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南顿县
有朋友说我猪脚光环都被我写没了,最近猪脚他们出现的次数还不及黄巾贼来得多,但是请大伙别心急,故事总要循序渐进,至于猪脚光环嘛,总会有的只是时候未到,请大伙继续好好期待———— ······ 刚离开乔家不到三十里地,张飞等人就拿着大乔的事与云襄开玩笑不下数次,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说得云襄老茧顿生,他倏然勒马回头道:“你们能不能别再拿这件事来讥笑我,我真的配不上大乔姑娘。况且她未来的夫婿可是已经注定的。” “注定?”张飞眼波轻动,落在云襄的脸上,不解道:“公子,你怎么知道人家未来的夫婿是注定的?” “这···”被张飞这一问,云襄顿时眉梢紧拧,倏然不知该怎么接下文,来搪塞眼前这位魁梧的黑汉。 “公子,你怎么也扭捏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张飞看着云襄不曾有过的犹豫表情,心中甚是窃喜,不禁挖苦道。 云襄本以为早已了解张飞,看透张飞,他就该照着三国书上所写,呆头呆脑鲁莽仗义,根本没想到这个单纯耿直的大汉,竟然也有挖苦别人开玩笑的时候。 虽然云襄很想对他以及刘备等人敞开心扉,道出后世的局势,道出他们日后悲惨的结局。只可惜,太多时候人往往无法改变结局,改变命运,就像先下的自己··· 云襄轻轻一笑,解释道:“······这日后我在向翼德道来,我们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快些找到玄德他们,以免再生什么意外。” 张飞固然很想刨根问底,好为难为难在自己眼里无所不能的云襄,看看他尴尬的样子,但他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只得将此话题暂告一段落,加快步伐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来到了何地界,总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与他们背道而驰,行色匆匆,面如死灰,像是死里逃生的百姓。 “老人家,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云襄急忙翻身下马,上前搀住一位神色惘然险些摔倒的老者,轻声问道。 老者稳住年迈的身子骨,眯起老睑重叠的眼睛,把云襄等人都看了一遍,愕然蹙眉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不错,我们是从幽州来的。”云福勒马回答道。 “幽州?!”老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语气混杂着嘲讽却又略带几分气愤:“那你们来冀州做什么?不老实呆在幽州来冀州做什么?” 张飞听不出老者的言外之意,只当他是瞧不起众人,下马夺步上前吼道:“你这老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排斥外乡人吗?” “翼德!”云襄忙伸出左手拦在他身前,挡住他的去处,淡淡道:“老人家并非此意,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快点离开冀州,看来黄巾贼已经开始进攻冀州,老人家,可否再告诉我多一些冀州的情况。” “告诉你?”老者又一抬眉瞅了瞅云襄,再怎么看云襄也不过是个富家读书的公子,带着一个家仆,领着几个陪同来冀州闲逛而已,知道冀州黄巾贼近况与他又有何意义,旋即低眼摇头道:“告诉你又有何用?你们还是快逃吧。”。 “我们正是为了救冀州而来的!”云襄没有放弃,语气依然温和说道。 “救冀州!”老人十分吃惊的看着云襄,不禁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皱着眉头缓缓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幽州来的义军,请将你所知的情况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对付冀州的黄巾贼十分重要,拜托你老人家。”云襄眉眼被一阵自信包裹着,深切地看着老者,淡淡道。 “好吧!”老者终于被云襄的执着打动,长吁短叹道:“昨夜,我们隔壁村的王六从前线回来,告诉我们冀州前有黄巾贼,后有山贼乘机作乱,冀州牧恐怕瞻前顾后,让我们快些逃走,据说幽州前些日子让个书生带着一帮人给解救了,所以我们现在要逃到幽州去,你们也快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言毕头也不回的迈出步伐继续前行。 “冀州,会得救的!”云襄将语气从丹田提至喉间,翻身立于马上,扬鞭道:“我们走···” “驾······” 老者仿佛听到在自己听来是多么异想天开的言辞,缓下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远去的背影,愣了愣:“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 南顿县。 龚都依照李圭的计划,于午时便一举拿下南顿这座说大不大的县城,说来也奇怪早在龚都率部奔至南顿县时,南顿上下守将县令不知踪影,城里的百姓似乎也想事先知道他们会到来一样,毫无抵抗之意,要不然指不定这场仗是胜是负。 敞开的南顿县城门,炊烟袅袅,各家房门未闭正烧火做饭,如同往日般稀松平常的午时,过着小老百姓本该过的平常日子。 这帮老百姓都是怎么了?难不成不认得自己身上这束打扮?难不成不认得自己手上的铁秤砣? 龚都及龚旺二人诧异地站在城楼的高处,俯瞰南顿县内一片安详的景象,完全不想黄巾贼昔日攻破城门的场景,百姓哀嚎连天,黄巾贼四窜如野兽到处寻觅还在淅沥哭泣的猎物,如今怎么全变了? “龚头领,李圭代这南顿的父老乡亲多谢头领不杀之恩···”李圭看着龚都渐渐皱紧的眉头,就像到嘴边的肥羊却无利齿去享受的模样,心中早就乐开了话嘴角微微一触,上前拱手假意道谢。 “······唔” 听完李圭这附带嘲讽的谢语,龚都的眉头皱得更紧,神色深沉俯瞰城楼下那群赤露露的肥羊,吞了一口唾沫,转身看了一眼正俯身鞠躬的李圭,语气极是认真:“李圭!你令我来攻南顿县,虽然不知这里的汉军守将为何都撤离了,但是既然南顿县已然攻下,你为何又不让我搜刮些财物,还令我不许部下伤害百姓,这不是让我那帮弟兄看着食物却不能吃吗?干生眼馋嘛!”
“头领···”李圭上前一步,抬头凝视着龚都那双浑浊的珠子,骨子里摆脱不了的贪婪神色,心中暗自狡黠地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头领切莫着急,此南顿在您眼里是块不折不扣的肥羊rou,在彭脱眼里何尝不是呢?” “你的意思是?” “头领据我所知,南顿县占地虽不过百里,却是盛产物资的富饶之地,之前你们之所以没选择对南顿县下手,不就是畏惧这里有重兵把守,才向我顶城下手的吗?” 李圭话中带刺的浓意龚都岂会听不出来,被李圭这般冷嘲热讽龚都倒是不生气,反而是龚旺站出来表示不满道:“李圭,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大哥畏惧汉军?信不信我这就把你宰了!” “怎么?难不成是李某言辞中有失?”李圭却是迎着龚旺怒瞪的瞳孔,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龚旺气得跺脚伸长脖子,挡在李圭的面前,一副欲将李圭杀之而后快的样子,语气凶横地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龚都一声凌厉地喝声镇住:“龚旺!” “大哥!这小子如此羞辱您,您切不可···” “闭嘴!”龚都眼神如刀瞪着回头欲辩的龚旺,分毫不讲兄弟情面,“你若再对李圭出言不逊,我就让你去当个马前卒!” “···” 龚旺从来没见过龚都对自己这般言辞凛凛,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心中自是有万分委屈,却只要硬着头皮从李圭面前让开,嗫嗫地应了一声道:“是,大哥!” “谢头领器重!”李圭得了好却不知收敛,语气已然如此冰冷如椎,冷冷地说道:“龚旺头领,你当日建言令龚都头领攻我顶城不就为了图李某,先前李某已然归顺于龚头领,你又为何多番不能容李某多说几句呢?” “你···” 被他这样严声厉言地指责,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龚旺只能瞪着双眼自认倒霉,当初自己怎么会想到去招惹这个牙尖嘴利的恶鬼呢?现如今报李圭字字珠玑恶语,可眼下吞并彭脱还要靠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样,龚旺只当是报应不爽强忍下来。 “好了!”龚都也不能任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被别人谩骂不管,见李圭咄咄逼人,插足道:“李圭,你不要再逞口舌之快,现在南顿县也拿下了,百姓我也遵照你的意思,让弟兄们秋毫未犯,到你说说你倒是要怎么个引蛇出洞,来对付彭脱。” ······