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海盗

    孤独笑了几声：“盗做到我这个地步，已经无所然，无谓或名或利。玩玩罢了，游历猎奇。”

    但是看其他人还是不太理解，孤独索性坐下说：“首先，盗！为取者，亦可为予者。绝对不是藏私，藏私绝不是盗。”

    “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随时取用，何苦拿来放在身边，整天惦记提心吊胆。这里面的东西，你们看看就行了，拿走还是算了。”孤独摆了摆手。

    “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归，这不像是盗的作为。萃香勇仪，你们不能默不吭声啊，这是你们的老本行。”八云紫把话头丢给了鬼。鬼是强盗，最有发言权。

    “孤独像是商人，拿人家东西还要讨价还价。我们本来无法理解，可是跟孤独做了十几年海盗，多多少少有些明白点什么。”萃香什么都没说。问题又扔给了孤独。

    “你们想要的话，我就给你们拿点出来。”孤独说。

    “拿点当个纪念嘛。”八云紫说。

    “嘿嘿，想要就直说，还问我为什么不偷。”孤独笑着说完，舌头一顶，嘴里滑出来了一串项链，刚刚好挂在下尖牙。孤独把项链取下来，给神绮带上。

    不料幽香出手，重重的锤在胃部，孤独嘴中藏的剩下两块珠宝，被迫吐出。幽香拿走了一块，八云紫拾起另一块说：“这样才对嘛，不拿东西，感觉不像你。”

    叹了气，孤独有摇了摇头。“珠宝玉石，要他何用？不能裹腹，不能暖身，不能遮风挡雨，空惹他人觊觎。”

    “那~那块玉是怎么回事？”八云紫指着地上一块的一块蓝玉，隐隐的似有星光闪烁。“看你常常佩戴，很少离开身边啊。”

    孤独，哎呀一声。赶紧捡起来，重新含在口中。在口中安置好了，才说话。“玉有五德，润泽以温是谓仁，廉而不刿是谓义，垂而坠不飞扬是谓礼，缜密坚实是谓智，质地明晰是谓信。有此五德，当为君子。”

    “你做贼，还做君子？”

    面对勇仪的问题，孤独强行解释道：“我乃梁上君子，也是君子，怎么不能戴玉。再说，盗亦有道，推测屋里储藏着什么财物，圣；率先进到屋里，勇；最后退出屋子，义；能知道可否采取行动，智；事后分配公平，仁。”

    说到后面，孤独颇有些自得。然后，咚的一声，孤独的脸，实实在在的砸进了地下。在五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孤独赶紧使用了连接山与海的能力，推搡着回到了船上。要问是什么事情，原因全在于那家的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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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船长室里的动静，外面立刻闯进了一个鬼。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勇仪上去给了一拳头，教他冷静冷静。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这是他们送来的东西。”被打了一拳然后冷静下来的鬼，把一张私掠许可证交了上来，上面写着大英帝国皇帝……

    “告诉他们，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孤独把鬼赶了出去。

    支起仓中的窗户，看着外面茫茫多的船舰。

    “都说说，这个游戏该怎么样，才能玩下去。先说好，肯定是不能降的。降了之后，就会被死死地套住，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任其宰割。”是啊，无法和平，也不能投降。被人役使来，驱使取的，就算活了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逃吧。在抢一艘新船，重新再来。”“不行。”一起逃一定会引起注意，遭到阻截。分开的话，或许能逃掉很多，可是四分五裂之后，再也很能集中，终是不能成事。

    “麻烦！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那不就直接宣告游戏结束了。”要是打的话，就是一败涂地。就像是我们一样，出路在哪……

    想到幻想乡的妖怪们，八云紫不由得扶额，头疼。没有了往日，大贤者之风采，为了妖族殚精竭虑，冬眠都免了。常常独自出去猎杀，幻想乡外围的那些家伙。有时候，会神隐一些人，放进幻想乡，当做储备粮，好延长在幻想乡准备的时间。

    沉默，还是沉默。一直到太阳落下的时候，孤独走出舱室，看着明朗的圆月。“纵然大势所趋，然而也有死角，委屈求活。”

    孤独突然伸出双手左右开弓，把两扇门卸了下来，在面前拍了个粉碎，重重的砸在船面上。怒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都要死了，还睡什么睡！”

    跺了一下脚，木板无法支撑住，孤独直接从上面的舱室，掉到下面的船舱。然后下面不断地传上来，骂骂咧咧的催促声。

    “把酒、火药、稻草，什么能点着的的东西统统搬出来！去吧另外两艘船的人，都给我叫醒！满帆，全体向西南方向，三船相互搭上木板，连好绳索。把所有的酒，洒在那两艘里面，所有能引燃的东西都给我弄上去，一点也不要省。反正都是抢来的！”

    三艘船上，一下子忙碌了起来。紧密的工作着，按照孤独的命令。

    三艘船结结实实的连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只不过两侧摆的是火药桶。

    “起锚——！！”五艘船排列成一个士。神绮站在主舰的高处，释放魔法。萃香勇仪带着十几个鬼族，在两边的船上。八云紫和幽香，在后面的两艘船上，跟着孤独发号命令。

    西南风大作，五艘船狂飙突进，直冲敌舰而去。东印度公司以为，孤独这帮海盗想要负隅顽抗，做自不量力的冲击。

    挡在前面的船，侧弦面对开始炮轰。侧面的船，和后方的船，迅速向孤独他们靠拢。

    孤独对此不屑一顾。冒着炮火冲击，人类的海员开始胆怯，船的速度减少了两节。

    “怕？！知道怕就给我拉紧绳子！只有冲出去，才有活命的机会！”孤独马上捕捉到了船在减速，马上吼道。为了活命船员只能死死地拉紧绳子，使帆稳定下来，船速回到最快。

    这个时代的炮火速率低下，在孤独他们冲到面前，才只不过打了四轮火炮而已。孤独下令点火，萃香和勇仪接到命令，在传道手下的鬼族，同时点火。两翼的船，火借风势，迅速酿起大火，无法扑灭的势头。

    放火的人员立刻返回主舰，然后砸断木板，砍断绳索。两艘失控的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撞上敌人的舰队。敌舰纷纷躲闪，给孤独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经过了急促的交火，孤独成功脱离的包围圈，带着残破的三艘战舰离开。

    在有意为之的情况下，敌舰的帆，被打出了大大小小的洞，速度完全无法追上孤独。始作俑者，当然是开洞的专家，八云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