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舍得花钱投研发
胡一亭指着新装修完成的实验室里各种昂贵的开发设备道：“总理您看，这是我们的自动化设计实验室，整个工作站128台电脑内部联网于一台中央高性能服务器，可以做到同时对所有系统进行实时备份，并拥有UPS断电保护装置。这套高级工作站系统是我们刚从美国SUN公司采购的，专门用于EDA电子电路自动化设计。这套玩意硬件加软件，总价95万美元。” 李-总理惊讶地走过去，在一台开着的电脑前坐下，对远处新华社的记者招手道：“你来，给我拍个照。” 拍照之后，总理站起身对胡一亭道：“舍得在研发上投钱，好样的。” 胡一亭又把总理一行带到隔壁实验室，指着一排长桌上整齐摆放的仪器道：“这些是我们从美国采购的各种型号数模混合测试仪、网络分析仪、矢量信号发生器，那边还有用于微电材料与器件的光电测试系统，甚至包括低温制冷系统也都采购了，这些设备总价超过四百万美元” 李-总理跟胡一亭把这栋装修不久的六层小楼走马观花地逛了个遍，最后终于感慨道：“你们这小公司真舍得花钱，光是实验设备就花了七、八百万美元。” 胡一亭笑道：“总理，您之前说我翘尾巴，可是翘尾巴也要有资本才行的。 我们重光公司敢拍着胸脯说，我们是国内头号民营IC设计企业，也当之无愧是全国第一流的科技企业。 因此我也就特别不能忍受那些乱七八糟的企业也和我们一起被称为高科技企业，如果妇科冲洗剂、养殖人参、汉方春-药、房地产开发都能被冠以高科技企业的头衔，那中国科技究竟要往何处去？” 总理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对胡一亭道：“有些事情不要算的那么清楚，新希望也好、恩威也好，总之那几家民营企业都办的风生水起嘛！你想想看，人家营业额能超过十几亿！这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啊！多少国营企业都做不到呢！” 旁边的秘书这时上前一步，附耳对总理道：“时间差不多了。下面还有中关村园区的其他企业要参观。” 胡一亭听的清楚，心里也有后悔，觉得自己今天话太多，态度太狂。 没想到。总理这时对那秘书吩咐道：“我知道下面还有企业，可凡事要分清主次。” 此言一出，胡一亭心中大喜。周围陪同参观的领导同志也都心中一惊，知道总理这是在非常明确地表态，要对重光大力支持。 有些北都本地官员心中便开始盘算。自己是不是支持的还不够？今后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要对重光多加扶持？ 总理说完，继续站在二楼大厅中对胡一亭嘱咐道：“胡一亭我告诉你，人家能做大，说明他们的产品也是有一定科技含量的，否则地方上也不会闭着眼睛瞎报，是不是？民营科技企业榜单上选了这些销售大户作为样本，也能给这份榜单增些光。” 总理话锋一转：“当然，你们是特例，中科院周院长专门给我做了汇报，认为你们是一家特殊的民营科技企业。我也认可这个提法。” “谢谢总理对我们重光公司的信任和关心。”胡一亭说了句套话。心里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趁机提出要求。 结果总理倒是先开口了：“你说你们在年底之前能够把销售额再翻一番，这个信心有没有依据？” 胡一亭连忙道：“总理，我们公司设计的VCD解码芯片已经在台联电流片成功，眼下已经正式投片生产。 按照目前国内VCD市场的行情来看，我们预测，年底之前在国内完成100万片的销售业绩不成问题。” 总理问：“这芯片很贵吗？” 胡一亭道：“目前美国斯高柏公司的类型产品在市场上的售价是75美元一片。” 总理骇然道：“那你们要是卖出100万片，岂不是赚进7500万美元？” 胡一亭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售价只打算是斯高柏的80%，也就是60美元。” 总理颇为热切地问：“你们成本多少？” 胡一亭本想把成本报的高些。这一般是国内企业的惯常做法，以便得到中央的额外照顾和补助。 可胡一亭又希望吸引更多的人才进入IC设计与制造领域，希望国家能被这一领域的高额利润所吸引，向该领域投入更多关注。 “因为我们的订单比较大。100万片，所以行业联电方面最终商定下来，投片费折合每片7.2美元。摊上我们公司的设计费用和运营成本，大概要一千多万将近两千万人民币吧。” 总理算的飞快，惊讶道：“那每片成本才9美元，你们卖60美元？美国人卖75美元？” 胡一亭故意刺激总理：“其实芯片就是硅。硅化工就是玻璃，那玩意说白了就是沙子。” 总理重重道：“我知道！我在莫斯科读大学的时候，我有同学就是学硅化工的！” 胡一亭呵呵一笑，不再言语。 总理颇有些受了刺激，又问胡一亭：“你们重光公司真能卖掉100万片？” 胡一亭心想，历史上96年因为光驱大降价和盗版盘席卷全国，全国VCD销量达到600万台，自己投片100万片算个啥呀，怎么可能卖不掉。 想到这里，胡一亭信心满满：“总理，100万片只是今年九月到年底的销售计划，明年我们计划销售400万片以上。” 总理望着窗外射入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他下意识地觉得，胡一亭不是在放卫星。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天才少年开始，自己就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刺破平庸的光芒，当初他寄予厚望的游影霸王芯片，如今已经风靡世界，这份成绩，国内没一家IC设计企业能够做到。 “我相信你。”总理郑重点头，问胡一亭道：“胡一亭你说说，希望国家帮你们做些什么？” 胡一亭大喜，连忙道：“我希望能得到自主的外汇账户，今后赚的美元不用换成人民币。” 说完他解释道：“重光公司目前还在高速成长中，很多地方需要花钱从国外购买专利技术授权和实验开发设备，甚至需要在国外设立分公司。所以我们迫切需要美元。” 胡一亭咽了口唾沫：“总理您知道IC行业是个信息爆炸的知识密集领域，所谓一日走完500年春秋战国，说的就是IC行业所面临的风云变幻，这个行业的技术每天都在高速变革之中，如果没有足够的外汇自主权限，重光公司很可能错过一些收购机会，和世界最好的技术擦肩而过。” “电子工业部不是已经把你们的外汇额度调整到500万美元了吗？” “我们仅仅在VCD芯片上投100万片就需要720万美元，500万美元额度根本不够用。 总理，不瞒您说，目前我们重光公司全靠香港分公司通过财务运作，把国外公司付给我们的账款进行票据抵押等途径，以便拖延入账，省的变成人民币之后，没有美元可用。” 总理望着胡一亭的眼睛，见其澄澈如明日星辰，于是点了点头：“你倒是老实。” 总理说完笑了笑：“我相信你的眼光，这样吧，今后重光公司赚的外汇，就由你们自己全权做主吧。” 胡一亭大喜：“谢谢总理！” 总理接着就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的资金要先入外汇储备，然后再由中行香港分行拨还给你们。” 胡一亭一愣，王丽丽终于忍不住轻声插嘴提醒道：“总要让中国银行赚点手续费嘛。” 胡一亭这才恍然大悟。 总理也笑了，指着王丽丽道：“我看你请的这个总裁要比你聪明，你这个脑子比较适合搞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