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危机再起
“喔!哈哈哈!” 就在一棵棵大树之上,一个身影在快速的前进着,不时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向或是攀升。 比如九十度直线上升,亦或者是倒吊式前进。 这身影正是顾白。 在充满雾气的森林之中,顾白快速的在一棵棵大树之间跳跃,穿梭。 升至3级之后,他的身体素质再次大幅度的提升。 而且,在取整式的加点下,随意将属性值点加至十位整数时,还意外的获得了新的技能——【疾跑】。 【疾跑】:进入冲刺状态后敏捷增加30%,并可在垂直或倒吊物体上行走。 说白了,就是个可以增幅速度的跑酷技能。 一边通过运动的方式来熟悉暴涨的身体素质,一边努力地练习【疾跑】技能。 顾白经过了一段时间尝试,也确认了激活【疾跑】技能的最低速限。 两倍速常人最大速,也就是理论上大约40点敏捷就能驱动起来,但实际上呢? 顾白只有将敏捷加到大约70左右才能做到两倍速,这还是在顾白经历了百次梦魇之后成长过后。 顾白估摸着如果没有之前的经历,起码要100点左右才能做到。 “看来以后要加强锻炼了。” 顾白一边跳跃着,一边这样想着。 随着身体素质的继续上升,顾白很清楚,很多适合正常人的行为方式已经不在适合自己了。 顾白沉浸在自已的想象中,全然忘记了身后距离他越来越远向导“狗rou”。 ———许久之后——— 看着绵绵无尽的高大森林,顾白不得不承认——自己玩脱了。 “早知道我就不以练习为理由(借口)出来玩了(你还知道自己是出来玩啊)。”顾白对此十分的后悔。 快速的爬到大树顶端,顾白努力地透过雾气眺望远方。 树,一片一片的大树,除了树,顾白看不到别的任何东西。 “哦!**。我难道要在这片森林里度过余生吗?” 顾白十分的郁闷,虽然说,根据oftum提供的情报,这个世界暂时没有明确的主线之类的,只要求个体在此之中待一段时间就行了。 但这个时间长短是有规律的变化着的。 越强的的人能呆的时间越长,而身边异常事件发生的越多的,则就能呆的越短。 那身体素质超越常人,而且无法去探索异常事件的顾白呢? 根据系统推测,也许能呆上个两三年也说不定。 “而且,宿主你是一定而且必须变强的。也就是说,这个时间段只会越来越长,不会越来越短。”系统如此说掉。 顾白无言,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长的时间。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系统甚至颁布了新任务。 支线任务三:游子归家 简介: 故乡遥,何日去? 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回故乡,乘一支长蒿,随着心的河流,向故乡漂流,向故乡漫溯。游子们还在徘徊,他们仍没能回故乡,因为他们的事业在四方。 他们要载着一船的星辉,带着闪耀的光芒重回故乡。 就让我们敲响希望的钟声,期待与他们在灿烂的季节里的重逢。 故乡啊,故乡。 让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我必定要让你以我为豪。 任务要求:回家 完成奖励:忠犬“狗rou”一只(大概) Ps:如果等你回去它还在,那它就是忠犬。当然,也有可能是只死掉的忠犬。 失败惩罚:系统获得一次克扣宿主奖励的能力。 系统:如果你能找个两三年什么的,是一定能找到的,加油。 呵呵,不过两三年罢了…个鬼啊! 两三年啊!顾白从战场上下来也不过是三年的时间罢了。 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别说两三年,只要几个月就能改变一个人了。 而且,顾白可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过上几年。 虽然系统对他说了很多【起码不是还有本系统陪着你的吗。】之类的安慰的话。 但顾白还是不想独自过上个几年。 “再找上个一两天吧。” 顾白这样决定,如果实在找不到,他也只能对不起“狗rou”,先行离开了。 一边想着,顾白一边飞快的在森林里飞奔了起来。 系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顾白他有个名为【感官雷达】的技能。 【感官雷达】:原型体强大的精神力与病毒本能相结合,原型体可通过消耗一定量的精神力在一定范围内依据已知信息快速找出目标。 “狗rou”瘸着一条后腿,有些恹恹的回到了顾白为它临时搭建的狗窝里。 被顾白开甩了。 这对“狗rou”来说本没有,他超强的嗅觉是最基本的保障。 可惜狗rou在追逐顾白时遇到了别的生物的袭击,被纠缠了好久才脱身,回过去寻找已经太晚了。 本来对于把顾白弄丢了这件事。 “狗rou”是不太在意的,它嗅觉灵敏也只是其次,关键这里可是顾白的家。 在“狗rou”的记忆里,人是一种一定会回家的动物。 “不知道他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狗rou”趴在地上,看着旁边顾白临时搭建的房子,有些无聊的想到。 “狗rou”静静的爬着恢复着体力,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狗rou”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 “呜!呜!” “狗rou”一边发出警告,一边迅速的警惕了起来。 现在顾白不在家,这个家就要靠它来守住了。 —————— 夜深了,漆黑的让人伸手不见五指,顾白不得不停止了搜索,准备休息。 找了棵高大的树,顾白把自己挂在树梢上,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黑夜蜷缩着,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晚上出奇的黑。在浓雾的遮挡下,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得如同把地球扣在锅底下,墨黑的夜粘住了每个角落。 几乎完全没有光,天上也就没有星月,是闷郁得像要压到头顶上来的黑暗。远处树木黑影动也不动,像怪物摆着阵势。偶或有两三点荧光似得东西飘起又落下,这不是鬼在跳舞,快活得泛眼么? “该死,怎么这么冷。”顾白紧了紧衣服,抱着手,抱怨的说道。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狂风吹折着后山的枯冻了的树枝,发出哑哑的响叫。野狗遥远的,忧郁而悲哀地嘶吠着,还不时地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知名的兽类的吼号声。夜的寂静,差不多全给这些交错的声音碎裂了。 明明都是些顾白白天看见过的东西,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害怕了。 严格的说,这还是顾白第一次独自一人在清醒的状态下面对这种寂寥无人而又阴森异常的环境。 他是曾一人独自在荒野上走过,但那时他劳累了一天,累得要死,就是真的有什么异常状态发生,他也没有力量去应对。 他也的确在蝎子洞xue里睡过,但那是在他确认安全之后的事了。【虽然说事实上一点也不安全】 与其说顾白在恐惧黑夜,倒不如说他在恐惧未知。 是的,顾白承认,他怕鬼。再这样的环境下,哪怕科学上已经证明了鬼的真实存在,已经确认了鬼只是一种能量体生物,没有什么神秘莫测的能力。 但他依旧有些害怕。 不单单是鬼。顾白脑子里全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切被挂上了恐怖色彩的东西,比如的是他这些年听过的恐怖故事,玩过的恐怖游戏,吓到过他的猎奇生物什么的。 看来今晚上对于顾白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 地点是顾白在湖边临时搭建的“家”。 时间是晚上。 突发事件是战斗。 交战双方分别是“狗rou”和周围领地的大部分rou食性生物。 “吼!”“旺!”“吼!”…… 平时狗rou总是一副懒洋洋的逗逼样子,虽然只有几天,但顾白都几乎要忘了“狗rou”原本的样子了,把它当做一条特别大的狗了。 然而再像也不是终归不是,“狗rou”终归是进化过的末日生灵。 “狗rou”快速的奔跑着,一双充满了凶残杀意的双眼,冷酷的眼神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撕碎一般,毫无感情。 张开那血盆大口,四颗犬牙沾了血,血顺着嘴边的毛滴落。 突然,一只飞行着的生物直直的向“狗rou”冲了过来。 短距离内,“狗rou”瞬间加速,速度几乎拉升到极致,如绷紧又松开的长弓,弹射而出。与飞过来的生物直接撞到一起。 砰! 噗! 碰撞的声音,和划破皮rou的声音响起。 两边同时落地,又一次相互撕咬了起来。 冲过来的是一种看起来像蝙蝠的翼爪类生物,展开翅膀约莫五米以上,大概是被“狗rou”咬住了,落地后没能立刻再飞起来。 噗嗤—— 皮rou强行拉扯的声音响起。 血腥蔓延开。 “狗rou”将那只蝙蝠的翅膀硬生生撕了一只下来。 尖锐的叫声几欲冲破耳膜,声波震得人到待发晕,但很快,叫声戛然而止,因为那只蝙蝠被咬断了脑袋。 随着“狗rou”的低吼,又是几声噗嗤响,已经死去的蝙蝠,被撕咬得血rou模糊,“狗rou”这才停止。 “吼!!!”“狗rou”飞奔着冲进了丛林之中,发出一声绝非狗叫的吼声。此刻,“狗rou”一直努力压制的凶性,醒过来了。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降,祸不单行。 在连续经历了末日降临、父母失踪、伤口感染之后,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世界那深深的恶意。 我感觉自己发烧了。 我就那么依靠在墙脚,翘着腿,感觉头越来越晕而且身上也开始感觉越发寒冷了起来。 我的确吃药了,而且还是一瓶一瓶的那种。 但是人类的药物似乎已经控制不住变异后的细菌群了。 由伤口感染引发体热其实很正常。 我很清楚这一点。 无论人还是动物,永远都是死于疾病的最多。 就算是在丛林中的那些rou食型动物,除非饿极,一般情况下也是不会把有攻击性的动物当做他们的猎物的。 哪怕对方比他弱小很多也不会。 因为怕受伤。 受伤就有可能感染伤口,就有可能死亡。 因为他们没有抑制细菌的药物,大的撕裂性伤口就基本等同于死亡。 而现在我面临的情况就是如此。 自从我被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凉风刮醒,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我得感谢那阵凉风,不然如果就这么睡下去,我绝对就醒不过来了。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世界真正的变成了一片黑暗。 红色的浓雾,即便是在艳阳高照的时候,也能阻挡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光线。 而柔和的月光和星光就完全被它阻挡在了人们的视线之。 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屋子里,人们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伸手不见五指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李老师却早就有了准备,拿出打火机,借着火光,他点亮了之前摆放好的两根蜡烛。 “蜡烛要省着点用,而且光线太强了会成为别的生物的攻击目标的。”烛光驱走了部分的黑暗,给安静的屋子带来了片刻的光亮。 坐在烛光之下,我看着被染成红色的烛光,感觉脑袋晕晕的,脚踝上的伤口传出了奇痒难忍的感觉。 知道这时,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其实大家都没睡。 在此之中甚至还有几个熟人,我甚至看到了和我同一宿舍的那个胖子。 不过他现在却不像上一次我看到他的时候,那幅天真浪漫的样子。 他的mama死了,被从厕所中钻出来的怪物咬成了rou酱。 不过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一切,我只知道,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凶悍。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人类的欲望与对怪物的极度愤怒混合而成的,纯粹的东西。 那种名为【不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