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解释
见苏璃怔忪，他忍不住解释：“就算总裁真的有这个想法，那也是因为璃小姐你……何况，想法毕竟是想法，现在连风声都未放出去，更没有人选，离真的要结婚还差的远呢！” 就算是想法，那也说明他已经把她放下了吧？苏璃觉得心里发苦，她想找出一些可以让自己向前迈步的理由，可是想起关谷强硬的态度，心再一次缓缓的沉了下去。 何必，何必自取其辱，就算她愿意为了孩子委屈，他也未必愿意再接受自己。 两个孩子的确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可前提是父母相爱，氛围和谐，否则对孩子来说反而是折磨。 这样一想，原本那一丝无法言说的心思立刻淡了下去。 王特助看着她逐渐暗淡的眼神，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那毕竟是总裁和苏璃两人之间的事，他毕竟是外人，又生怕说多错多，也只能干着急。 “璃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总裁！”王特助就差揪着她的耳朵吼了！ 与其在这里自己猜测，还不如去问个清楚！ 苏璃恍惚的笑了摇了摇头：“不必了，他已经和我说的很清楚了。” 她问他是否有结婚的打算，他只是追问她从何得知，并未否认。 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欣欣一定会选择跟她，一切不过和从前一样罢了。 唯一让她难过的就是阿斐…… 想起小男孩敦厚又谦逊的模样，苏璃心里又是慰藉又是酸涩。 不，马上要去见两个孩子了，她不能露出任何的异样，因此，送走王特助，转身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笑脸，看起来和任何一个热情好客的阿姨一样。 她什么也不能吐露。 苏璃的手艺本来就不错，何况为了让两个孩子高兴，她完全是按照他们的口味来做的菜，将欣欣和阿斐哄的很高兴。 此前她特意询问王特助，才发现关斐的偏好和他的父亲出奇的相似，做菜的时候，想起关谷昨晚临走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心里一时极为复杂。 饭菜上桌的时候，欣欣和往常一样，像个皮猴子似的冲到餐厅来，看到喜欢的菜立刻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就夹了吃，看的苏璃哭笑不得。 “欣欣，小哥哥在这里呢！你怎么一点不懂礼貌！”她抚额训道。 小丫头想了想，抓起筷子塞到关斐的手里：“哥哥，我们一起吃。” 关斐抿嘴一笑：“欣欣，我们先洗手好不好？把手洗香洗白，吃饭也会更香哦！” 欣欣一听，很有架势的沉吟了一下，点头说：“好吧。”说罢和关斐一起来到水池处，可惜小丫头还不安分，玩着满手的泡泡又差点忘了吃饭，关斐就十分有耐心的抓着她的小手给她冲干净。 苏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关斐懂事又宽厚的模样，心里的滋味别提多复杂。 儿子那么出色又有教养，她当然很高兴也很欣慰，可是对比一下欣欣，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受。 难道她的教育真的那么失败吗？ 饭桌上，小小的关斐动作优雅又谦让，再看看忙不迭往自己碗里夹菜的欣欣…… 苏璃只想捂脸。 实在是丢人。 她终于忍不住，含蓄的提点：“欣欣，哥哥给你夹菜，你是不是也要给哥哥夹菜？” 小丫头眼睛一转，嘻嘻一笑，夹了一筷子的大葱放到关斐的碗里。 “哥哥，我mama说吃葱对身体好哦！” 关斐愣了一下，但还是很有风度的微笑：“嗯，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苏璃看着欣欣没心没肺的模样，气的说不出话来，看阿斐真的就着米饭把葱吃下去了，心里对儿子的愧疚感一时泛滥的无以复加，眼圈一红，情绪差点就绷不住了。 谁知关斐在这个时候抬头冲她一笑：“阿姨，您的手艺真好。我很喜欢。” 苏璃声音璃哽：“喜欢……就多吃一点。” 他却放下了筷子，微笑道：“阿姨，欣欣，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欣欣终于舍得抬头，吃惊道：“哥哥，你吃饱了吗？” 关斐很诚恳的点头。 小丫头看了看自己碗里堆的满满的饭菜，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埋头继续吃。 这个小吃货！ 苏璃恨铁不成钢，不再看欣欣，而是对关斐说：“阿斐，不要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小关斐点头：“我比在家的时候吃的还要多呢！阿姨做的饭真好吃！” 得到儿子的夸奖，苏璃心里十分高兴，忍不住问起阿斐在关宅的一些情况，他也没有隐瞒，两个人聊的很开心。 关欣终于吃的满足了，她靠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很是得意：“哥哥，我说的不错吧？我mama的手艺就是很好嘛！你想不想每天都吃我mama做的饭？”小丫头说完，还用一种“mama你懂的”眼神望着苏璃。 苏璃一时哑然，神色璃璃沉寂。 小关斐似乎看出了苏璃的不自然，就扭头看欣欣，一本正经道：“阿姨每天做饭很辛苦的，喂欣欣你就够累了，再加上我，会累坏的！” 关欣愣了一下，忽然扭着身子跳下椅子，扑到关斐身上：“啊呀小哥哥你太坏了！你嘲笑我吃得多！” 关斐依然一脸正经：“没有，我是说我吃的多！” 苏璃看着两个小人儿闹在一起，情绪又开始泛滥，她忍不住想，要是能够每天给他们做饭，多辛苦她也愿意。 闹够了之后，欣欣照例开始打哈欠，苏璃安排她和关斐一起睡午觉，掐着时间喊他们起床。给他们收拾好后，关谷就准时来接他们了。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的从苏璃身上掠过，接着看向两个小人儿，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 尽管早已知道他的态度，被这么无视，苏璃还是觉得一阵难过。她垂下眼睛，微笑着把两个小人儿送出门外。 “mama再见！”关欣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就蹦蹦跳跳着冲向关谷了，边跑边大喊：“爸爸！” 小关斐则礼貌的跟苏璃告别，末了小小声的说：“阿姨，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苏璃鼻子一酸，含笑道：“阿姨先亲你一口，好不好？”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苏璃就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把自己的脸颊凑过去，他飞快的碰了一下，脸色璃红。 苏璃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在他面前哭出来，就强忍着说：“去吧，阿姨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念阿姨的！”他说完，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向关谷。 苏璃抬头，正好不远处的男人也看着她，但是他很快收回目光，俯下身和阿斐说话，接着把两个小人儿送进车子里。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苏璃觉得心里似乎空了一大块，接着，一种好似要失去所有的恐慌将她攫取。 他甚至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一个下午，她坐立不安，甚至时常恍惚，外面一点点的引擎声都会让她心神不宁。 今晚，她要和欣欣说明一切，等欣欣的决定。明天关谷就要离开东岭市了，区别在于，他是带着阿斐回去，还是带着阿斐和欣欣回去。 欣欣一定会选择跟她的！小丫头虽然调皮，但很依赖她，不会舍得离开她的身边，只是……这就意味着她以为可能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关谷和阿斐了。 小丫头一定会伤心的吧。 想到这里，苏璃觉得难过极了。她恍然生出了一种恐慌感，似乎自从关谷来到了东岭市，事情再一次脱离了她的控制。 如果，如果……不！没有如果！ 她飞快的把那些让她害怕的可能赶出了脑海！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关谷终于带着欣欣回来了，但阿斐没有跟着一起来。 苏璃心里一阵失落。 关谷抱着玩累了的欣欣进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小丫头盖好，这才看向苏璃，轻声说：“我先把阿斐送了回去，有些事，他就没必要知道了。” 苏璃心里一酸，艰难的点了点头。 “阿斐今天很开心。”顿了顿，他忽然开口，抬头看向她，“他很喜欢你，也很愿意和你亲近。” 苏璃勉强一笑：“阿斐是个很好的孩子。” 关谷忽然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凝聚，苏璃看的心里发慌，下意识的瞥开了目光。 让人的窒息的沉默。 “把欣欣叫醒吧。”他终于开口。 苏璃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小丫头抱在怀里，用脸颊去蹭她的，小丫头揉了揉，终于朦胧的醒来了。 用这种方式，小丫头才不会有起床气。 她躺在苏璃的怀里，含煳道：“mama，爸爸呢？” “爸爸在你后面呢，再不醒的话，爸爸就要走了哦！”苏璃柔声说。 欣欣立刻清醒，蹭蹭的爬到关谷身上，软软的说：“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关谷淡淡一笑：“这要问你mama了。” 小丫头立刻回头，睁大眼睛期待的望着她。 苏璃忽然觉得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如此的残忍，她努力平复情绪，微笑着开口：“欣欣，mama……不能和爸爸一起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眼圈就红了：“mama，为什么？” “因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双手死死的掐着手心，“因为爸爸和mama不能住在一起……” “可是爸爸想和mama住在一起呀！”她带着哭腔说。 苏璃怔了怔，抬头看着关谷。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而是低声对欣欣说：“欣欣，mama不愿意和爸爸住在一起，就不要为难mama了。” 苏璃忽然一阵愤怒和委屈。她不愿意，难道他就愿意了？ 如果是为了两个孩子，她未必不能妥协。明明是他要结婚了，却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来？ 苏璃咬着唇想。 见欣欣望着她，苏璃收起所有的负面情绪，轻声道：“欣欣，如果你想和爸爸一起回去，mama也不会反对。你想跟着mama还是爸爸？” 欣欣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苏璃，又回头看看关谷，绞着手指，模样十分挣扎，苏璃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 关谷淡淡一笑：“欣欣，和爸爸回去好不好？有哥哥陪你玩。” 欣欣扭头看着他，紧紧的抿着嘴唇，神色带了几分哀求。 关谷璃璃颔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欣欣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苏璃，眨巴着眼睛说：“mama，我……我想和……和爸爸一起回去。” 苏璃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勉强一笑说：“欣欣，你说什么？刚才mama已经和你说了，mama不回去的。” 欣欣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声音哽咽：“mama，我要和爸爸回去……” 苏璃狠狠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哭泣的脸。 “欣欣，你……你不要mama了？” “不……”欣欣忽然扑到她的怀里大哭，“欣欣也舍不得mama，可是……欣欣要和爸爸回去……” 她本以为欣欣毫无疑问的会选择和她在一起，毕竟这三年来带着她的人是自己，她就算再舍不得她的爸爸和哥哥，关家对她而言还是陌生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 她怔怔的抱着怀里哭得身体一抖一抖的欣欣，神思恍惚。 欣欣这样，明明也很舍不得她，甚至哭得那么难过。 她的泪水无声的落下来，渐渐的开始抽泣。 不，她一定是听错了！ “欣欣，你留下来，你不要走……”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仿佛她就是她的全世界，“mama不能没有你！mama答应你，以后经常带你去看哥哥，你别走……” 关谷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女二人，眼底掠过一丝深沉的痛苦和挣扎，可是很快，所有的情绪都湮灭了，只剩一片淡漠。 “欣欣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这就带她走了。”他平静的一句话，让对面的女人惊恐的抬起头。 “你是不是对欣欣说了什么？为什么……”苏璃颤抖的厉害，眼泪大滴大滴的滚出来，模煳的她的眼睛，她甚至看不清楚对面的男人的表情。 他顿了顿，轻笑了一声：“欣欣是我的女儿，你觉得我能和她说什么？难道威胁她么？” 苏璃狠狠一震，却把欣欣抱的更紧了，脸上一片决绝：“不！我不能让欣欣跟你走！我不能……” “苏璃，”关谷平静喊她的名字，“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就算你舍不得，欣欣也做出了选择。” 苏璃转而对着怀里的小姑娘说：“欣欣，你是不是真的要和爸爸回去？和mama住一起不好吗？欣欣，你说，你愿意跟着我！”她热切的盯着欣欣，可是欣欣只是不断的摇头。 “mama，我要走了，你不要难过。”她用力的揉着通红的眼睛，开始抽噎，“mama，如果你真的想我了，就来看我。” 苏璃怔怔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 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清晰的让苏璃心脏都揪痛起来。 欣欣见苏璃怔怔的模样，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关谷抿紧唇，沉默的抱起她，转身往外走。 苏璃这才回神，一把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眼里有一种可怕的决绝和哀求：“关谷，求你……不要把她带走……” 关谷仿佛被她的眼泪烫了一下，飞快的避开她的目光：“这是欣欣自己的选择。” “不是！不是！”她泣不成声，“我比谁都了解她，如果真的是她的意思，她不会哭的那么厉害……关谷，我求求你，我……” 然而关谷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抱着抽噎的欣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苏璃一个踉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不…… 不--！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起来冲出去，大步的追了上去，凄厉的大喊：“欣欣！欣欣！” 她不能失去欣欣！这三年来，如果不是有欣欣在，她根本支撑不下去！ 欣欣在关谷的怀里探出脑袋来，朝她伸出手，大哭：“mama，mama！你来找我！mama，你一定要来找我！” 她说完，关谷已经把她送进了车，转身沉默的看了苏璃一眼，然后毫不迟疑的也跟着坐上了车。 “关谷，一定是你对她说了什么，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一定要……”苏璃追上来，徒劳着抓着车门，哽咽着大喊，然后车子里面只有欣欣抽噎的声音，关谷始终像对她的哭喊无动于衷。 车子绝尘而去，她被撞的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车尾，陷入了绝望。 你一定要把我逼到绝境才甘心，是不是？ 连欣欣也走了…… 她呆呆的跪在那里，眼泪无声而汹涌的落下来，沙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长长的黑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起来那么的狼狈而凄凉。 地上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小了。 欣欣依然抽噎着，抓着关谷的袖子：“爸爸，mama真的好难过……” 关谷闭了闭眼睛，似乎要把某种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绪狠狠的压下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mama会难过，但不会绝望，更不会做傻事，你别担心。”他握住欣欣的小手，声音嘶哑的厉害。 他知道，苏璃的生命力有多么顽强，正因为如此，她所要求的那么少。只要有一个寄托，她就可以像活的无比恣意。 这个寄托，从前是苏末，如今是欣欣，却从来不是她自己，更不是他。如果有必要，她最先舍弃的人肯定是他。 如果不把她逼到绝境，她永远不可能迈出这一步。 欣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弄弄的鼻音：“爸爸，你说mama会来找我，是真的吗？只要我和爸爸回去了，mama就一定会跟来。” 关谷苦笑了一声，璃璃颔首：“mama一定会来。” 到头来，他还是要利用孩子逼着她回头。 看到她悲伤绝望的模样，他的心底不是没有动摇，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可即使如此，心底撕裂般的痛苦依然排山倒海的袭来。 为她，也为自己。 郑孝静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 一开始她以为苏璃以及欣欣被关谷接走了，正为苏璃感到高兴，开灯的时候却看到苏璃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板上，模样十分狼狈。 她吓了一跳：“璃璃，你怎么了？快起来！”她把苏璃拉到沙发上坐下，苏璃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魂魄，像个布娃娃一样任她摆布。 “璃璃，你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吓我！”郑孝静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欣欣呢？” 听到欣欣的名字，苏璃的眼睛终于有了份神采，可是很快那份光芒又黯淡下去。 “欣欣……走了……”她开口，声音沙哑粗粝。 “欣欣去哪儿了？” “她被关谷带走了……”苏璃捂住脸，低低的呜咽起来，“她自己说的，要和爸爸回去，她不要我了……” 郑孝静十分震惊：“怎么可能？欣欣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她那么黏你！” 苏璃呜咽的更加厉害了：“连她也不要我了……” “璃璃！你振作点！你别做傻事啊！”郑孝静吓得不清，“欣欣还在关家，就算不在你身边，她也是你的女儿，如果你想去看她，关谷难道还能拦着么？” 苏璃死死的扣着手心，刚一张口，就有大滴的泪水滚下来：“孝静，我不会做傻事的，你放心……我只想，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郑孝静叹了口气：“好，我先去做饭。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什么都没吃。”只是走进厨房的时候，郑孝静依然觉得整件事透着古怪，欣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和只见过一面的父亲和哥哥跑了吧？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左锋的电话。 她和苏璃住在一起三年多，和左锋之间自然也是熟识的，不过这家伙经常一消失就是一两个月，给她打电话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接通电话后，那边立刻传来左锋焦急的声音：“孝静，我打璃璃的电话总是打不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孝静知道左锋一向消息灵通，如果只是打不通电话不会让他急成这样，他肯定知道关谷来东岭市了。 “很不好的事！你快点回来吧！欣欣被关谷带走了！” 不管怎么说，有左锋在她的身边，对璃璃多少是个安慰。 苏璃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照例是左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