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未知的路线
我一直都很怀疑,秦子涵为什么一定要带丝丝来,原因似乎并不是我一开始猜想的寻欢作乐这么简单。这俩人吵架的时候,秦子涵带出来一句,你以为我想让你来,还不是我爸要你来。更加加剧了我的怀疑,秦承志让丝丝来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 这几天,刘裕景发起了高烧,加上高原反应,思维变得很迟钝,小半天也不说上一句话。阿珞每天都要给他打针。只有当我们发现一些古墓痕迹的时候,趴在车里呼吸困难的他才会来点精神,伸着脖子去看路边。 万幸,刘裕景得的不是高原肺水肿,那是一种低氧环境下发生的一种特殊型高原急性病,多在海拔4000米以上登山后的三小时到两天内发生。刘裕景虽然咳嗽非常剧烈,却没有咳出粉红色的泡沫痰,而且平卧之后可以缓解。如果他真得了高原肺水肿,那绝对会严重拖累我们,因为这种病有一大特点,那就是必须转移至低海拔或者平原以后,症状可以迅速减轻。如果谁得了这种病,我们就不能再带着他在高原上转悠。 伽陵为我们带路,一直都在高山下绕行,虽然要多绕些路途但是不敢贸然上山去。远处巍峨的雪山在蓝天白云下,魅力非凡,是我一生中遇到的罕见美景。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我们要找的塔墓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一直没人提出疑问,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从他们几个人的搜寻的样子来看,我们要找的墓似乎非常大,并不是地底下的寻常小墓。因为有一次发现一个未被人工挖掘的墓,但是秦子涵只看了一眼就说不是,据他透出的口风来看,这个塔墓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塔墓,而是颇具规模。我甚至怀疑,他们要找的墓压根不再地下,而是在地上。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过要打盗洞、勘察土层部分的行为,甚至那位箱子里出来的向导都没有叫人往地下探探的意思。 一连几天没有收获,队伍里的人,多少都有些气馁。周围环境,走几步都是山,让人有一种被遗弃的渺小感。队伍里人的话开始越来越少,似乎人人都变成了哑巴,不想理会别人。 我们所做的就是向南走一段,然后停下来,让那位怪向导和秦子涵辨别一下,他们摇头否定以后再往前开。 秦子涵手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主要是对秦子涵的不信任,他本人并没有下过很大的斗,但塔墓的信息,到底是方的还是圆的,没人知道,只有秦子涵和那个发臭的怪人知道,可能“皮夹克”也知道点端倪。他们一遍一遍的摇头,说地方不对,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人心在慢慢的流失。 一龙曾经偷偷问过“皮夹克”,“皮夹克”只说到了那里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会让你觉得其实来对了。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算哪门子破提示? 不一样的感觉?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冷,而且北风吹得很干燥,周围都是荒地,喂马找草都要跑出去很远。难道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指的是我们会到一个类似香格里拉般气候宜人、温暖如春的地方? 最后“皮夹克”也开始动摇,有点不想再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了,因为我们遇到一个不可能克服的困难,那就是路虎车没油了。 此刻的我们已经深入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无人区。“皮夹克”顾虑重重,虽然路虎是一流的越野车,但是一没有油,路上的霸主也成了废铁。我们把车顶上的物资拿下来,装到马背上,这样人就不能再骑马只能靠脚走。为了保证食物和淡水,不得不舍弃了一小部分弹药。 周围的环境太恶劣了,一旦有什么意外,我们无法快速撤退,光靠骑马,马匹的数量也不够,马匹都是要用来驮物资的。 他对我们说这个话的时候,队伍里的马匹都在拱开渐渐融化的积雪寻找发芽的草根吃。幸好现在已经是初春了,靠着马儿自己找吃的和一些干草,还能应付一段时间。 我们深入雪山越远,供给便会持续减少,食物和水源得不到补充,稍微出点意外,比如遇到猛兽袭击,马匹可能丢失,我们随时都会有危险。
就算按照设计好的完全没有危险的旅游路线,每年都有人走失或者遇到危险从而死亡,何况我们现在一直在无人区瞎转悠。 我们到底还要待几天谁都说不准。因为我们要持续搜索前进,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旅途是没有终点。 傍晚的时候“皮夹克”和阿珞在篝火边嘀嘀咕咕了很久。其他几个人在篝火边沉默地坐着。晚上的气温还是在零下,所以我们尽量都躲在高起的地垄后面挡风寒。 我先钻进了帐篷里,但是睡不着因为四周都是他们窃窃私语的说话声,此起彼伏。我想到哑巴最近每天都要守夜,这又是秦子涵有意折腾他。 我钻出帐篷,看到哑巴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守夜。不论秦子涵用什么方法去折腾他,他从没讨饶过。我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就像以前我们去靖王墓时一样。 “皮夹克”望了我们这里一眼,但破天荒的没有跟过来,就任由我们坐着。一路上,他不允许我和哑巴私下接触,我猜这是受了秦承志的指派。 我看了一眼黑暗的天空,发觉这片天空美得惊心动魄,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星空。唯美的令我窒息。我一下子没有睡意,就对柳昭轻轻说:“你好好睡吧,我来替你守夜。” 他真的是很累了,好几日不眠不休,头一歪,眼睛就乖乖地闭上了。 通常,我们无法再赶路的时候就只能歇下睡觉,此刻还不到七点,四周已经一片漆黑。 群星清晰的在头顶上闪耀,周围安静连风的声音都停下。银河瑰丽多姿,周围的星星如棋盘上的棋子,星罗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