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笑看生死3
>,! “不仅如此,”风地插言道,“这个空间法宝也是,他们叫做位面系列的,这样巨大,这样耗费材料,却又炼制得如此简陋,漏洞裂缝如此之多,完全不像高手的作为,可不是高手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材料呢?说是浪费吧,手笔又这么大,很多地方也是前所未有的新颖,说是别的吧,又解释不过去,这也太粗糙了,一目了然,到处都是裂缝,随便来一个金仙也不会炼制成这样,当然,金仙炼制不了这么大的就是了。” 吕清广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这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目前离开这里是第一要务,然后就是寻找自己遗失的‘道’,再向下顺序排列才是报仇,然后才说得上看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是个什么缘由,那得有那份儿闲情逸致才行,而眼下,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里顾得上别的。 不过这些拼凑出来的灵魂也的确奇特,吕清广将这事儿和这孩子记在脑子里,打算等以后有空了再慢慢的探寻。 夜晚降临了。 吕清广遥望着星空,也许这是在这里停留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这个,”风地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布袋里晶石仙石都还多,是不是可以给点儿,灵脉得重建一下。” 现在的吕清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风地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随便说话,可这话不说还不行,没有了灵脉要是遇上点儿问题,手镯空间封闭时间一长,太古灵族就得饿着了,虽然说灵体不存在饿死的可能性,但饿得瘦骨伶仃的也不是个事儿不是,而眼下可以说话的,敢于提点儿要求的也就风地了,希望新的吕清广能念一点儿旧情。 其实太古灵族有点儿多虑了,吕清广还是吕清广,虽然变得果敢坚毅了,身体化为血雾被元婴重组之后,能力大涨,可对以前的交情基本都还是没有变。 “对,这是应该的。”吕清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风地的请求,晶石和仙石放在哪边儿不是放啊,对吕清广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的,可是这对太古灵族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一多半儿的晶石和仙石都进了手镯空间,比起以前的数量那是上百倍上千倍的增加了,特别是仙石的数量,那更是增加得惊人。 太古灵族的激动那是无以言表的,为了表示一下,太古灵族主动的表示要给吕清广炼制一个储物戒指,风天解释说:“储藏量,现在应当是足够用的了,布袋的容积不小,手镯空间更是广大,怕整个异界都少有这么大这么精美的储物法宝。不过既然想要隐藏自己不暴露,以前用的储物法宝就最好不在人前出现,魔界习惯使用储物戒指,不论是魔法道具还是法宝,这种样式都是最多最普遍的,炼制一个储藏空间不算太大的就好了,也不容易引人怀疑。” “也好,就炼制一个吧,装一些应付外人的东西就好,有几十个立方就行了吧?”吕清广虽然变得果决了,可依然还是吕清广,修炼上的东西都懂不起,炼器更是不懂,只记得以前别人说过储物法宝炼制很难,空间大的更难,所以对这储物戒指的要求也不高,“要什么材料吗?布袋里还有一些,不过等级都不高,在修真界还行,魔界怕是不起眼儿的东西。” “就是要不起眼儿的。”风地渐渐放开了,觉得吕清广的变化不是想象中那么大,也敢接嘴了。 吕清广也觉得这话在理,说道:“那就都拿过去吧。”说着把布袋里剩的炼器材料全都清倒手镯空间里,反正手镯空间也够大。 “够了,”风地指挥着收拾,“我们这儿还有些好东西,加上一点儿,外表看着大众化,内里不能太掉价了,起码到了魔界不能带着觉得丢脸不是。” “要我的血吗?”吕清广想起每次都是要血为引子的。 风天答道:“以前的没有用完,我这里还剩着一点儿,炼制一个储物戒指是足够了。” “咦,有事儿。”风命传音道。 吕清广连忙看向灵识束的画面,一群持着火把的男男女女,聚在村中间路口的高大榆树底下,吵吵嚷嚷的,一会儿,人群急急忙忙的向小阿尔家走去。 “塞缪尔,快开门,塞缪尔·爱迪生,开门。”人群在小阿尔家门前叫喊着,一个男人用力的垂着门。 “什么事儿?”门里想起小阿尔父亲的声音,接着是匆忙的脚步声,门开了,小阿尔的父亲出现在门口,“发生什么事儿了?”他诧异的问道。 那男人暴躁的大声说:“我儿子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村子也没有找到,附近他常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可是还是没有,有人看见他下午和你儿子,小阿尔在一起,你儿子在家吗?” 小阿尔的母亲也早就醒了,穿着睡衣,披了件大围巾跑着去叫小阿尔。 睡熟的小阿尔被推行了,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之后说:“他还在那儿,我等呀等呀,他却不和我一起回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小阿尔是什么意思,就跟着小阿尔一起去找,等他们看到泡在水里的尸体才知道,的确是等不回来了。 小阿尔在火把的照耀下找到白天自己的观测点,原位站好,认真的接着看,不,不应当把这严肃的事情称之为看,这太轻慢,太不严谨,应当称之为观测,这是严谨科学的目光,那目光中射出的是科学的光芒,是不可轻忽不可慢待的。
女人中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这是生离死别的哭号,对此小阿尔很不习惯,他恨不得闭上耳朵,这声音影响了他的研究,让他不能专心致志,这是多么令他痛苦的事情啊,他宁愿自己的耳朵聋了也不愿意分心。聚精会神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任何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都令他厌恶,无论是那哭叫的女人还是他自己的耳朵。 死去的孩子被捞上来了,人们往回走,可没有人愿意靠近小阿尔,这孩子太可怕了,比魔鬼好不了多少。 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当天晚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被叫醒,被自己的父母告知要远离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千万不能单独和他一起玩耍,绝对不行,那样会死人的,死人懂吗?已经有一个孩子死了,谁要不听话就会是第二个,第二个。 小阿尔也很难过,他的观测无法继续了,他的观测对象被破坏了,被没收了,这让他很气愤,可也无可奈何,他向父亲申请明天再去游泳,他还想再观测一次,可换来的居然是一顿暴打。这让小阿尔难过极了,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每个向世俗挑战的科学家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哥白尼伽利略希帕提娅数不胜数,但是,小阿尔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在他狂妄的执着刚刚冒头的时候就被父亲的拳头教诲得明辨高下,从此,他的一生都将完全的不同,另一条道路再他面前出现了,一条和以往的死硬分子不同的,和谐的美好大道。 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一天在水塘里淹死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有另一个,另一个可能成为比哥白尼伽利略希帕提娅更死硬的真理捍卫者也死去了,剩下的是另一个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