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白衣之死一

    这几天秦泰有点郁闷，原因是有一个男人时不时地找机会接近他的妻子展小小。本来秦泰对自己的妻子展小小很放心，因为他和展小小有生死与共的患难经历，而且展小小当初是主动爱慕秦泰的，所以秦泰和展小小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比任何一对夫妻都要牢固。他们除了是夫妻之外，更是工作上的好搭档，展小小是秦泰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是唯一不是之一。要是没有这个男人的话，秦泰永远不会相信自己的妻子展小小会这么对自己不管不顾。

    不是说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怎么优秀，也不是这个男人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但是令人奇怪的问题就是这个男人很对展小小的胃口。就连展小小的干爹老酒鬼师爷也私下说了，要是当初展小小同时遇上这个男人和秦泰的话，秦泰可能得不到展小小的芳心。一边的仇小球更是担心，生怕自己失去这么好的表嫂，小平安失去母亲。

    虽然这个叫白如雪的男人长得比秦泰白一点，英俊一点，威武一点，家庭状况也比秦家好一点，但是展小小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所以根本不能动摇展小小对丈夫和孩子的关心。一个见过世面，不贪图钱财的女人，很少会红杏出墙，特别是像展小小这种女侠了。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名誉还是地位，或者是其他原因，展小小都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丈夫和孩子的事情才对。再加上展小小嫉恶如仇的性格和正义的思想，更加不会做出她不齿的事情。可是令展小小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对这个白如雪有了好感，宁愿不去理会丈夫和孩子，也要和白如雪在一起。

    不过这个在一起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生活在一起，而是两个人无所顾忌地喝酒聊天。按照展小小的说法，这个白如雪让她有了一种回到过去少女时代的感觉，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过着游侠一样的生活。这种生活让展小小很舒服，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展小小明知道这是一个梦，但是她希望在这个梦里面多呆一会，不愿意这么快的醒过来。

    可能是看出秦泰不高兴，锦衣卫的好兄弟陈牧开始为秦泰出力。他暗中调查这个白如雪的身份背景，并开始调查白如雪接近秦泰夫妻的目的。作为锦衣卫的他，不希望兄弟秦泰夫妻闹矛盾，更不希望这个白如雪是有目的的接近秦泰夫妻。要对付秦泰夫妻的人不少，想要秦泰夫妻性命的人也很多，想利用秦泰夫妻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人也有。陈牧真心把秦泰当自己的亲兄弟，所以他不希望有人对付或着利用秦泰。凡是有人想利用或者破坏秦泰夫妻的，陈牧都会第一时间除掉这个人。

    经过调查陈牧没有找到白如雪的任何破绽，这让陈牧更加怀疑白如雪的来历。就连锦衣卫都查不到白如雪的过去，这个人不是做事情特别谨慎，就是来历不同平常。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展小小，就是不知道白如雪针对的是展小小还是秦泰，更或者是他们夫妻两个人。陈牧一边继续派人调查，一边亲自私下把这个情况告诉给秦泰。

    秦泰拿出查案的心情，仔细观察展小小和白如雪的接触，用办案时的冷静态度面对这件事情。他用旁观第三者的心态，仔细分析展小小和白如雪的交往前前后后。这个一分析让秦泰不但知道了他和白如雪之间的差别，也让秦泰明白了妻子展小小的内心。展小小之所以这么迷恋白如雪，其中有白如雪也是江湖中人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展小小太压抑了。这些年来展小小不是在家里当少奶奶，就是和秦泰一起一边流浪一边查案子。这都是展小小不喜欢的，她虽然不爱慕虚荣但是不喜欢这么过下去，她作为一个曾经的女侠，她也需要大家的尊敬和爱戴。秦泰终于想起一件事情，当初展小小在福|建对抗倭寇的时候，展小小是最高兴的。当时的她不但英姿勃发而且走到哪里都被老百姓赞扬，也是在那里展小小和秦泰终于彻底了解了对方。秦泰反省自己，发现他对妻子展小小的承诺几乎没有做到，倒是妻子展小小一直以来都在身边保护和支持着秦泰。为了秦泰的未来，展小小几乎放弃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爱好和前途。展小小可以为了丈夫秦泰和孩子小平安无怨无悔的付出，但是也需要有所发泄。与其说是白如雪对展小小胃口，不如说是白如雪给了展小小一个放松和发泄的机会。在白如雪那里，展小小不是什么秦夫人，也不是什么朝廷的人，更不是什么办案人员，她只是展女侠而已。她可以像江湖中人一样喝酒聊天，她可以和白如雪聊一聊过去的事情，她也可以和白如雪一起研究剑术，时不时地交手一下，切磋一下功夫。

    展小小和白如雪经常去一家酒馆，他们两人包一间雅座，在里面一坐就是一整天。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只是光喝酒没有做其他事情，但是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已婚女人和一个男人这么做也是绝无仅有的。所以大家都在猜测展小小的来历，知道展小小身份的人更是在背后对这两个人说三道四。一些受过秦泰恩惠的人，甚至于想过去教训这个**恩人夫人的“小白脸”。可是酒馆的老板不允许，第一是因为他知道白如雪的身手，这些乡亲们上去只会自讨苦吃。第二是因为白如雪是这里的常客，要是出了事情不来的话，酒馆就会少一笔生意。第三要是在这里闹事的话，吃亏的人是自己，有麻烦的人也是自己，老板不想因为这个惹上官非。老板当然不允许大家在自己这里闹事了。

    秦泰作为一个丈夫，他应该及时阻止这种行为。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家庭安宁，还是为了妻子展小小的名誉，他都应该马上勒令展小小不要和白如雪见面。作为妻子展小小的知心人，秦泰应该让妻子展小小有一个放松的机会，甚至于主动陪着妻子展小小去走走。作为展小小的上司，秦泰应该鼓励展小小出去走走，必要的时候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再回来办事。要不是因为还有一个孩子在的话，秦泰真的想和妻子展小小聊一聊。要是展小小真的已经喜欢上了白如雪，真的不想和秦泰生活的话，秦泰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还展小小一个自由。

    就在秦泰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彻底打乱了秦泰和展小小的生活节奏。这一天秦泰一个人来到锦衣卫城南分所，按照以往的惯例，秦泰去了卷宗室继续查看没有看完的卷宗。由于缺少了助手展小小的帮助，所以秦泰一个人查阅卷宗慢不少。本来两夫妻七天能够看完的卷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天依然还有一大半。秦泰尽量把所有的心思集中在查阅卷宗上，但是还是免不了思想不集中，直到这时候秦泰才发现自己和孩子一样，都离不开妻子展小小。

    “大人，出事了。白如雪出事了。”一个锦衣卫的小旗不管不顾地冲进卷宗室，一边冲一边大喊着。可能是因为把守的人听到出事了，或者是关系到白如雪的关系，把守的人没有阻拦这个小旗。所以这个小旗才可以这么顺利的来到卷宗室，不然换作其他的人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来到锦衣卫核心机密的地方。

    秦泰也被小旗的话吓了一大跳，小旗知道自己说的有点不清不楚，连忙解释道：“大人，是真的。白如雪出事了，他在路上被人杀了。因为除了人命案子，所以上报到了锦衣卫。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把现场控制起来了。陈老大要我来请您去，说这件案子不简单，只有您才可以处理。”

    秦泰一边和这个小旗赶往现场，一边派人通知仇小球。展小小已经派不上用处，只好找一个快出师的仇小球协助秦泰处理案件。还好当时没有回避制度，要是换作现代的话，秦泰和死者白如雪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算不被当作犯罪嫌疑人，也要绝对回避，不能参与案件的调查才可以。当时不但没有这个法令，而且陈老大点名要求秦泰来负责这件案子的侦查和现场查看，真的有点令人觉得怪异。对了，这个陈老大，就是秦泰如今最好的兄弟，锦衣卫城南分所的老大陈牧。无论是秦泰夫妻还是锦衣卫的人，都喜欢管陈牧叫“陈老大”。其实陈牧在家排行老二，要是严格的老说他应该是“陈老二”才对，不过大家都这么叫，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