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糖心来袭:萌妻乖乖入怀在线阅读 - 第132章 你怎么来了?你快走!

第132章 你怎么来了?你快走!

    奚原赶紧上前扶住她,问道:“你没事吧?”

    “小伙子不用担心,她本是山中一棵比较特殊的包治百病的板蓝根,拥有六百年道行的她自愈能力非常强,过个几天,她便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你从万丈悬崖上掉下来,想必摔得只剩一口气了,若是没有这一株板蓝根的一片叶子,你以为你能在短短几天之内便恢复到如今的程度?”

    奚原看山玖的眼中多了一份担忧和愧疚,山玖却轻轻推开了奚原说道:“不碍事的,成妖后,我早已不受本命束缚,纵然本命毁去,于我而言伤害也不大。”

    说着,山玖跪在了老道士面前,眼含热泪诚恳地恳求道:“求大师放过杏儿jiejie,她与我一样,从妖界回来不久,平日你的活动范围只在那片森林,我与杏儿jiejie,一心想得道成仙,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山玖此言,句句属实,皇天后土,实所共鉴,如有一句不实,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对于修行者来说无疑是最凶险的事,极容易灰飞烟灭,若是挺过五雷轰顶便是渡劫成功,在修行上,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见老道士不语,山玖又是害怕又是惶急,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个头,鲜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流了下来,流进了她的眼睛,令她的视线模糊不清:“求求大师了,若是大师肯放过杏儿jiejie,山玖自愿跳进炼丹炉。”

    在她情真意切的哀求下,老道士说道:“要放过你们俩也可以,但你们得发誓这一辈子不做坏事,否则便灰飞烟灭。你也知道,如今世道太乱,不少妖孽为祸天下,为虎作伥,就怕你见识了这人界的繁华,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会的,”山玖赶忙摇头,“我与杏儿jiejie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得道成仙,人世间再繁华,也不过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那只长着翅膀的老虎,我是定要杀了的。那只老虎浑身一股魔气,想必修炼为了修炼魔功吃了不少人,这种孽障留不得!”说着,老道士便拔腿朝穷奇走去。

    “且慢,”山玖爬了起来,拦在穷奇面前,“大师有所不知,这种白虎虽然作恶多端,但早在昨日,便被奚公子收服了,从今以后,这只白虎只会听奚公子的调遣。我见奚公子一身正气,又手持天命所归的神兵,便有心让奚公子契约了这只白虎。想必在奚公子的调教下,这只白虎一定会改邪归正。俗话说的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只白虎已经造下了太多杀孽,何不让他将功补过?”

    老道士沉吟了一下:“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位小伙子命格不凡,将来注定危险重重,有个道行高深的妖怪留在身边保护他,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着,他转头看向奚原:“小伙子,你可知如何驱使这只白虎为你做事么?”

    “还请老先生赐教。”奚原诚恳的说道。

    “其实也简单,你直接叫他去做便可,他若是敢阳奉阴违,便会承受剜心蚀骨之痛。而且你的血液滴入到他的血液中,达成了血契,那么你的一些能力他也会有,但是他的能力你不会有。不过他若是死了,你不会死,你若是死了,他必然会死,”说道此处,老道士叹了口气,“他能遇到你,也算是天意。一千年前,他乃是一只大凶兽,与饕餮、梼杌、混沌齐名,并成为上古四大凶兽,神界早已覆灭,在之后的五界大战中,四只凶兽为虎作伥,与妖界、魔界沆瀣一气,后来妖界、魔界、鬼界战败,天帝为了惩罚四只凶兽,将他们赶到了西北蛮荒之地。当时这只名叫穷奇的白虎伤得太重,重伤不治身亡。而如今在你眼前的,便是转世重生后的他。”

    “原来还有这样一番渊源。”

    老道士的面上露出一股哀愁之色:“五界大战之后,天帝为了防止五界之间再起纷争,便在五界之间设了结界,各界互不来往。而那些修炼成精的动植物,则可以直接被吸入妖界,从此不再在人界出没,为祸世间。”

    “那如今……”奚原看了一眼山玖,“在人界为何会出现妖类?”

    “天帝将结界设立在扶桑神树之上的神界,就在扶桑之巅,太阳升起的地方。打开结界的办法并不复杂,天帝设立结界后,因为与人界帝王交好,便将打破结界的方法告诉了他。于是这个秘密在前朝的皇室内,便被代代秘密的流传了下来,只是扶桑神树高万丈,岂是凡人能够上去的?而这个秘密只有皇室中人知晓,其他的修行中人,就算道行高深,飞了一个多月飞上扶桑神树,也不知道这上面隐藏的玄机。”

    “你的意思是,前朝覆灭后,还有余孽生还?因国仇家恨,走上了修道之路,只为有一日能飞上扶桑神树打开结界?”奚原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伙子果然聪明,一点就透!”老道士赞赏的点点头,“不过这种修炼奇才也是几百年难得一遇,毕竟扶桑神树不是谁都能上去的,迄今为止,飞上过扶桑神树上的都是修行各派的开山鼻祖。”

    “这一招引狼驱虎虽然用得极妙,但他就不怕妖界、鬼界与魔界与人界、仙界积累了千年的怨气一旦爆发出来,后果非他所能控制吗?纵然引来这三界屠戮了人界,他最后乘乱而起,当上皇帝,就不怕身死人手么?这一招简直就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极为不妥!”奚原蹙眉说道。

    “此言差矣,等三界让人界俯首称臣后,仙界肯定不会不管不顾,到时候只要将当年天界遗落在人界各处的几件神兵收集起来,便可以再次设下结界,隔绝五界。到时候大周王朝早已成为过往云烟,他将会成为领导人界作战的新的皇帝,就像是他当年的祖先一样,多么‘光辉’的事迹!”老道士的口中微微带着嘲讽。

    “此人真是罪大恶极!到底是谁?我要替天行道!”

    “小伙子,到底是谁,我们修行各派也不清楚,大家在纷纷自查的时候,也派了不少弟子下山除魔卫道,你不是修行中人,你看不到,如今的天空呀,魔气肆掠,妖气蔽日,尤其是京城的方向,那真是妖气冲天,”老道士摇了摇头,“破天刀都现世了,看来这大周王朝的气数真是到头咯,以后这天下还有得乱呢。结界不过才破了半月不到,就已经出现了血月等极凶的征兆,往后这种非自然的现象,只怕会出现得越来越多,要担心有心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啊。如今百姓愚昧,又民不聊生,最信的便是这一套。”

    奚原听后,沉默了一阵,抱拳郑重地说道:“以后这天下的安危,要交给你们这些身负重任的修行中人了,奚原在此说一声感谢!”

    “此乃分内之事,”老道士捋了捋胡须,“再说了,乱世也好,能激励这些弟子更加上进,说不定我派日后能出几个散仙呢。话已至此,我们先告辞了,趁着天色正好,我们还要赶往下一个小镇捉妖呢。”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奚原拱了拱手。

    老道士挥了挥手,带着两个徒弟牵着背行李的骡子慢慢地朝前走去。

    奚原叹了口气,久久不能语,山玖说道:“奚公子不必如此挂怀,其实当年五界大战后,妖界死伤惨重,活下来的妖并不多,如今的妖界,大多数是我这样的年轻一辈,对于当年的恩怨,虽然知晓几分,但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若是有人想要挑起战争,只怕主和者还是占大多数的。”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奚原无心再纠结此事,万物相生相克,将水搅混了,能成事的也寥寥无几。更何况,他现在的重任乃是找到韶光,韶光安全了,他的一颗心才能够放下,若是韶光出了什么事,他也便不知道自己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

    少了夜里的那一抹温柔的月光,再静谧的夜也失去了华丽的颜色,只余下苍白的空气与夜虫低低地哀鸣。

    “奚公子有何打算?”

    “先去往下一个城市——邺城。山玖姑娘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现在的伤势已经无碍,可以独自上路,你现在可以回到山中了。”

    山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该死的穷奇害得我杏儿jiejie失去了几百年的修为,杏儿jiejie向来骄傲,失去修为对她来说不啻于夺了她的性命。更何况,杏儿jiejie还有个宿敌,与她相斗了几百年,若是修为无法恢复,只怕杏儿jiejie再遇上她的时候,会羞愤欲死!”

    “可以让穷奇将修为还给红杏姑娘么?”

    山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不行,穷奇在夺了杏儿jiejie的内丹之际,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在体内炼化了,你当时所见的那萦绕于他周身的黑色烟雾便是他内力散发出来的魔气,如今穷奇昏迷了这么久,怕是在昏迷期间,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了不知多少个大周天小周天,红杏jiejie的修为怕是已经全部为他所用了吧。红杏jiejie与我一样,只有修行便是吸取天地之精华,乃是极纯正的真气,若是强行将穷奇已经炼化过的黑色魔气渡入到红杏jiejie的体内,只怕红杏jiejie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消亡,魂魄也会受到很大损伤。”

    “那要怎么办?”奚原的面上露出一股担忧之色,毕竟说到底,红杏是为了要救他,才让穷奇有机可乘,夺了他的内丹,这几日,他的心里一直对红杏怀揣着一股感激和愧疚。

    “我曾偷偷潜入过妖界的皇宫的藏书阁,那日偶然翻到一本书,说是在南疆的圣地生长一种果实谓之萱果,三千年一结果,吃了之后可以增加五百年的修为,我想去南疆碰碰运气。毕竟这种东西对妖类才有用,对人类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而且外形也普普通通,南疆众人应该知之甚少,就算知晓,大概也不会去采摘。”

    “邺城乃是联通全国交通的重要城市,从那里你可以往南边走襄城。”

    “我见你这几日心事重重,想必也是有要事在身,我们便从那里别过吧,此去山长水远,后会难有期。虽然如今妖孽横行,但你身边这只穷奇如今也算修为不浅了,又是一身魔气,鲜少有妖魔鬼怪敢招惹,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山玖又是一番殷殷嘱咐。

    奚原心底有愧:“你们对我恩重如山,奚原无以为报,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山玖见他如此诚恳,微微动容:“这倒不必,当初救你我也是有私心,一心想要积德,并非出自纯粹的善意。到后来,你不也救了我和杏儿jiejie一命吗?”

    两人相视一笑,皆有些洒然。

    一路的行行重行行,皆是崇山峻岭,一片凝重的蓊绿之色,天色渐渐地晚了,夕阳呈一种颓然的姿态躺在远处的山巅上,没有晚霞的天际,是一抹惨淡的灰白,白云压得很低,渐渐地像是一床被子一般朝四野笼去。

    孤身的少年牵着一匹瘦马,在废弃多年的古道上,拨开重重的杂草艰难前行,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