱人一般的韩玄时,夏侯恒瑞第一次对于这个从来没看上过眼的男子,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他明明在笑,可是那眼神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你一样,夏侯恒瑞莫名的心虚,脚步也是下意识的向后移动了一下。 “唔……呼呼呼……呼呼” 背后依然被人捂住了嘴巴的老皇帝笑的更加嚣张了,他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如何,整个人似乎都癫狂了一般。 “不用那么着急。我会给你个痛快的,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份上!” 韩玄时这话说个老皇帝听,眼神却看着夏侯恒瑞,他那多情的凤眸此刻寒光尽显。整个人就好像是地狱来的罗刹,完全的黑话了。 “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朕抓起来!就地正法!” 夏侯恒瑞这一刻真的觉得害怕了,他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在了龙椅之上,整个人狠狠地跌了进去。头与龙椅的撞击发出了巨大的闷响。 “喜欢这个位置么?喜欢的话,我可以成全你,死在这个你日思夜盼的椅子上如何?” 韩玄时的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数十个黑衣身影飞入殿内,寒光闪过,大半的殿内之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韩玄时的身旁,此刻正站着一身月色的玖,他的脸上难得的带了一张全黑的面具,只有眼睛透过面具闪烁着得意的光亮。 “主子,您请!” 说着。玖从腰间取出一把长剑,剑柄上各色宝石镶嵌的错落有致,剑身在撒入殿内的阳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芒。 韩玄时修长的手指握住剑柄,手腕轻动,冰冷的剑身就已经架在了夏侯恒瑞的颈项之上。 “宰相大人,哦,不对,夏侯陛下,您说我现在以前国皇子的身份,杀了你这个逼宫的恶人。您说这天下人是不是会十分的赞赏我呢?” 韩玄时笑的温柔,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一般,他轻皱自己的眉头,就好似嗔怪自己不听话的佳人一般。身子微倾,薄唇轻启。 “你……你……你居然一直在算计我!” “不,这话夏侯大人真的是说错了,小皇不过是一直在等您的协助罢了,毕竟我这父皇不甚喜欢小皇,而小皇的哥哥又是那般的优秀。若是没有夏侯大人的倾力相助,小皇我这一辈子怕是都没办法名正言顺的站在这里啊!” “你……噗!” 夏侯恒瑞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瞬间韩玄时的半边身子都染上了血迹。 “主子!” 玖看着身上脸上都被溅上了血迹的韩玄时,马上就要上前替他擦拭,结果还没动,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定住了。 “没关系,这口血也算是夏侯大人一辈子的心血了,小皇得了大人这么大的帮助,这点心血还是受得住的。” 说完他手腕一挑,剑身离开了夏侯恒瑞的脖子,转而飞快的在他的手脚处划过,随着精准的伤口,夏侯恒瑞的手筋脚筋悉数被挑断。 “待下去好生伺候着,若是夏侯大人有任何的不适,你们就都不要活着来见我了!” 韩玄时做完该做的事情,把手中的长剑丢还给玖,自己迈步上前,十分惬意的坐在了染满鲜血的龙椅之上。 “离肆……离……唔的……胡思!” 韩玄时坐在龙椅上,看着一旁被人堵住嘴巴的父皇,听着他呜咽的怒吼笑得更加绚烂了几分。 “去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靠在椅子的扶手处,韩玄时手指一抬,马上就有黑衣人出现拿出了老皇帝口中的异物。 “逆子!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攻于心计的小人!” “父皇,您是在说我?” 韩玄时手指转而指向自己,脸上满满的都是诧异和委屈,就好像自己是做了好事被人误会了的孩子,整个人的情绪都皱到了一起。 “除了你还有谁!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你为了得到这个位置真是安排了一手的好戏啊!你也不看看你配么!呸!” 老皇帝把嘴里的血沫子直接吐向了韩玄时,一下子他原本就沾满了血点的脸上,又是脏污了几分。 “父皇,你是儿臣的父皇,您做什么儿臣都不怪您,只要您觉得心里好受,儿臣都可以受着,只是儿臣不明白,一样都是您的儿子,一样都是您的骨rou,您为什么宁愿把皇位传给这个小东西,也不肯回头多看看我这个成年的孩子呢?” 韩玄时掏出自己的帕子,优雅的擦拭着脸上的污痕,眼底好似一个黑洞,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悲伤还是愤怒。 染着血迹的手指指向一旁瘫软在太监怀中的澈儿,韩玄时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软糯的孩童。 “父皇,您宁可费尽心力也要把一切都留给他!您不惜算计皇兄,不在乎背弃同大学士之间的约定,您更不吝惜我的存在,您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儿臣今日倒是想问问您,他凭什么继承这一切?难道就凭着他是您的儿子?那儿臣又何尝不是?” 韩玄时猛地站起身,一张狰狞到了几支的脸瞬间贴近老皇帝,双手死死的揪着他早已破烂的领口。 “我告诉你!他有的我都有,他没有的我也已经拥有了!那个位置,本就是我的!” 韩玄时一声怒喝,双手一松,狠狠地把已经愣住的老皇帝抛向了他身后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