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刑部大牢十八

    秦泰和展小小分别找自己发展的下线试探一下口风。没想到大家都不愿意帮忙，这让秦泰和展小小感到很失望。展小小的手下都是无权无势的新人，他们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所以不敢轻易答应展小小的要求。再说了他们没有权利排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值班。所以他们不但不敢帮助展小小，而且也不敢和展小小说太多的信息。秦泰的人更是胆小如鼠，他们见识过对方的手段，绝对不敢做出任何和对方作对的事情。不要说秦泰想进地下第五层了，就是他们也不敢和秦泰走得太近。生怕对方不敢对秦泰下手，自己成为秦泰和展小小的“替罪羊”。

    不过所有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正当秦泰和展小小觉得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机会出现了。一个狱卒主动来找展小小，说家里的父母出事了，需要一笔钱救命。可是他找了不少的人，大家都不愿意帮助这个狱卒。走投无路的狱卒，得到一个聪明人的指点，来找展小小帮忙。其实这么做极为正确，第一，展小小手里确实有点钱，可以帮助这个狱卒渡过难关。第二，展小小正想需要发展亲信手下，利用这个机会认识一些狱卒。第三，展小小是一个女人，容易同情弱者，更容易帮助别人。第四，展小小是一个女侠，至少曾经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女侠客。这种人最有正义感，绝对不能见死不救。狱卒的请求展小小不能拒绝，展小小马上给了这个狱卒一笔钱。

    这个狱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的父母的危机一过去，他就来感谢展小小夫妻。当他听说秦泰夫妻想去第五层看看之后，他犹豫了一下马上说会帮助秦泰夫妻。一天之后这个狱卒又来了，他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他也是利用“沐休日”这一天的机会，他可以主动要求在这一天晚上值班，相信大家都会答应的。但是秦泰和展小小要进第五层还是需要几个人的配合，第一，需要买通看管第五层门口的狱卒，这样才能进入第五层。平时没有看管进出口的狱卒，但是自从秦泰和展小小来了之后，刑部大牢的人担心秦泰和展小小刺探刑部大牢的真相，可以派人把守着通往第五层的门口。第二，需要去过第五层的狱卒带路，不然不但不熟悉道路而且会在里面迷路。第三，需要做好防备工作，里面的犯人都是长时间不见外人，有的人甚至于有点神经不正常。所以下去巡逻的狱卒需要全副武装之外，还需要手里拿着武器，防备犯人突然发起的攻击。第四，准备一些食物，这是为了防止大批犯人攻击秦泰和展小小。展小小是一个女人，身上有女人的香气，秦泰是一个文人，身上有书卷味，这会引起犯人们的潜意识。让犯人把秦泰夫妻和一般的狱卒有所区别。这些人就会对秦泰夫妻发起围攻，这样的话秦泰和展小小就会有人身危险。这时候除非杀死这些犯人，不然只有用食物引开犯人。所以每一个新人第一次下第五层监狱的时候，一些好心的老人都会让新人准备一些食物傍身。有许多新人第一次下去巡逻就在没有回来，有的是不听老人的话，有的是没有人提醒。

    秦泰和展小小马上联系自己的“线人”，在威逼和利诱下，这些人终于答应了。这个感恩的狱卒联系上头，主动担任“沐休日”晚班的责任主管。本来这个值班主管必须是牢头级别的人，但是这一天不一样，几乎，没有一个牢头愿意留下，所以可以由一个老资格的狱卒担任临时责任主管。狱卒以家里事情基本落实，要补上前几天的请假为理由，主动留下值班。秦泰的几个“下线”也愿意在这一天晚上值班，有几个狱卒愿意担任第五层门口守卫。同时展小小的几个“下线”一脸不情愿地接下了那一天晚上值班和巡逻的任务。就算不是这一班的，也会私下调到这一班，还好这天的人特别缺，马上就落实了大家的排班。在秦泰和展小小的安排下，这一天的晚班里面，一共八十七个人值班，其中有二十三人是和秦泰夫妻有联系的人，确保这一晚秦泰和展小小能够进入第五层。

    这一天马上就到了，秦泰和展小小第一次感觉到了大家的异样。早在这一天的早一天，大家都在议论第二天怎么安排。到了这一天之后，刑部大牢冷清了不少，就连犯人也觉得这一天日子相对好过了不少。值班的人就算有脾气也不敢针对犯人，担心这一天犯人闹事的话，自己不但不好镇压而且要承担起相对的责任。值班的人只好把火气发泄在手下人身上，这一天对于值班的狱卒和杂役来说特别不好过。到了晚上更是没有人会安心值班，不是在一起喝酒聊天，就是一个人靠在一边的建筑物边上休息。犯人也难得有机会睡一个好觉，晚上不用担心有人来查夜了。

    可是这一天就这么怪，几个穿着整齐的狱卒排着队来第五层门口。领队的一个是这一次巡逻队的队长，他带着十名狱卒来第五层巡逻。就在平时也没有这么积极，就算来了也不会这么整齐和人数齐全。原来这一“沐休日”的晚上，基本不会有人来巡逻的，没想到今天不但有人来了而且是巡逻队长亲自带队。

    把守第五层的狱卒一共七个人，相互监督着防止有人“徇私枉法”。当这队巡逻队来到的时候，七个人的表情各有异样，有人是迷茫，有人是觉得无关紧要，有的人觉得理所当然，有的人给更是表示漠视。当几个把守的人想仔细核对十个巡逻队员身份的时候，几个和秦泰夫妻认识的人阻拦了同事，说他们只要看管好门口，不用去管其他的人和事情。就这样混在这些巡逻队员里面的秦泰夫妻，就这么顺利地进入了梦寐以求的第五层。

    刚进第五层后不久，这个领队的巡逻队长突然提出了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他们只负责把秦泰和展小小带进这个第五层监狱，并不会和秦泰夫妻一起留在第五层监狱里面。每一次巡逻第五层监狱只不过是一个样式而已，不用多久之后就会马上离开。最多巡逻队长和外面的把守说一声，把守不会故意为难后出来的秦泰夫妻而已。他们不但不负责带路，而且不会保护秦泰夫妻的安全，这一点令秦泰和展小小有点措手以及。

    但是秦泰和展小小决定自己留下，不和大家一起马上离开第五层。理由是因为难得下来了，秦泰和展小小一定查清楚第五层里面的一切才可以离开，将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这么悄悄地进来了。第二，秦泰相信自己的妻子展小小，有展小小在秦泰身边他们夫妻不会有什么危险。第三，秦泰和展小小见过王彤提供的第五层监狱的大致地图，所以不需要别人带路。秦泰基本确定王彤说得没有错，王彤没有欺骗秦泰的理由。要是王彤想欺骗他的话，没有必要这么说的详细和准确。

    见秦泰和展小小拒绝和大家一起离开之后，巡逻队长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当他们离开之后，秦泰和展小小觉得这里越来越不妙。不过事到如今，秦泰和展小小只有按照自己原来的打算，尽快了解第五层监狱之后，尽快离开这里。特别是展小小，觉得这里很不妙，催着丈夫秦泰尽快离开这里。

    所谓的水牢，并不是一定都是水浸泡着的地方。水牢相对于其他的监狱多了一些水而已，这水有深有浅。浅的地方水只不过在小腿左右，较深的地方水淹没过了犯人的腰部，最深的地方水到达了犯人的胸口。关水牢的犯人还有好几种关押方式，有的犯人固定锁在了一边的墙上，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活动范围。有的犯人腰上锁着铁链，双手伸直所在一条木条上，双手不能自由活动，也不能随意走动。有的犯人只关在第五层水牢里面，手上脚上没有什么束缚，这种人早第五层监狱里面最舒服。最凄惨的一种犯人，手脚加重铁链，整个人固定在水牢一角，他们连活动的自由也没有，任由污水和老鼠、蟑螂欺负。秦泰在书上看见过这种水牢，他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水牢。当他亲眼看见之后，他觉得这么做太残酷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杜绝这种刑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