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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我们什么时候杀了父王

    作为此次京城之行,浚王图g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朝廷也不是大明公主或易嬴,正是天英men。哪里的小说更新最快?请认准{}

    因为,不管朝廷或是大明公主与易嬴,他们若想对付浚王图g,绝对得按朝廷规矩来。但天英men却不同,只要她们愿意,没人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浚王图g会考虑将秦州让给天英men,本身就是已意识到天英men强大的一种表现。

    因此图潋所带来的消息不仅对浚王图g来说是件喜事,甚至可说是件天大喜事。

    因为,这不仅加强了浚王图g与天英men合作的信念与信心,同样也让浚王图g再不用担心天英men威胁了。

    毕竟在获得出境立国的许诺前,天英men都已在考虑辅佐浚王图g了,那在浚王图g的权势因为出境立国增加后,天英men又怎会对浚王图g的兴趣反而降低了。

    真要是这样,浚王图g反而还要怀疑天英men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浚王图g也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自己怀疑天英men的时候,随即说道:“国师,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让图潋去通知天英men弟子前来香竹镇相见,还是立即前往京城。”

    “这当然是立即前往京城才能显出王爷对天英men的诚意,不然二郡主也用不着因为身份不够而不敢与那些天英men弟子深谈了。”

    虽然浚王图g好像给了国师桑采群两个答案,桑采群却知道这实际上还是一个答案。

    因为,浚王图g若是真以为这样就能召天英men弟子前来香竹镇相见了,那不说有些太过自傲,也是完g费了眼前的大好机会。

    而浚王图g的反应也很真切道:“本王明白了莫冬妮,传令下去,着令所有人立即开始准备启程事宜。”

    “属下遵命。”

    同样在旁边听着浚王图g等人讨论,对于浚王图g的安排,莫冬妮也没有异议。因为,不说她不可能对浚王图g的安排有任何异议,对于这次前往京城,浚王府队伍在路上耗费的时间也实在太多了。

    然后随着莫冬妮开始离开,不等浚王图g发话,仿佛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身上仍是一套夜行衣的图稚就闹起来道:“二姐,二姐,我们再说说易少师的事吧你还没跟稚儿说完呢”

    “稚儿别闹,我们待会再说。”

    虽然图潋在京城中只有她给别人看脸se的份,从没看过别人的脸se,但即便与浚王图g曾相隔千里,图潋却也不敢忘了浚王图g的权威。

    不过,在图潋想要随口敷衍图稚时,浚王图g却点点头道:“稚儿说的没错,我们先谈谈易少师的事情也好。但要说起易少师的事,稚儿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说,不然就对易少师太没礼貌了。”

    “哦儿臣遵命,还是父王最好了。”

    “等等,稚儿。”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沾有血渍的夜行衣,图稚却没再纠缠,应了一声就兴高采烈想要跑开了。但荣妃却及时站起来叫了一声,然后就向浚王图g说道:“王爷,不如让臣妾陪稚儿去换件衣服吧”

    “这也好,那荣妃你就去看好稚儿,现在我们已经快到京城了,稚儿也不能再像在秦州时一样露an闹。”

    “臣妾知道了。”

    “……好了,好了,父王你就别再多说了,稚儿什么时候又露an闹过。稚儿当然知道京城规矩与秦州规矩不同,你看稚儿什么时候坏过规矩吗?”

    虽然荣妃还是一副无可无不可模样,图稚却又嚷起来。

    “知道了,我们的稚儿最乖了。”

    当然,浚王图g也不会对图稚严厉处之,而是一脸和蔼的让荣妃带图稚离开了。

    不过。等到荣妃陪图稚出去,图潋却有些惊疑道:“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娇宠图稚,难道是因为……,图稚师父的原因。”

    这不怪图潋会疑惑。

    因为由秦州得来的消息,图潋早知道图稚师父是个神秘人。而且由先前在村庄中与图稚师父相见的状况看,图稚不认识自己,图稚师父却认识自己,这不由也让图潋对图稚师父有所关心起来。

    点点头,浚王图g说道:“这确实与稚儿师父有一点关系,但严格来说,只要我们放宽约束,稚儿也的确没有故意违反过任何规矩,却是要比你那些弟弟、meimei好管教多了。”

    “原来如此,但父王对图稚的师父还是没有任何了解吗?可儿臣怎么觉得她好像非常了解浚王府,甚至连儿臣这个几十年都没回秦州的人都能一眼认出的样子……”

    “……一眼认出?怎么你见过稚儿师父吗?”

    虽然图潋只是随口疑惑一句,浚王图g却立即追问了一声。

    因为,浚王图g虽然知道图稚师父一直跟在浚王府队伍中,但他自己却还没见过图稚师父。

    而图潋自然也不会去触及浚王图g的神经,点点头将如何与图稚在前面村庄相遇的事情说了说道:“父王,儿臣就是因为在前面村庄打扰了图稚行走江湖、惩激an除恶才会被图稚堵住。可最后图稚没认出儿臣,结果从没见过面的图稚师父却认出了儿臣。”

    “这事确实有些奇怪……”

    随着图潋话语,浚王图g还没说话,旁边的国师桑采群就不由自主嘀咕了一句。

    因为图稚为什么没认出图潋,那乃是因为图潋最近一次回秦州已是在十多年前。虽然图潋也见过图稚,但图稚那时也只是个两岁大的婴儿而已,所以图潋也不会奇怪图稚认不得自己。

    但图稚认不出图潋不奇怪,可由于图潋离开秦州时,图稚绝不可能已经拜了师父。所以相比起来,还是图稚师父能认出图潋更让人奇怪。

    不知图稚师父与荣妃“本就是一人”,这就好像图稚师父为了什么原因,曾经专men到京城暗中观察过图潋一样,否则她又怎可能一眼认出图潋。

    可图稚师父为什么要观察图潋?

    是为了图稚?还是为了浚王府?

    正当浚王图g等人还在为图稚师父到底有什么目的而疑惑不已时,陪着图稚一起来到浴室的荣妃却早已经被更替成了图稚的师父。

    “混帐,那个臭女人竟敢给吾添麻烦,早知道就该教训教训她。”

    虽然整个头上已经布满了皂角泡沫,突然听到正帮自己洗头的师父抱怨,图稚还是眯着双眼仰起脸道:“师父,师父,你说什么女人敢给师父添麻烦,那让稚儿帮你教训她。”

    “那还不是……,算了,师父自己会想办法整治她的。”

    “喔眼睛mi住了,眼睛mi住了……”

    不知道自己师父是因为听到了图潋对她的怀疑而不满,对于师父不肯告诉自己的事,图稚并不会去追究,但由于仰脸时被皂角泡沫浸入了眼中,图稚立即就嚷起来。

    而图稚师父为什么不将图潋引起的怀疑告诉图稚?

    因为图稚师父知道,一段时间内,图稚肯定还会纠缠着图潋告诉她各种有关易嬴的事。

    如果图稚的变化太大,那会引起的麻烦也就更大。

    但在rou掉眼中的皂角泡沫后,图稚又急不可待道:“对了,师父。刚才父王她们说的天英men弟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的武艺还敢比稚儿强吗?稚儿和师父的武艺可是天下第凭什么父王却要去巴结什么天英men弟子”

    “这个,……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但你可不能将这事情让浚王府任何人知道。”

    “哦?秘密?什么秘密?稚儿最喜欢秘密了。”

    不顾皂角泡沫又会流入眼中,听到“秘密”二字,图稚又一脸兴奋地仰起了xi袋。

    而图稚师父却“哗啦”一声给图稚脑袋上浇了一瓢清水,一边冲去图稚脑袋上的皂角泡沫,一边说道:“因为你也是天英men弟子哦”

    “稚儿也是天英men弟子?原来稚儿也是天英men弟子啊”

    一听师父话语,图稚就在冲下来的水流中兴奋起来,但很快图稚又反应过来道:“什么?师父你说稚儿也是天英men弟子?那天英men为什么还要派人来辅佐父王,有稚儿不就够了吗?”

    “……很简单,稚儿你虽然的确是天英men弟子不错,但严格来说只是还没出师的天英men弟子,没资格执行天英men任务。再就是你虽然是天英men弟子,但也与你父王没有任何关系,例如天英men叫你对付你父王,你会怎么做?”

    “天英men叫稚儿对付父王,天英men凭什么叫稚儿对付父王……”

    不是摆出一副不明白态度,图稚却立即翻起了白眼。显然对于天英men,图稚还没有对浚王图g的认知度高。

    图稚师父却不慌不忙道:“那如果是师父叫你对付父王呢”

    “如果是师父就没问题了,那师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杀了父王”

    我们什么时候杀了父王?

    这种话如果听在一般人耳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但图稚师父却一脸满足的笑了笑。因为图稚或许才刚刚开始接触天英men,但这就是图稚师父所以教导图稚的目的。

    然后图稚师父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将身体交还给了荣妃。

    一如往常只是摇了摇脑袋后,荣妃却就像个真正mama一样帮着稍微有些顽劣的图稚清洗身体兼更换衣服起来。

    当然,一般时候荣妃是不会这样做,但既然是以帮图稚换衣服的理由跑出来,荣妃也不会只将图稚当成一个走脱的理由来对待。

    然后清理完毕,两人就回头往浚王图g的房间走去。

    不是为了参与他们对天英men的讨论,只是想让图稚去找图潋听听有关易嬴和少师府的事情。

    因为比起往来通讯,谁又能比得上图潋的当面述说。

    不过,没等两人找到浚王图g,还在浚王图g的房间前,两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扭头一看,图稚才发现那正是莫冬妮在满脸焦急的赶过来。

    第一次看到莫冬妮焦急的样子,不是感到奇怪,图稚却立即兴奋起来道:“莫冬妮、莫冬妮,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原来是小郡主,我们进去再说。”

    既然已到了浚王图g的房间前,莫冬妮当然不会急着说出自己正在为什么事情焦急。但正因为图稚的多嘴一问,莫冬妮的脸上神情才立即缓了下来。

    而由于三人与浚王图g的关系都非比寻常,守卫在浚王图g房前的女护卫自然就放行了。

    进入屋中后,莫冬妮就直接说道:“王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虽然知道图潋这次带来的消息非常重要,但由于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这事,或者说还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心中想法,浚王图g并没急着与国师桑采群和王妃姚晶谈论有关天英men的事。

    所以乍听莫冬妮进men就说“不好了”,浚王图g就有些惊疑。

    莫冬妮却说道:“回禀王爷,先前属下前去通知底下人准备启程事宜时,却在镇外见到了一支要求进入镇中休息的朝廷队伍。”

    “……朝廷队伍?他们不知道现在是浚王府在镇中休息吗?”

    听到莫冬妮话语,国师桑采群立即疑问起来。

    因为对方如果真是一支朝廷队伍,不用莫冬妮赶上去处置,那些秦州士兵都应该会自行阻挡他们进入,乃至是驱逐他们离开。

    毕竟以秦州军和浚王图g的声望,他们又怎会害怕任何人。

    但别说底下那些秦州军没做好这件事,甚至于当莫冬妮恰巧赶去时,事情却被禀报到了浚王图g面前,这就不得不说有些值得怀疑了。

    而莫冬妮却一脸凝重道:“因为他们是由礼部尚书钟大人带领,也是朝廷派到西齐城出使的使团队伍。现在正带着原西齐国的国玺、国器、国书回京,不可能因为我们浚王府在香竹镇休息而改变行程。何况据属下询问,他们队伍中现在还有七、八名天英men弟子同行。”

    “七、八名天英men弟子?在哪里,在哪里,稚儿要去看看,要去看看……”

    刚知道自己也是天英men弟子,突然听到有天英men弟子赶到香竹镇,图稚就顿时兴奋起来。

    而与图稚已经冲动得想要立即奔出去不同,听到这消息,浚王图g和国师桑采群及王妃姚晶三人的脸se却立即凝住了。

    因为,他们虽然不了解这支使团队伍的行程,但出于对西齐城状况的关心,浚王图g却早就收到了由身在秦州的图嘏传来的消息。不仅知道确实有天英men弟子随在这支使团队伍中,更知道天英men弟子曾在西齐城中做过什么事。

    因此犹豫一下,浚王图g就说道:“国师,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既然那支使团队伍中确实有天英men弟子镇守,王爷当然不该继续拦着不让他们进香竹镇休息。但要让王爷亲自去迎接却也不可能,微臣看这事,不如还就是让王妃带着二郡主、小郡主去接应一下对方吧”

    “喔喔国师最好了”

    不管是喜欢什么,听到桑采群建议让自己去接应天英men弟子,图稚顿时兴奋起来道:“父王、父王,稚儿要去看看天英men弟子,要去看看天英men弟子。”

    “……好吧那王妃你就同荣妃陪着图潋、稚儿一起去看看那支使团队伍,并帮本王安排一下与天英men弟子会面的时间。”

    “臣妾知道了。”

    听到浚王图g吩咐,王妃姚晶也没有任何犹豫。

    因为这支浚王府队伍什么就好,但就是太缺乏男人了,或者说是缺乏能够代表浚王图g出面行事的男人。

    不过,这对王妃姚晶却没有丝毫坏处,因为身为浚王王妃,姚晶同样需要证明和表现自己的机会。

    只是在几个女人离开房间后,浚王图g的双脸却立即yin沉下来道:“国师,你说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这究竟是钟厚的主意,还是那些天英men弟子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主意,这应该对王爷都没有影响。”

    “为什么?”

    桑采群沉凝道;“因为如果是钟大人的主意,他肯定只是想在王爷面前显示一下自己效忠育王府的立场,但不说育王图濠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他已经无法依仗育王图濠得到任何好处,谁知道他又会不会另有想法……”

    “……另有想法?难道国师认为那钟厚有意转投本王?”

    虽然桑采群的解释只说到一半,但想到事情有可能的发展,浚王图g却也隐隐兴奋起来。

    桑采群却说道:“这个可能虽然不是没有,但至少在王爷前往京城期间,不仅钟厚,甚至所有育王府的留守人员都会向王爷示好,不然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与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相抗。”

    “而以育王爷的申州之行,谁又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所以只要能把握好机会,说不定王爷还能从中收得极大利益。”

    “本王明白了,那如果是天英men弟子的主意呢?她们会不会是有意与本王接触……”

    “这个王爷可以试一试,但由于我们对天英men的规矩都不甚了解,小臣也不敢妄加判断。”

    不敢妄加判断?

    虽然桑采群的回答很难让浚王图g满意,但浚王图g也知道不能强求桑采群在这事上给自己意见。

    因为,好像图潋都不敢擅自将浚王图g的意图说出来一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都只有浚王图g自己才能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