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西陆军 强袭南玉
这确实是一个难以让人接受的消息,但那面矗立在南玉城头的十字旗,正迎风招展、春风得意,证明着这座城池的确已经易了主人。【】 南玉城,这块帝国南面的美玉,却成为了帝国第一座失陷的城池。但她的新主人,不是正在全力攻打的天云城的陈国复****,而是一群面白似雪、发色非黑的西陆人。 城头之上,旌旗烈烈,威廉把手靠着城垛上,极目遥望北方。他率领的这支西陆军足有一万利斯人,为先头部队,以抢占南玉城为目的。大约一个时辰前,他带领军队乘大船在海港区登陆。他们来得毫无预兆,南玉城的守军对他们的到来无任何防范,数十年的和平已经令得这一代人逐渐忘却了战争。 南玉城原本有五千守军,但因为今早天云城发生的变故,有三千人被调派到天云城以南的郊外巡逻,于是南玉城内兵力严重不足。还有一点,南玉城多西陆人,西陆联军在城里安c内应实属方便。 毫无防备与士兵数量的稀缺,外加上内应的帮助,导致南玉城的守军在面对西陆军的突袭时措手不及,转眼及败。西陆军很顺利地拿下了南玉城,在南玉城的城墙上换上了己方的旗帜。 但作为这次突袭登陆的策划者,威廉的脸上却一直挂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在占领南玉城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遣一只五百人的术者小队前往天云城,支援他们的盟友陈国复****。 就在此时,一位金发的青年将官小跑至威廉跟前,道:“公爵,西陆联军就要抵达港口了。” 随即威廉立即率领亲卫赶到海港,遥遥望去,海天之际,无数艘战舰急速朝着岸边驶来,犹如乌云般压在他的心头。那些战舰上乘坐的不只是他们西陆的军队,还是陈国在海外召集的几万大军。 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即逝。海上的庞大身影陆续靠岸,岸上的利斯国将士井然有序地帮助己方的军队登陆。 宛如一池宁静的湖水,威廉静默地站在岸边,目送着那位黑发黑头的英俊青年漫步下船。那黑发青年一直挂着和煦的微笑,特别是看见自己的好友在岸边相迎,笑意更浓。 “威廉,看起来这一仗打得很顺利啊!”黑发青年微笑道。他用利斯语和自己的朋友打招呼。 威廉淡淡一笑,道:“奥古斯丁大骑士,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奥古斯丁为教廷所属,为圣殿骑士团新任首席大骑士,现担任西陆联军的最高统帅。两人攀谈了几句,随后奥古斯丁回头扫了一眼,正好瞧见有三人正陆续朝着自己走来。 这三人样貌各异,左边那人俊逸潇洒,与奥古斯丁一般皆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只不过瞳色偏褐。此人一身黄金战甲,背负的那柄黄金大剑更显得他的尊贵,就似神话中的战神一般,神威无限。 “报告骑士长,教廷军队集结完毕。”身披黄金甲的男子行了一个骑士礼,恭敬地道。他是圣殿骑士团的大骑士之一,现为西陆联军教廷军团的统帅,名字叫玛尔斯。 “报告统帅,霍斯**队集结完毕。”玛尔斯话音刚落,随即一把低沉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身材魁梧,在这几人之中最为高大,近乎两米的身高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人是霍斯国国内的一位声名显赫的元帅,现任西陆联军霍斯**团的统帅,名叫马拉,霍斯国的国人们喜欢称呼他为“马拉元帅”。马拉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耀眼夺目,他的性子也如同他的金发般张扬、桀骜。 奥古斯丁扫了马拉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对马拉的嚣张深有体会。在他被任命为西陆联军最高统帅后,在一次西陆联军高级军团会议上,马拉居然当众向他挑战,虽然奥古斯丁还是取胜了,但这一战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随后奥古斯丁又望向最后一人。这人是西陆联军奇兰诸侯联合军团的副统帅,据说原是奇兰某一个诸侯国的王子,名唤鲁道夫。 “报告统帅,利斯**队集结完毕。”鲁道夫大声道。 “很好。咔咔王子还在天云城,凭他的实力,鲁道夫将军不必担心。”奥古斯丁微笑道。他是用利斯语回应的,奥古斯丁擅长西陆各国语言,学习语言的能力很强。据说,他在八年前就能把大夏语说得滚瓜烂熟了。 西陆联军由四部分组成,分别是教廷军团、奇兰诸侯联合军团、霍思**团和利斯**团。除了利斯军团统帅咔咔外,其余三位军团统帅都站在奥古斯丁面前,等待他的指示。 “我们的盟军集结得如何?”奥古斯丁用利斯语对威廉问道。他指的是与西陆联军同时登陆的陈国复****。 马拉听得懂利斯语,轻蔑地扫了不远处那群还在忙着集结的大夏人,抢在威廉之前,故意大声说道:“那群东陆人慢得跟蜗牛一样,再给他们一天也没集结完。”他此话说得声如洪钟,是特意说给陈国复****听的,只可惜陈国复****中鲜少有人听得懂利斯语,只当是马拉的嗓门大而已。 不过陈国复****中还是有人听得明白的,比如逗留在西陆多年的陈元极,就把马拉的轻蔑听了满耳。陈元极是陈霸君的嫡长子,陈先义的父亲,平时受惯了子民们的尊崇,现在忽闻马拉的鄙夷,心中大为不快。他瞥了马拉一眼,若不是有求于人,早就发作了。 陈元极把满肚子的怒气发泄到自己下属身上,大声喝令着自家军队快速集结。果然,有陈元极的呼喝,陈国复****的集结速度明显加快,不一会儿就集结完毕,在陈元极面前排列得整整齐齐。 奥古斯丁挂着温和的微笑,行至陈元极身旁,用熟练的大夏语说道:“陈先生,我们可以进军了吗?” 陈元极把心中的不满强自压下,笑道:“不劳奥古斯丁大骑士,区区天云城,我陈**队就能攻下。” 没料到陈元极竟然会主动拒绝,奥古斯丁也没有继续强求,微笑道:“既然陈先生有把握,那我们就在此等候佳音了。” 陈元极忽然有此提议,其实也不是突发奇想。陈国上层对西陆人也不是完全信任的,他们与西陆人联盟以图复国,但最担心的就是西陆人来了就不走了,到时候可就变成了引狼入室了。 也因此,天云城,这座陈国的故都,陈国上层绝不会让西陆联军踏进半步。而且,对于攻下天云城,陈国上层也有自己的计划。 对于南玉城的剧变,凌封羽并不知晓。此时此刻,他和柳夕荑偷偷离开了太极殿,假装自己在皇宫里迷了路,避过了重重羽林军守卫,潜到了皇宫西面的城墙下。 镇守这一段城墙的是羽林军北军,这时北军的大部分兵力都在玄武门防御,守在这段城墙上的羽林军士兵只有区区数百人而已。 凌封羽在城墙下观察了一阵,随即他抓住了时机,趁着羽林军将士们的一个疏忽。他把柳夕荑抱在怀里,脚踏“凌云漫空”,背生洁白双羽,一跃飞出了皇宫。 皇宫之外,乐桦阳早已在那等待。与乐桦阳会合,凌封羽立即问道:“现在天云城战况如何了?城内的火灾扑灭了吗?” 乐桦阳摇了摇头道:“我亲眼看见陈国残余斩杀了中央军大将军何荣,现在中央军各部群龙无首,只怕城内的混乱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结束的。但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这个,城内只有两百陈国残余,不足以击败几万中央军。” “殿下,玄武门打起来了。”乐桦阳严肃地道。 “是那几千陈****吗?”凌封羽道:“羽林军北军数万人,定然能守住。” “那再加上数百术者呢?” “羽林军单兵实力冠绝天下,北军也不缺术者。” “如果那数百术者都是西陆人呢?” 听到这里,凌封羽终于变了脸色,惊道:“西陆人怎么会参合进来?”
忽然他想起生活在南玉城的西陆人,道:“难不成是南玉城的西陆人协助陈国残余的复国计划?” 乐桦阳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如果这些西陆人真的是从南玉城来的,那么南玉城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了。况且陈国的西陆援军不知还有多少,看来陈国残余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了。” “陈国残余敢凭几千人就硬悍帝都,所持的莫非就是西陆人的帮助?”凌封羽皱眉思索。 “殿下,”乐桦阳道:“董枪将军率领宫殿的五百洛苍军队在天云城西面等候,我们赶紧出城和他们会合吧。” “不,先等彭将军和陆将军从宫里出来。”凌封羽望向不远处的皇宫城墙,斩钉截铁地道。 乐桦阳急道:“殿下,事态紧急,也不知陈国残余和西陆人还有什么y谋,留在天云城里多一刻,危险就多一分。” “桦阳,风云际会之时,豪杰称雄之日。”凌封羽忽然长叹,意味深长地道。 闻言,乐桦阳沉默了一会,亦是叹道:“殿下执意如此,桦阳奉陪便是。” 凌封羽微笑地拍了拍乐桦阳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 玄武门外,就在二十分钟前,乐桦阳口中的那数百西陆术者,就已快马赶到陈国复****的军阵之中,由陈先义亲自接待他们。 此时陈霸君和晋王交战正酣,陈先义也不急着攻城,率领军队安静地守在城外,像是在等待着陈霸君的得胜归来。与此同时,朱启俊和剥皮哥哥也放弃了与洪得金的交手,退回到自己军队阵中。 洪得金没有回到城墙上,他站在城门前,全副精神凝视着双雄对战,似乎是给晋王压阵。 一时间,全场的焦点都落在晋王和陈霸君的交锋上。他们两的战斗,决定着这场玄武门的归属。 晋王和陈霸君同样使刀,刀法亦是刚猛霸道。两人的交锋就如同狂风遇上了高山,瀑布撞击着磐石,任何一方都想把对方击碎毁灭,或阻断敌手的意图。一时间,仿佛天雷滚滚、狂风大作,刀锋相撞、势如惊雷。 “王者一刀!” 相同的刀法在陈霸君使来威力却是强上百倍。只见一条黄金巨龙顺着刀锋腾跃而出,龙爪狰狞如同绝代神兵,携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咬向了陈霸君。“龙怒”一出,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实力低于四阶之人都被龙威压得喘不了气。 “金之奥义御龙之甲!” 瞬时间,晋王全身金光灿灿,光芒大放,竟然把高悬的明月比了下去。金光隐,龙甲出,一套黄金甲嵌在了晋王身上,威风凛凛、气焰*人。晋王手中那柄长刀此时也变了样子,原本看上去朴实无华的刀,此刻却也如太阳般耀眼,金芒闪烁,更增威势。 这就是“金之奥义御龙之甲”。金属性攻防兼备,乃七大基本属性中的王者。金属性性子尊雅,而“御龙之甲”正好符合了这一点。黄金铠甲雕刻得精巧美观,丝毫不显得庸俗,而其防御力也是强得可怕,万斤巨石砸下,也能保证铠甲下的r身不受损。而由金属性奥义加持的长刀,其破坏力比往昔也更为可怕,劈裂山石也不是难事。 有人曾说,“御龙之甲”所造就的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黄金堡垒,其道理也正是如此。 “砰!”,黄金铠甲硬抗了一刀,晋王只是后退了半步,身体却没有任何的损伤。 “好坚硬的龟壳啊!”陈霸君大声嘲讽。 晋王一刀砍向陈霸君的腰间,陈霸君挥刀格挡。金铁交击之声过后,陈霸君的刀竟然被砍出了一个缺口,足可见“御龙之甲”加持之下的长刀何其锋锐。 “三十年过去了,你的刀法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晋王同样不甘示弱,不留情面地嘲笑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