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画
在伊珥姗出门去的这一段时间里。 唐哲心中越发认定必须找一个时空待它个数万年，攒攒自身岁数，这样一来，任何数万岁以下的，都可以当他祖宗。 “小唐啊，可有画作给爷爷欣赏欣赏？” 老者伊武麒言谈自带感叹‘啊’字，举手投足颇为大气，他在知晓唐哲并不是凌林玲的男友之后，心中也多了一番心思，毕竟自家孙女至今单身未婚，可以考虑考虑。 更何况唐哲在他眼中极为优秀，谈吐不凡，博古通今，尤其对当今局势颇有见解，而且，言语间多有试探，目光中越发有种看孙女婿的意味。 好在早几天唐哲就知晓，超级傀儡分身接收到的感官信息在传递到瞳术空间内，再由唐哲控制其言语表情都会有延时，这般慢半拍也就显得沉稳许多。 是以，一般如此情况下，超级傀儡分身都会保持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谦逊之态。 故而老者伊武麒在毫无痕迹夸赞凌林玲时，唐哲神情没有超过一丝的变化， “不知伊爷爷书房可有笔墨纸砚，小子倒是可以当场画上一幅！” 唐哲知晓自己十数个时空积攒的底蕴，说起话来那是成竹在胸，沉稳不失朝气，又蕴含着一种时空穿梭者自带的傲骨。 “好，书房在客厅后头！” 老者伊武麒轻拂白胡子，起身邀着唐哲和凌林玲走向书房，时不时闲聊几句，不至于让两人在走道走时不至于感到被冷落。 偶尔老者还介绍了走道上挂的画作，说了说往年鉴宝的趣事，哪怕与唐哲同行的凌林玲往常听过一些，也时不时发笑，也时不时咬牙切齿，点出某些作画题诗者有才无德。 “老爷子的收藏倒不是不赖！” 唐哲看着走道墙壁上的画作心中这般想着，已经控制超级傀儡分身催动内力凝聚在双眼。将眼力提升到当前极致，以百倍目力观察，再对比自身记忆中关于笔墨纸的资料库。 “以假乱真的也不少！” 唐哲将自己观察的，和老者说的一番对比。果然发现在店铺里的仿制品九成九，而走道墙壁上的仿制品有八成。 然而仿制品也不简单，有些是明仿宋，有些是清仿明，也有民国仿清的。就连谁仿制谁的都能说个二五六来，让人眼界大开的同时，也不免佩服老者伊武麒的阅历和知识量。 不多时。 唐哲和凌林玲在老者伊武麒的带领下，来到廊道后的门前，推开门，三人相继进入书房。 与此同时。 唐哲也已经明白整个房屋的构造，先是一宝斋的店铺门面，店铺后是一条‘回’字廊道，前端是一条通往二楼的木梯，中间的‘口’字有门。进入是客厅。 客厅两侧的走道上有些古画和花瓶等物件，客厅后头则是书房，书房内有种熏香味，内中都是木制的书架和座椅，颜色看起来红棕带紫，应是紫檀木，尤其四张椅子八个把手都是龙头，来历必然不简单。 “小唐，可要小林玲研墨，她手艺还算不错！” “倒不是不想麻烦小玲。只是习惯自己磨墨，怕不习惯！” 话音一落，凌林玲虽有一丝不服气，但在见识到唐哲顶尖的雕刻技艺后。也有想要观察观察研墨技巧，有心学习一番。 唐哲也看到书桌上的笔墨砚大多是明清时期的，唯独纸张是最近的，毕竟是老者伊武麒相邀的，也不矫情，走到书桌前。非常自然的拿起松烟墨在端砚上研磨六个点，研磨的角度、力度和圈数都不断递增。 最后各点了十滴清水，顿时端砚上墨汁浓淡分为五个层次，却有成百上千种颜色组合搭配，这一手可见唐哲的磨墨的技巧。 随即铺开一张四尺三开的画纸，即长六十九厘米，宽四十六厘米，镇纸压在画纸中间推向两侧。 之后。 唐哲凝神静气，心想以自己对躯体的掌控程度，任何毛笔都能绘出万里锦绣山河，自然探手在笔架挑出一个中意的狼毫。 蘸墨也不讲究，仿佛毛笔在蘸酱油，而画纸也似如一排排一列列的烤鸡翅，很是随意。 这场景看得旁观的凌林玲和老者伊武麒连连摇头，然而当看到端砚上的浓淡五处墨汁竟然都被毛笔牢牢吸附，也是一阵惊奇，不由心生一种想法。 毕竟这两人不知晓唐哲已经催动了这个时空少有人拥有的内力，并将内力完美的加持在狼毫毛笔上，软硬随心，就连墨汁也层次分明的附着在狼毫的毛上，可一气呵成。 是以两人脑海中冒出唐哲果真大师耶！不由更加专注的观察那即将呈现的画作。 “嗯，现在自己脑海中最想画的竟然是这幅！” 唐哲计算了墨汁的量，而后在脑海中筛选一番，忽然冒出唐伯虎点秋香电影中那段开头出现的画作，心中一动，也就确定了。 于是在瞬息之间，唐哲就在脑海中将气吞天下雄鹰展翅图的每一笔都推演出来，行云流水，每一笔该着墨的多寡都精准到毫巅。 仿佛间，唐哲控制着超级傀儡分身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外界一切信息都在刹那间屏蔽了出去。 “嗯，再加上自己在九鼎时空学习的五行阴阳之道的些许意境，估计会更好……”唐哲心中如是这般想。 于是按照习惯落笔作画。 自左而右，狼毫在内力的加持下，时软时硬，内中墨水也浓淡随心，自上而下，一气呵成。 单说左上角的雄鹰，便有一种极为阳刚的意境，些许风之意境，连绵群山有山石意境，松柏有木之生机意境，周天云气亦有水之意境…… 如此种种，令人眼花缭乱之间，也仿佛置身于这些意境当中。 而首当其冲的，正是就近旁观的少女凌林玲和老者伊武麒两人，他们在唐哲作画之时，每每陷入其中，沉醉不愿醒。 时而仿佛化身为翱游天空的雄鹰，俯瞰群山大地，时而仿佛化身为壁立高山之松柏，坚韧不拔，时而仿佛化作那群山云气，随风而飘飘然，变幻无常形…… 唐哲画好雄鹰，云山石城，松树，花……一副气吞天下雄鹰展翅图也就到了尾声，当写下气吞天下雄鹰展翅八个小字之后，手中狼毫内的墨水也去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蘸墨一般。 “呵呵，回神了！” 唐哲也算是第一次在作画中灌输诸多意境，并将之完美协调形成轮回阵势布局在一张画纸上，看到旁观的两人依旧沉浸在画作中，轻声喊醒两人。 “嗯，这种感觉……好神奇啊！”凌林玲毕竟心神沉浸在意境中不深，率先醒来，环顾四周，有些发懵。 “哈哈，技乎于道，小唐，你，称得上大宗师！”老者伊武麒从意境中醒来，不住的夸赞唐哲，仿佛世间所有词汇都难以形容这般神奇的画作。 “不敢当不敢当，这画作还要再补上一步！” 唐哲说着，从背包中取出水壶，喝了一口水含着，内力加持，随即向画作喷吐而出，在精准入微的掌控喷水成雾，给画作的阵势补充能量，构建完美的能量轮回。 于是，一副气吞天下雄鹰展翅图就仿佛加了滤镜一般，看起来自然又精细。 尤其松树的松叶墨线条看起来毛茸茸的，当真是像极了。 更何况唐哲画这一幅画的时候，脑海中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电影中的那副似乎是长九尺宽五尺的气吞天下雄鹰展翅图，虽说自己作画的是在长二尺七分、宽一尺三寸七分的画纸上，但精细程度胜百倍。 意境更是胜万倍不止。 这时。 “哈哈，老伊，有什么高兴的事，笑得如此开怀！” 伴随着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书房的门口踏进一只穿着灰布鞋的脚。 PS：日常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