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鸣惊人
······ 范阳城外,靡冥河。 云襄等人,策鞭长驱战马,迅速离开范阳城片刻未息。一路上,不少有争议的声音,众人不解云襄为何要匆匆离开范阳,不愿留下来查明真相,查清到底是何人陷害,以还郭嘉一个清白。 众人抵达靡冥河畔时,云襄方下令缓下步伐,短暂停息在河旁。 “哗···” 张飞猛地掀起一波水花,却仍恶气难消张宝逃跑之事,又将递到嘴边的水飒然洒落在水面,昂扬抬头,闷闷道:“公子,我真不明!我们为何要这般仓皇逃离范阳城,难不成任贼人诬陷郭嘉不成” 云襄仰头将捧在手中的河水,一饮而尽道:“难不成我们还要呆在范阳城,待太守查明真相不成” 司马言擦拭嘴角残存的水滴,淡然道:“妙杰你的意思是此法不通吗” 云襄拾起一块石子,朝水中投掷,扑通一声,石子随即沉入河中,悄无声息。做完一切动作后,云襄脸带忧愁道:“要是照大伙的意思,在那范阳城静观其变,到时候,张宝没抓回,我等只怕会成为替罪羊,三千将士及诸位都将背负上欺君罔上、私通黄巾贼的罪名,我等刚刚建立的势力也将石沉大海,付之东流。” “那太守安敢如此冤枉我等”张飞听完,心中顿然怒火重燃,丈八蛇矛霍然横空下劈,拍起一波四溅的水花,大怒道。 关羽手扶偃月刀柄,凛然一哼气,凝凤眼于水面,仿佛回忆起自己当年的遭遇,官商勾结,硬是将两条人命官司强加在自己身上,气愤之下,关羽只能凭着一身武艺,闯入县衙,杀了县令以及jian商,逃出故地,从此隐姓埋名,流浪四处,直到与刘张二人结义。 “官家自有官家的理,不分青红皂白,便能给你安个死罪。”关羽冷冷道。 “该死的!”司马言信手揣起一把石子,投掷河中,愤然道:“早知道,就不用大费周折的去那黄巾营内掳出张宝,任它范阳城就此让黄巾贼攻占好了。” 其实众人终是因张宝被人私放而一时气愤,冲昏头脑说得一邹胡话,若是黄巾贼真得兵临城下,云襄这帮人又岂会见死不救。 张宝究竟逃窜到哪里最是令云襄不安的事情莫过于此,他早已大概猜出何人能这般掩人耳目随意进入牢狱中,并能顺利将张宝带出范阳城,除了太守刘焉,主簿邹靖外,放眼范阳城第三个有此权利的人,除了被供为上宾的郭图外,恐无他人。可知道真相又如何郭图为人狡诈,岂会轻易露出破绽,所以眼下要解决这桩祸事,唯一可行的办法非擒拿张宝不可。 望着靡冥河渐渐复平静的水面,云襄又弯下身躯拾起一块石子,倾斜身形,歪脖斜视水面,瞄了角度,忽地将手中的石子射向水面。 “哋···噗···咚···” 石子并未随即沉入河中,而是在水面上形成一角度,漂行远去,直至三丈外的河对岸边,才被怃然丛生的木桩所阻挡。 “三丈”管亥愕然一惊。 “公子,你这是什么手法,竟能将石子掷出如此之远”张飞听到管亥对河对岸距离的估测,惊讶道。 云襄淡然道:“形自有角,切角必能远行。”、 “呃···” 众人自是无法理解云襄超乎时代的斜角理论,纷纷投出困惑的目光,就连郭嘉也无例外。张飞挠了挠头,浑然不知云襄所言之意,可既然是云襄所说的话,他自然是有所信服,照葫芦画瓢的实验起来,随手拾起石子,有模有样的学着云襄的方法将石子掷出,果不其然,石子滑行沉河之处,虽不及云襄的远,却也远远出乎众人意料。 云襄接着道:“大伙看,并非只有云襄一人有此能耐可以掷出三丈之远,做此示范意义在于告诉诸位,石子有不同的掷出方式,掷出得当,可行三丈远。当年楚庄王励精图治,为了振兴出国,忍受多国欺凌,最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好比此刻我等深陷窘境般,若是莽撞行事,终将石沉大海,反而,若是我们忍一时冤屈,云某相信终有一日,定让四海皆知我等事迹,扬名四海。” “一鸣惊人!”郭嘉击节道:“公子深思熟虑,当真非常人所能解。” “一鸣惊人!” 张飞难得认识一个成语,自念一遍,转身顿扫三千云军一眼,将手中的丈八蛇矛竖指冲天,厉声道:“好!就听公子的,来个一鸣惊人,吓死众路诸侯!” “哈哈哈···” 张飞的谬语戏词,哗然引得众人阵阵笑声。 “哈哈···好!咱就来个一鸣惊人,吓死众路诸位!”云福拍掌赞同道。 “哈哈···” 云福重复张飞的言语,又令众人得一大笑。 “公子。” 突然,一声呼喊惊拢众人心思,齐朝声源方向看去。 何堪与荣南快步而驰,掠地处水花飞溅,脸上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喜悦,何堪手中晃动间仿佛揣着什么东西,如获稀宝般护得紧紧。 “公子,有发现··呼··” “公子,有发现···” 荣南与何堪上接不接下气,一人一句重复道。 云襄点了点头,脸上的忧愁稍有降辞,安抚道:“先喘口气,慢些说。” 荣南率先倒吸一口气,稳住胸膛内奔跑所致的乱窜气流,喉结廓张收缩片刻后,缓缓道:“公子,靡冥河旁的树丛间有所发现。” 荣南禀报后,身旁的何堪旋即将手中久揣之物递给云襄,接道:“公子,你看这个!” 云襄接过何堪手中细腻之物,置于掌心以示众人,众人斗眼围观,不过一条粗细不到一寸的佩戴饰物挂绳,司马言拎起一头,眯眼道:“妙杰,这是何物” “粗细细腻,怕是非绫罗绸缎般饰物挂绳不可。”郭嘉分析道。“公子,此物便是一要寻觅之物” 云襄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此物。” 张飞疑惑地从司马言手中夺过挂绳,想到云襄一到靡冥河畔,就令何堪等人四处寻觅些什么,当时还不告诉众人所寻何物,今何堪等人找到一根残缺的挂绳,竟然便是云襄要他们苦苦寻找的东西,张飞将挂绳上下左右皆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终得失望道:“公子,这是何物,当真是要你寻觅之物,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哎!翼德莫要小瞧此物。”云襄反而迎笑道。 “唔···”刘备不由得也好奇道:“公子,难不成此物还能助我等度过难关” 云襄从张飞手中拿过挂绳,答非所问道:“正如奉孝说言,此物非绫罗绸缎般饰物挂绳不可,那诸位想想,眼下黄巾贼大乱幽州,还会有何人能穿戴绫罗绸缎般饰物,到此幽僻的靡冥河旁呢” “公子的意思是”裴元绍微微一顿,惊然道:“张宝经过此地!” “张宝!” 裴元绍的话使得众人恍然大悟,确实如此,放眼幽州境内,黄巾贼四处作乱,谁人还敢到处游走,闭门躲家都来不及,岂会来到靡冥河这般偏远的地方,更别说穿戴华贵,那可是山贼见了山贼抢,黄巾贼看了黄巾贼掳的结果,除了逃亡的张宝再无一人能勾起众人这番想法。 “张宝!”司马言狡黠一笑,阴沉沉道:“你终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那公子,下一步我等该往何处去追捕张宝才是”符伯问道。 云襄仰头得一思虑,茫然问道:“老管、元绍你二人可此地何处有黄巾贼屯兵” “这···” 裴元绍与管亥相对一眼,回答道。 “冀州城兵强马壮,更有诸多晓勇将士,当日张宝与其兄张角商量分兵,欲以包围之势吞并幽、冀二地,奈何冀州地大,所以才令张宝率领众道弟子,翻山越岭不远千里,奔袭幽州。仓促间,未有设立屯兵地。” “不过!” 裴元绍恍然想起一件不久前张宝与其相商的事情,冀州境内有党山贼,自诩黑山军,为首的头目张牛角曾有意加入黄巾贼军营,曾经向张宝发出邀请,当时不可一世的张宝岂会看在眼里,如今狼狈逃窜,孤身一人恐怕难以自保,定然会求一处护身符,张牛角决计是个很好的护身符。 “公子,冀州境内有一党黑山军,曾经有意加入黄巾贼军营,那是张宝并未理会其人,如今若要安然逃出冀州返回兖州,唯独依靠张牛角势力不可。” “如此,我们便往冀州去,顺道剿灭那害人的黑山军。”司马言振奋道。 “文仕说得好!”张飞丈八蛇矛锵然震颤一鸣,龇牙兴奋道:“俺老张有可以好好大干一番啦。” “如此,我们便往冀州前去,追捕张宝,剿灭黑山军。” “是,公子。” ······ 高唐县衙内。 县衙内堂,一名男子来回四游,悠然地捧着一副美女画卷,赏心悦目地观看着,不时yin光灼眼,发出阵阵jian笑。 “如此美人,当为我张吉所有,哈哈哈。” 张吉乃是高唐地方县令,终日游手好闲,唯独好女子成瘾,今晚需要张家地媳妇来侍寝,明日要李家的女儿来**,犹如天王老子般的待遇,闹得满城怨声再造,可张吉却一次又一次仗着冀州太守给他的兵权压制下来,当然好处少不了那些挡在最前头的士兵了,副将、小校皆是妻妾成群之人。今早刚得手下赠一副女画,顿时爱不释手,完全不知杀身之祸已然靠近。 “大人,张大人。” 张吉方想画中女子入定之时,念想**画面脸上所露表情无比**,却乍然闻声呼唤,惊起手臂上汗毛立起。心中愿望难不成就要成真不成他心神即定,眉梢高挑,不怒反而喜道:“张勇,可是又有女子送来府上啦!” “大人,黄巾贼,黄巾贼杀进城了!”张勇满头大汗,惊悚道。 “什么!”张吉险些将手中画卷送落地,咒骂道:“张勇,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将你派去守夜。” “大人,小的岂敢,黄巾贼已然杀入城里,大人还是快做打算!”张勇一脸认真道。 “这怎么可能!”张吉头脑忽然懵了,手中画卷再也捧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是那群百姓,打开城门放黄巾贼进来,现在正朝县衙来,大人快逃吧。”张勇道。 “那群贱民!”张吉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倾身向后,两眼上吊轰然栽倒。 “大人!”张勇扶住张吉道:“快逃吧。” “哐当···” “逃!你们想往哪里逃” 县衙大门被人重重一推,骤然步伐急促声跨入县衙,一股nongnong杀意的声响,响彻张吉耳畔。 ······ PS:夜寒新更,还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