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魔法少女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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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时间回到现在—— 察觉到异样后，哲也与晓美焰立即联系上了巴麻美她们，将“杏子单独行动，沙耶加不知去向”这件事告诉了她们。 不得不说众人的行动速度还是很快的，并没有过多久便会合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在晓美焰的家中，平日最为冷静的晓美焰此时抓住杏子的双肩，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并不能怪她，因为从杏子那里得知的事情，对众人的冲击就是那样大，换做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沙耶加想要寻死。 像是下雨天走着好好的就被雷劈了一样，沙耶加这样做的预兆一点都没有……不，有个人对此有所察觉。 “对不起……” 是小圆，那天听了沙耶加的话后就有所感觉，但并没有在意。如果小圆当时将自己的感受给其他人说说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生今天的局面吧？ 所以…… “对不起……” 铁青着脸的小圆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对大家道着歉。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跟大家说的话，沙耶加酱她……” “够了！” 哲也突然的吼叫让小圆一颤，自责的话语也咽了下去。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美树她！” 在这沉重的气氛中，巴麻美成分担当了年长者的责任，用冷静的口吻对哲也说道： “哲也君找不到么？” 哲也的特殊能力【方位掌握】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半径五公里的范围使他拥有极大的搜索能力。如果沙耶加在这个范围内的话，哲也一定能感知到的。 “不行。” 对众人投向自己期盼的目光，哲也感到沉重的摇了摇头。 “她现在不在我的感知范围内，而且我们并不知道她朝哪个方向走了……学校的位置真是太糟糕了。” 据杏子的描述，她们两人战斗的时候是脱离了哲也的搜索范围，那时的哲也正在上课。偏偏见泷原中学正处在市中心这个非常微妙的位置上，令哲也无法判明方向。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一旦判断错误，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冥空，你的【方位掌握】是全方位的么？” 这时，小静开口了，从语气上来听应该是零掌握身体。 虽然不明白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哲也还是点了点头。 “不能只对准一个方向么？” “对准一个方向？对了！” 一开始哲也有些疑惑，但马上就理解了零的意思，欢喜的朝零扑了过去——当然被零用手挡住了。 开玩笑，虽然零是男的，但身体是女的啊！就算哲也性别是秀吉零也不允许他占小静的便宜！ “能做到吗？” 哲也对自己能力的研究并没有深入的试验过，充其量只是试过如何限制它的范围。将原本对准全方位的能力全都投向一个方位，将感知的范围延伸这种事情，哲也能够做到么？ 如果是平时，哲也或许会说些“可能吧”之类的话，但这不容失败的现在，哲也他…… “能做到。” 强有力的回答后，哲也闭上了眼睛。 正确的做法哲也并不知道，他只能根据自己限制自己能力时候所做的方法去做。 那就是想象。 想象，自己的能力是沙子，平均散落在自己周围每一点空隙的沙子。 将那些沙子朝一个方向聚集起来，要长，要远。沙子不够么，那么就窄一点，窄一点，再窄一点。 然后…… “成功了！” 喜悦的话语，从哲也的口中脱出。 原本半径五公里全方位无死角的感知，现在只有五米宽的范围，但感知的距离扩大到了十五公里。尽管不是实时的，但只要一扫，完全可以将整个见泷原的情况纳入脑海中。 事不宜迟，哲也立即开始搜索沙耶加。 并没有多长时间，大概只有五分钟，但等待的众人却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五分钟后，哲也睁开了眼睛。 “找到了。” ——————————————分割线—————————————— 那是漆黑的魔女。 犹如绝望般的阴影中，潜伏着漆黑的蛇形使魔，就好像真正的毒蛇一样，在阴影中等待发动致命的一击。 在那阴影的尽头，绝望化成祈祷的少女，悲叹着世间的不幸。 “这就是最后的魔女吗，真是符合正义使者的定位啊。” 遥望着远处山峰上的魔女，沙耶加挠了挠脑袋。 “希望与绝望的交锋，正义的使者以性命为代价战胜了邪恶……这是什么老套的设定啊，现在都流行HAPPYEND了。不过……” 感受着来自身体各处——不，应该是所谓的灵魂吧——的不适感，沙耶加露出了十分悲凉的笑容。 “虽说绝望赢不了希望，但这次看来得以同归收场了啊……嘛~看来对方等不及了。” 就在沙耶加自言自语的时候，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们已经等不住了，纷纷一跃而上向沙耶加袭去。 不过即使是这样危机的时刻，沙耶加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沉下腰，平静的双眼中只有远处山峰上的魔女。 “抱歉啊，因为没多少时间了所以一下解决掉你吧。” 语毕，脚下发力，沙耶加犹如炮弹一般窜了出去，使魔的攻击都打在了空处，仅仅眨眼的功夫将与魔女的距离缩短了一半。 看来是对沙耶加的速度感到恐惧，更多的使魔从阴影中冒出来，在沙耶加与魔女面前形成了一道纵横交错的网。 “想法是好，但是这网……太梳了！” 再次踏地，以更胜于刚才的速度沙耶加冲了上去，双手各持一把军刀，朝面前的网挥了下去。 只有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眼前的网便被开了个口子，沙耶加则从其中钻了过去。 见状，魔女慌了，它那犹如散开的枝叶般的长发向速度慢了下来的沙耶加袭去。对普通人来说很快的一击，但依然打在了空处。 第三次发力的沙耶加躲过魔女的攻击，来到了它的身旁，对准它的头颅毫不犹豫的挥下了手中的军刀。 ○ “结束了啊……” 看着见泷原的夜景，沙耶加解除了变身。随后，异样的、犹如坠入冰窖的感觉袭向毫无防备的她。 “呜……！” 浑身乏力，脑袋晕乎乎的，心里一阵一阵恶心。 除此之外，还有跟签订契约时什么东西被抽走的感觉所相反的，有什么东西不断涌入体内的感觉。 不，不是涌入体内，而是涌入自己的灵魂。 ——那是诅咒，由无数负面感情凝聚升华所成的诅咒。 察觉到这一点后，沙耶加终于确定了自己一直所怀疑的一件事情。 摊开手心，右手上的是刚刚打倒的魔女的悲叹之种。而左手上是完全漆黑的，逐渐成为悲叹之种的灵魂宝石。 “果然啊，丘比那个骗子……接下来她们也该到了吧……” 话音未落，沙耶加口中的她们一个不少的出现在了自己的不远处。 “美树！” “美树同学！” “沙耶加酱！” “喂！还好吗？” 饱含着关切的呼喊，让沙耶加感觉心中的冰冷稍微好受了一点，但其中也有两道不合群的声音。 “美树……” “……来晚了么。” 虽然是小声的嘀咕，但沙耶加还是听到了——这个距离是不可能听到，也许是自己离变成怪物不远了吧。 “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啊……” 小声嘀咕了一句后，沙耶加对着大家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家，能不能安静的听我……” “美树！你为什么想要寻死？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母，对得起你的大哥，对得起我们吗？！” 一边激动着说着，哲也一边向沙耶加靠近。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啊……不过我可不是无意义的去寻死哦。就算我允许，我那个不知道在哪里活着的大哥也不会允许吧。” “……什么？” 听到沙耶加的话，哲也的脚步停了下来。 深呼吸一次后，沙耶加将心中的所想化为了语言。 “其实吧……那天见到麻美学姐用悲叹之种净化灵魂宝石的时候我就有个疑问——说是恢复魔力，为什么却是在‘吸收’呢？它吸收的又是什么？而且悲叹之种不是还有个名字是魔女之卵么，为什么那种玩意能够恢复魔法少女的魔力呢？所以我……” 沙耶加将自己完全漆黑的灵魂宝石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见状众人无一不倒吸一口气。 “灵魂宝石，恐怕就真的如字面意思是由我们的灵魂构成的。而污染它的黑色，悲叹之种……不，魔女之卵所吸取的其实就是诅咒啊。” “难道说？！” 想到了那代表着什么的哲也，一脸铁青的向后退了几步。 魔女是由诅咒中诞生的，那么被诅咒侵染的灵魂宝石会变成什么呢？ “所以，当灵魂宝石完全漆黑的时候，就是我们变成魔女的时候。” 这句话对众人无异于晴天霹雳。 如果沙耶加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魔法少女不就是还未成熟的魔女吗？魔法少女讨伐的对象不就是以后的魔法少女吗？ 那么，魔法少女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这时，早已知晓事实的晓美焰对着沙耶加喊道： “美树沙耶加！现在还来得及！快点净化！” 对此，沙耶加只是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诅咒已经开始与灵魂融合，魔女化已经无法终止了。” 原本冰冷的感觉开始消失，一股温暖从扩散开来——但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呐，晓美焰，还有零先生，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了。还有，小圆，麻美学姐，冥空君，佐仓同学，对不起。” 从眼中流出的一滴眼泪，顺着脸颊低落，滴在了漆黑的灵魂宝石上。 “还有，能够和大家相遇真是太好了。” 随后，漆黑的风暴降临。 美树沙耶加死去。 【人鱼魔女】Oktavia_von_Seckendorff诞生。 ——Egiq_ipmqepenh_ow_hte_sujhiye_ow_hte_janyhion 死亡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