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礼物（二合一）
托尼的别墅外，伊文的身形由朦胧变为凝实。 如果不计较具体的月份而单以年份计算，他现在已经16岁了。 身高由原来的不到一米六变为了如今的一百七十五公分，虽然和托尼、韦德比起来还矮了一些，但已经超过了娜塔莎和蔚，不再是复仇者当中的最低标准了。 “还会再长的……” 伊文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说不定再有一两个年头的发育，变身后的班纳博士只能够到自己的膝盖…… 尽管面容上还稍显稚嫩，但伊文的打扮却不再像以往那样过于稚气和特立独行了。 一方面，人设的成功和年龄的增长本就需要他作出这种改变；另一方面，他自身的成长和召唤而来的英雄、尤其是辛德拉，给他带来了无需顾及他人的底气，呃……虽然他以前也从未顾及过就是了。 把有些紧凑的拉链向下拉了一下，让夹克的领口更加舒缓，伊文掏出了一张金属质地的薄片冲空气晃了晃，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欢迎您的到来，格雷泽先生。” 音质稍显空泛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伊文收起了通行卡片，走进门内，嘴里回应道：“谢谢你，贾维斯。” …… “嘿，伊文，欢迎。” 得到消息后的佩珀?波茨迎了出来，接过了伊文左手拿着的礼盒，在他金属质地的左手上面多看了两眼，引着他向待客厅走去。 在辛德拉的帮助下，伊文粗略的完成了“源计划?指令”的基本构建，但是这一能力的使用对他的意识能量的消耗很高，暂时只能作为应激手段而非常规手段。 另外，蔚和阿狸也在这方面对他提出了告诫，让他不要过度压榨意识能量的使用以免引起精神力的枯竭和钝化，影响健康。 所以，以伊文现在的承担能力，一般使用两次“指令”就该退出战斗序列用以恢复意识力量。 三次是红线，那之后他也就基本丧失了自主行动能力。 不过，“第一次”与古一相识时“至尊法师”赠予的项链能够舒缓他精神上的疲惫，帮助意识力量的恢复与缓慢增长，所以哪怕他使用了三次“指令”，也不会造成昏厥。 当然，这里的“指令”次数是以目前他所能掌握的最高消耗的“指令”来计算的，低消耗的“指令”使用起来次数能更多一点。 不管怎么说，“源计划：指令”现在还无法达到替换他其他手段的地步。 所以，伊文改进了“五戒”，将其制作成为镶嵌了五颗各色宝石的金属手套戴在了左手上。 并且，他还将技术已经趋近于成熟的“位移圆盘”镶嵌在了手背位置，在保证“冰霜”、“火焰”、“闪电”、“活化”、“力场”等相关能力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又给“超能手套”添加了能随时位移的“移动”能力。 不过，和“宇宙魔方”带来的空间移动能力不同，“位移圆盘”通过坐标点的改变与交替来达成移动目的能力只能让伊文在地球上进行传送，因为构成其参考坐标系原点的，正是地心。 如果想要做到在宇宙中传送，还需要获得更多的宇宙当中的相关参数信息，从而对“位移圆盘”进行技术上的二次革新。 “能源上的问题……或许可以从地球之外寻找到解决办法？” 尽管目前的“超能手套”已经几乎倾尽了伊文所掌握的全部技术手段，已然是一个成熟的科技产品。 但包括“位移圆盘”在内的一切，仍然不具有复刻的可能。 供给能源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伊文现在也只能通过辛德拉给予的权限来给它们供能，从而完成对其相关能力的驱动。 不得不说，辛德拉赠予的“资格”确实帮了伊文大忙。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也没人能监测出来伊文有所变化，但事实就是，只要他愿意，拿起一个未拆封的灯泡就能让其亮起光芒。 “意识能量也得增强，这个急不来，但体质的锻炼似乎应该提上日程？” 伊文对自身的缺陷和不足一直都有着清晰的认知，但事实却是这些短板的不足并不以个人的意志力为转移。 和同龄人相比，他的体质偏于瘦弱和单薄，对于意识力量的锻炼才会事倍功半，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存在什么病变，缺少的也不是营养和健身，而是体质上升华般的提升。 基因药剂能做到这点，他也得了蒙多在生物研究方面的技术知识，甚至还制作了“蜥蜴博士”混入九头蛇基地进行个人技术方面的研究和提升工作。 现如今，制作一支提升自身身体素质的基因药剂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不能办到的事情，但他依旧没有这么做。 一方面，他对知识的吸收和技术的提升正处于飞速增长的阶段，永远觉得以前的方案和想法漏洞百出；另一方面，他与生物学方面的相性远不如机械和能量学，蒙多和浩克两位大佬也给他做出了不好的标杆，以至于他一直都对自己下不去手。 所以，他希望能先借助有效锻炼的方式拟补自己体质上的短板，然后等自己的科技水平到达一定程度以后，再学习黑默丁格、维克托、杰斯等大佬，直接明确道路来升华自身的生命本质。 “盲僧和贾克斯这两位宗师来一个就好……” 看着又快满的“传说值存储器”，伊文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 至于蔚和至今还在地狱愉快玩耍的奥拉夫，他真怕自己这脆弱的小身板废在他们俩手里。 …… “这是什么？” 托尼?斯塔克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盒子，疑惑的问道。 “拜访的礼物！” 坐在对面的伊文回了一句，继续端详着自己戴在左手上的金属手套，越看越觉得和他记忆中的那款很是相似。 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申请一个“艺术设计专利”，等以后和“香芋哥”遇上，直接把专利证书摔在他脸上，然后大义凛然的斥责他是个可耻的“剽窃和跟风者”…… “你？送我礼物？” 托尼?斯塔克一副看见太阳中有婴儿面庞般难以置信的表情，眼见看过来的伊文神色不善，果断的把话题圆了回来：“我是说，我受宠若惊。” “打开看看？” 坐在一旁的佩珀?波茨对男友提议道。 “呃……” 暗自给这个心里没点数儿的傻女人甩了个白眼，托尼在膝盖处摩挲了几下手掌，说了句“我去换身衣服再开”，就站起来离开了。 佩珀拿了个橘子扒开，递给了伊文，半是不解半是调侃的笑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正式……” 话还没说完，见伊文的神情有些奇怪，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身新装扮的托尼?斯塔克走了过来，后面想说的话尽数吞咽了回去，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亲爱的，你这……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佩珀看着身穿“马克盔甲”、全副武装的男友，用一种荒谬的语气说道。 她看了眼伊文，对托尼的语气转为愤怒：“你应该道歉，托尼，伊文好心送你……” “没关系，佩珀，”伊文向后靠在沙发的靠枕上，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我可以理解托尼，也许下次我送他礼物的时候应该换个能遥控拆解的盒子，这样他就能躲在实验室里并缩在让他充满了安全感的毛绒玩具熊的怀里，用遥控器来拆解礼物，再由监控反馈给他盒子下面是什么惊喜！” “嘿，小子，听好了，”托尼?斯塔克竖起一个手指，“我喜欢你的挑战。” “贾维斯——” 话音响起的同时，钢铁战衣瞬间拆解成组合模块，从托尼的身上离开，飞入装列室消失不见。 手按上礼物盒，莫名的，托尼有些心虚。 “你确定不需要把你的玩具熊抱过来？” “哼！” 对于混小子的嘲讽，托尼?斯塔克报以冷哼，迅速将礼盒拆开。 出乎意料的，没有爆炸、浓烟，也没有飞射而出的重拳打在他的脸颊，这让托尼紧绷的肌肉复以苏缓。 “嚯，”轻巧的吹了个口哨，托尼看向露出真容的礼物：“一个牛仔风格的人偶？” “做的不错，把我的帅气足足临摹出了五分之一！” 那是一个有着30厘米高的人偶，看起来栩栩如生。 人偶是托尼的样貌，一身西部牛仔风格的打扮。 “谢谢你，伊文，我会给他找个好地方安放的！” “最好是与你视线平行的地方。” “为什么？” 托尼一脸不解。 “因为‘理疗人偶?托尼乐成狗’是靠虹膜解锁启动的。” 伊文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严肃的表情仿佛戴个听诊器就可以去太平间门口给家属发病危通知。 “你说它叫什么？” 正打量着人偶的托尼?斯塔克音调上扬，不过还没等他抬头，正对上人偶眼睛的他就迎来了变故。 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随后就是尼克本人亲至都听不出差别的合成音开始哼唱——“托尼和哈士奇坐在树上”。 “谁和谁坐在树上”是一首经典的美国童谣，大意为两个人坐在树上，气氛旖旎，开始接吻…… 是一种对孩提时代青涩恋爱的朦胧描绘，所以孩子们起哄时经常会喊“谁与谁坐在树上”，意为两人在谈恋爱。 托尼当然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瞥了眼笑得就差在沙发上打滚的女友，伸手就要把人偶拿起来找寻关闭的按钮。 然而，静立不动的人偶却好似活过来一样，一个矮身，轻巧的躲过托尼抓过来的手掌，顺势拔出了插在腰侧的两把手枪。 在“托尼与哈士奇坐在树上”的轻快乐曲中，人偶“挣脱了”引力的束缚，在空中用各种难度系数爆表的转体动作疯狂的朝托尼射击。 “啊——” “噢——” “该死的——” “你完了，小混蛋——” 枪里并非子弹，而是水。 托尼来回摇摆的手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伴随着他的惊呼和气恼，身上被那个样貌和他相同的人偶浇了个通透。 水流射完，人偶以一个非常帅气的姿势收枪落地，恢复了启动前的站立姿态。 音乐的声调也逐渐降低，直至彻底消失。 当一切走向结束以后，鲜活感从人偶的身上消退，再度恢复了刚才那般虽然看起来栩栩如生但能一眼就辨别出其为死物的外观。 “结束了？” 尝试平复下来情绪的佩珀?波茨意犹未尽的发问，引来男友的怒目而视。 “嗯，”伊文点点头，拿过人偶将其背面朝上平放在桌面上，介绍道：“每次使用完毕，需要完成蓄水以后才能再次工作。” “蓄水？” 问话的是佩珀，托尼虽然也有些好奇，但他是绝对不会开口的，他现在对那个人偶的憎恨程度仅排在某个小混蛋之后。 “对，它通过吸收空气中的水汽进行蓄水工作，当内里的水足够数量以后，就可以通过虹膜解锁再次使用。” 说道这儿，伊文抬头看了一眼正擦拭脸上水渍的托尼，继续说道：“当然，如果迫不及待的话，也可以加速这一过程。” 边说着，伊文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水壶浇在了人偶的身上。 水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几个呼吸间，人偶连带其周围的桌面就变回了往常的干燥。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可以把湿哒哒的抹布盖在上面，既能让抹布瞬间变干，也能给人偶补充存水，不至于浪费水源。” 伊文耐心的介绍着使用技巧，佩珀忙不迭地的点头，一副又学到了什么生活小妙招的模样。 托尼?斯塔克看见女友这煞有介事的样子，气得都想以后让她搂着人偶睡了，水是要呲到我脸上的，你用它来甩干抹布？ 不过，对面的两人都没有理会他心情的意思，继续探讨着人偶的用法。 “这个是温度调节键，”伊文指着人偶背上做成子弹袋样式的按钮说道，“如果托尼觉得水凉可以用来加热，最高四十五度。” “我该谢谢你没想着把我毁容吗？” 托尼?斯塔克在一旁嘲讽道。 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随着伊文按下另一颗按钮，一个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透明芯片被弹射了出来。 “这是用来存储和矫正射击轨迹的芯片，”伊文兴致勃勃的介绍着他的最新研制成果：“内里存储了海量的中医知识，能够及时根据托尼的面部表情调整射击方位，刺激特定穴位，有效的预防他面瘫。” “这东西能预防脑溢血吗？” 托尼气哼哼的问，还面瘫，我现在气得脸部肌肉直哆嗦，面部神经活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