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耍一次

    一个无儿无女的老人，遇上了没有亲人的小孩，怎么办。养着；一个假乞丐，遇上了一个真乞丐，怎么办。一起要饭吧……大概；一个无儿无女的老人，遇上了没有亲人的小乞丐，怎么办，陪伴。

    离开了造麻吕家，孤独又换上了破衣烂衫。入得城里，随便找了一个犄角旮旯，窝在柴草里要睡。柴草轻微的晃了一下，孤独发觉，扒开草看见了一个小乞丐。

    什么叫穿百家衣，吃百家饭。眼前的才是啊，身上的衣服，布条串布片，随便揪起一片布，就一定会看见里面包裹的身体。再看小碗中，青红白黑黄，稀稀拉拉的。

    孤独就是纯粹的照着济公的那套来的，怎么看也比真乞丐好。如果对方是丐帮的，则另当别论，丐帮的那套行头，一个行脚僧可没法比。

    孤独从怀里掏出一块狗rou，递到小乞丐面前说：“我拿这个，换你碗里的东西，怎么样，很香的。”

    小乞丐盯了很久，最后还是转开目光，默默地拉上柴草遮住自己。孤独抓起地上的泥巴，捏了一个形似的“狗rou”，又扒开了柴草，靠在小乞丐的旁边，把真的狗rou放在她的怀里，自己啃着“狗rou”。

    小乞丐看看孤独，自己喝了半碗稀水，留了半碗干饭推给了孤独。孤独拾起小碗，一口扒进嘴里，觉得还是吃的有点慢，酸甜苦辣咸，当真的五味陈杂，这还不如泥巴好吃呢，这泥巴如果在加上一些金坷垃就更好了。

    小碗还给小乞丐，自己好好的喝了几口酒，震下去那杂七杂八的味道，把泥巴啃得差不多像一个骨头，随手扔上了房顶，手在身上蹭了蹭，睡了。

    ………………………………………………………………………………………………………

    早上这小乞丐起来要走，独孤叫住了。“小童，这么早起来，去干什么啊。”

    “爷爷，昨天的rou很好吃，谢谢您。我要开始讨饭了，要不早上就只能饿肚子。您不起来要吃的么？”小乞丐说。

    “老头我~”喝了一口酒，睁开眼睛说：“要钱要酒不要饭，别人嘴角留下的东西，咱不要。”

    “要钱要酒。”小乞丐挠挠头，疑惑道：“人家会给么。”

    “嘿嘿，小家伙，你别还不信。”孤独在地上排出十几枚大子儿。“这都是我要来，花剩下的。”

    各位看官您别跑，上街讨饭要有宝，上次来过报菜名，这次咱耍数来宝。咱的相声说不好，只好照本学一学（xiao二声），中间要有不顺口，还求看官您别恼。

    掏竹板，打两响，对着乞丐说两声。跟着我，别出声，想吃好的听我的。

    孤独：数来宝，上街来，这大早上少有店铺开。这没开，那没开，没开哪里去要钱。远望见，移门片，原来是茶楼要营业。嘴大咧，去叫爷，您们今天准发财。

    打里面出来一个穿的富贵的人物。

    掌柜：*伙计，给这爷俩说。我们是刚开门的，生意一直冷冷清清的，没东西给。*

    孤独：*可不用，真是中，乡音听得就是亲。就看在，老乡面，给个大子儿俺就走。*

    掌柜：*好好好，给你，去别处要吧。*

    孤独：（接过钱放放进怀里）道声谢，茗品沏，掌柜大量茶香远。现在惨，继续干，财运马上就临头。

    别处走乐走，好好地转了一大圈，赚了那么一笔。快中午的时候，又转回了茶楼，独孤带着小乞丐，直接走了进去。

    “唉唉唉唉！臭要饭的，这里不是你该进来的。”伙计给挡住，不让过。

    “切！”一个人也想堵门口，开玩笑。孤独拉了一把小乞丐，小乞丐跐溜一下钻了过去，伙计在拉小乞丐的时候，孤独也就堂而皇之的走进店里。

    别说，茶楼还真的没有多少人在，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老爷子，您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要过了么。*”掌柜的来说。

    “*这次我是来花钱的。*”孤独掏出一小块金子，托在手上说：“*给我打盆水，在那边角上，给我空出一块空地，只摆一张桌子，一个凳子。桌子上放盏茶，一块醒木。还有一个屏风。*”

    “*好。*”金子在这，不好也得好。

    准备齐了，孤独把钱收好，洗了一下，换身衣服，叫小乞丐把屏风拉上，又嘱咐了一些事，叫他外面站着去了。啪！的一声响，把楼里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远远地听到深深的小巷中有狗叫声，接着就有妇女惊醒后打呵欠和伸懒腰的声音，她摇着丈夫说起夫妻之间的事。丈夫说着梦话，开头不怎么答应她，妇女把他摇个不停，于是两人的说话声逐渐间隔混杂，床又从中发出“戛戛”的响声。过了一会儿孩子醒了，大声哭着。丈夫叫妻子抚慰孩子喂奶，孩子含着**哭，妇女又哼着唱着哄他。床上另一个大孩子醒了，大声唠叨个没完。在这时候，妇女用手拍孩子的声音，口里哼着哄孩子的声音，孩子含着**的哭声，大孩子刚醒过来的声音，床发出的声音，丈夫责骂大孩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各种绝妙的效果都有了。

    过了一会儿，丈夫打呼噜声响起来了，妇女拍孩子的声音也渐渐停下。隐隐听到有老鼠“作作索索”在爬，盆子、器皿歪倒了，妇女在梦中发出了咳嗽声。

    忽然听到一人高声呼喊“起火了！”丈夫起来高叫，妇女也起来高叫，两个孩子一齐哭。一会儿，成百上千的人高声喊叫，成百上千个小孩哭喊，成百上千只狗狂叫，当中还夹着劈里拍啦的声音和房屋倒塌的声音，着火爆炸声，呼呼的风声，千百种声音一齐响起；又夹着成百上千个呼救的声音，拉坍起火房屋时合力发出的喊声，抢夺东西的声音，泼水的声音。凡是一切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不具备的。

    伙计啊，掌柜啊，客人啊，都急的向外奔。没成想，小乞丐把门关上了，还堵在门口。

    不待他们发火，又是一声，啪！音声全无。

    孤独从容不迫的拉开屏风，里面只有一人，一扇，一木，一盏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