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姐妹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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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安排好教堂事件的全部首尾。 还好没有其他人死于这场战斗,因此少了很多麻烦,按照神父的处理风格,教堂因为煤气爆炸事件而被破坏的新闻成为当天的头条。 而原本安排被教会收养,却变成了神父的魔力电池的可悲幸存者,在神父的刻意处理下,早就被世人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凛只需要火化他们的尸体。 如果,士郎没有得救的话,一定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结局。 想起那个失踪的少年,凛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Saber终究没能找到士郎。 骑着机车的少女一直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却没有任何发现。 “Archer,你能想到还有谁会做这件事?” “教会里有卫宫士郎的血迹,一定是神父将他带到教会,很可能是绑架,为了阻止卫宫士郎召唤Saber,必须先夺走他的令咒或者杀了他,现在没有尸体,说明卫宫士郎很可能没有死,但状态一定不会好。” Archer将他早就分析出来的结果一一说出。 “教会发生的战斗一方面是神父,另一方未知,从者中有Lancer出现,而我有一个推论——Lancer的工作一直是观察各方的动向,却一直没有真正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这样的行为跟自称监督者的言峰绮礼差不多吧。” “咦,你的意思是Lancer会是言峰绮礼的从者?!” 凛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颓然叹气说道。 “这家伙违规也不奇怪,但他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直接以侦察的方式将Lancer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他会有什么底牌?” “吉尔伽美什。” 见鬼,言峰绮礼参加了上次的圣杯战争,那么在上次战争被召唤的吉尔伽美什与他有联系也不奇怪。 教会里吸收了这么多人类的魔力,一定是为了维持吉尔伽美什的存在。 将手中的线索串联起来,凛才发现这个不声不响的神父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底牌。 但拥有如此强大的从者,为什么他还会在昨晚的战斗中消失?这分明是败者的表现。 “以吉尔伽美什的高傲,言峰绮礼再强也不可能控制得了。” “也对,所以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很可能只是同盟关系,而昨晚的战斗中只有言峰绮礼与Lancer共同御敌——这样的话,进攻教堂只需要一对主从组合。” 凛了然地一握拳头。 “Assassin、Berserker已经战死,现在可能进攻教会的剩下Caster、Rider,以及那个一直偷偷摸摸的木村正秀,但以这年轻人的能力,应该不会没头没有脑的直接打上教会。” “Caster前些天准备与言峰绮礼结盟,第二天她就消失了,如果他们有了矛盾,昨晚进攻教会也不奇怪” ——有仇的时候,我喜欢马上就报了。 魔女的声音言犹在耳,她进攻教会是最有可能的。 凛如此心想,但她马上发现另一个问题。 “……等等,Archer你为什么把Rider也列进来?” 如果是Rider的话,她的Master是樱,在间桐慎二战败后,她真的会直接参与圣杯战争吗? 凛不敢去想,但她的从者没有这个顾忌。 “因为间桐慎二没有死,而且,樱是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 ~~~~~~~世~~界~~需~~要~~分~~割~~线~~~~~~~ 在Archer的提醒下,下午凛立刻就赶往间桐邸。 虽然再度回归后,Archer、Saber的魔力都下降了许多,此时贸然进行准备不足的战斗对己方太不利,但一想起樱,凛就无法克制自己早已飞过去的心。 “这是——?” 走进间桐邸如狱门一般充满不祥的大门后,Archer警觉地现身将他的Master护在身后,这里的感觉竟然与上午在教会的感觉相同。 同样肆意蔓延、密集得令人恶心的魔力。 整个被削去上半层的宅邸,说明这里经过了一场比在教会更激烈的战斗。 “樱——” 在Archer的保护下,凛焦急地往着宅邸内部跑去。 由于宅邸是被斜斜削去一半,其中有一部分房间还是完整的,刚走进这座半残的宅邸,红色少女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连房间里淤积的魔力都透着冰冷的气息。 在巨大的宅邸中穿过一间又一间房间,在楼梯口的位置,红色的少女隐约听到从下地底传来某个声音。 那就是在地下室,凛注视着回旋着通往地下的楼梯,在多云而略显昏暗的天空下,似乎能无限向下延伸的楼道充满了不祥的感觉。 随着红色少女的靠近,歌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她终于听清了歌声的内容。 ——徘徊三途川苍茫 ——魑魅嬉笑戏魍魉 ——鬼歌纷乱幽冥 ——飘飘荡荡,永世无归乡 从残破的房屋楼梯步入黑暗,女性清冷婉转的歌声在耳边流转,优美之间更显诡异。 凛沿着楼梯终于走到了底层的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去推门,Archer伸手拦住,红色骑士亲自上前把门推开,并防备着可能的袭击。 ——蝉虫鼓响作荧光 ——河间花舞共霓裳 ——纵使魂碎为蝶 ——刹那芳华,只佑君安祥 在门的背后,仍然是一道楼梯,楼梯沿着房间回转,通往地下室正中间的石台,整个布局如一座黑暗的祭坛。 而石台的上面—— 凛的脸蓦地胀得通红。 纯白色、优美的女性胴体,一丝不挂的将自己展露在石台,紧紧地依偎着另一具同样****的男性身体上。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凛方才看清那女孩竟然是间桐樱。 名为樱的少女,此时满怀着幸福的笑容,将自己的脸亲密地贴在平躺着的男人胸口,把弄着自己紫色长发哼着歌,与身下的男人肢体绞缠,亲密无间。 而那个男人被伏在他身上的少女挡着,凛一时也看不清对方模样。 她也不想知道对方是谁。 ——畅怀共饮未忘江 ——关山难渡愁路长 ——忍将思念作舟 ——结发编骨,但求君莫忘 “樱——” 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地喊道。 樱还在哼着歌,沉迷于幸福的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有人出现在这座黑暗的殿堂。 “樱——!!!” 狂怒的喊声在房间里回响,受惊的少女猛然坐了起来,警觉地看着声音的来源位置。 初认清凛的脸,****的少女卷缩了一下,侧着身双手护住胸口。但她马上挺起上身,用自己妙曼的身子护住了躺在她后面的男人。 “远坂凛学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表情与声音,实在不是和平的问好。 “樱,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樱无视自己的呼唤后,一瞬间失控的凛咬着牙,努力保持自己平稳的声调。 “未经允许闯入她人家门的远坂学姐,难道不应该先出去吗?” “樱,你在做什么?” 凛的声音再度提高。 “如果远坂学姐想了解的话,我告诉你也无妨,这就是我的魔术课哟——当远坂学姐在自己的工坊里锻炼魔术的时候,作为间桐家族的魔术传人,我也在这里练习我的魔术。” 樱向着凛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如将蜂蜜混入剧毒的砒霜,然后哼着歌细细搅拌的巫女。 “哪里会有这么无耻的魔术,间桐家族的传承魔术是驱使虫类。” 凛的声音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她几乎想撕碎眼前这张随着她的说话变得愈发甜美的笑容。 “当然不会这么轻松喽,最开始用的工具可是虫子哟,以为只要念诵咒语、使用亮晶晶的宝石道具就是练习魔术的远坂学姐,怎么会想到用虫子练习魔术是什么样子啊。” 即使是暴怒之中,红色少女也察觉到了甜美笑容底下掩藏的恶意。 “本来是不曾想过,如果远坂学姐能像我一样也光着身子,让无数的虫子爬上自己的身体,然后从一切可能的地方钻到身体里面去,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红色的少女打了个冷颤,注意到自己心底的动摇,凛恨恨地握紧拳头。 “怎么会这样,莫非间桐家族的魔术已经踏入歧途?” “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懂,不过爷爷告诉我,为了让我的魔术回路适应间桐家族的魔术,身体改造是首先必要的,所使用的工具当然就是间桐家最擅长的虫子。” 回首那段难以启齿的过去,樱的面色变得苍白,在红色少女的凛然注视下,她逞强地挺起身,似乎能从这位学姐的愤怒中汲取挑战的勇气。 “远坂学姐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吧,就在这没有一丝光明的地下室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无数虫子在身子爬行的感觉,整个将自己淹没,年复一年、年复一年,永远没有止境的陷在这黑暗中——!” 凛的表情刷的变成苍白。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你在掠夺背后男人的魔力,他为什么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魔术师可以通过性的方式吸取魔力,如果背后那个男人清醒的话,男人的自尊一定会让他站出来,而不是安静的躺在樱的背后。
或者—— 凛不敢想像更严峻的情况。 樱会不会袭击了那个男人,然后强行掠夺魔力。 听到凛的话,男人坐起身,然后被樱慌乱地抱着那个人,继续将其掩在自己的胸口。 “远坂学姐,是这么看待我吗?只因为我与虫子为伍,就将我视为邪道魔术师!为什么当初选中的人会是我而不是你——?!” 平台上的少女凄厉的呼了出来。 但在那男人起身的时候,凛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即使只是惊鸿一瞥,她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卫宫士郎?为、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呼吸一瞬间停顿了,莫名涌上心头的感情让红色的少女没法呼吸。 “卫宫士郎为什么在这里——?!” 在重复这句话时,凛的声音从惊讶变成了严厉的质问。 “这是我的学长,他是我的——!” 樱的声音慌乱起来。 “为什么你要袭击卫宫,他不是你最爱的学长吗?” 凛的脚步不再犹豫,大踏步地向着平台走来。 “我当然爱他,不、不许过来,这是我的学长——!” 怀抱着卫宫士郎的樱尖叫起来。 身材高挑的紫发从者现身挡住了凛的去路,在红色少女面前,手持双刀的从者现身守护着他的Master。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什么要袭击卫宫,告诉我为什么——?!” “滚开啦——!你们都不懂,无论是你还是Saber小姐,嘴里都念叨着学长、学长的名字,但你们全都不理解真正的学长,这才是真正的学长,只属于我的学长——” 樱如疯魔一般的呼喊着,被暴怒混浊的眼睛盯着凛,眼神戒备而憎恶。 这样混乱的感情,已经没有沟通的余地。 ——Archer,寻找机会,夺回卫宫。 ——凛,等一下,有些不对劲。 ——Archer,夺回卫宫。 主从之间的心灵交流只有瞬间完成,凛继续向着樱前进。 “樱,冷静一下,卫宫失踪后,我们已经找了他很久,无论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相互沟通,你也不能将卫宫约束在这里。” “闭嘴——!” 樱美丽的声音变得愈发凄厉而愤怒。 “你没有资格叫学长的名字,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善良的他,让他为你去死,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说得你好像了解他似的——!” 过于愤怒的感情,反而让凛不自觉笑了起来。 不过是个笨蛋,渴望以一人之力拯救世界的笨蛋。 自己竟然在未来会与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甚至成为了对方的妻子。 最终在对方心中留下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形象。 两个人彼此纠缠着的命运中,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对方。 这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答案,但凛相信自己绝对要比樱更了解卫宫士郎这个人。 “你们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自以为认识一切的高傲,但就是你们,才让学长变得更加绝望啊——!” 紧紧将心爱的少年抱在怀里的樱,如在红色少女面前保护她仅有的心爱之物。 “用尽美好的词语欺骗他,告诉他错误的事实,让他在绝望的道路上越走越深,再也不能回头——这就是你们的善意!尽情的使用他,然后在用完所有价值后又将他放弃——这就是你们的友爱!” Archer的身影似乎颤抖了一下,红色少女心中一凝,随即怒火更甚地踏步向前。 “卑鄙的家伙,你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的道路,连卫宫做过的努力都不曾认识,就否认别人的道路,你才是最自以为是——!” “如果你们是对的?那为什么会让学长陷入比我更绝望的世界——!” 好像保护着整个世界的少女站了起来,将自己完美的胴体全部展现在红色少女的面前,在咄咄逼人的学姐面前,她无畏无惧。 “一身沾上永远洗不干的血,背负着数不清的罪,将不属于他的重担全部压在我的学长身上,直到他陷入这黑暗的地狱,永远挣扎不出来的地狱——这就是你们所言所做!” 少年一直顺从着樱的心意无声的侧坐在石台,那一定是樱迷惑了他的意志,而紫发少女站在凛的对面,卸下以往温顺的外壳,解放了自己的真正心意。 “远坂凛——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