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甄嬛外传之华妃娘娘大翻身在线阅读 - 第116章 【2】64景仁宫险里逃生

第116章 【2】64景仁宫险里逃生

    小木屋的房门被推开时,百合已经昏睡过去,我又困又冷又饿,但是却不得不强打着精神,此时该是皇上早朝过后吧,是带来赐死的圣旨,还是无罪释放呢?我简直是好奇的。【】

    “福嫔娘娘……”苏培盛轻轻地唤了一声。

    “苏公公?”见他脸色沉重,一时也猜不出是好还是坏来?“见到你真好!”

    “娘娘,奴才还什么都没说呢?您怎么知道是好呢?”苏培盛不解地问到,我微笑道:“因为无论是生还是死,苏公公亲自来的,那都是皇上的旨意,是皇上的旨意,本宫就无怨无悔。”

    “娘娘,您受苦啦,皇上命奴才带您到景仁宫去呢?事情都查明白了,襄嫔娘娘今儿一早就去景仁宫请罪了,那富察氏是她放出来的,也正是她派人去储秀宫请真妃娘娘观礼的,说是觉得富察氏在别宫里太可怜,一时怜悯,没曾想闯出这样的祸端来?说是许久没见真妃娘娘,一番好意才邀请真妃娘娘观礼的,至于那一口咬定是娘娘您派过去请真妃娘娘的奴才在慎刑司里受不了罪,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哼!这样啊?”我冷笑一声,曹琴默,你肯为我去死,我绝对不会食言的,从此以后,玥珊公主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会把所有的母爱都给她的,把我所挣回来的一切都给她,让她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然后找个好夫婿,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

    “可是娘娘也偏偏也招供了,故此这谁在说假话?谁在说真话?皇上他难免是要问一问的。”苏培盛为难的说道,见我蓬头垢面的便问道:“娘娘是否要先会翊坤宫梳洗梳洗?”

    “不必了,派人将本宫的侍女送回翊坤宫吧!”我就是要这副鬼样子去见驾,让想要高兴的人高兴高兴,让想要心疼的人心疼心疼。

    “娘娘,今儿可千万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真妃娘娘,皇上正为这个头疼着呢?”刚要进入景仁宫时,苏培盛提醒道,瓜尔佳氏才入宫多久?比起富察贵人她的日子短着呢?皇上何至于心痛至此?

    “怎么?今儿发丧么?”

    “这倒不是,今儿一早,在储秀宫的水井里发现了瓜尔佳氏文姝大小姐的尸首,听闻昨儿真妃娘娘想着见皇上最后一面,命大小姐去永寿宫请,不料不知绊倒了什么失足掉入了水井之中,她四岁的女儿西觉林氏·灵芸不知怎么回事也跌倒昏在草丛里,今儿醒来就说不出话来了,这文姝大小姐是如今朝中颇受皇上重用的西觉林·鄂尔泰的原配夫人,如今为了给真妃娘娘安胎,妻子命丧宫中,女儿也哑了,偏偏真妃娘娘还产子丧命了,皇上都不知该如何交代,正烦恼着呢?”

    “若是意外便是天意,命中注定的,何须交代?若是人为?将凶手交出不就得了,怎么?这种害人性命的事儿也要嫁祸到本宫的身上么?”

    “不不不,奴才多嘴!”苏培盛忙着抬手大嘴,我知道他是好意,不过按说失足,也不该跌进了水井里啊?还无巧不成书的,女儿也哑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儿肯定不简单的。

    走入景仁宫,帝后一如既往高高在上,坐在那龙椅凤椅之上,左侧是端妃、敬妃,右侧是菀妃、惠嫔,中间跪着襄嫔,见了我,免不了要抬头看一看的,胤禛见我如此蓬头垢面的,不由一惊,身子微微地颤抖一下,想着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只听皇后道:“福嫔,为何如此衣裳不整的来见驾?非要本宫吩咐你才知回宫梳洗么?成何体统?”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不敢让皇上、皇后久等,故此匆匆而来,玷污凤目,敬请原谅!”我双腿跪下也不行礼,颇有不甘。

    “襄嫔来报说是她命人解开了富察氏的锁链,也是她命人去邀请真妃去昭仁殿观礼?可是偏偏福嫔你也招供了,你们两人之中怎有一人是在说谎的,故此把你请来问一问?”

    “回皇后,此等事情谁会争着抢着认?嫔妾自幼娇生惯养,父兄的掌上明珠,从未受过半点皮rou之苦,入了慎刑司,见了那酷刑,哪里还有不招的?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双腿都发软了,想着若是一死能免除那些皮rou之苦也是值得的,在刀山火海边,谁还想着什么身后名,终究不过是黄土一堆罢了,或者一阵青灰而已。”

    难怪宁福海还背叛我,那些酷刑能有几个人熬得过来?那个四个嬷嬷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些?

    “福嫔嗓子都哑了,看来昨儿的确是受苦了。”端妃欠了欠身子朝我看了一眼说道,她们都恨不得我就死在里头吧!若是我招了,襄嫔又没出来承认,那我便是死定,旧恨新仇,下场只怕比起富察氏还要凄惨的。

    “其中一奴才受不了酷刑死了,另一奴才倒是熬过来了,可见他说的是真话,他说,你带着你宫里的百合与小杜子去了别宫,可有此事?”皇后朝胤禛看去,见他无言语也无不悦,只是有些疲惫的撑了撑额头,便自己做主的询问起来。

    “那慎刑司里招供的未必是真,许是如嫔妾这般胆小怕痛的,也可是受不了酷刑屈打成招的,但是能熬过酷刑依旧不改口的,可见说的是真话了。”安排得恰当啊,那请真妃的事儿,可算是好意,去那别宫便是居心叵测了,死一个留一个,更显得为真了。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为何你要去别宫呢?那是冷宫之地,那儿没花也没草,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本宫你去赏花观景吧!”我故意地不答话,只是一味的流泪,也不发出哭声来。

    “既然都招了,嫔妾也不便说什么,皇后娘娘就当是嫔妾去放了那疯婆子,刻意地去永寿宫伤害小阿哥了。”我越辨别,她们便越是会想着法子来推翻,我还不如一口咬定算了,反正有个襄嫔在哪儿顶着,我说言语的都是不做算的,反倒能显得我内心不平与满腹委屈。

    “是你就是你,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当是’?朕在这里,难道不能为你做主吗?”胤禛听了终于忍不住的发话了,指着我叱喝道。

    “皇上希望呢?皇上希望是臣妾,便就是臣妾,皇上若不希望是,便就不是了。”

    “你?朕、要的是真相!”胤禛有些语塞,他当然不希望是我的,我是他千方百计才保住的,他怎么舍得我去死呢?他甚至害怕是我?故此红缨嬷嬷的事情,他选择相信了我,随着红缨嬷嬷的死,而告了落幕。

    “臣妾想要个孩子,臣妾求了送子观音,求了花蕊夫人!臣妾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一年病病怏怏,年纪也一年大过一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却又那么的不争气,没能保住,听闻□□当年被明军追杀,山重水复疑无路时,数之不尽的是乌鸦从天而降将□□的身子团团围住,幻变了一颗树形,躲过了追杀,从此带领家族残兵,十三副铠甲起兵,一手创立的大金,这才有了如今的大清鼎盛,臣妾想,那乌鸦必定是神物,许是能如臣妾心愿的。”

    “臣妾去了别宫,想着在哪儿焚香祈拜,可惜却遇见了疯疯癫癫的女子,被手臂粗的铁链锁着,口里痴痴呆呆的念着‘我不要当人|彘,不要砍我的手,不要砍我的脚,不要挖我的眼睛,我不要当活死人……’,臣妾一时慌张,不知何故?派人细细查看,才知道她是延禧宫的富察贵人,因为得了失心疯被滟嫔关入了别宫,臣妾知道滟嫔是皇上的宠妃,自然不敢得罪,故此匆匆离去了,心中虽然同情,也不敢如何!”

    胤禛听后脸色已变了,菀妃与襄嫔更是面色发青,他若是知道菀妃的心肠是这个样子的,只怕也不会太待见吧!

    “臣妾该死,只因那富察氏是因臣妾而疯,见她下场如此凄惨,一时心有不忍,便命人打开了她的铁链,好生关着便好,殊不知惹出这样的祸事来,臣妾罪该万死。”襄嫔借口说道。

    “富察氏患上失心疯与你何干?”皇后一听便起了兴致忙着询问。

    “那是、是、是当年、当年菀妃娘娘与嫔妾讲述吕雉将戚夫人做成人|彘的故事,不料给富察氏听了去,一时受了惊吓便患上了病,此事虽然是因富察氏胆小的缘故,可终究也是因嫔妾而起,故此……”

    “菀妃好好的为何讲这个故事啊?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朕听了都闻风丧胆,何况是洛夜那种弱女子?”胤禛朝菀妃看了一眼,有些觉得不可置信,菀妃正欲要说些什么?却听胤禛道:“罢了,事情清楚就罢了,皇后,真妃的丧事,办得体面点,瓜尔佳家大小姐母女的事情,想着法子安抚安抚,至于富察氏的事情,不牵连其家族,马齐是三朝元老,朕不能剥了他的面子。”

    交代几句后,走到我跟前道:“起来吧,手伤成这样,怕是有要好长时间握不得笔了。”他俯身伸手来扶我,我却不以理会,闪开他的手自己起身道:“手中的伤儿,假以时日自然会愈合的,心底的伤,怕是好不了了……”

    说完也不看他只是俯身道:“臣妾累了,乏了,臣妾告退!”这一刻总算熬过去了,我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我又熬过来了,我不知到我迈过景仁宫的门槛后,还会有多少人要被处决与牺牲,也不知道襄嫔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这后宫之中还有多少血腥,我常常想,若是能在后宫之中当一个不理世事的世外桃人,未免不是一种道行,只可惜“身在红尘里,难免世俗事”,仇也好,恨也好,不服不甘也好,在一天,就得斗一天,直到尘为尘,土为土的那一刻为止。

    景仁宫的瓜果之香,如同成千上万只的虫子朝我飞来,看得我眼花缭乱,那扇红红的宫门好似关着也好似开着,颂芝不在,清颜不在,百合也不在,我身边连个扶着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是谁叫唤了一声“娘娘……”。

    我便再也站不住了,再也起不来了,好累,好累,为什么我嬴了,却还是这样的累呢?也许是因为我只是嬴了一部分吧,我不过是保住了这条性命而已,皇后有了七阿哥,菀妃的儿子也好好的,只有我,为了这条命还在费尽心机,依旧是随随便便因为他人的几句话便会被送到暗室、天牢、慎刑司,这紫禁城内到底还有多少命人闻风丧胆的东西我没有尝试过呢?

    身后空荡荡,没得权利,没得地位,只能靠着肌肤之痛来博得同情,以此来博得皇上的怜惜,唤起他作为男子、夫君的保护欲,我也不想说谎,我也不想算计,当处处都是朝我攻击的毒蛇时,我躲之不及,我无可奈何!

    皇后刻意地引我入瓮,我防不胜防,身边的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便会被她们残害一个,长久下去,谁还敢为我办事呢?唇亡齿寒,当身边的人都被人残害了,那我也命不久矣了。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让身边的人跟随着受苦,最后一次让自己受这些皮rou之苦,景仁宫的地砖好凉啊?我是真的昏倒了,还是在这里演戏假装昏倒而博得皇上的怜悯与疼惜?

    蓝天白云,鸿鹄当空,刺眼的光芒让眼睛也睁不开,看不清了,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是隐隐约约能够感觉腰间有着暖流袭来,整个身子被人抱起,他说“朕就是喜欢吃梨子的人”,是因为我么?其实这就够了,他说我是他心爱的女人,这就够了。

    (花蕊夫人是后蜀后主孟昶的费贵妃,后蜀灭亡之后,被宋□□接入宫中为妃,某日□□见花蕊夫人正悬着画像,点上香烛,叩头礼拜。便询问,夫人答“这就是俗传的张仙像,虔诚供奉可得子嗣。”实际上夫人所供的并不是张仙,而是前夫蜀主孟昶,生怕□□生疑而谎称张仙。宫里妃嫔,听说供奉张仙可以得子,便如法炮制,不久,这张仙送子的画像,竟从禁中传出,连民间妇女要想生儿抱子的,也画一轴张仙,香花顶礼,长久不衰,传到清朝之时,张仙的画像逐渐演变成女儿身,世人称之为花蕊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么多从来都没有朋友给我写长评,可不可以有人给我写个长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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