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回国
陈暮觉得头很晕，又是“命运之轮”！老杰克说到这个词，布尔曼教授也提到了。还有些“白**花”“15，28”等词眼，也很刺激人……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些日子经常这样感到，茫茫中，仿佛有什么在牵动着未来的走向。 陈暮思考片刻后，道：“白**花，我记得是哀悼逝者的吧，送花者知道导师要死去；15朵白色菊花，28朵黄色的，据说爆炸发生的确切时间是下午3:28，由此看来，送花者还告知了具体时间……天啊，这不是凶手的示威行为吧？” 韦尔奇道：“这件事情我已跟fbi详细讲过，我们一致觉得这花不是由凶手送的，不然就太不合理了，告知死亡、还告知准确时间，那不是让受害人有办法躲避吗？但是，布尔曼只告诉了我有这么一束花，并没有告诉我它的来由，也多半没有将花束作为证据保存下来。在惨案发生后，我才将这一切全部想通的。从他的邮件语气中，我能感受到他对未来命运的知晓，还有一种无可奈何！” “这封邮件是真实的吗？导师知道即将爆炸，怎会有闲情向您发邮件？通知大家逃命才是最首要的啊！就算他腿脚不利索，声音不够大，当时还有史库特教师在他办公室，可以让他帮忙啊。”陈暮思考片刻，眼睛红了，悲痛不甘道。 “陈，fbi也存在和你相同的疑惑，但是经过调查，他们确认这封email是由布尔曼的办公室发出的。爆炸前一刻的情况，还有一些没弄明白的地方。” 陈暮道：“我想，如果找到送花者，那么可能一切都明白了！没有一点线索可以让找到送花者吗？” “fbi在搜寻。但是，希望不大！” “……” 过了会，陈暮又问：“为什么政府对外公布是实验事故。我是里面的学生，我清楚里面的情况，在课题组里，任何实验事故都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爆炸。” 韦尔奇说道：“也许是为了麻痹真正的凶手，也许是为了掩盖异能相关信息……我也不清楚政府具体是什么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政府根本不相信这是一个事故！政府彻底查办的决心很大……” 听到此言，陈暮心里好过了很多，美国政府何其厉害，他们要彻办，应该能还死难者一个公道。接着问道：“凶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连实验楼都炸毁了，是不是想阻止我们的研究？” “应该是！” “我记得导师说过，他每隔一两个月都会将实验结果传给美国相关部门。一是为了备份，二是为了降低风险。这种情况下，杀了我们、炸毁了实验楼也没用，政府那里依然有我们的研究成果备份。为什么凶手现在才动手？我们已经接近成功了，靠政府备份的数据，再组织大量专家，很有可能完成我们课题组未完成的事业！凶手最多是延缓下‘启明星’计划。” 韦尔奇对陈暮的慎密思维表示欣赏，回答道：“fbi推测，可能他们最近才确定你们即将成功吧，毕竟你们课题组研究的内容属于国家级机密，没那么容易探知。另外，他们也许不清楚政府有备份研究成果。” 陈暮听了这话，暗想貌似合理。他突然想起一个对他很重要的问题：“韦尔奇院长，您知道亡灵军团吗？” 韦尔奇深深的看了陈暮一眼，道：“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传说1190年左右，亡灵军团被十字军歼灭了。这只是传说而已，后来他们还是时有出现，只是非常神秘，让人摸不清楚底细。” “那有人清楚吗？” “有。现有的两大圣域者之一—卡瑞娜.贝鲁尼，她宣称和亡灵军团势不两立，她肯定清楚亡灵军团的情况。” 陈暮将这个信息记在了心里，也许可以在某种情况下寻求卡瑞娜.贝鲁尼的庇护。卡瑞娜.贝鲁尼，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强悍，她不单是圣域级强者，而且是南欧贝鲁尼家族的族长，势力非常强大，在世界上都是有影响力的。 这时，华盛顿的杜勒斯机场已映入了眼帘。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未问到底去哪里，对着韦尔奇说：“院长，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韦尔奇：“不是我们，而是你。” “啊？！” “陈，我已经给你购买了回中国的机票！” 陈暮不禁楞了，回国？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对他本不算丰富的人生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也太伤感了。他很想留在美国，为课题组的师友们报仇！ 陈暮看着韦尔奇，大声道：“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帮忙！” 韦尔奇看了陈暮一眼，“你能帮什么？” “这个……抓凶手的时候，我的‘幻术’可以帮忙。”陈暮吞吞吐吐的答道，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帮什么。 韦尔奇哑然失笑，颇有深意的对陈暮说：“陈，在如今的科技和军事技术下，异能者的作用已经大大降低了。再说，你留在这里并不安全……尤其是使用了你的‘幻术’后……” 陈暮听的很明白，韦尔奇在暗示自己使用幻术后，会有大不妥，看来他多半也知道鲍勃告诉自己的那个“秘密”。 陈暮依然在犹豫，他有点难以接受自己这样一走了之。 韦尔奇劝道：“你知道布尔曼为什么会研究这个课题吗？布尔曼曾有一个妻子，那是他一生的挚爱。但是，他的妻子是个高级异能者，她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恐惧，最后自杀……布尔曼知道异能如果不善用，那就会是悲剧，于是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异能者一个‘选择的机会’，一个回复常人的机会。我医的是异能者的心，而布尔曼是想根治这个问题，他的野心比我更大。这是一个危险而崇高的事业，他的学生，都是继承了他的知识和意志的人，我希望能将这份火种保存下去！你明白吗？再说，查案抓捕，这些事情还是交给fbi和dg战警吧，他们专业，而且实力强大。” 韦尔奇自始自终都没有使用“心弦”，他不想通过异能改变陈暮的心情和心态，不然，即使成功让他回到中国，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再来美国。他是想将陈暮真正送离这个是非之地。 陈暮思考良久，答应了韦尔奇。看到陈暮同意后，韦尔奇强行振作的精神仿佛一下子用光了，显得无比疲惫。他靠在车位上，对着陈暮和蔼的笑了一笑，闭上了眼睛。 韦尔奇想道：“命运之轮已经转动，我可能也成为了路边的一个小石子，稍微改变了它的运行轨迹。” …… 陈暮回到了中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个西部的中型城市。 韦尔奇院长很给力，他利用自己家族的力量，给陈暮办理了毕业手续。回到家乡时，陈暮已经是麻省理工的硕士毕业生了。这个，在他的家乡引起了一点轰动，不单是麻省理工的硕士，还提前毕业，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啊。 当地的电台记者对他进行了两次采访，访谈内容在电视台播出了。 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有慕名拜访的、有求教学习经验的、有听成功人士指点的、有求引荐的、有来看名人八字长相的、还有来提亲的……面对这种情况，陈暮收起了最初那“受之有愧”心态，毅然的自我催眠，坦然接受了众人的仰视和崇拜目光，开玩笑，人生难得几时牛啊！ 陈暮的爸妈倍感欣慰！亲戚朋友邻居们也沾了名人的光，成了另外的焦点人物，旁人常常和他们谈起陈暮，这时候他们众口一致的说：“陈暮这孩子，打小就与众不同，想当年……”一讲往往就是个把小时，把陈暮不小心用了异能的表现都说成了天才的行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硬转过去的。 这样的火热场面一直持续了两三个月，才渐渐淡下来。在此之间，陈暮破格免考，被当地政府引进，成为了科技局的副科长。 在家乡这段时间，虽然知道亚特迪斯学院和亡灵军团等组织在打高级幻术师的主意，但陈暮依然不能抵挡住变强的诱惑，不断的淬炼着自己的“幻术”。 随着幻术的变强、精神力的提升，陈暮终于将自己的能力稳定在了6级境界，他发现自己每晚做的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以前的梦，都是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和片段，醒来难以再想起来；现在不同了，那些图像、片段都变得比较清楚，也能回忆起少量的内容，但依然无法搞明白做的到底是什么梦。陈暮觉得这每晚必现的梦很蹊跷、很神秘，也许有大用，更何况明显是与自己的幻术等级有关，难道自己梦到的是关于幻术晋级大成之法，那不是跟梦到武林秘笈差不多了！ 于是，陈暮更加努力的练习“幻术”，也开始把每次做梦的内容尽量回忆，并记录了下来。 对陈暮而言，在家乡的日子，既充实又迷茫。充实主要是由于他利用了闲暇时间修炼“幻术”，而迷茫，是因为他时常在自问：自己难道就这样过完一生吗？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国人民最喜欢的春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