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肥羊
离开湖边，林凡迅速地进入了城市，混杂在人群当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然之间安全了许多，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无力感也消弱了不少。 走在大街上，林凡开始慢慢地展开自己的计划，他想要从这里坐一辆出租车，直接到另一座城市，然后乘飞机赶往澳洲。 国内暂时是不能回去了，那里他的敌人最多，实力最强大，美国也不能继续待着，洪门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梅姑的伎俩，至于欧洲，血族的老巢，更不是一个好去处，想来想去，林凡觉得澳洲好像是他目前最佳的选择。 在大街上走了几步路，林凡站在头挥了挥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跟前，拉开车门，林凡朝着左右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然后一头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出租车里是一名看上去胖乎乎的黑人司机，他用带着地方口音的美式英语问道：“伙计，去哪儿？” 林凡淡然地用英语回答道：“去洛杉矶。” “什么？什么地方？哥们，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从这里去洛杉矶？”黑人司机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从这里去洛杉矶的路程可不近，坐出租车的话，费用比飞机还要高出几倍。 要不是没有从林凡身上问道熟悉的酒味和大麻味儿，这名黑人司机差就以为林凡是喝醉了或则抽大了，不然怎么会出如此愚蠢的话。 林凡非常肯定地了头：“你没有听错，是去洛杉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另外再找一辆。” 着话，林凡作势准备打开车门，想要下车。 “stop，stop，哥们儿，从这儿去洛杉矶你知道有多远？我可以陪你疯狂一把，但是……”黑人司机用手指捻了捻，做出一个世界通用的手势。 林凡了头：“ok，了解，你看这些钱能不能让你拉我去一趟洛杉矶呢？” 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美钞，这一叠钞票看上去接近一万美元。 一看到钞票，那黑人眼睛立马〖〖〖〖，m.↘就亮了，耸了耸肩道：“我爱美元，所以……”话未完，他一脚踩下油门。 …… 路上，黑人司机嘴里开始念念叨叨地和林凡聊天，他先是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告诉林凡他的名字叫做汤米。 接着他又问了林凡几个看上去挺无聊的问题，反正自打林凡上车到现在，他嘴上一直没闲着，还时不时地开几句玩笑。 林凡坐在里面很无聊地应付着这名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原本他以为自己这种应对会很快让对方识趣，但没想到汤米却非常健谈，根本就没有住嘴的意思。 车子一路行驶，渐渐地驶过市区，汤米开始试探性地从林凡漫不经心的回答中套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林凡的回答中大多都是假话，依据护照上的信息做的回答，虽然看上去这么做没什么必要，可他这时候不得不谨慎一些。 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路过一个镇，黑人司机看了看行车导航仪：“伙计，我肚子开始抗议了，咱们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东西了。” “好吧。”林凡头，两个人走进了一家快餐店，简单地要了东西，两个汉堡，加上几杯饮料。 吃完以后，汤米希望能够继续在这儿歇息半个时再上路，林凡有些着急，无奈之下，只能提出多给他一钱。 当汤米看到林凡那一副对钱满不在乎的样子后，眼睛里闪过一抹欣喜，好像是狼狗嗅到了猎物的那种表情。 从旧金山到洛杉矶开车只要六七个时就足够了，上午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下午重新上路后，汤米开了一个时左右，前面出现一座光秃秃的山，从平坦的道路开到盘山公路时，车子突然莫名其妙地熄火了。 “该死的，真见鬼，怎么熄火了呢？”汤米很恼怒地用手捶打了两下方向盘，打开车门，将汽车前盖掀开，在哪儿捣鼓了一会儿。 他气恼地一脚揣在车身上，嘴里大声地嚷嚷着：“见鬼，我们遇到麻烦了，我的车子发动机出现了毛病，看来要耽搁一会儿了。” 林凡不耐烦地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走到汽车前面，仔细地看了一看，然后来到汤米的身前问：“伙计，你的车多长时间能够修好？你知道的，我赶时间。” “很快，很快，伙计，我工具箱里有修车的工具，要知道我可是一个修车的行家，我的一个好哥们是改装汽车的老手，从他那儿我可学到了不少修车的绝活儿。” 汤米一如既往地唠叨，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打开汽车后备箱，取出了工具盒，像模像样地修理起来。 汽车出故障的地有些偏僻，从旧金山到洛杉矶基本上是一路坦途，除了靠近洛杉矶这儿的两座光秃秃的山包。 而他们的车子恰好停在了山包附近，而且不知怎的，林凡总觉得这个路好像太偏僻了些，从下午上路开始，路边的车辆就越来越少。 大概过了有半个多时，汤米一直都没有把车修好，在路边等待的林凡都有些心焦了，还不见汽车有重新发动的迹象。 最让林凡感到奇怪的是这半个时，周围一辆车都没有经过，按照常理来推断，旧金山和洛杉矶都属于繁华都市，两个城市之间的公路上车来车往很正常，不应该出现目前这种状况。 想到这儿，林凡心里开始有些警惕，他现在虽然失去了力量，但敏锐的直觉却没有丧失。 林凡仔细地感应了一下汤米身上的气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不是一个修行者，也不是吸血鬼，从汤米的气息来分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人男子。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林凡回头一看，一辆黄蓝相间的敞篷越野从后面快速地驶来。 他刚想要招招手，试着能不能搭一个便车，可没等他招手，那辆车就自动地停在了出租车的后面。 车子停下后，从里面钻出来两名黑人壮汉，指了指林凡，冲着汤米喊了一句：“汤米，我们来了，你的那个亚裔子就是他吧。” 汤米从容不迫地和两名同伙互相碰了碰拳头，大拇指挑向林凡的位置，肆无忌惮地道：“就是他，这可是一个有钱人，还是个华裔，大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