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现身

    “你应该马上杀了他。”话音刚落，伴随着下楼梯的脚步声，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季木等人的面前。

    在听到声音的时候，Vermouth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待确认来人的身份之后，她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季木没有转身，他只是在Vermouth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来人身上的时候，悄然将自己的位置移动到了灰原和博士的身前，这样他就可以既保护了灰原博士，又可以同时面对Vermouth和那另一个人，不然楼梯是在季木的背后，而Vermouth是在季木的身前，在这种局面下，他也不敢将自己的后背完全留给哪个人。

    趁着背对灰原，季木手臂轻晃，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滑落，然后他将匕首扣在手掌之中，用眼角余光瞥到灰原和博士双手的位置，微微低身，将匕首锋刃向上，轻丢了过去。

    他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些什么，同样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保护到灰原，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只能先帮灰原松绑，但是他又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做这件事，毕竟Vermouth也不是空气，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想到了这么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他相信灰原能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图。

    果然，当看到匕首出现在季木的掌心之中时，灰原就隐约猜到了季木的打算，接住匕首后，她也在努力地将捆绑在自己双手之上的绳子割断，只是因为双手被绑的缘故，就算匕首锋利，但灰原要完成这个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这一切说起来长，实则极短，短到当Vermouth注意到季木的小动作的时候，灰原的手里已经有了一把匕首，只是因为季木在前面挡着的原因，Vermouth并不能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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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定下神来，Vermouth看着通过楼梯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冷声问道。

    “这就是你对自己的母亲的态度吗？”莎朗看着Vermouth，笑道。

    来人正是刚才季木话里的主角，莎朗、温亚德。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Gin已经死了的消息吗？”莎朗说道，语气平淡，仿佛她只是在说一只已经死掉的小猫小狗一般。

    “……”Vermouth默然，当时她是因为Gin临死之前的小动作才知道这么一个事实，于是她也就在心里很自然地认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她和季木的想法一样，组织的其他人要想知道这件事，只有通过报纸这么一个途径，毕竟以前Gin不是没有无缘无故失踪的先例。

    在知道Gin死了之后，莎朗肯定是想弄清楚凶手是谁的，抛开别的不谈，Gin自身那么优秀，损失了这么一个人才，就算是莎朗也会觉得心疼的。

    她早就知道Gin和Vermouth的关系好，Gin死之后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在Vermouth身边安排了眼线，她是想就算Vermouth不会为Gin报仇，但同样也是想知道凶手是何人的。

    果然今天早上在知道Vermouth一大早就出门的消息后，莎朗就悄然跟在了她的身后，不过她也是留了一个心眼的，在Vermouth进到博士家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又离开了博士家，在街角那里静静等着，她既是想看看情况，而且也是在等她的手下对这房子主人的调查。

    而在知道了这房子里面之后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女孩之后，莎朗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等待的想法，她可不认为这一老一小能将Gin给杀掉。

    果然，没等多久，季木就出现在了莎朗的视线里，只不过因为她在街角的原因，季木并没有发现她。而当莎朗第一眼看到季木的时候，她也是有些不确定的，因为季木的外表只是一个小孩，莎朗同样不认为季木能杀掉Gin。

    但尽管如此，莎朗还是在季木进入到博士家后跟在了他的身后，说来也奇怪，莎朗总是觉得季木的身上有着什么秘密，而且她是越看季木越觉得不对，尤其是他在进到院子里发现Vermouth的脚印后的一系列举动，更是让莎朗觉得季木远远不像他的外表那么简单，而最后看到季木从背包里拿出一把贝列塔后，莎朗就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季木一间房一间房寻找灰原的时候，莎朗便躲在了博士家的客厅，那时候季木的心都在灰原身上，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在客厅里的莎朗，最后季木去往地下室，在他刚刚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Vermouth的声音，于是乎他也就忘了将地下室的门关上，而是就这么直接走了下去，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莎朗能在不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前提下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原因。

    在这一点上到是Vermouth的失误，按照季木的说法，莎朗就是组织的BOSS，那么对于莎朗就不能把她想得太简单，甚至于说是有多复杂就要把她想得有多复杂，Vermouth想当然地认为莎朗还不知道Gin已经死了的消息，进一步她就认为自己今天的行动是没有被其他人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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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木子吧？”莎朗有些玩味儿地看着季木，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她手中的枪却是牢牢锁定着季木的。

    “光看你的脸，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了吧。”季木撇了撇嘴，说道。

    “牙尖嘴利的小鬼。”莎朗皱了皱眉，说道。她的确是不会老不假，但是年龄是不可能不会增长的，四十五年前她十七岁，这样算下来现在她也的确是有六十来岁了，而且季木只是一个孩子，这样看来，他称呼莎朗为“老奶奶”也不是一件错误的事。

    “你后面那个小姑娘，就是Sherry了吧。”莎朗不再理会季木，而是略微偏了偏身子，看着被季木挡住的灰原，问道。“APTX——4869有这么一个效果，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乌丸莲耶研制这个药的初衷，也是为了返老还童。”说着，莎朗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现在她知道了APTX——4869的确能让人返老还童，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真的可以做到长生，这还不算什么，只要药在自己身上，利用这药逆天的药效，可以说她便可以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以及得到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季木突然问道，他可不知道莎朗心里在想什么。“黑羽道一，他是怎么死的？”

    “是我杀的。”听到这个名字，莎朗愣了愣，随即回答道。

    季木释然，他没有忘记最初曾经答应过快斗要帮他查出他父亲的死因，在知道了莎朗并没有死之后，他也有猜测过杀害黑羽道一的就是莎朗，至于莎朗的动机也很好理解，一定是黑羽道一发现了或者是察觉到什么东西，莎朗才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当初茱蒂的父亲也同样是因为这而命丧黄泉的。

    “聊天就到这里吧。”莎朗突然冷声道。“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这些东西的，但是没关系，你死了之后我会查遍你身边所有的人，到时候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数到三我就会开枪。”听到莎朗的这句话，季木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好毒的女人”。

    莎朗这样做当然不是想要给季木一个准备的时间，而是她算准了季木无法去躲自己的这颗子弹——季木的后面就是灰原，他倒是可以躲，但是灰原怎么办？此刻灰原别说手依然被绑着，就算她行动自如，季木也不可能这样做，毕竟躲子弹这种事情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季木也不过是在对方要扣动扳机的下一秒躲开弹道而已，如果子弹已经出膛，他同样是毫无办法的。

    季木可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主，暗中他也已经悄然握住藏于自己衣袖中的贝列塔，大不了一枪换一枪，莎朗并不知道自己有防弹衣的这一点，莎朗也不可能瞄准季木的头，因为灰原是坐着的，从高度上来说的话，如果莎朗的目标是季木的头部，那么季木完全可以躲开这颗子弹，而最后子弹会打在地下室的墙壁上，是伤不到在季木身后的灰原的。

    至于另外一边的Vermouth，季木就没办法考虑了，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他的能力也不是无限大的。

    “三！”“砰！”莎朗话音刚落，季木猛然抬起右手，两声枪声在同一时间响起，合并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只有一枪的错觉。

    “扑”季木的子弹准确命中莎朗的眉心，而莎朗的子弹也同样按照剧本一般命中季木的心口，只是在这一瞬间，季木突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自己的胸口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