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抓痕
深夜,康月儿和李瑶跟着李默柳一起开车回家。★ 一路上康月儿有些闷闷不乐,低着头不说话,而李瑶则是四处乱看,似乎对这种荒凉的山路充满了兴趣。 “在这等一等!” 李瑶猛地抓住了李默柳的肩膀,大声说道。 “我想……那个……我看见了什么?” 李默柳踩了踩刹车,开在山路的边缘,两旁种满了厚厚的荆棘和灌木。有一些白色的光亮在这,向他们射过来。 “哦,我的天……那是薇薇。” 当李瑶刹车时这个女孩走进车灯光线里然后站在这,摇晃着。她明亮的褐色头杂乱纠缠,她的眼睛像突出的玻璃球似的注视着,脸上全是肮脏的污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 “让她到车里来。” 没等李默柳说完,月儿已经打开了车门,她跳出来然后跑向这个茫然的女孩。 “薇薇,你还好吗?生了什么?” 薇薇呻吟着,仍旧注视着前方。然后她似乎突然看见了月儿,紧急抓着她,握住月儿的胳膊。 “离开这!” 她的眼神充满绝望,她的语气奇怪而又浓厚,似乎她的嘴巴里有什么东西。 “你们赶紧离开这!它来了。” “什么来了?薇薇,在哪?” “现在就离开……” 月儿低头看着马路,然后然后让这个摇晃的女孩回到车里。 “我们会带你离开的……但你得告诉我生了什么。李瑶,把你的围巾给我,她要冻死了。” “她伤着了……是快休克的前兆,或者别的什么……问题是,她不是一个人出会场的……其他人在哪?薇薇,还有谁和你一起吗?” 薇薇呜咽着,当月儿把李瑶的彩虹色的围巾包裹着她的时候她把手捂着脸。 “不……特里潘。” 她不明不白地说。似乎伤痛让她很难说话。 “我们在教堂里……那很可怕。它出来了……就像是一团雾围绕着,黑暗的雾。还有眼睛,在那团黑暗里我看见了眼睛,在燃烧着。它们要烧死我……” “她有点神志不清或者说是歇斯底里,又或者你可以称为任何东西。总之,我听不懂她要说什么?” 李默柳缓慢而清楚地说:“薇薇,拜托了,一件一件来……其他人在哪?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薇薇的脸被泪水沾湿了,她抽搐着肩膀,结结巴巴说道:“特里.潘和我……我们单独呆在一起。我们在……然后突然之间它就围绕着我了。我没法跑。弥赛尔说墓石已经被开启了。也许那就是它出来的地方……它真的很可怕……” “他们在墓地里,在废弃的教堂那儿。”月儿梳理出了一条脉络。 “而弥赛尔和他们一起,然后你再看看这个。” 在顶灯下,他们可以看见薇薇的脖子上,已经她被褪下的紧身衣上深深的抓痕。 “它们看上去像是动物的记号,就像是就像是猫爪的抓痕,也许……”李瑶探着头像小狗一样闻了闻那里。 “没有猫会在墓地出没,更不用说抓一个小女孩,薇薇不过是个平庸的兔族女孩子,更不用提她还没什么能力……呃……除了度上的天赋。” 李默柳的脸上冷峻,颌骨上肌rou愈加突出了起来,他的身上有些焦躁不安的味道。月儿跟随着他,注视着一切然后摇了摇头。 “李大哥,我们得先带她回去。我们不得不这样,听我说,我和你一样担心李晴和沐大哥。但是薇薇需要一个医生,她就要支持不住了。放心,有沐大哥在,你应该要比我更有信心才对!相信我们没有更多的选择……我们得回去。” 李默柳又低头凝视着马路,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关上门,他动车子然后掉头,每一个动作都很暴力。 在回去的一路上,薇薇始终流着眼泪…… …… 李晴感到沐清扬的嘴唇碰到了她的。 而且……这是那么的简单。“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所有的恐惧都放下了,所有的怀疑都消失了。她所感到的不止是激情,还有一种柔和的亲切以及身体里让她颤抖的强烈的爱欲。那种剧烈让人恐惧,但除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会在害怕任何事。 就好像是回到家里一样。 这是属于她的地方,而她最终找到了他,和沐清扬在一起,她就回到了家。 他轻微地把她拉开,她能感到他在颤抖。 “晴。”他小声挨着她的嘴唇说。 “我们已经做了。”她,然后倒向他,让他再次放弃了推开自己的打算。她好像几乎都可以听见爱他的思想,能感受到他的感觉。愉悦和**在他们直接萌,接连着他们,将他们拉近。李晴也感觉到了,一种更深的情感源头在他的身体里。他想永远占有她,保护她不受伤害。他想要把她拉出每一个对她构成威胁的邪恶,他想要把她带进他的生命里。 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温和地压在她的上面,她很难负荷此刻的甜美。没错,她想。情感就像静止的波动一样传送到她的身体里,她快要被淹没了,所有她对于这个男人以及美妙的汹涌澎湃的回答的愉悦感觉全都包围着她。热烈的爱沐浴着她,在她身上闪耀,像阳光一样照耀她心灵的所有阴暗。她为此刻的愉悦,此刻的爱已经长久的情感而感到抖。 他们没有说话。这里也不需要言语。他抚摸着她的头,轻柔的触碰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就像他害怕他的手会伤到她一样。她知道,然后,不会再因为憎恨自己,而让他这么长时间地逃避她了。 不,不会再有憎恨了。 李晴不知道之后他们是怎样安静地走下宿舍楼梯的。在其他时间里,她都是颤抖地呆在沐清扬光滑的黑色汽车里,但今晚她几乎注意不到它。当他们开过废弃的马路时他一直握着她的手。 靠近她的住处后,李晴看见的第一样东西就是灯光。 “是那些议会的调查员们。”她现她的语气有一些困难,在安静那么久之后说话变得有些困难。 “车道上是他们的车,那一辆是哥哥的。” 她说。她看着沐清扬,平和似乎一下被打碎了。 “你觉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可能。”沐清扬说。 他靠近过去,李晴拉着他的手。她希望鼓起勇气和沐清扬在一起,而他们永远不需要面对这个世界。 但现在没有其它办法。 他们走向打开的门。在里面,整个房子被灯光点亮。一走进去,李晴似乎就看见几张脸同时向她转过来。 眼前必须看见的景象就像爆洪一样像他袭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站在门口,沐清扬在她的身边。然后李瑶尖叫一声搂住她,拼命地摇晃。 “jiejie!总算你还安全。但你去哪了?为什么你不打个电话?你知道你让每个人担心了吗?” 李晴迷惑地凝视着房间里。她一件事都不明白。 “我们很高兴看见你回来。”李默柳说。 “我在学院宿舍里,和清扬……哥哥,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 李默柳越过李晴的脑袋对沐清扬瞪了一眼,然后,转过来看着李晴说:“但你们……生了什么?” “你不用管……为什么调查员在这?”李晴处于本能地转向沐清扬,她感觉到沐清扬更加靠近她了,想要保护她。 “他们在这儿是因为薇薇今晚在墓地收到了袭击。”李默柳说。 他和李瑶还有月儿站在沙的后面,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以至于话语间有一些笨拙,还有一点疲劳。“我们大概两三个小时以前找到她的,后来我们甚至还在找你。” “没有人知道你们在哪里?。”月儿说着,并且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下沐清扬,后者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小女孩简直是在明确表达着她很不满! “好吧,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队长安慰道。 “医生说她受到了一点惊吓,而且她也喝了一些酒1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她的想象。” “那些抓痕不是想象。”李默柳低低嘟囔了一句,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什么抓痕?你在说什么?”李晴问道,从一张脸看向另一张。 “会告诉你的。”月儿说,然后她简单地解释,她和其他人是怎样找到薇薇的。 “她一直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生的时候她和特里潘在一起。当我们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医生说他没有确定。除了那些抓痕她没有真的受伤,它们有可能是一只猫弄的。” “她身上没有其它什么伤痕吗?”沐清扬锐利地说。这是今晚他进入房子里说的第一句话。李晴看着他,对他的语调感到惊讶。 “没有。”月儿说。“不过好像额头那里被撞到了,有些淤青。” “什么?”李晴说。 “撞得有一点严重,我的意思是,她吓到了,这让她现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站在李晴身边,沐清扬仍旧静止着。 “对于生的她有什么解释吗?” “她有些歇斯底里,”李默柳说。“非常狂乱,她没有任何感觉。她一直喃喃着什么眼睛还有黑色的雾还有没法逃跑——这就是为什么医生说她可能在幻想。但据每一个知道的人都说,她和特里潘半夜在墓地那废弃的教堂里,然后有什么东西攻击了那。” 李瑶加了一句:“它没有攻击特里潘,至少说明了,这个鬼东西有一些选择和爱好。调查员现他躺在教堂地板上失去知觉了,而他不记得之前的事。” 但李晴立刻就知道会有一些麻烦,她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她就是知道。 当李默柳说完话的时候他僵住了,而现在,即使他没有移动,她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似乎他和她正在分裂,像断裂的浮冰一样。 他用那种她曾在他房间里听到过的那种可怕克制的声音说道:“在哪里,是托德山那里的旧教堂,我们回来的路上,路边那座?” “是的,在那个废弃的教堂。”马特说。 “你肯定她说的是在不久前?” “她不太乐观,但肯定是几个小时之前那段时间。在那之后不久我们就找到了她。怎么了?” 沐清扬没有说话。李晴能感觉到她们直接的距离慢慢变宽。 “清扬……”她:“清扬,你知道什么吗?” “医生说她没什么事。”李默柳说:“没有暗示她会死。” 沐清扬突然点点头,然后他向李晴转过身。“我得走了……你现在很安全。” 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抓住他的手。“我当然很安全,因为我在家里,你要走吗?”
“嗯……是的。” 他的眼睛异常深邃,接着转过了头,又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 “打电话给我。”她紧握了握他的手,试着传达她在他眼里感觉到的情感,她希望他明白。 “走了,晴。”他,他的眼睛是盯住她的……下一分钟他就离开了。 离开了医院,特里潘独自在街道街道上游荡,他的心跳开始加,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状态又一次狂躁不安了起来。看着托德山的阴影,他感觉似乎是做了什么很乎常理的事情,但随即他自己开始讥笑起了自己的敏感。作为一个狼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很不用说,自己热衷于去学习那些黑魔法的经历了。 但是一切就是这样潜移默化地开始,就在他以为很快就平安无事的时候,他身体猛地涨大撑碎了上衣,黑雾遮住了他的身体,然后就是像阴影一样缩进了巷子里,红色的月光静静洒在街道上,在青黑的路面映出了片片污浊的痕迹。 对于夜里的,这里的黑暗与城里街道的黑暗根本就是两码事,特里潘很有耐心地趴在墙头上,杂乱的外旋楼梯让他无法看到前面,一丝恐惧袭上他的心头。全身上下都感到一种nongnong的自我憎恨之情。他不清楚是否有勇气面对随后将要生的事情。等待、再等待,他为了这个夜晚而疯狂。狂躁完全占据了他的思想,当他盯着前面时甚至看不到穿行迂回的小路,心里如同有着nongnong的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把左手慢慢压在胸口下面,用手指抚弄着砖石,刀刃似的指甲无声地抠动着缝隙……是动手的时候了。 他在街道最黑暗的地方等着她的到来,在那条她可能走的路上,他静静地等待着。积水夹杂着寒冷滑过脖子,砸到遮阳棚再流下去,在地上留下了一团类似水痕的东西。 他冻得抖,将薄薄的上衣更紧地裹在双肩上,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下面。此时的周围邻居们仍静静地沉浸在梦乡,他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点。 就快来了,他想。 但是,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着,每一分钟都让人感到痛苦。他的肚子咕咕叫着。突然他感到一阵惊恐,也许她不会来了。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牺牲都将化为乌有。尽管有些冷,但是,他还是开始出汗了。他紧咬着上嘴唇。脑子里数着时间,就这样坐着,时间越长,他就越感到恐惧。 她还会来吗? 然而,她不知从哪儿出现了,在苍白的街灯下显得虚无缥缈。她的美貌让他感到窒息。他的脉搏剧烈地跳动着,胳膊下和脖颈后积聚了很多汗水,黏糊糊地湿了一大片。他口干舌燥,甚至无法吞咽。 当她静悄悄地走近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双颊泛着红晕,但她的皮肤仍很白皙。身材高挑,修长的身体上又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高翻领毛衣,顺服地贴在身体上。黑色的牛仔裤紧绷绷地裹在大腿上。他想象着她强大的魅力和自信。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不久前自己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敏感地感受着她的身体。 那双唇的低吟与凄厉的声音以及双腿柔软。 出于敏感,她现了异常,也许她无法看到黑暗里的他,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凝视过来的目光。他很喜欢她的眼睛,热情而又天真,就像红宝石一样。 他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这么呆在这里,等待着,并任由她走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他的内心无法承受太多的痛苦。他上上下下地看着整个街道,看看他们是否很安全。随后,他跳了下来带着浓雾飞快靠近,并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几乎近似于呢喃。 “薇薇。” 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她拔腿就跑,试图逃离这里。他伸出手来抓她的衬衫,但是,她推开了。他踉跄了一下,迅去抓她的手腕,但是,尖锐的手指甲却钩住了她的手链。她迅摆脱了他,手链掉在了地上,翻滚着,随后,她急跑进了的废墟中。 他尾随着也进了里面,她就像羚羊一样敏捷,身姿优雅地在瓦砾中奔跑着。他笨拙地跟在后面,一双大鞋使他放慢了步伐,双脚也陷进了淤泥和灌木丛中。 两人渐渐地拉开了距离。他呼喊着她的名字,祈求她停下来,而她肯定听到了呼喊,或者,她被绊倒了。 当他漫无目的地伸出双手时,他感觉到了柔嫩的双肩。他用力抓住她,使她转过身来。他们的身体撞在一起。他紧紧地抓住她,而她则挣扎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闻到了她呼吸的芳香。她一言未。他用右脚钩住她的脚跟,使她无法挣脱,同时,两人的臀部紧紧靠在一起。他用力拉着她的衬衫,举起另外一只手,用指尖像切黄油一样切割她的衬衫,衣物的撕裂声清晰可闻。他又一次割着衬衫,一次又一次地割着,把她的衬衫割成了碎片。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她丰满的****,手指尖在她的身上高低起伏着,有点像过山车的感觉。 他把指尖放在她****,恰好放在心脏那个位置,也是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 她挣扎着,无声哭喊着。 游戏将要结束了。 他知道她希望如此。但是,他暗暗提醒自己,这决不是他的想法,而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他轻轻推开了她,她的双唇最终出喘息声。湿漉漉的什么东西从手指上慢慢流了下来。 这就是他疯狂举动的全部,现在,他们的身体分开了,特里潘的手里那颗汩汩冒血的心脏还在跳动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