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再现
“品蓝”,t市最昂贵、最神秘的夜店。【】 这个地方,是席海棠一生的梦魇。 因为七年前的事情,她对这个地方有着本能地恐惧,回到t市后,她即便是必须经过这也要绕着走,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一睁开眼,竟是在这噩梦开始的地方。 还是那间夜店,还是那个露台,席海棠的心在一瞬间疼痛起来,眼底的恐惧深深沉沉的,往窗外一看,天竟黑了,连时间都差不多一样 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嘴上也被贴着胶布,周围黑漆漆的,莫名地就增添一种恐怖。 救命 救命啊 她无声地喊着,寂寥的空间里只有她细小的呜咽声,无人应答。 好像一瞬间就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忽然,骇人的脚步声从黑暗中由远及近 她睁大眼,浑身猛地泛起戒备 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甚至是相同的情形 专属于男人的气息从后面袭来,夹杂着浓郁的酒气 不 不要 那样的噩梦再经历一次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眼泪瞬间滚落,打湿了面颊,冰冷了心脏。 男人的气息从她的后颈穿过,刺激着她敏感的耳畔,“柔儿” 噩梦再现了 不 不要 不要 席海棠奋力挣扎,却因为手脚都被绑住而无法动弹。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慢慢地,缓缓地,存心折磨她。 席海棠的双眼立即失去了焦距一般,空洞、呆滞、好似木偶。 七年前的那一晚,那个男人也是这样细细地抚过她的头发,一遍遍亲吻,一遍又一遍。 她的身体泛起寒意,连呼吸都变浅了,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男人见她似乎是到了承受的底线,便没再做出进一步的动作,而是低低笑了,那如魔魅般诡谲的笑声在黑暗里盘旋、再盘旋 “嗯,很好,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男人伸手将她嘴上的胶布撕开。 “你你是谁”她才一开口,声音就已经沙哑,喉咙像是被碾过一般破碎。 “我是谁很重要吗七年来你不知道我是谁,不也一样过过来了”他依然站在她身后,双臂用力按住她的肩,不让她回头。 “不不可能”席海棠用力摇头,绝望的眼泪流个不停,“秦浩说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他死了” “死了”男人玩味着,语气里带着忿恨,“我还真希望是那样,死了多好啊可是,那么轻易就死了,多可惜啊” 他又凑近她,唇间喷薄出温热的气息,浓郁的酒精味道让她愈加觉得惊悚。 “不别碰我” “嘘省点力气,不要叫这么大声,待会儿待会儿会有很多机会让你叫的” 男人的话里充满了邪气,不需挑明,她也能知道那里面潜藏着无尽的阴谋与邪恶,“不,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那怎么行啊,精彩的戏码还没开始呢” 顾惜爵的心极度不安着,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很忐忑,好像是有不好的预感,下了飞机后他连忙开机,打给海棠,却没人接,打回家里,管家说她去了医院,他又打给项飞扬,他说她去过又离开,好像是回了原来住的地方。 没有,没有,他找遍了所有可能找到她的地方,都没有 他直觉她是出事了 没有办法,他丢下了所有的工作给秦浩,买了飞机票就往回赶,返回t市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了,愈加多了几分苍茫。
他关注了一整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的心猛然一颤,是陌生号码 “顾先生,有人请你去鑫城酒吧喝一杯。半小时,过期不候。”电话那端的人普通话不太标准,有些南腔北调式的奇怪。 顾惜爵深呼吸了口气,叫司机立即转道。 到了酒吧,他发现那里的客人似乎都被清场,只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坐在角落,像是在等他。 “顾先生,请坐。”外国男人将一杯早已备好的威士忌推给他。 “你是顾惜朝的手下吧,我知道你,伊凡” 外国男人玩味地勾了勾唇,没点头,也没否认,只是端起杯子,说了一句很中国式的话,“先干为敬” 顾惜爵没有心情跟他喝酒,开门见山地就问,“顾惜朝在哪儿” “我的老板让我们边喝边谈。” 顾惜爵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说了吧” “中国人都习惯在酒桌上谈事情,的确很有趣。”外国男人又倒了一杯酒给顾惜爵。 顾惜爵压住情绪,又是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快,几滴酒液沾湿了下颚,顺势滑入衣领,冰凉的触感却浇不灭他充斥在胸腔里的怒火。 “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顾惜朝在哪儿” 外国男人抿唇不语。 顾惜爵便是发疯了一样地把桌上的酒瓶打开,杯子都不用,直接猛地灌入喉咙,辛辣的酒液滑入胃里,灼烧起一片热烫,他不以为意,几乎没有间歇地就把一整瓶威士忌喝了下去,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个被叫做伊凡的男人,耸了耸肩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字条给他。 顾惜爵一看,猛地顿住品蓝。 他终于知道顾惜朝想做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