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狂战将军在线阅读 -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城破(二)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城破(二)

    说到这里张仁卡住,当着曹cao的面他还没胆子直说屠城的事。小说前者彭城他曾阻止过曹cao屠城未果,现在这样说出来感觉像是在指责曹cao。

    曹cao眉毛一扬:“担心我破城之后再行屠城是吗?说下去!”

    张仁作了个深呼吸,大胆的往下说道:“是,吕布军士担心主公破城后会屠尽全城,为求生存故拼死抵抗。其实主公根本不必杀那么多人,不妨下一道明令榜文,榜中明言只要吕布级,其他人只要肯降就饶其性命。若如此也许能让吕布军士人心不一,人心不一则必生内乱。”

    曹cao微微的点点头。

    张仁又接着道:“吕布现在只恋妻妾沉迷酒色,不恤众将,主公亦可借此下手用离间计。现在的下邳城中五将,张辽、高顺是忠义之人,难以说服,但候成、宋宪、魏续却不见得是什么忠义死士,在主公的大军围困之下说不定会心生出求生之念,主公若用离间计当对此三人下手。若能说服三人开城献门则吕布可擒。”

    曹cao眼中忽然精光闪过:“世清似乎打探得非常清楚嘛!”

    “不好,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现在这种情形哪里会有那么准确的情报?”

    张仁赶紧使出装傻的本事,伸手搔头干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张仁既然是想献攻心之计,对这些当然会多留意一些。”

    曹cao指着张仁笑道:“你这个张世清啊……好,用你这攻心之计!孤这就回帐去调派人手。”

    张仁恭敬的目送曹cao离去,长呼出一口气:“好险!看来是蒙混过去了……”

    这边曹cao边走却边在想:“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派人打探的……张仁,你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实力瞒着我?”

    下邳城东门门楼。

    宋宪烦燥的将头盔扔到地上,气呼呼的道:“md吵死了!曹兵这些天来就是拼命的在城下叫喊,一直没攻过城,我又怕他们什么时候突然会攻上来不敢放松,这样下去非得累死我!md想睡又不敢睡,睡又睡不好。”

    魏续阴沉着脸,手拿一束黄绢走进门楼。

    宋宪道:“魏续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

    魏续道:“曹兵方才射上来的招降榜……上面说只要温候的级,其余人等只要肯投降就加以厚待。”

    宋宪道:“曹cao的话你也信?”

    魏续道:“我也不知道信不信得过……可是我们现在这样坐守下邳,和等死又有什么分别?”

    宋宪道:“难道你想……”

    魏续摇摇头:“不,我不想那样做。怎么说温候往日也待我等不薄……”

    宋宪道:“哪里不薄了!你看看他现在……”

    廊下忽然传来二人熟悉的脚步声,魏续急忙将黄绢藏入怀中,与宋宪一刘向来人施礼:“温候!”

    吕布俯视据说吕布身高九尺?有人推算是257cm左右二人道:“曹cao放水淹城,现在只有这东门无水,你二人须小心防备曹cao攻城。若军情紧急可差人来报我!”

    二人齐声领命。吕布正想离去时曹兵的喊声又再次响起,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就面色数变,紧握双拳恨恨的道:“曹竟如此可恶,放过谁也不肯放过我吗?”

    转身向二人道:“传令下去,这是曹cao欲乱我军心!军中但有听信曹兵乱语而欲言降者,杀无赦!”

    杀气闪过,宋宪、魏续打个准兢,凛然应命。

    吕布刚想走,一瞥眼间现魏续胸甲处露出黄绢一角,猛然伸手一把扯过去细看。魏续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

    看过黄绢上的内容,吕布阴森的向魏续道:“这榜文哪里来的?难道说你们两个想图我而向曹cao邀功不成?”

    魏续道:“属下不敢!这黄绢是曹兵束在箭上射入城中被我拾得的,恐温候见着生疑而怒才收入怀中。温候武勇举世无双,我又怎敢冒犯温候神威?”

    “哼,知道就好。谅你也不敢对我怎样!”吕布头也不回的下城而去,冷冷的又甩下一句话:“再传吾令,自今日起城中戒酒!如有犯此令者斩!”

    魏续唯唯喏喏的站起身,见吕布已经走远,如释重负的坐在案上。吕布对他而言,就有如心底的恶梦一般,总是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许久,宋宪冷哼道:“对自己的妻妾那么好,对我们却这样……魏续,你不觉得温候他现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气势吗?”

    魏续道:“有一些吧。总感觉温候现在的气势不像以前那么凌厉。”

    宋宪道:“我刚才细看了一下,他气色不怎么好,可能是酒色伤身了。”

    “现在兵临城下,温候不与士卒们同甘共苦,只顾自己享乐。自己酒色伤了身,却不许我们饮酒,这算什么?”候成拎着几瓶酒在门口接上话。

    魏续道:“候成,别乱说话!”

    候成哼了一声,在席中坐下,几瓶酒也被他随意的放在脚边:“刚刚追回来我那些爱马,想和你们几个一起喝几杯应祝一下的,偏赶上他下了禁酒令,这酒是喝不得了,真tm丧气!”

    魏续道:“温候现在正在火头上,你就不要去惹恼他了。”

    三人正在长吁短叹,忽有人来报:“禀三位将军,城中有数十兵卒偷开东门,投曹营去了!”

    “什么?”

    宋宪急忙走出门楼,见数十个兵卒正不要命的向曹营跑去,气恼之下取过大弓刚想搭箭却被魏续拦下。

    “由他们去吧……我也想看看曹cao会如何对待他们。”

    宋宪稍稍明白点什么,任那些兵卒逃去。

    曹营中。

    “你说下邳城有数十人逃出城来投降?”

    曹cao大喜过望,急命人将几个为的小校带进帐中询问,确定是来投降的之后命人好吃好喝的招待。

    曹cao道:“世清,你这攻心之计看来有点成果了!”

    张仁道:“主公,这些吕布士卒要好生招待,明日就可让他们去城下叫喊,相信会带动更多的吕布士卒来降。”

    曹cao道:“嗯,确是如此。不过明日孤想亲临城下去劝降。”

    郭嘉笑道:“主公是想亲施离间之计吧?”

    曹cao亦笑道:“既然是要劝降,总得拿出些有份量的条件出来!”

    次日曹cao点齐人马亲临城下,点名要和候成、魏续、宋宪对话。一番极具说服力的劝说之后,候成三人对吕布的信心开始动摇。吕布闻讯赶到东门,见三人站在那里呆不语,暴怒着要杀三人。

    曹cao远远的望见,觉得机不可失,立即下令全力攻城。

    吕布这边已经乱成一团,候成三人不甘心就这样死在吕布手上,也玩了命的和吕布在门楼上拼斗起来。要说这三个人加起来根本就不是吕布的对手,但一则久随吕布,对吕布的武艺招式多少有些了解,二则吕布近来沉迷于酒色,身体大不如以前,三则曹兵全力攻城他还要分心去指挥军士,这一来竟被三人缠住不能脱身。

    眼望着曹兵们趁着城楼上的混乱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城墙,吕布渐渐的开始心生退意,虚晃一戟逼开魏续,却猛然现不见了候成。

    “不好!候成他定是开城门去了!”

    吕布大急,甩开魏续直下城楼,可惜东门已经被候成打开,曹兵纷纷涌入城中。

    “大势去矣!”

    吕布仰天长叹,奋起全力向马桩旁的赤兔马冲杀而去。只要他上了马,就有机会逃出下邳,也许就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最先冲入城中的夏候渊现了吕布,急忙张弓向吕布一箭射去,却被吕布顺手接了下来:“哼!凭你这箭术能奈我何!”

    终于,吕布骑上了赤兔马。就在这一瞬间吕布那久违的战皇气势又回到了他身上:“来吧!想我吕布纵横天下多年,又有谁能真正的困住我!”

    赤兔马长嘶一声,如一道火光冲入人群中。戟光闪过,血rou横飞马蹄到处,鬼哭神嚎。

    “将军,高顺来援你了!”

    接到消息的高顺带着七百陷营陈赶到,城门前的战事渐渐的被扳回来一些。但是曹兵不断的涌入城中,高顺的陷营陈再勇猛终究寡不敌众,不多时只剩下十余人被围在人群中。

    吕布还在奋力的拼杀着,希望能冲出城门,那样他就能挥出赤兔马度的优势。可惜曹兵实在太多,渐渐的他也被逼入巷角。

    “放箭!”

    漫天的箭雨向吕布飞来,吕布拼尽全布挥舞画戟挡下箭雨,但还有是几支箭射中他的手臂。他再也无力把持,当啷一声画戟掉落在地上。

    “活捉吕布!活捉吕布!”

    下邳一占终于结束了。

    曹cao带领着众人入城,在白门楼上列开席位。吕布被最先带上白门楼,身上带着伤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气势,只是狠狠的瞪着曹cao。

    曹cao大笑道:“温候别来无恙!现如今你已是孤的阶下之囚,可还有甚话说?”

    吕布也大笑道:“曹贼,我即已被俘,你就给我个痛快的!休想要我讨饶!”

    张仁在座中微觉奇怪,怎么吕布不是要向刘备求助偷生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豪气?他哪里知道,正是这最后的拼死一战,唤醒了吕布内心深处原有的男儿血性。正是这股男儿血性,让吕布变回了那个勇猛无双的战士。

    曹cao迟疑了一下,问道:“奉先不肯降?”

    吕布骂道:“不降不降!有死而已!”

    刘备在一旁道:“丞相,吕布如豺狼,若纵之只恐日后为患。”

    张仁叹了口气,刘备还真不是一般的想要吕布死啊。原本是借丁原和董卓劝曹cao,现在就干脆直接开口让曹cao杀。不过这样也好,到省去了刘备的虚伪。

    一代战皇吕布被拖下楼去斩示众,张仁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我这样做好不好?也许好一些吧……至少让吕布死得轰轰烈烈,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不像历史上那样窝囊。”

    接下来是高顺,对曹cao的问话高顺一言不,曹cao火起就要让人拖下去咔嚓。

    “主公,刀下留人!”

    喊话的是张仁。他离开席位跑到高顺面前仔细的看过高顺相貌后惊呼道:“真的是你!”

    所有人都莫明其妙的望着张仁,就连高顺也睁开一双失去生气的双眼向张仁问道:“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张仁道:“见过,只是你根本就想不起来而已。”

    转身向曹cao跪下,曹cao不解的问道:“世清你这是为何?”

    张仁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年张仁身陷濮阳之事?那时我伤病缠身,又衣食无着几乎饿死。就是这位高顺将军见我可怜给了几块干粮,我才捡回这条命。现在高将军已是主公阶下囚且即将处斩,张仁大胆肯请主公能饶过高将军一命,以报当日赠食救命之恩。若主公不肯的话,张仁情愿纳还官职,只求换回高将军一命!”

    高顺呐呐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曹cao的脸上阴晴不定,许久才问道:“世清,此人与孤作对多时,又对吕布死忠,若饶他一命只恐他日后又会与孤作对。”

    张仁道:“与主公作对的是吕布,他不过是尊行主命。现在吕布已死,他就是无主之人,已无和主公作对之由……主公,就请你放了他吧,真正说起来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

    曹cao道:“可怜?”

    张仁道:“高将军一生都在为吕布尽力,可是吕布却不能信任于他。据我所知,高将军的陷营陈早已不归他掌管,只有在战时才会临时再交给他统领,可见吕布对高将军何等薄情!可高将军从无怨言,仍旧默默的为吕布出力,着实令人叹惜不已。现在吕布身死,陷营陈亦全军尽没,高将军就如同无主可依无家可归之人,已不能再危害主公,就请主公放他一马,让他归隐乡里了此残生吧!”

    曹cao想起张仁在濮阳城的那一慕一慕,长叹道:“罢了,孤就当还世清你这个人情,放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