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灵异小说 - 盗墓:父亲的笔记在线阅读 - 第637章 不得已改道

第637章 不得已改道

    我往后督了一眼,尸傀在我们的身后拜月。嗷嗷呜呜,出的声音好不渗人。

    出了包围圈并不代表就安全了,尸傀还是远远跟在我们后面,我只得下死命卖力气推着张仪往村子外走。

    我管不了那些僵尸的。若是那些僵尸真的出村子到处去咬人,为祸世间,那也是伽陵所说的因果。

    这世界上的污秽太多,一直在红尘中辗转,人类就算再过千年万年,那些污秽仍旧在。如果世间真的因为我身后的那些僵尸跑出来咬人而沦为炼狱,那也是荡涤其他污秽的方式,也是世间该有的因果。

    张仪摇着铃铛,我一路足狂奔。路上虽然遇到个把僵尸,但在落花铃的影响下,它们也再没那个度靠近我们。

    我推着张仪往村外走去,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

    天要亮了,我觉得无比鼓舞。天要亮了曙光就在不远处,我要看到希望了,马上就安全了!

    我迎着天亮的方向急奔去,我心里无比欣慰,我做到了!我救了张仪。天亮了,我们都还活着。

    远处的天空云海翻腾,东边露出金色的霞云。我从未觉得朝阳如此之美,极致的美丽带着逃出生天的喜悦。

    极目向东方远望,只见一轮赤红的旭日挣脱群山的阴影,于黑暗中挣扎几丝亮光,将满天的云映画的通红。

    我们出去了!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觉得心情十分激动。

    在农村无边的黑暗中,蹦出这样一轮鲜艳的红日,看到冉冉上升的东方朝阳,流霞涂满天空。尸傀全都退却到阴影里,很快它们就会因为阳光的灼烤而失去行动力。阳光会让它们无处遁形,彻底的杀死它们。

    就在我觉得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时候,张仪却在手推车上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嘴里不住的嚷嚷:“烫,好烫好烫。钟淳我好烫,呜呜呜......”

    伴着张仪的哭声,我给张仪检查她身上到底是哪里烫,摸了摸她全身,她浑身烫,根本搞不清楚哪里烫。

    旭日升的很快,天光已经大亮。一会儿的功夫太阳的颜色从彤红变成了金黄,不能再逼视时,张仪哀嚎着从手推车上翻滚在地,爬进了车底。我看见她不顾自己的腿伤,在地上惨叫、翻滚,心快碎成晨草上的露水。

    她满脸的血泡,我怕极了,说:“这是怎么了?眼看就要出去了啊!”我扯开张仪的裤腿,她腿上的皮肤见了光就立即生出点点血泡。<>

    我明白了,尽管我已经尽我所能给张仪处理过身上被尸傀咬过的伤口,可她没有吃糯米,没有糯米替她拔除已经融进血液里的尸毒,光靠我用药外敷她的伤口,根本就不行。她现在畏惧阳光到了这种程度,可能支撑不到天黑就会尸变。

    她灰白的眼眸里流出大颗大颗泪水,流经她满是血脓的脸。走到这一步,她不想死了,我更不想让她死。

    我觉得很无助,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摆在面前就两条路,我把张仪浑身包裹起来,往村外送。这样我肯定是安全的。可是张仪呢,通向山外的道路这么长,我一个人走到下午才能出去,带着张仪不到黄昏根本走不出。张仪昨天午夜前后被咬,一运动尸毒得更快,说不定走不到外面的路上求援,她就会尸毒作死亡。就算我们走到了路上,能上了车,也来不及喂糯米给张仪解毒,吃不到糯米张仪在车上尸变更糟糕。这个方法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太花费时间,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还有一条路,虽然冒险,但是省时间。那就是我现在返回村子,在村中找糯米,找到以后熬粥给张仪吃,她吃上几顿糯米就能控制住身上的尸毒。可是,凡是都是有万一的,万一村子里根本就没有糯米怎么办?张仪还是会死的,到时候我们非但没有时间赶去路上求援,还会把我自己也陷在村子里。

    太阳越升越高,天光大亮,再有一时半会儿的,手推车也不能全部遮住阳光。手推车下的张仪脸色青黑,躲在车底下微微痉挛,等到尸毒攻入大脑,她就不再是张仪了。

    我把她从车下拖出来,张仪见了阳光无力地哀嚎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是手指甲刮在金属上一样难听。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张仪从头到脚裹起来,推着车又往回走。我就近拉开一间屋子的房门,和她躲了进去。

    张仪脸上都是血泡,我摸她额头,额头guntang。

    这一夜又是惊吓,又是雨淋,她身上带着尸毒,此刻正起了很严重的高烧。我给她吃了包里的退烧药,又喝了很多水,可她的热度还是没有下去。我把她背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她正烧的迷迷糊糊,连我拖动她都不知道。张仪烧得面颊绯红,不见阳光她脸上的血泡逐渐消下去了。

    外面阳光很好,应该没有尸傀敢出来。<>我还是不放心,就用带来的挂锁锁上了门。此刻,我是万般不愿意离开生病的她,但是为了救她的性命,我还是离开她去找糯米。

    村子在一个沟壑中,东侧是缓坡,西侧陡峭。进村的路都是在东侧的缓坡上,我把张仪安置在村前。自己朝两侧的房屋慢慢搜索过去。

    今天上午,也就是凌晨的时候,我已经走过一遍这条路。但现在感觉遥远而恍惚。

    青石板不知从何年何月就有了,走上去很扎实,石板上传来我匆匆的步伐。

    我一直紧紧握着自己唯一的武器,那把砍刀,即便在推张仪冲出去的时候我也没有丢下那把砍刀,而是把它放在推车上。武器越来越像我的生命。

    我走到一座没有被尸傀毁坏太多的院子前,墙体很完整,只是门上有几个血手印。整个村子没有一处是不染血迹的。我再一次捏紧砍刀,慢慢走入大门。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中有一棵柿子树,晦暗的青石板上染着斑驳的血迹,昨夜的大雨居然没有把血迹冲刷干净,因为血太多了,即便被冲刷了,也只是流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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